第九百零四章 公鸡中的战斗机!
咯喔喔…… 突然,就在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即将消失的那一刻,一声嘶哑的公鸡打鸣声响起,几乎要消失的鬼路之上,一只足有家鹅大小的黑色大公鸡扑腾着翅膀,猛地闯了进来,出现在马面身后,尖锐的鸡嘴用力一啄,就将被锁链锁住的黑衣男子何千林,给一口吞了下去。 “大胆,尔是何妨鬼物,胆敢在地府鬼差面前放肆……”马面勃然大怒,手中的方天画戟倒转下来,朝着黑色大公鸡横斩而过。 那黑色的大公鸡喔喔尖叫着,粗壮的爪子用力一蹬地面,然后猛然一振宽大的双翅,硬生生地浮空一尺有余,避过了方天画戟一击,然后翅膀一拍一收,转个方向落在地上,朝着鬼路之外逃去。 马面和牛头顿时怒喝连连,挥舞着兵器就要追杀黑色的公鸡,可那黑色大公鸡十分灵活轻巧,咯哒咯哒的叫着,三两下就闪到了几米开外,更令牛头马面失算的是,一鸡高鸣,百鸡相随,刚刚黑色大公鸡登场时的一声嘶哑的打鸣,已经唤起了周围的无数公鸡的响应,只是这片刻之间,一声声高亢的鸡鸣声就变得此起彼伏。 牛头马面神色剧变,暗道不好,不由停下了脚步。 那黑色的大公鸡,当真是公鸡中的战斗机,只见它高鸣一声,收起翅膀,两腿交替,探头急奔,嗖嗖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啧啧啧,连个没有意识的小鬼都看不住,牛头马面,你们这俩夯货是越活越回去了!还鬼帅,我看当个捉拿通缉犯的鬼王,都高估你们了!”白无常一点都不紧张,同为地府鬼差,他们不出手相助也还罢了,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嘿嘿jian笑着观看。 “废物!”黑无常冷喝道。 “哞的,老牛的事,要你们多管?”牛头大怒道。 “我系不想管啊,可惜啊,你们兄弟这看看要到手的十年寿命,怕系又要泡汤了!”白无常皮笑rou不笑的说。 “这……”牛头神色一沉,隔远向我看来。 “小默,我们……”马面也是有些惭愧。 “没事,两位老哥!”我摇了摇头,对着一脸愧意的牛头马面微微一笑,心中则是暗叹,看来这档子事不彻底解决,我的阳寿就永远不可能恢复,五年的期限,似乎已是限定死了的,到手的阳寿就这么飞了! 目光落在白无常身上,我微微一怔,黑色大公鸡的出现,这家伙竟然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摆出了个看好戏的模样,难不成又是他们搞的鬼? “鸡鸣天亮在即,再不回去怕是要误了交差的时辰呐!二弟,我们走!”白无常将哭丧棒往肩上一抗,转身率先离去。 “小默,今天是老哥对不住了,但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会去判官面前据理力争的,这事都怪我们,你放心,你这十年阳寿不会这么轻易地没了!”说完,牛头马面朝我一拱手,身影一闪,消失在鬼路尽头。 我目视着黑色大公鸡消失的方向,深深皱起了眉头,刚才那黑色的大公鸡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居然可以闯入鬼路,不但不惧四大鬼帅的威压,反而从马面手下抢走了鬼魂。 虽然只是扑腾了几下,就消失了,但我看得很清楚,这黑色的大公鸡身上没有妖气,鬼气十分纯正,决不是什么妖魂。 这么厉害的鬼公鸡,当真是我生平仅见,只是不知道它是哪来的这鬼物! 不知不觉间,鬼气散去,庭院又恢复了正常。 我一脚踹在马冲的屁股上,又踢了踢老唐和老宋,说道:“我说三位,该醒醒了,地上凉,露水重,感冒了可怪不得我!” “好疼啊,周哥,你下手也太重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得瞒着我们?”马冲捂着脖子抱怨道。 “就是啊,周大师,咱们都是同生共死的老相识了,你这样瞒着我们,真的好吗?”老唐说道。 一旁的宋大仁,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一双无辜的老眼,表情幽怨地像是欲求不满的少妇。 我揉了揉脑门,有些头疼地道:“有些东西,你们知道多了没好处!” 老唐眼睛一转,十分猥琐地问:“周大师,难不成有倩女幽魂前来与你私会,你背着我们来了个人鬼情未了?” 马冲立刻唱道:“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风霜你个头啊,闭嘴,再唱下去,鬼没招来,再把母狼招来……”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回过头来,我对老唐说道:“打电话吧,叫人过来,那黑衣男子已经被鬼差提走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老唐点了点头,一刻钟后,严老板开车带着常庆堂两口子赶了过来。 婴儿床上的孩子,手腕脚腕上的青黑印记,已经消失不见了,小脸也舒展看来,这让三人十分惊喜。 rou身原魂入住后,孩子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他的rou身被黑衣男子占据久了,体内还有些煞气纠缠。 考虑到孩子太小,不适合服用符水,驱除煞气也不能cao之过急,我朝老唐摊开了手:“老唐,把你压箱底的玉佩拿出来一个吧!” “先说好,周大师,这枚玉佩可得算钱的!”老唐一脸rou疼的取出一枚上好的玉佩。 “瞧你那小气的样!”马冲白了他一眼。 “不要钱也成,只要周大师抽空帮我给几枚玉佩点灵也成!”老唐讪讪道。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一枚换好几枚!想占我师叔的便宜,问过咱老宋没有?“宋大仁吹胡子瞪眼道。 “我跟周大师做生意,关你什么事?”老唐气道。 懒得理会两个老货,我将玉佩给孩子戴上,又交代常庆堂道:“有道是:昨日因,今日果,黑衣男子找上你们,不可能一点根由都没有。不妨告诉你们,那家伙叫何千林,……” “何千林,周先生,我们……” 常庆堂刚要解释,我抬手打断道:“我对你们的恩怨没有兴趣,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们之间怎么结的仇,你们自己最清楚。虽然,何千林已经不在了,但我建议你们好好反省一下,最好想想办法,看看如何能化解这段恩怨,平日里也做些善事,算是给孩子积阴纳徳了!” “是,周先生,我们记住了!”常庆堂十分认真地说。 我拍了拍手,略微收拾一下,起身走出房门,招呼三人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