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制白糖
“我是谁？是钟灵？还是应钟？还是建亥？” 应钟摊坐在地上，表情生无可恋，直到一张硬纸板打到了他的头上。 “醒醒啦！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什么钟灵建亥的，你就是你，是应钟。” 护士装天道如是说道。 应钟立马回过神来，看着天道问道：“那个东皇太一是怎么回事？你们这真有个东皇太一？” 天道笑眯眯地说道：“这就要问你了啊，我造出来的东西，怎么被你玩成这样了？” “所以你们这没有东皇太一？”应钟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 “当然没有，动动脑子，我连东皇太一是什么都不知道。”天道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你还是想想接下来你该干什么吧。” 应钟想了想，再次启动了铃铛，这次没有那种漫游于时光长河的感觉了，而是脑中被注入了知识。 此物没有名字，可大可小。使用方法是，注入时空法则，当是铃铛形态时，摇动铃铛，即可随主人心意加速某一区域的时空法则；当是钟形态时，罩住物体，即可加速其岁月流逝。 “那就叫你，混沌钟吧！”应钟恶趣味地说道。 本着试一试的心态，应钟摇了摇铃铛，心中想着要把那块石头时光加速。 过了一段时间，石头除了裂缝大了一点，没有像应钟想象中那样风化裂开。 “看来这是等级太低啊，也不知道加速了多少倍。”应钟喃喃道。 想到这里，应钟出去找来两个沙漏，一个大一个小，大的一个时辰，小的一刻钟，指定加速大沙漏的速度，随着小沙漏漏完，大沙漏也刚刚好漏完，应钟也刚刚好能量枯竭。 由上述实验可得知，在无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应钟可以维持十五分钟的八倍速。 歇了一刻钟，应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加速。 直到一个时辰后，天色变暗，应钟终于发现，大漏斗比小漏斗漏完提前了三息的时间。 “熟练度果然可以加等级。”应钟如是说道。 这时候宋岚珺来叫吃饭了，应钟就停下了练习，路过制糖漏斗那里的时候，应钟突然发现，他完全可以拿这个刷熟练度啊。 …… 说干就干，应钟一大早就爬起来给糖加速，家里的人只听到两刻钟一响的铃铛声，仔细找找，发现是姑爷在拿着铃铛站在糖罐那里，一会摇一下，也不让人围着看。 应钟此刻感觉自己就像登坛做法的道士，就缺一身道袍，一张法坛，一把桃木剑，几张符纸，如果再表演个吐火就更好了。 站累了，就找来一张凳子，坐着摇铃铛，喝着茶，嗑着瓜子。 “人生啊，就应该这么朴实无华，这可比九六六舒服多了。”应钟感慨道，穿越个好身份是多么重要，长得帅，有软饭吃，有能力，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不顾身边宋岚珺等人的诡异目光，应钟自顾自地嗑瓜子，身边放着个小沙漏，他发现自己好像更持久了，十五分钟过了还能坚挺一分钟，这是个好现象，说明他体力值上限提高了。 一上午过去了，应钟算了算，最低应该加速了十二个时辰了，就想着打开看看脱色到什么程度了。 招呼几个人打开了泥封，掀开油纸，只见里面的黑糖最上面的部分已经变成了白糖，只不过略黄。 应钟觉得这起码得半个月才能脱色到这种程度，看来天道的挂就开在这里了，一天半的时间，就达到了半个月的功夫，这样一来，赚钱日程也该提上来了。 应钟招呼护卫多弄几个漏斗和大缸，把剩下的糖都灌进去，放置三天再更换封泥。而他继续在这里加速这一罐黑糖，继续刷经验值。 郑怀瑾没想到时空法则居然被用来干这个，这是他最近没想到的第二件事情，不过应钟练习，他正好在旁边参悟法则。 于是，外院里就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大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摇铃铛，小的盘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念叨着什么。 院外的丫鬟伸头看着，叽叽喳喳地聊天打趣，小院里一片宁静祥和。 …… 下午加速之前，应钟又测试了一下，发现速度已经变成了九倍速，这样也不好换算了，他也就不管了，就这么不知疲倦地反复加速了一下午。 能量枯竭又充满的过程，应钟感到非常舒服，也许是因为能量是由法则诞生的，汲取能量的过程中，他自己也能与法则接触，久而久之，自然用的更熟练了。 晚饭之前，应钟拆开了泥封，伸手抓了一把，里面的糖颗粒结晶状，均匀且颜色洁白，于是他拿来一个碗，舀了一碗递给了郑怀瑾。 “你尝尝，跟原来的黑糖比怎么样。”说完，应钟又去找来店铺里卖的发黄的白糖，又递给了他。 “再尝尝这个，对比一下。” 郑怀瑾一个一个品尝之后，说道：“比这两个都甜，也没有什么杂质，质量可称上乘。” 应钟手中抓着白糖，虽然跟现代工艺生产的白砂糖仍有一定差距，但拿出来卖，肯定是可以了。 于是他把这些糖分给了众人，并要求严格保密，说明了利害关系，并展示了惩罚手段。 “这是一朵花，噗，它谢了。”应钟只说了这些，但又不止说了这些。 打一棒给个甜枣，只有足够的利益才能保证忠诚，钱可以是万能的，如果不能，那一定是钱不够。 是夜，宋岚珺趴在应钟的胸口上，问道：“相公，卖这种白糖，我们不会有麻烦吗？” 应钟摸着她的头发，轻轻说道：“不着急，等我去一趟天梯，造造势，有意见的都打趴下，不就行了？” 宋岚珺觉得有些不妥，应钟却解释道：“我可以先跟他们讲道理，讲完了再亮拳头嘛。”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 第二天，应钟等人到了天梯的最上边，看着天梯上一阶阶向上爬的人，应钟摇了摇头，直接走到了天梯上。 那些本来就站在云墙边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见他是直接从旁边上来的，不由得好奇。 只听应钟喊道：“注意了，大家全体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那些在天梯上的人，在天梯边围观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纷纷扭头看向他。 只见应钟摆出来三碗颜色不一的糖，对众人说道：“乡亲们，最左边的是最便宜的黑糖，中间的是价格高一倍的白糖，最右边的是我们店，最新推出的白砂糖，有哪一位愿意上来尝尝这些糖怎么样吗？” 众人一听，居然只是个卖糖的，虽然好奇，但也兴致缺缺，只有一个人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上来了。 “这位大哥还请品尝一下，说说这里面，哪一种最好吃。”应钟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大哥没说话，只是挨个尝了一口，不出意料地觉得白砂糖好吃。 “这个叫白砂糖的，好像是比其它两个都要甜，而且没有杂质，颗粒分明且均匀，看起来也很好看。”大哥给出了不错的赞扬。 应钟已经瞥到人群里有人脸色不对了，立刻说道：“在下之所以要在天梯上作这么一出，就是因为这门生意注定要侵害其它店铺的利益，那么我们不妨把话说清楚。” 人群中立马有人站出来，大声指责道：“你这些糖都是怎么做出来的？糖不可能这么白，你到底使的什么法术，你这是欺骗顾客！” 应钟点点头，说道：“说得不错，下一个。” 那人有些错愕，你都不反驳一下吗？这时，另一人走了出来，他笑着说道：“掌柜的何必这么针锋相对，大家一起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公平道义，你想把钱全都赚了，这不太好吧？” “这是万重楼的万掌柜啊，他家好像就卖糖吧。”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人。 应钟也笑着回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们不行就是不行，不是我要把钱全都赚了，是你们没本事啊。” 万掌柜也不生气，只是说道：“朋友，做人留一线，何必这么做呢？再说了，你的糖难道会定跟我们一样的价吗？如果不会，你不会亏吗？” 应钟拍了拍脑袋，惊讶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原本准备定价高一点，现在我想到了，我还有一种更洁白的糖，品质更甚这种白砂糖，我何不定两种价格，全都要呢？” 万掌柜面色变冷，嘴中说道：“你是成心来抢生意的对吧？” “对啊，你们有什么意见吗？”应钟笑嘻嘻地说着，手中却不知道从哪顺来一朵花骨朵，展示着从花开到花落的景象。 万掌柜一怔，但很快就恢复平静，说道：“不过是会些法术，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把他给我赶下去，不要影响其他人登天梯。” 应钟却又说道：“唉唉唉，别急嘛，我也是来登天梯的，让我登完再说。” 万掌柜眼睛微眯，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连忙说道：“登什么天梯，你都站在云墙边了，赶快下去。” 应钟终于笑了，说道：“就是嘛，这不还有云墙吗？等我试试这堵墙再说。” 万掌柜觉得事情非常不简单，立马决定拉走应钟，于是两个壮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向应钟走来。 然而应钟手持铃铛，轻轻一摇，两人便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应钟也走到了云墙边。 万掌柜心中像是奔腾着一群野马，异常惊愕，周围的人群也屏住呼吸，想看看应钟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