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要不我换人聊聊？
太平看到的章程，其实就是常继祖整理出来的，可以与瓦剌三部交换的货物种类。 其中就有火铳和碗口铳这两种火器。 火铳是枪，碗口铳是炮，瓦剌诸部吃够了大明这些火器的苦头，现在太平却在这份章程上看见了这两种东西，也难怪他惊讶！ “常安达，你用这些东西来跟我们交换，大明皇帝陛下能允许？” 太平还是不敢相信。 常继祖却笑着道：“我既然敢把这些东西写上去，自然是陛下允许的，没有陛下的允许，我可不敢把这些要命的玩意给写上去。” “这这这，这该怎么个换法？”太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话了。 实话，他原以为今与常继祖商谈，也不过就是能多得一些粮食而已，其他的他也没有妄想过，可现在常继祖明确表示可以将火器换给瓦剌，这就让他无法淡定了，来之前向好的交换计划已经全部被打乱！ “这个不着急，咱们先粮食吧！”常继祖却不打算先谈火器的事情，这是常继祖的他谈判手法，先抛出一个让对方无法拒绝的饵，乱其心神，然后谈其他的问题，对方的心思都在饵上，自然对其他不算太重要的事情太过纠结，等到开始谈饵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落进了常继祖的节奏。 “粮食？好！那就粮食！” 常继祖微微一笑：“不知道太平族长想怎么换这粮食？” 太平略一沉吟，抛出了一个交换方案。 “常安答，我来的时候，与马哈木他们商量过，我们的意思的是一头羊换十石粮食！你看如何？” 常继祖眼中精光一闪，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才慢悠悠的道。 “太平族长，你这个交换方案，大明可是要吃大亏的啊！” 他的也没错，在大明，一头羊也不过就是一百五六十斤，按照市价二十文一斤，一头羊也不过就是三贯钱，而这三贯钱可以买十二石粮食，可问题就在于，从大明把粮食送到瓦剌，还有损耗！ 这么远的距离，损耗不会低于三成！这样算下来，大明还得亏！ 这还是在大明初期，要是换到万历以后，运一石米要花三石米的损耗！ 太平脸色一红，估计也知道自己的算盘有些过份，于是心翼翼的道。 “我也知道这样换，大明是吃零亏的，不过我们诚心归附大明，大明总要给些赏赐，这中间的损耗，就当是大明给我们瓦剌三部的赏赐还不行吗？” 常继祖呵呵一笑：“太平族长，赏赐归赏赐，生意归生意，这两件事可不能混为一谈！你要谈赏赐，就去找礼部去，他们管这个事，在我这里，只谈生意！” 太平终究还是没有常继祖的脸皮厚：“那你，该如何换？” 常继祖略微想了想，才道：“我也不欺负你们瓦剌，一头羊换五石粮食，我再给你们送十块茶砖！” 一听有茶砖，太平有些心动了。 草原民族对茶的需求比华夏汉民的需求大的多！ 华夏汉民喝茶，那叫风雅，老百姓喝不喝的其实也无所谓，可草原民族不一样，他们的食物大多是rou食，而过多的rou食会导致身体出现各种疾病。 而且草原上还没有蔬菜，所以才会需要茶叶来清理肠胃，保证身体的健康。 对蒙古人来，茶是刚需！ “常安达，这十块茶砖是不是太少了，要不二十块吧！” 常继祖笑了，他的茶砖其实不值钱，就是用最差的茶叶碾成渣，然后积压成砖就行，工序一点都不麻烦，别二十块砖，就算是三十块，朝廷还有得赚。 只是这事却不能跟太平。 “这可不行，茶在我们大明也是紧俏的很的东西，若是都给您们，那大明人喝什么？” 太平却知道常继祖这话里多少是有些不实在，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而是起了另外的东西。 “羊就这么定了，那牛怎么换？” “这也好办，一头成年牛，换二十石粮食，外加二十块茶砖，另外再送你铁锅两口！” 常继祖想的明白，张嘴就把一头牛能换的东西都了出来。 其实对太平来，一头牛仅仅就比羊多换了一些粮食，这门生意绝对是亏聊，可他现在的心思都在火器上，也懒得跟常继祖讨价还价。 当即点头同意！ “那一头牛能换多少把火铳？”这才是太平关心的问题。 常继祖呵呵一笑：“火铳和碗口铳就不能用牛羊来换了！” “那用什么换？”太平一愣。 “战马！”常继祖的态度很坚决。 “火铳和碗口铳只能换战马！” “可是我们瓦剌三部的战马也不多啊！” 太平的意思就是不想用战马来交换火铳和碗口铳。 他也知道草原民族的骑兵对汉人骑兵的优势，若是让汉人有了足够的骑兵，以汉人如此多的人口基础，再怎么样，训练个十万精锐骑兵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到那时候，对草原民族来，那就是灭顶之灾！ 蒙古人从成吉思汗开始，骑兵的战法就以轻骑兵sao扰为主，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侵袭，等到对方顶不住，士气崩塌之后，才有薛怯军这样的重骑兵部队进行冲锋，然后轻骑兵追杀，扩大战果！ 可汉饶骑兵也不是吃素的，汉朝霍去病的威名太平他们也是知道的！ 让汉人有了足够的战马，那不是又要重现一汉抵五胡的场面重现？ 太平自然不愿意。 可常继祖就是奔着瓦剌的战马来的，此时自然不会放手。 “太平族长，伱要不先听听价钱再？” 太平心中忐忑：“好吧，常安达，怎么个换法？” 常继祖笑道：“一匹成年的公马换火铳十支，一匹成年的母马换火铳三十支，若是换碗口铳，五匹公马换一支碗口铳，两匹母马换一支碗口铳，若是未成年的马驹，则减半，如何？” 常继祖只了火铳和碗口铳怎么换，却没有弹丸怎么换！ 太平却好像没有察觉其中的陷阱，自己思忖了片刻，才开口道。 “公马我瓦剌三部到是可以提供一千匹，可母马，我们却也没有多少，最多也只能拿出一百匹！” 母马的价值要比公马高，这是草原和大明都知道的道理。 这样算下来，也不过就是一千一百匹战马，而且母马也只有一百匹，这可没有达到常继祖的心里预期。 他叹了一口气：“唉，太平族长还是信不过我啊！瓦剌三部控弦之士数十万众，草场万里，怎么可能只能拿出一千来匹战马，若真是如此，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要不我派人去跟鬼力赤聊聊？” 太平闻言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