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纹咒语
了。 “刚才那个阵法叫什么？”，苏子兴试探性的问道，“竟然能够压制灵息的运行，而且这个阵法是以整座山为底的!”. 原本走在前面的付成林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青谷山，既然绿瓦鎏金已经被抢走了，那么阵法也没有必要留着了，他伸起手掌朝向青谷山中间，然后突然间就握拳，阵法便消失了，但其实阵基还存留者。 “那叫兽牢，是我用来捕捉妖兽异兽的，只是恰巧碰到了九百雁失便发动了”，付成林回头继续往前走，满不在意的说道。 林汐成能够看得出来，付成林很想拿到绿瓦鎏金，而且他来这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这个。 “兽牢，第一次听说还有专门为捕捉妖兽创制的阵法”，苏子兴笑了一下。 “既然绿瓦鎏金盏暂时失了，那城里百姓病患你可还有办法根治”，林汐成好像是随意的说出。 付成林眼睛睁大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鎏金盏和那个有关？” “我猜的”，林汐成若无其事道。 当年的天光城中大多数百姓都被灵炁侵染过，虽然是经过了十几年，也还不少有残留和传代下来的遗症。 “没错，据我所知当年千寻七子在这用绿瓦鎏金盏收聚了万山之灵，是为了造出上古传说中的坎谦奇”，付成林说道。 “坎谦奇？”，名字很古怪，林汐成皱着眉头。 生于地源于水，那些地方灵息虽然稀薄但是源源不断的汇聚，修行者也是借此才能在灵息充沛的地方修炼，将之据为己有而成为有超常人能力的修行者。 一般情况下，修行者对灵息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额，只能在长时间中慢慢的的适应。 如果能与山河互通，以那看起来薄弱但遍布整个大陆的灵息，借起山河之力那便是无穷的，坎谦奇便是一种能与山河沟通的秘法造物，用星碎之物做成的绿瓦鎏金便是造坎谦奇的炼丹炉。 先用绿瓦鎏金盏吸收灵息，等到盏中有足够的力量积累，开启炼奇阵，位于阵中的人或兽在阵法的加持下灵息强行汇入经脉之中，阵法炼化骨血大大增强了人体能承受的能力，鎏金盏将灵息拢聚在其中，将山河之力汇进心脉。 所谓坎谦奇便是能无生无死的傀儡，上古传说中一次炼化的修为至少能达到凌云，最多则是洞天，上一个制造出来的坎谦奇是不更颜，阵法熄灭的时候他的修为达到了天人，容颜返少年，事事遂心欲。 “那不过是个传说，世间人人都想通过捷径得到通天修为，但是没人见过真正的活物！！”，苏子兴打断了付成林的讲述，而且有些不屑。 “说的是，但是绿瓦鎏金造成的灵炁混乱不仅是整座山都变得妖邪，进入山中的百姓都身染灵炁，然后再脖子左下会有一处花纹，那花纹像是心宿花”，付成林转向苏子兴另眼相看。 心宿花，林汐成心中一震，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绿瓦鎏金本就是星碎中极强之物，足以影响整座山的灵息流动，还有那个阵法··· 苏子兴看向付成林，那个奇怪的阵法，虽然付成林说是自创的兽牢，但是他能感觉到兽牢不仅仅于此。 在入山之前就已经布好的阵法，而且对绿瓦鎏金盏的有感应，九百雁失那一摔看得实实的，苏子兴知道那就是炼奇阵，至少是修复了大半了。 每一个进入山中的人都有机会被炼奇阵和绿瓦鎏金残余的力量波及，但是他们却没有天生足够好的筋骨，甚至连残炁都承受不住，所以导致了他们昏迷。 “现在绿瓦鎏金被九百雁失拿走了，山中的隐患就算是消解了”，付成林好似心中泄气，“你打算接下来往哪里去？”。 林汐成也不太知道自己该往那里去，虽然下山的时候很确定自己是去寻找极地，打开天门之后，得到关于自己的身世秘密。 “我还不清楚，我要先去京城找一个人，有些事我要先问清楚！”，洛白杉曾告诉林汐成，他在中洲黎平城有一个旧识司马青空，他通晓五洲古往，或许能知道一些事情。 “京城！！”，付成林惊喜道，“正好我也准备进京一趟，我们一道同去” “你呢”，林汐成突然问向苏子兴，原本他应该不会过问。 林汐成说完的时候一阵燥热的风莫名其妙的吹起，好像是山下山中，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只听见呼呼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灵炁和灵息本源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灵息是自然之物，灵炁是以灵息为根本在各种不同状况中产生的力量。 这股风中夹杂着灵息和灵炁，冲击性很强，是灵息在转化成灵炁，而且增强了力量。 从山下传来了击打声，冲天的运息发出的光，修行人打斗中灵息结成的力量扰动了周围的空气，花草树木都一阵一阵的摇摆。 三人加快脚步往山下去，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轻清脆。 “赤麋!!”，苏子兴不可置信的语气，“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 南城的神光台上有一个雕像，栩栩如生的一头赤麋，虽然数百尺高，但是依旧能看得清它的模样，陈旧的石面是经历了许多年风吹雨打形成的。 赤麋有着鹿角马头，身体如驴，四蹄似牛，巨如象。 “浊海兽赤麋？”付成林跑向前的看清楚，确实是传说中的浊海神兽，虽然是陆生灵兽，但是却能够在水路之间自有来去。 但是苏子兴更惊奇的是刚在南城看到赤麋的雕像，这会就出现在这了。 再定眼一看，从北城门有几个人飞跃出来，跟在赤麋后面，刀光剑影的和赤麋互相缠打着，额看不出胜劣之分。 赤麋看着是一直在躲开他们的攻击，一直往青谷山方向逃来，好像它的目的地就是山中。 突然到了山底下的时候，赤麋便停下了，抬头看着青谷山中的某个方向，一动不动的好像在等待什么，那几个人也在不远处停下了，远远看去是两个女子和一个少年的模样，看起来他们的修为不高，只有一个突破了凌云境，其余连个都是在凌云一下的小境界。 一阵铃声从山中传来，赤麋朝着铃声的方向鸣吼，尖锐的声音几乎能够震碎山体。 此时从北门口出现了人，渐渐的是乌央乌央的人群，一眼望去有百人千人之众，也正在朝着这个方向慢慢的走来，像傀儡一样的走姿。 “那个人是刘福！”，林汐成还记得几天前在街上救治的男人。 “没错，他怎么···”，付成林也感到奇怪。 百姓们在城门外排成一个环形面朝中心，伴随着赤麋的叫声，在百姓的身上飘散出一股红烟一样的东西，这些人的脖子上都有一个红色的花纹，是一样的。 那股气息是灵炁的衍生体，但是具体是什么没人知道，在人圈上空聚为一缕，往赤麋的方向飘去，而赤麋也转过身看着人群，两眼发出一道光芒，灵炁开始加速。 在当赤麋接触到那缕红息的时候，它的力量似乎增强了，境界到了接近洞玄的边缘，比再场的他们都高，除了林汐成的境界不明。 面对这个场景，众人都惊了，围成圈的百姓似乎再被吸取精神，从红纹那里将身体中的血气精神一抽殆尽的趋势，他们也开始渐渐地面露难色。 “不好，原来那是标记，是供养妖兽的血咒”，付成林喊道。 林汐成看到那出来的几个人是自己见过的，在独堀被心魔困住的女子，林汐成竟一眼就认出了许玮。 一时间在赤麋吸取百姓的血气的时候，许玮他们也被赤麋的力量压制住。 付成林话未说尽，林汐成的龙纹剑早在前一刻便闻灵炁而出，见妖斩妖，遇魔杀魔的气势直指赤麋的头角处，似乎龙纹剑本就有灵性，像一个人一样的有自己的想法，朝着对手的弱点不留余力的刺。 那赤麋也是机敏的一躲，朝着他们愤怒的一吼，两角之间顷刻便凝起了巨大的球体，然后如抛石机一般的将其往林汐成砸来。 “你小心点，这头赤麋不正常”，苏子兴同样看出了端倪，一般灵兽是不会攻击人的。 巨大的球体迎面而来，碰地瞬间炸开如山崩地裂的震撼。 付成林和苏子兴虽然很及时的跳开，但是巨大的冲击力也将他们推开十余步，还没反应的时间，另一个球体也接踵而来。 林汐成来到许玮他们旁边，一剑将他们解救出来，拉着许玮一下抛开数十步远的距离。 “是你！”，许玮也认出了林汐成，一个很生硬的问道。 “你们怎么会到这来？” “我们怎么不能到这来”，陈怡直接回怼的答道，好像本来就有一些仇怨。 此时苏子兴和付成林正在和赤麋缠斗，体型巨大的赤麋靠在强大的灵炁足够将他们两个黏住，一时一刻之间很难脱身。 但是付成林的打法似乎有些奇怪，一招一式的比划都在地上，完全没有对赤麋造成伤害，只有苏子兴倒是游刃有余的在牵引这它的注意，而付成林每次都是在赤麋的背后，在每个方位都走了一遍。 “他的走法有些奇怪，说是阵法有不太像”，许玮疑惑。 一朵心宿花的形状印在了赤麋脚下的地上，在首尾相连的一瞬间，赤麋就像碰到了guntang的炉壁一样猛地缩回去。 付成林和苏子兴相看一眼，有些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已经显得很默契，就像是许久的好友。 “你还在看什么！”，付成林转头大喊，林汐成立马执起剑。 赤麋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在此之前的它或许隐藏了自己，让人错以为他只是在洞玄边缘的能力，付成林的阵法短暂的困住了它，却将它激怒了。 赤麋本是四相合一而成，它也拥有分相的能力，而力量却不会因此四分，而是同样凶猛的四兽，只不过在它的分相后出现的缺点它们的思维是唯一的的，无法同时在四兽的脑子里判断各自的对手。 但是它的随便一击也足够他们三人受的，而且林汐成还同时面对着两头异兽的攻击。 “你们在这待着，我去帮一下”，许玮也提起剑，那是三芳尺。 一掠沐春雨，三芳催风生，这是许玮第一次在南岭之外拿出三芳尺，细长一尺余，拔剑出鞘时好像有新春花香顺带而出。 虽然四人制住了赤麋，却似乎消解不了它的力量，反而应着风声更加的暴怒。 “中间是他的要害之处”，付成林发现了赤麋分相成四兽之后，在中间的位置有如心中一样跳动的东西，那东西微细的联系这它们，在控制它们的行动。 苏子兴听见之后催动北上的破风剑，一发千钧之势飞上半空，照着赤麋要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