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音走音之牛小花做河灯

    说道这瓜为何不叫偷，这是因为村里的规矩是这一天凡是别人来摘了自家的瓜，那可是骂不得的，你想着河灯是为祖宗照亮回家的路的，你要是责骂这是要遭到怪罪的。所以，很多人为了避免自家瓜在十四号这一天被人“拿”了，一般都会提前两三天把自家瓜全摘回来，不论成熟了与否。反正这瓜熟不熟有各自的吃法。但是还是会有很多人会忙不过来，或者索性抱着侥幸的心里。这当然是方便了二大爷这一类不愿意用自家瓜的拿瓜人了。说着二大爷带着牛小花找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一个黄晶晶的长形瓜，刚好可以做成一条船的形状。二大爷抱着瓜走在前面，短腿的牛小花在后面跟着，穿着马小红改造过的短裤，那小腿试图奋力跟上前面的人，终于前面的人停下来蹲下来，这牛小花见状一下爬到二大爷背上，二大爷一手抱着南瓜夹在腰的一边，一手托着牛小花向着家里走去，这一路进村，那户户人家的大门大开着，长得黝黑的汉子或者被太阳晒得蜡黄的妇女蹲在小孩子的旁边，指导者那小孩拿那勺子伸进瓜里，刮薄瓜的内壁，这样点上蜡烛，那烛光透出来才会好看，到时候那夜晚的河面上就能看见自己河灯在水中的倒映。但是还是得好生注意，一不留神孩子力气用大了，那瓜就被掏通了，晚上可是会进水的，如果只是出现条缝，在南瓜的吃水线以上那还无伤大雅，但要是缝隙大了或者是接近南瓜的的地步，那河灯还没走两步可是会沉的。这放河灯的主要是小孩子，这河灯要是沉了，心意到了这祖宗自然不会怪罪，但这要是自己的河灯沉了，而其他孩子的河灯还在河里荡漾着，那小孩可是会哭的一路陪同的大人没有法子。那时候多半都是晚上八九点的时候，那是不好再去做一个的。所以在做的时候到底还是需药一个有经验的大人在旁边把关的。

    见到二大爷手里抱着南瓜，背上背着牛小花，这见着的人问：“这孩子还这么小？就知道要河灯了？这二大爷每次的乐呵呵的回答：“别看我们小花两三岁的模样，她可是很聪明的呢。”那人肯定回答：“那是，这两三岁就知道要河灯，再长大一些还得了哟。”二大爷不再理他们拍拍背上的牛小花说道：“花啊，我们不理他们，我们回家做河灯了。”就这，一时之间村子里都在说，这牛小花是被什么给封住了吧，不然怎么一个小女孩会要河灯，莫不是那祖宗来索要的？可是谣言终究只是谣言，说过了解了解闷谁还会去在意呢。

    二大爷背着牛小花来到家里，把她和瓜放在台阶上，走近灶房找来一块铁勺子和一把小刀，递给牛小花，对着她说：“花啊，看见刚才走回来路上那些孩子的动作没？等爷爷帮你把瓜开个口子，学着他们那样做。”说完，二大爷直接在那横放着的长瓜上开了个不大的口子，正好放的进去只手，把那黄黄的瓜瓤逃出来放在早上盛放瓜瓤的筛子里。等掏干净后，对着那牛小花说：“掏吧，注意可别掏通了。”就回灶房打水洗手去了。而这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嗑瓜子的李大妹和马小红看见牛小花那动作，那瓜子放在嘴里硬是没有磕下去。两人对看一眼，这马小红一把扔掉手里的瓜子跑进屋去叫正在午睡的向龙。这向龙本来睡得正香，被他媳妇这一摇，直接醒了过来，对着他媳妇横眉竖眼，而着马小红已经被惊的语无伦次了，只得拉上鞋子都没穿的向龙跑出来，指了指那正蹲在台阶上刮南瓜的牛小花，他看见二大爷从灶房走出来，就走上前去指着牛小花说道：“爹，这..........这太邪门了，这怎么可能，这小孩子才两三岁的样子，怎么可能就会做这个呢？爹，我看还是把她送走吧，就趁今晚送完祖宗回家，我们把他送走吧。”这二大爷看着正刮的不亦乐乎的牛小花说道：“胡闹什么，这神童不是没有过，怎么出在咋们家你们还不开心了？而且我捡她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多少岁，这娃娃要是没得营养，身体发育迟缓也是正常的，人家身体不长，难道人家智力也不长了？

    这向龙听到二大爷这样说说道：“就算是身体不长，那牙齿总该长吧？你抱她回来的那日应该有看见她的牙齿吧，怎么就没长呢？这话倒是让二大爷默不作声了，这向龙说完他打算证实自己说的话，走到牛小花跟前说道：“小花，乖，你学阿叔的样子，啊~，长大嘴巴。”向龙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这牛小花也模仿着把自己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一瞧，这向龙向后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吓得站在台阶上的马小红和李大妹尖叫起来，这二大爷看着向龙摔下去的时候想要伸手去拉，还是没有来的及。但好在他家的台阶也不是很高，摔下去的时候向龙用手撑了一下，只是擦破了皮。可是这在李大妹眼中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她把向龙扶起来，对着二大爷大声说道：“向阳，你这是不把向龙当你儿子是吧，你看你，为了个外人非要把家里弄成这样，这小娃莫不是你在外面和哪个不要脸的人生的，这才想到这么一出拿回家来养。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宝贝。老娘给你说，想要我李大妹给别人养孩子那是不可能的，那是要遭报应的事！”她说完气愤的拉着失神的向龙进屋去。那二大爷都还沉浸在刚刚他看到那牛小花长满了的牙齿。他清晰的记得那日他在太阳光下看见这小娃儿口中只有几瓣牙齿，剩下的全是粉粉的牙床，他怀疑难道是那日太阳太刺眼，他看晃了不成？

    可是就在他刚想完，就听到李大妹的话，他终于没能忍住，大步迈进屋里对着那李大妹说道：“张着嘴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都说这是要遭报应的事，再说我到哪儿去找那么个女人去？这孩子真的是我在田里边捡的。休要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让孩子听了去。”这李大妹低头给向龙擦着红药水，听了二大爷的话说道：“这谁要是说了假话，可是要遭报应的。”二大爷那暴脾气一听救上来说道：“就孩子这事，是要死说谎，谁就遭报应好了，我今天话摆着这儿，你李大妹要是有能耐就看着我遭不遭报应吧！！！”说完掏出他的烟嘴，点上那还剩在上面的半截抽了起来，那青烟缭绕在他生气的脸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