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来自佐德的通告

    被阴影笼罩的大都会居民们现在都带着不同的情绪看着天空，恐惧，兴奋，激动，忧虑……

    全世界都观测到了那神秘的飞船出现，但它唯独选择了这座城市。

    人们或多或少的带着点好奇，它为什么出现？它为什么选择这里？它要干什么？

    而远在斯莫维尔的克拉克自然也在电视节目上看到了这个事情。

    克拉克一度以为这是个假新闻，他急忙跑出屋子，望向大都会的方向，他隐约能看见那个黑影。

    他眯起眼睛，凝视这艘神秘的飞船。它看起来比自己在北极发现的探索船大得多，配置也不同，但飞船光亮的表面，不规则的几何形状，已经船上用氪星文字标注的舷号，无疑暗示了它属于氪星人。

    有人在氪星的毁灭中幸存下来，最终找到他了吗？

    突然间，克拉克不确定自己对此有何感受。

    他没有冒然想去这艘飞船尝试交流，要不要先回一趟北极？

    克拉克回到家里，他的母亲玛莎正抱着小氪坐在沙发上，小氪的心情非常不好，它现在在对着电视上的飞船狂吠。

    “这是一艘来自氪星的飞船。”克拉克告诉母亲。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讲些什么，客厅里的电视机就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闪了闪，克拉克和母亲都离开了沙发，小心翼翼地看着发光的电视屏幕，闪的那几下，现在的电视屏幕已经变得花白了。

    杂乱无序的屏幕上貌似正在酝酿什么，肯特一家正在等待着。

    不止他们，全世界的通讯媒体设备都受到了干扰。

    电视，手机，广播，卫星通信都被挟持了。

    人类失去了互相联络的方式，他们都在等待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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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氪星母舰上，佐德将军正坐在自己的指挥位上看着三维投影的大都会图像，有点不一样的是，大都会上空有一个三脚架模样的机器正在缓缓降落。

    这是飞船上的智脑在不断模拟某个进程的运算演练，至于在模拟什么，还不得而知。

    一位穿着黑色甲胄的女性氪星人上前对佐德将军耳语了些什么。

    佐德将军听后，起身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长久没运动的身子，身体各处发出咔哧咔哧的骨节声。

    原本的大都会影像很快被打散，变成了整个地球的模型图，上面有着许许多多的红色标记，如果有一个在通信行业比较权威的人在这里，他可能能一眼看出，这正是地球各个大型网络中继节点的坐标。

    佐德看着这些已经被控制的通信节点，向身旁的女性氪星人说道。

    “开始吧，奥拉，是时候让这个愚昧落后的种族知道氪星人的伟大存在了。”

    被称为奥拉的氪星人狂热地看着佐德，她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新氪星重建的第一步了，她按下了她身前一块虚拟屏幕上的部位。

    一道可见的冲击波以飞船为原点扩散开来，很快就波及了整个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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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世界已经乱的一团糟了，原本靠着电子信息通信勉强保持全球联络的地球，在这几分钟，已经完全被分散了，家人之间失去联系，行政区之间断掉了联络，国家政府失去了行政能力，国与国之间充满了猜忌。

    大部分人类都守着自己的通信设备，他们在等待一个答案。

    终于，一个无名的，没有面孔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混乱，无序的人类文字出现在屏幕上。

    有人试着切换频道，从这一个切换到另一个，但每一个频道都重复着同样的信息和画面。

    “你不是独自滋----。你不滋---独自一人。”

    这个声音很混乱，像是五六种语言夹杂在一起，有人听到了中文，有人听到了法语，英语，甚至于爪哇语。

    当人类还疑惑着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时，克拉克明白这句话是在和自己说，他听到了氪星语。

    “我当然不是一个人，我最近才找到一个族人，他现在就在北极呢。”克拉克想着，相比和罗向阳相遇的那种绝境之中寻得希望的高兴，他对这个陌生，霸道的人，完全提不起好感。

    在《星球日报》的办公室里，露易丝和她的同事们被这种前所未有的交流所震惊。

    每个显示器都被静电遮蔽。每个喇叭里都发出这种匿名的声音。

    主编佩里退回到他的隔间里。

    “它还会通过订阅消息出现！”

    “我的手机也一样！”凯特说。

    办公室中的每一台电脑都被这不祥的信息劫持了。

    它出现在推特、脸书、视频网站、留言板上，甚至是《星球日报》自己的互动网页上。

    “你不是独自一人。滋滋。你不是独自一人。”

    声音变得清晰了一点，这个一个声音出现在全世界人的耳边。

    不知怎么的，它被默认翻译成了通信设备所处地区的官方语言。

    人们都听懂了这个声音在说什么。

    “我是佐德将军。”它说。

    许多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发光的屏幕，沉醉其中，他们已经暗自相信这不是来自于人类的行为了，这是来自那个古怪飞船，外星人的交流。

    很多宇宙爱好者一生都在等待这样的接触，然而，更多的人们看起来更像是担心，而不是好奇。

    “我来自氪星，一个远离你们的世界。”

    太阳在尼泊尔冉冉升起，游牧民族聚集在兽皮帐篷里的一台临时搭建的电视机周围。紧张的牦牛对着月亮低吠。当那个声音用他们的母语说话时，牧民们焦急地听着。

    “为了找到你，我们穿越了星空的海洋。”

    在东京新宿的街道上，繁忙的行人、购物者和通勤者都目瞪口呆，这里通常是繁华的商业区。人们呆呆地看着摩天大楼上的大屏幕，所有的屏幕都用流利的日语播放着同样的信息。

    晴朗的天空与可怕的宣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带来了一条紧急信息。”

    莫斯科的太阳还没有升起，但这场危机已经把困惑和恐惧的俄罗斯人推向街头。一脸茫然的莫斯科人聚集在一家受欢迎的电子产品商店前，盯着橱窗里的大屏幕电视机。俄文字在屏幕上滚动。

    “一直以来，你们的世界庇护了我们的一个公民。”

    两个瞪大眼睛的青少年坐在家中的沙发上。他们的屏幕原本还在进行紧张刺激的游戏，现在游戏机手柄被遗忘在汗湿的手掌中。

    “我们要求，你们把这个人交还给我们。”

    在一个繁忙的国际机场，一排排显示器周围挤满了倒时差的旅客，显示器不再显示通常的出发和到达时间。相反，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架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意外抵达的飞船。那班航班的飞行员对旅客有了新的指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一场在拥挤的足球场举行的夜场比赛突然停止了。目瞪口呆的球员站在球场上，齐刷刷地盯着屏幕，屏幕上显示着来自佐德将军的信息。

    在看台上，成千上万的手机接收到相同的讯息。

    “——他选择隐匿自己的身份。”

    在尼日利亚肮脏的棚户区，当地人聚集在一台破旧的二手电视机前，紧张地仰望着天空。用废旧材料组装而成的波纹金属屋顶的胶合板房屋，突然显得比平常更为脆弱。

    “他努力混迹于其中。他看起来和你们一样。”

    “但他并非是你们其中一员。”

    “对于那些可能知道他当前位置的人——你们星球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满足我们的要求，我们将慷慨地回报你们。”

    “卡尔·艾尔，我必须对你说：投降吧，否则你将亲眼看着这个世界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