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支配之血
“……你是不是记错台词了？” 见杨云装出一副神棍的样子，郑吒满脸黑线的道：“我不是格罗姆-地狱咆哮，要喝的也不是马洛诺斯的恶魔之血。”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选了，到底是饮下德古拉之血，成为龙之大公的因缘者；还是服下血之女王安娜丽斯的血液精华，就此成为一名血之猎人。” 杨云神秘的笑了笑，继续用那种具有诱惑力的语气道：“是强大的身躯和可能存在的血族魔法，还是拥有几近不死，受到任何伤害都可以迅速恢复的身躯，选择吧——” “虽然你的语气听起来很有rpg游戏里的黑暗风格，可是配合上伱的身高，只能让我感受到满满的滑稽。”郑吒翻了个白眼道：“还是你的身躯缩小，让你的心智也变小了？” “……差不多行了。” 见杨云总算放弃了那种拿腔作调的说话方式，郑吒也就哈哈一笑：“你不会真以为我打算做什么血之女王的裙下之臣吧？而且污秽之血这个名字和那个所谓的‘上位者血液’，听起来总有一种不是好东西的感觉；德古拉之血就不同了，满满都是一种西式的黑暗风格，又帅又酷……而且‘龙之大公’这个名字，听起来就逼格满满啊。” ——很好，我怎么就忘记了，这家伙就是喜欢那种黑暗的风格，外加龙之大公这个名字，恰好就戳中了他的好球区。 见郑吒那兴奋的样子，杨云不由得想起了郑吒在原世界线中，不止一次表露出了对魔戒中获取的梦魇被楚轩拿去充当魔动炮炮架子的惋惜……虽然魔动炮的存在让中洲队多了一张底牌，也对团队有着不可替代的战略意义，但楚轩的这种行为，公正的说确实不怎么地道。 而无论是原本的那个在侏罗纪公园中与巨龙细胞融合，心灵之光更是“潜龙变”的郑吒，还是现在这个兑换过龙血合剂，用着齐格飞传说化成的“龙飨之荣光”，现在更是对“龙之大公”的名号表露出极大兴趣的郑吒，似乎都和“龙”结下了不解之缘……却也不知道，这一次郑吒的心灵之光究竟会不会还是潜龙变，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与龙类有关的心灵之光了。 “行，既然你决定了的话——” 见郑吒已经做出了选择，杨云也就不再询问，而随着支线剧情和奖励点数的扣除，郑吒的手中当即多了一滴血。 一滴粘稠沉重，蕴含着强大能量，甚至隐有某种意志蕴于其中的血。 “服从我——” 当那滴血液出现在郑吒手中的一瞬间，一道强大且容不得他人质疑的声音，分明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令人心生恍惚，似乎是幻象，又似乎是现实…… ——支配之力。 杨云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个能力，因为在恶魔城的世界中，位于血族顶端的德古拉拥有可以吞噬他人的灵魂，并将对方的力量化作自己力量的支配之力。但让杨云没想到的是，从主神处兑换的一滴德古拉血液精华，居然也带有着相应的功效，尽管这最多只能算是残响，不过…… “有趣。” 但还没等杨云说话，郑吒却冷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样让我服从。” 言毕，郑吒压根没有用一般性的方式服用这滴血液，而是径直将其一把捏碎，这无疑触发了血液内部的那股意志。只见在这一刻，郑吒的身体周围仿佛凭空多出了一层阴影般的虚影，在那透明而飘渺的轮廓中，一个苍白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 那虚影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宛如长眠于棺材中的古老存在，带着难以言喻的古老和神秘，于这一刻自虚无中显形。恶魔城之主德古拉，以一种异常震撼人心的出场方式对着被他笼罩在斗篷下的郑吒缓缓开口：“服从伟大的血族始祖——” “不，是你该服从我。” 然而还未等德古拉说完自己的台词，下一刻，滔天的煞气便化作汹涌的火浪，带着无情的毁灭之意，自郑吒的体内爆涌而出。 在这股几乎可以撕裂空间的猛烈能量面前，半空中德古拉的虚影就像是薄纸遇到了烈火，瞬间被无情地燃烧殆尽……至于那所谓的“支配之力”，在郑吒的力量面前根本无从施展，连影子都未显露就已经被彻底吞噬。 一滴血液中的残存意志，又怎能与郑吒相匹敌？ 将半空中的虚影烧灼一空后，火浪一卷，又将周遭的一切能量残余无声地收回了郑吒的体内。 在众人或担忧，或信任的注视当中，郑吒的身躯忽的化作一道红色的幽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在空气中分散开来。 仅仅数秒之后，那些分散的红色幽影又在不远处重新聚合，郑吒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就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幻影表演，既让人惊叹，又让人难以捉摸。 郑吒回头望了望自己留下的痕迹，喃喃自语道：“能量的分散与聚合……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 “结束了？” 杨云飘上前去：“领悟了什么新的力量？” 郑吒也不回答，他只是伸出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掌心之中突兀地凝聚出了一团漆黑如墨的能量球。这股能量球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血族那邪恶而强大的力量。实际上，这正是郑吒从血族那里学来，并经过压缩凝聚后形成的能量。 尽管这只是一次简短的展示，但足以让在场的队友们感受到了这股能量的不凡。然而就在郑吒凝聚出这股能量的瞬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不适。 随即，郑吒并未犹豫，立刻将那团黑暗能量球散去。散去之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郑吒手掌心处出现的变化。郑吒那原本坚不可摧的rou体，此刻竟然出现了被腐蚀般的痕迹，仿佛那股能量在短暂的接触中，就足以对他造成切实的伤害。 “没什么，只是我的rou体还不太适应这股压缩后的血能而已。” 见众人，尤其是詹岚用一种担心的目光望着他手心处的痕迹，郑吒这才合上了拳头，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来：“一些血族的魔法，以及从咒血龙缚秘藏道中领悟到的，压缩能量方面的一些心得……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虽然现在还没办法将体内的血能完全压缩成为这种新的能量，但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总归是能够做到的……嗯，就叫它魔力吧。” “看来你的收获确实很大。” 待到郑吒演示完毕之后，杨云才若有所思的道：“不过强大的力量必然伴随着强大的风险，先不说你这种能量的危险性，光是兑换就出了这种事情……好在你没有兑换污秽之血，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不，恰恰相反，我反倒后悔没兑换污秽之血了。” 郑吒摇摇头，冷笑了声道：“区区一个德古拉，便能给我带来如此之大的收获……” “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上位者’，又能让我变得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