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黎明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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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彬被控制在少阳府的当晚,刘长风来到清风别苑。 “辛苦你了,这次你就不要参加了。” “我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满脸疲倦的刘长风,一脸苦笑的看着万俟睿,万俟睿却也不知该如何了。 刘长风说:“你不用为难,我之所以答应在暗处不露面,自有我的打算,你只管做你的,不用顾及我。” 万俟睿拍着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的哥哥嫂嫂都因为这件案子丧命,你心里负担重,但你……” “我无妨。”说着将最近一个月所有的信息绘制成的最详细的少阳山庄地图放在桌子上,“我多次派人潜伏进去都没能在山庄多待几日,目前结合你们上次的行动,这就是当下关于历北山和少阳山庄最全的信息了,此次行事,万分小心。” 看着厚厚的册子,万俟睿心里也有诸多愧疚,“兄弟,是我对不住你,没能保护好嫂子。” “润明,我从未怨过你,你也有你的难处,我们尽力而为,争取早日把这些事情查清楚。” “好。” 万俟睿把刘长风送出了别苑,身后慕容敬朗早已在等候了,一转身就听到慕容敬朗说:“怎么了,说明白了?” 万俟睿:“你知道刘长风为何会在暗处?” 慕容敬朗:“不知。” 万俟睿:“当年贪腐案,来告状之人是他的嫂子,死去的是他的哥哥,后来我也没能保护住他嫂嫂,夫妻相继殒命,刘长风于是求我让他进京都府,但是皇上不愿,于是他就提了这个要求。” 慕容敬朗:“原来,都是巧合!” 万俟睿:“我们都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是啊,刘长风进入京都府,日日都待在暗处,不露脸,不邀功,苦自己受,痛也自己受,无人体谅,万俟睿更不敢面对的是,当刘长风告知自己淮安贪腐案父亲也有可能参与其中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就连那白衣公子慕青,本是夜幕在解散前最后一位舵主,掌管着整个中楚国境内庞大的夜幕组织,而现在因病受伤,夜幕也被迫解散,他也开始了流浪,整个人自暴自弃,每天浑浑噩噩的度日,若不是慕容家一封信将他召回,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也就消散了;谢玉谢安曾经是东宫侍卫,本来死罪难免,为了活命抗下了四十九道火鞭…… 每一个人的生活,看似毫无关系,其实命运的线早就将之连在了一起,夜幕的解散,慕青的伤,谢玉谢安的临阵倒戈,刘长风的处境,哪一件和哪一件之间能没有关系呢? 离开的五年,慕容敬朗错过了很多事情,一时之间又无法全部言明,他唯有一笑,才能缓解心中的苦闷,最后只得说句:“回去休息吧!” 第三日。万俟睿收到盛京寄来的加急文书,于是他和顾淮立马出发前往少阳守城大营。 演武场上士兵们排列整齐的在进行每日cao练,前方站着的便是将军木霆,底下兵士口号喊的震天响,手下的动作也迅捷干脆,动作整齐划一,但是木霆将军丝毫不为所动,要求教头严格训练,不够时辰不准吃饭。 这时有兵来报说是营外有两人求见,身着金丝披风,木霆刚一听没放到心上,听到‘金丝披风’时瞳孔放大,问:“现在何处?” “还在营外等候。” “快快请进来,到主帐等我。” “是。” 那传话的士兵一路飞奔着向营房外跑去,等候之人正式万俟睿和顾淮,方便此次行事,二人直接穿上了京都府的官服,果然一听到金丝披风,人人皆是惊惧。 跟随那小兵来到受城大营的主账,木霆将军已等候在账外,一看到木霆将军在等候,万俟睿大步走上前去行了一礼说:“在下京都府左副使万俟睿,参将木霆将军。” “左副使快快请起,请进。” 三人走进营帐后,木霆将军的副官等随从皆未进入,看到万俟睿身边的顾淮时,万俟睿说:“自己人,将军放心。” “请坐。” 万俟睿和顾淮落座后,便直接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木将军可有收到皇上的加急文书?” 木霆拿出了刚收到的加急文书交给万俟睿说:“左副使大人说的可是这个?” “是。” “文书上也已经说清楚了,本将军自当听从左副使大人的安排。” 刚才悬着的心这下终于落地了,因为对这个木霆将军不了解,万俟睿在来之前还怕他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这下看来,一切都是多虑了。于是万俟睿和顾淮起身向木霆行礼说:“多谢木将军相助。” 木霆也是性情中人,微微一笑起身,扶起万俟睿说:“皇上能亲自派发加急文书给本将军,想来定是事情紧急,本将军自当全力相助。” 此时的万俟睿说不出的感激,木霆接着说:“那左副使大人现在就可随我去挑选得力的兵士。” “好,多谢木将军。” 在木霆的推荐下,最终选择了最擅长山地作战的20人小队,领队之人是木霆的亲信,为了保证此次行事万无一失,木霆没有安排其他人,万俟睿知道后对木霆的感激无以言表。 守城大营一行,万俟睿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这也让他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从守城大营出来后,万俟睿感到身体充满了力量,脚步也不觉加快了,顾淮还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于是问:“公子,可是又有什么事情?” “没有,一切准备就绪了。” 这样的一句话让顾淮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紧紧的跟了上去。 回到清风别苑,慕容敬朗和徐修涵一直在前厅等着,一见到二人回来,没等他们问,万俟睿就开口了:“一切都妥当了。”说着,也不管桌上的茶水是谁的,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一杯又端起另一杯,顾淮也是如此,慕容敬朗看着主仆二人如此模样,和徐修涵对视一眼,笑了笑说:“这算不算首站告捷呢?” “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从上到下都很支持,可以这么说。” “哈哈哈……” 徐修涵看着高兴的三人,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从左副使大人南絮一行夜探少阳山庄,到左副使大人中毒,敬朗去南山寻解药,再到如今,一切都太顺利了。” 顾淮不接,反驳到:“徐掌柜,顺利不好吗?” 万俟睿没有接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徐修涵,慕容敬朗也停止了刚才的兴奋激动,说:“我也想过,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来,但是今天你一看,这些顺利会不会……” “不会,不管是有阴谋陷阱在,还是理应如此,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借口后退了,是陷阱是泥坑,该跳也得跳。” “润明,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担心你们。” “敬朗,你知道我那晚在少阳山庄看到太子后想到了什么吗?” “什么?” “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想查清真相,带他回盛京。”万俟睿说这话时,眼神似乎还有很多没有说出的故事,他深呼吸一口继续说:“从皇上说明此事要慢慢查的时候,说实话,我一直在偷懒,在拖,我不想查,想让皇上因此撤了我的职,轻松一些,但是那晚,我不再这么想,我只想让这件事赶快结束。” 慕容敬朗读懂了那眼神,叹了口气说:“好,我们都在,有事儿一起扛。” “唉,我哪敢让慕容公子帮我扛事啊!”慕容敬朗一听这语气,无奈的笑了笑,“走,我们准备准备。”于是拉着徐修涵离开了前厅。 少阳山庄。 “老爷,都已布置妥当了。” 正在一心喂养鱼的杨崇方听到管家来报,直起了身子,说:“徐文彬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他京都府本事再大在这山庄内,也让他有来无回。” “老爷英明。” “那几批武器如何安排的?” “按照您的吩咐,本月生产的和上月生产的已经运到了少阳城外一处村子里,有专人看管,听候盛京指令,随时可以运往盛京。” “好,人手齐全了吗?” “已经齐全了,刘弋已经带着人在村子周围埋伏好了,如果有情况,他会带人从附近的城门突击进来。” “那少阳的守卫情况?” “老爷放心,那村子在少阳的西北,是守卫最为疏松的一侧,守城的头儿已经被收买了。”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万俟睿一行人夜探少阳山庄后不能说完全没有留下痕迹,但是狡猾的杨崇方对外完全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只有管家领着人将山庄上上下下都查了个遍,但唯独没有去查祁国昌所在的院子,他自负的认为,有那些毒虫在,任由谁都进不去的。 而杨崇方在徐府的眼线断了之后,他觉察到,京都府可能是在徐文彬身上发现了什么,他没有慌,迅速转移武器,安排人手,已经做好了事情败露后的一切准备,哪怕是硬拼硬闯,也要将这少阳拿在自己的手里。 少阳府。 徐文彬已经被关在少阳狱里数日了,这期间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没有人来审问他,渐渐的他也有些绷不住了,牢狱里阴暗潮湿,老鼠虫子横行霸道,一向养尊处优的徐文彬终于受不了了。于是这天他主动让人传话,要见万俟睿。 在清风别苑的万俟睿听到这消息后,高兴的赶往少阳府。 “左副使大人,左副使大人,小的,小的,小的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您。” 一见到万俟睿,徐文彬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双手抓在栏杆上,急切的心情让万俟睿看着好笑。 “哦,你想跟我说什么?”手下拿过一张椅子让万俟睿坐下,万俟睿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不急不忙,但是栏杆里侧的徐文彬快急死了,恨不得一股脑全都说出来。 “关于少阳山庄。” “说吧,我听着。”一旁顾淮早已派人准备好,将徐文彬所述一一记录下来。 “我的官,是花钱买的,至于是通过谁,我真不知道,那人一直都是通过不同的中间人给我传话,我也没有多想,就想着有官做就挺好。” “后来,我当上了少阳府的知府,本来想着为百姓做些好事儿的……”听到这儿,顾淮冷哼一声,徐文彬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继续说:“但是有一天一个黑衣人突然找上我,告我必须听从他们安排,不然,不然就将我花钱买官的事儿捅出去。” “于是你就听了他的话?” “我原本也是不想听的,但是他给我夫人下了毒,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人便威胁我,如果不听他的话,我夫人的毒便再也解不了了。” “一直都是那黑衣人在联系你?” “是,后来我结识了少阳山庄的庄主杨崇方,才知道他们是有大事要谋划的,但是到底是什么大事,我真的不知道。” 万俟睿认真的听着徐文彬的话,同时也在观察着他的神情,觉得这话应该可信,于是继续问到:“那你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有何用?” “左副使大人应该也查到了,那卷宗上处处都是漏洞,都是他们让我干的。” 万俟睿向顾淮使了个颜色,顾淮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拿着厚厚的三摞册子进来,万俟睿拿起其中的一本说:“其他的事情我都能理解,你们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只有一件,徐大人,需要你给我解惑。” 说着将那册子打开到了整村因为疫症都消失的那件事,“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真的都死于疫症吗?” 徐文彬额头冒出了更多的汗,两嘴唇只打颤,“左副使大人,这…这个……这个下官真的不知道,是杨崇方派人来跟我说,说是他们外出打猎,发现这个村子整村人都死了,我也没敢细问,就按照他们要求记录了。” “大胆,朝廷命官,竟然对一个山庄的庄主言听计从,你就不好奇这个村子是什么疫症?” “我…我,好奇,但是我也怕……” “怕什么,怕他要了你的命?” “是,是,是。” 万俟睿将手中的册子重重甩在徐文彬的脸上,吓得徐文彬立马瘫在地上了,“若是这个村子的人只是被控制起来,并没有死,徐大人,你的罪过就大了,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小的,小的,也不想这样啊。”说到此处,徐文彬竟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万俟睿看着他,眼神之中的厌恶之情越来越厉害,“这三本册子,是在查完整个少阳府所有记录后,整理出来的有疑的地方,你最好好好活着,到时候指认杨崇方,还能减轻你的罪责。” “一定一定。” “还有一件事,山庄几个月前来了个客人,你可知道是谁吗?” “客人?什么客人?” “你不知道?” “左副使大人,我就是杨崇方用来方便自己行事的一颗棋子,他怎么会什么都告诉我?” 万俟睿看了看顾淮,两人眼神交汇,确认徐文彬不像是在说谎后,万俟睿说:“我相信你,若是再有什么想起来的及时告知于我。” “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说罢,万俟睿下令严加看管徐文彬,不得任何人靠近少阳府。 从少阳府出来后,万俟睿吩咐顾淮:“传个话,让谢玉谢安来趟别苑。” “是,公子。” 盛京,宁安王府。 祁国良一个人坐在书房,将最近所有事都捋了捋,总觉得自己现在查的淮安贪腐安没那么简单,当务之急自然是找到太子,问清叛乱的前因后果以及幕后之人,但是这个当口为什么又会牵扯出这一桩案子,祁国良的脑袋信息越来越乱,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好一会儿后渐渐平静下来后,祁国良拿起来书桌上整理好的关于淮安贪腐案的卷宗,他打算再重头看一遍。 看完以后,祁国良立刻命人将张世隆叫了过来。 “张大人,当年承办这起案子的是宰相大人?” “正是,当时皇上比较犯难,不知道这件事该叫谁去办,这个时候就是宰相向皇上推荐了自己。” “他自己推荐的?” “是,可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我们一直以来看到的都是宰相送来的卷宗,太过完美了,挑不出一点的毛病,张大人不觉得有问题吗?” “宰相大人办事一向如此啊?” “你来看这儿。”祁国良指着卷宗上的一处说,“为什么直到最后才提了一句赃款,前面却只字未提?” 张世隆在祁国良的提醒下再次翻看卷宗,发现从头到尾并没有提及涉案金额与赃款的去向,“是下官疏忽了,整个卷宗上都没有提到任何与钱有关的字眼。” “不怨你张大人,我们都忽略了,以为宰相大人办的事就万无一失,这份卷宗我们都没有认真的看。” “那现在我们……” “现在我们要查的就不光是最后那五千万两的黄金了,而是整个案子中的所有涉案钱财,去哪儿了?都经过谁的手。只有这样,我们才算是全部掌握了。” “下官明白。” “刚一接手,只是被告知最后的赃款不见了,这一点就误导了我们,以为只要找到了这笔赃款就结束了,现在看来,我们似乎是在按照别人给我们安排的路在查案。” “别人?您是说宰相?” “我不确定,毕竟从我回来到现在,与宰相的接触少之又少,他甚至都没有问过我。” “那这……岂不是更麻烦了?” “不麻烦,我们就继续查那五千万两黄金的下落,但我们还要去找淮安贪腐案中还活着的所有人。” “是。” 宰相府。 宰相万俟崇正悠哉的在后院晒太阳,一旁有两个人正站着跟他说着什么。 “很好,那些人,该消失的就让他消失吧。” “是,大人。” “少阳那边如何了?” “宝贝已经全部生产完,运出了少阳城分批保管,随时等您的命令。” “好好好,告诉那边,别出什么差错。” “是。” 随后那两人便离开了后院,万俟崇继续晒着太阳,脸上充斥着刚才所有消息带来的喜悦之情。 阳光温暖普照大地,而刚才的消息和头顶的太阳并没有驱散掉他心头的阴霾。当年的贪腐案,当年的张夫人之死,太子被劫,他再等着,等着让中楚国所有人都看清皇室的真面目…… 想到此,万俟崇起身走向书房,他要写一封信告知少阳…… 清风别苑。 谢玉谢安兄弟俩已经到了,正在前厅坐着,而慕青也在,双方相遇后连招呼都没有打,沉默了好久,慕青首先开口了,“你俩现在为皇上做事?” 谢玉看了眼慕青,不在乎的说:“是,如何?” “我能如何?太子一事你俩都全身而退了,我能如何,哼!” 最后的一声“哼”有些激怒了谢安,欲站起来和慕青计较,被谢玉拦下,“太子一事与我兄弟俩无关。” “无关不无关的,现在专门拍派你俩来保护太子,是保护活着还是保护死的呢?”慕青用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着,谢安忍不了了,拿起手中的茶杯就扔了过去,“我告诉你,说话注意些!” 慕青头一侧躲开了那茶杯的攻击,面不改色的说:“我说话就这样,怎么,看不惯?” “你……” “慕舵主,事情都已经过去,何必重翻过往呢?”谢玉也一直在压着自己的怒气跟慕青说,但是慕青并不领情,好像非要将矛盾激化似的。 “那是你们认为过去了,我这儿可没说过去。” 听到此话,兄弟俩都忍不了了,正要动手,慕容敬朗和万俟睿进来了,三人这才作罢,“私人之间的仇和怨等过了这阵再计较。”慕容敬朗说这话时,没有对着谁,也没有点名说给谁听,但是在场三人都清楚,这句话的意思。谢玉和谢安渐渐平息了怒气,慕青依旧是那副样子,万俟睿看众人都冷静一些了,才说到:“明天我们就动手,目的只有一个,救出太子,谢玉谢安,你俩主要就是从山庄的北边隐入山体的那侧悄悄潜入,救出太子后,不要停留,刘长风会派人协助你二人将太子送回盛京,其余的事儿你二人就不必再参与了。” 谢玉说:“好,明白!” 万俟睿:“慕青,你的任务就是在谢玉谢安救太子时协助他二人扫清一切障碍,至于怎么脱身,你自己想办法,最后我们在别苑汇合。” “行。”慕青这一声回复拉了老长,要不是见他眼睛盯着别处,谢安真以为他又在找茬。 “你们三人的行踪千万不可暴露,一切小心。” 慕青:“知道啦。” 谢玉谢安:“明白!” 万俟睿:“好,明日你们的行动与我们同步。” 三人离开前厅后,慕容敬朗说:“我们要如何做?” “不用担心,我已经派顾淮送帖子到少阳山庄了,也说明了我的身份,谅他杨崇方也不敢拒之门外,明天咱们就正大光明的进入少阳山庄。” “那木将军的人如何安排?” 万俟睿看着万俟睿微微一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咱俩要在正面拖住杨崇方那些人,这样他们在后面才好行事。” “好,徐兄也要去吗?” “当然,万一中毒,有他在保险一些。” “哈哈哈……你呀……” “好了,歇一歇,明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