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晨曦的辉光（中）

    能量放出，是几乎所有神秘侧的世界以及发展到一定程度的科技侧世界均会出现的攻击模式。攻击的方式也算是大同小异，将可以用某种方式控制的能量聚集于炮管，魔法阵等位置，随后将进行压缩的能量朝向敌人放出，差不多是所有能量放出系攻击的原理。

    实际上，这种类型的攻击方式可谓是早已烂大街，科技侧的宇宙战舰搭载的重力子炮，缩退炮，波动炮，神秘侧的魔炮，大火球，落雷都属于能量放出式打击。

    虽说是已经普及的攻击模式，但是因为能量放出对于个体的能量消耗不低，而且能量放出的过程也需要锻炼，所以寻心也没有想过博丽神薙居然仅仅是看过自己放出的能量炮击便学会了属于气的放出。

    “还真是个不得了的小家伙，尽管我是经过挑选后才赋予她博丽神薙的名号，但她的天赋在整个星球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水平吧？”

    灵力与气的混合能量聚集在掌心，以双螺旋的轨道放出的能量炮击转瞬间抵达牛鬼的头颅。只是，身为高级妖怪的牛鬼也不是没有见识过类似的攻击方式，妖怪们多多少少也能放出类似妖力弹之类的远程攻击，能量放出对于妖怪而言算是一种天赋。没有人类关羽能量放出的记忆，但是过去针对能量放出类型的打击，让牛鬼在第一时刻做出了正确的应对措施。两只用于捕食与前进的尖锐螯爪迅速交叉挡在前方，代替关键的头部迎向博丽神薙尝试挡住牛鬼前进的能量炮击。

    二者接触的一刻，性质属于非常不稳定的‘气’瞬间向外爆开，前不久刚刚拆碎数十间木质房屋，表面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的灰白螯爪在冲击中逐渐被剥离，露出被骨质保护的血rou。在气的破坏与灵力的净化双重作用下，牛鬼的两只螯爪先是被气炸碎，沿着碎裂的空隙，对妖怪而言堪比最剧烈的猛毒素的灵力沿着牛鬼的螯爪向其身体蔓延。被灵力所侵蚀的*诡异地变作无机质的粉尘，稍微活动便会自动解体。

    不过灵力的侵蚀也是会受到妖力的阻碍，在螯爪的粉尘化即将抵达牛鬼的主体部分时，牛鬼体内的妖力终于消耗掉侵蚀至体内的灵力，免于被灵力净化的下场。在云层之上发觉到灵力侵蚀的结束，寻心可惜地叹了口气。

    “果然，只是看过一遍还并不能掌握能量放出系攻击的基础，如果是照射型能量放出而不是接触爆炸型，恐怕以之前放出的气与灵力的总量，应该是可以直接解决掉牛鬼。”

    气与灵力的混合比重，决定了博丽神薙放出的混合能量的稳定性。对上经验丰富的牛鬼，灌注气的比例较高的能量放出系打击非常容易被对方中途拦截后发生爆炸。一次性将聚集于球形能量炮内蕴含的全部能量释放的打击，若是直接落在对手的身体上倒是可以快速制造杀伤。可因为能量本身充满了不稳定性，中途甚至触碰到小小的石块都会令博丽神薙放出的能量炮击直接炸开。

    当然，博丽神薙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聚集‘气’与灵力放出的轰击，是有着足以杀死牛鬼的威力。毕竟，博丽神薙只是想要将正朝着人群加速的牛鬼挡下，完成预定的目标也就没有考虑太多。比起连基础理论都没有被教导过，只是模仿寻心曾经的举动而使用的能量炮击，博丽神薙更加信任的，是自己那双经过锻炼后的拳头。

    将身体贴近地表，被巫女服的长裙所覆盖的细长腿部犹如弹簧般推动着躯体前行。这是在周围无人时，博丽神薙才敢于使用的基础技巧，否则向后方以及侧面犹如榴弹破片般溅射的碎石，会让没有特殊能力的人类伤亡惨重。那么，仅仅是移动时对地面的破坏便有着如此威力，博丽神薙在起步时抵达的速度自然更为恐怖。甚至牛鬼都未能察觉到博丽神薙移动时留在原处的残影，博丽神薙的真身早已抵达牛鬼的下颚。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至巫女口中响起令牛鬼不自主战栗的吼叫，牛鬼才意识到巫女的位置。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举动应对，牛鬼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轻，紧接着背后与地面撞击传来的痛楚和下颚几近失去知觉，让牛鬼理解到一个令妖怪无法相信的现实。

    “我，我居然被一个人类用拳头打飞了？”

    对于曾经统治领域相当广阔的牛鬼而言，这还是牛鬼第一次遭受如此严重的创伤。不算上之前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寻心摘除毒囊，废掉双目的诅咒，牛鬼否认能够将自己轻而易举制住并丢到人类村落的存在也是人类的一员。但与博丽神薙之间的交锋中，牛鬼不逊色于猎犬的嗅觉无可否认地判断出对方的人类身份。身为本应该带给人类恐惧的妖怪，却被连自己的一条腿的长度都有所不如的人类当众多次击退。

    涌现在牛鬼大脑的情感，是被羞辱后带来的极度愤怒。昆虫残忍的习性与野牛易怒暴躁的性格令牛鬼的情绪顿时失控。伴随着情绪的剧烈波动，牛鬼淡红的表皮迅速向仿佛滴出血液的艳红转变，快速不稳定的吐息中，几乎能够令人晕厥的恶臭开始蔓延。疫病，诅咒，杀戮，牛鬼所代表的恐惧因为妖力逐渐暴走而得以最大化的体现。

    “所谓的妖力，如果我的分析没有搞错，差不多就是人类的精神具象化后产生的特殊能量。妖怪做出和自己代表的恐惧形象相似的事情会得到妖力的增幅，同样，在妖力鼓胀爆发的状态下，恐惧本身也会在现世以不同的方式表现来。。。”

    不同于观测万物运作的寻心，将牛鬼即将失控的表现视若无物。直面暴走牛鬼的压力，博丽神薙的背后不禁渗出将厚实的巫女服打湿的冷汗。妖怪是人类的恐惧，恐惧汇聚所诞生的精神生命体，见到妖怪而感受恐惧才是正常的现象。

    “真的很想逃跑啊。。。这么可怕的妖怪，恐怕今晚要做噩梦了。。。”

    说着期望逃走的话语，博丽神薙却朝向牛鬼迈出了脚步。虽带有迟疑，可前进的步伐却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加快。

    “可后面还有没能逃走的村民，我，果然无法做到旁观他人遭受妖怪杀戮，所以。。。”

    攥紧被大量的气所强化，犹如钢筋铁骨般的拳头，伴随着英气的爆喝，博丽神薙的身体瞬间被淡白色的光晕所笼罩，在地表拉出一道通往牛鬼的耀目光路。

    “牛鬼啊，在我的拳下屈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