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回 岩崖相谈
陆仁的目光很快就被甄宓所查觉到。按说甄宓应该有所遮挡的，可是稍一犹豫之后，甄宓却放弃了遮挡的打算，甚至原本环抱的双臂都很自然的放到了地上，使得胸前的那一片雪白因此而更加的显眼。不仅如此，甄宓还舒展了一下看似坐得有些麻木了的双腿，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也因此在裙侧那里显露了出来。 陆仁这会儿算是看明白了，甄宓身上的服饰不是汉代的服饰，或者说不是标准的汉代服饰，而是现代版的汉服。至于怎么个现代法……在现代社会里随便的找个古装网游，里面的那些女性角色穿在身上的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当然了，甄宓身上的可没露得那么过份，要陆仁来说的话，到更偏近于近胸且高开衩的礼服，不过是汉服版的近胸高开衩礼服，漂亮程度没得说。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甄宓本来就漂亮，现年二十五岁的她又有一种既成熟又带着些许青涩的韵味，再配上这么一身低胸高衩的汉服衣裙，真是诱人诱得一塌糊涂。于是乎，陆仁的目光在甄宓的身上来来回回来扫了几遍之后，就盯着甄宓胸前的事业线再也离不开了，喉节还上上下下的滚动了几下…… 甄宓斜了陆仁一眼，稍稍的皱了皱眉之后轻声问道：“先生，我这样好看吗？” “嗯嗯嗯！”陆仁在连连的点头。 甄宓此刻却幽幽的叹了口气：“只是再好看又有什么用？我也只能是在这里孤芳自赏而已，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没人肯要？” “……” 陆仁稍显无奈的收回了目光，然后在甄宓的身边坐下，随手也拾起一块小石头扔进海中：“小宓啊，你这可是在说气话了吧？你我之间早就约定好了的，我难道又会食言而肥？再说了，这么漂亮的老婆讨回家去，别人求都求不来，我又哪里会不要？” 甄宓噗哧一笑，脸上也稍稍的正正了神：“我明白的，其实不管是先生还是我，心里面都有着自己的顾虑，不是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 陆仁也笑了笑，又上上下下的看了甄宓几眼，问道：“对了，你这身衣裙是哪里来的？以前可从来没看你穿过，到是兰丫头和阿秀的胆子大，这样的衣裙敢随随便便的穿出来。” 甄宓道：“前些时候雪莉jiejie给我的图样。这段时间我不是闷在家里没出来吗？闲着也是闲着，就照着图样做了几身。雪莉jiejie可说了，说先生你很喜欢这样的服饰，我如果在合适的时候穿上给先生你看，说不定就能让先生你晕头转向。” “……”陆仁一阵阵的无语，心中暗骂道：“雪莉――！！你这老妖婆怎么越来越有腹黑的倾向了？” 甄宓随手理了理衣裙，侧过脸向陆仁问道：“先生，你我相识至今已经多久了？” 陆仁一怔，回忆了一下之后道：“我们是在建安二年年末的时候认识的，算算到现在都十年有余了。” 甄宓点点头：“是啊，转眼之间都十多年了。记得当时我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可是一转眼的功夫我都二十好几了。而且当初的我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有像现在这样坐在先生你的身边的一天。” 陆仁干笑：“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不过人生之中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十三、四岁？记得婉儿最初跟到我的身边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十三、四岁吧。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意外，可能在这个时候我早都带着婉儿回到我的……我的师门好多年了。” “先生你对婉儿jiejie始终……” 说着甄宓咬了咬嘴唇，再想了想才接着道：“先生，你能不能说句实在话，就是先生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也不敢奢求先生你能像喜欢婉儿jiejie那样喜欢我，我只是想知道先生你难道对我竟然就一点点的欲/望都没有吗？我直到现在都还记得，我曾经引诱过先生你两次，可是那时候先生你连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我也算是自负美貌，可是碰上先生你，却总觉得先生你好像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陆仁摇了摇头：“瞧你说的！如果是按我对婉儿的标准来衡量，我的确谈不上是喜欢你，但这样的话也别说是你，就算是对文姬、阿秀她们也一样的不能算是喜欢。小宓，你没有谈过恋爱，好像也不可能会去谈什么恋爱，所以我想你是不会懂我与婉儿之间的那种感觉的。” “啊！？这个……”你说甄宓这种古代人哪里能明白陆仁说的这些？再犹豫了一下，甄宓很小心的问道：“先生，你说的那个谈、谈恋爱，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陆仁也是仰起头想了很久才比较稳重的回应道：“在我的时……师门，成年的男女之间是可以自由的交往的，而且彼此之间如果看对了眼的话，就可以试着去进一步的发展，那么这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就从普通朋友变成了恋人、情侣。嗯……应该说这是一种介乎于朋友与夫妻之间的关系吧，反正双方就是试着多多交往，更多的去了解一下对方。” “这样啊……”甄宓点了点头。对这样的一种关系甄宓到不是不能理解，要知道甄宓的老家在当时是处于北方地区，加上甄氏宗族当初的商道多，所以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而陆仁所说出来的恋爱关系，到是和当时北方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的风俗很相近。其实也别说是在北方地区那边了，即便就是在夷州这里，一些山越部族也是这种风俗。 而在顿了顿之后，甄宓接着问道：“那恋人之后又待如何？双方的父母或是长辈就不过问一下吗？” 陆仁笑道：“怎么可能不过问？只不过在原则上，父母家长是不允许对子女的恋爱横加干涉与阻拦的，而且我那个时……师门也律法也不允许父母长辈强行的让子女去婚娶父母长辈指定的对像。” “啊！？” 甄宓这回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讶然道：“怎、怎么可以这样？为人子女者，父母之命又岂能不从？这、这为礼法所不容啊！” 陆仁嗤之以鼻：“礼法？小宓我跟你说，我们现在所奉行的礼法，其实束缚住了太多的人性，早晚都会有一天被世人所唾弃的。呃……” 陆仁忽然意识到和甄宓说这些东东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于是赶紧的干笑了两下再向甄宓打起了马虎眼：“其实父母的不干涉也只是原则上的，但事实上父母长辈真要是对子女的恋爱做了点什么，做子女的一般也没处说理。所以……嗯，这么说吧，我的师门定下这种律法，主要是为了防止那些贪慕虚荣的父母为了谋求自身的富贵，就把自己的子女给当成了物品，丝毫不顾子女们自己的幸福。” 这么一解释的话甄宓到是接受得了，继而便笑道：“有必要吗？为人父母者，又哪里会置子女们的幸福而不顾的？” 陆仁摇了摇头道：“小宓你这话就说得太天真了点。不是我数落你，我现在到想问你一句，你我之间如果不是因为一连串的遭遇，然后又牵扯上了你我两家之间的利益关系，使得你不得不像现在这样坐在我的身边的话，那么你不妨凭你的本心而论，你难道又真的会喜欢上我这么一号人吗？ “相比之下你还算是幸运的人了，因为我自认为人还不错，对老婆都挺好的，而你对我至少也没有什么厌恶之情，心里面还接受得了。可是你换个角度去想想，如果你的父母长辈因为家族利益的关系，硬要逼着你去嫁给你一个不但不喜欢，甚至无比的厌恶的人，那么你会好受吗？到头来咬着牙默默的忍受着痛苦的人，还不是你自己？还是说，你难道会喜欢被自己厌恶的人终日都虐待着？” 话到这里陆仁的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老子和曹丕那家伙有可比性吗？真论及权势地位什么的，曹丕那小子将来是皇帝，即便只是在现在都是曹cao的长子，甩出我多少条街去……如果甄氏宗族知道曹丕将来是皇帝的话，又会不会看得上我这个小小的州牧哦！？不过你甄宓就算是当上了皇后又能怎么样？诂计到了个四十来岁的时候，还是会被曹丕给弄死吧？” 陆仁在这边瞎想，甄宓那头却因为陆仁的话而迟疑道：“这个……” 陆仁赶紧的摆了摆手：“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我也没资格去怪你什么。一个人再强势，难道又能强得过人心吗？” 甄宓闻言之后沉默了很久，这才鼓起了几分勇气向陆仁道：“先生，凭心而论，我真的很敬重你、佩服你，甚至对你有几分仰慕之意。但、但如果真的要说起、说起那种男女之情的话，我、我想我……” 陆仁双手一摊：“没什么不敢说的，其实我也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了。我又不是什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主，更不是什么风流潇洒，能够让女孩子们一见倾心的人。老实说，我当初都没想到时至今日，我竟然会有文姬、阿秀、小贞这么三个可以说是天下无双的好老婆，而且用不了多久还会……” 说到这里陆仁就把目光投向了甄宓，不过在目光中可就带上了点那么色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