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喋血漠外
伏苍眸孔骤缩,一股兽威扫荡六人。伏苍再次化作一道金影于六人中极限拉扯,六人蛮力虽强,可在速度上占不上一丁点优势,即使不断的防守,也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伏苍故计重施,以手接刃,翻身上肩一刀抹喉,仅仅此即便重伤一位,送走一位。 “还想故计重施!”其中一位扈从怒了,如此下去,必然全军覆没,得不偿失。凝灵一斧斩沙,沙中涌出两道沙斧之影攻杀去。 伏苍迎上此影,随手一斩斩灭,沙影化作细微法力粒子,悄然消失。而伏苍却隐于雾中。 “杀我两个弟弟,你必须偿命!”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扈从怒火中烧,抛出战斧,于后聚一身灵力,化作一束杀力之光袭去。 “哥!我来助你!”其余四位异口同声道,纷纷聚灵力而注,强大的土色光束袭去,其强悍气场令同境冷颤。 伏苍收刃入鞘间,转身一脚踢去战斧,快速凝灵发出金黄光束与其对峙。以一人之力,敌其五人之灵,却丝毫没有被压制的兆头,反是隐隐有反制之力。 伏苍邪笑,嘲讽道:“就这?点指三玄,不过如此。” 五人大怒,其中年龄最大者道:“小子,你貌似小看我们了。” 说罢,一股极其霸道的蛮灵之力注入光束,伏苍顿时如临泰山压顶。 “苦苦支撑,何必呢?”那名公子冷笑,令手下取来弓箭,凝灵一箭射去,伏苍任由其攻,一身黄金甲,金体之躯,岂是尔箭可穿。 那公子面色僵下,喃喃:“黄金甲,果然是你。”那名公子名为石犴。 随着时间的流逝,伏苍渐渐坚持不住,身上灵力临近耗尽边缘。 五人其一大笑道:“小子,不行了吧?纳命来!”说着,四人一齐骑起斧攻来,水灵力不多,但足以小战一场。 伏苍猛的向光束中注入灵力,那位坚持用光束的扈从顿时被碾压,顷刻间被反制压下。 面对袭来仅剩几步之遥的四人,伏苍纵使应接不暇,也迎上应战。 第一位袭来的扈从被伏苍一拳打落战斧,另一拳打出金狮一拳浑然天成,杀气暗蕴。一拳令其口吐鲜血。 那扈从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刺来,只见雪白光芒闪过,伏苍根本来不及闪,被一刀擦脸而过 所以只是一道轻痕,但金狮尊严不可落,伏苍更加全神贯注,反手夺刀而过。夺刀一瞬,右手紧握其臂,翻身于其肩,一刀抹喉。 第二位,第三位一齐攻来,伏苍虽浑身鲜血,解决一位,但已然抗不住了。 伏苍侧身躲斧,回旋一脚踢倒,投刀毙命。 而第三位却已横斧抛来,伏苍一脚将扎于第二位扈从身上的小刀踢出。 小刀极速飞去,擦斧面而过,一刀刺死第三位扈从。 而伏苍下腰而闪,躲开了飞斧。 而第四位似乎姗姗来迟了,但依旧冲杀而来。 伏苍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几乎没力,灵力也所剩无几。 伏苍无奈,只能兵行险着,冒险用那一招了。 只见他迎上扈从,立马下蹲,一个扫堂腿虚晃,扈从连忙注灵于双足中,殊不知伏苍的目的并非如此。 只见伏苍将原本撑地的右手换为左手。右脚一踢,快,高,流利,丝滑。这一角灵力涌动,正中头部。 一足碎头骨,魂归天际。 扈从缓缓倒下,伏苍勉强一笑。 那位被称为鬼叔的老者十分自觉的像伏苍攻杀去。 只见一道邪气环绕的黑影闪过,向伏苍逼来。 伏苍运转灵力,脸色苍白,仍一记重拳与其相击。 鬼叔也是重拳,却一拳击退伏苍数步,而自己稳如泰山。 伏苍口吐鲜血,身上灵力流动,似要化作金影反击,但摇晃起步不稳,重重摔倒在地,挣扎几次仍然不起。怒瞪鬼叔一眼后昏死过去。 “鬼寻目,动吾友,杀。”只见一道血色气场,扫荡方圆十里间,其中杀气竟渗入,境界较低的黑衣人体中,令其重伤。 紧接着只见两道血影快速掠空而来,呈弧形杀来,血色光柱也跟随其影。 鬼寻目身上黑气涌动,万道黑气化作一把墨剑。一斩攻去,邪煞墨斩一击的血影。 不料双影化一,黑斩打空,鬼寻目暗想不妙。 只见红影风驰电制间晃至鬼寻目身旁,一把血扇脱掌而去,快速绕脖而过,归于花犯掌中。 鬼寻目脖处溢点点鲜血,竟依旧未倒。 鬼寻目散出一股邪煞气场,扫荡沙漠,顺势弹飞自己。 鬼寻目暗眸猛的一闪,周生索暗之气弥漫,灵力凝聚,祭出古锤来。 小锤化作正常大小,斑驳古锤之上,紫灵流淌。鬼寻目身体也顿时化作半透明。 “吾本为鬼,何来下地府一说?”鬼寻目笑道,“哈哈哈哈~” “你若为鬼,我便为差。”花犯轻语,一身杀气逐渐浓郁,手中血扇逐渐勾勒出鬼差勾魂图。 只见一个幽影快速闪过,刹那间小锤化巨锤砸下,浩浩荡荡,激起黄沙无数。 花犯抛扇去,双手血灵流淌。竟硬接巨锤之力,掌中显出三道印纹加持,仍未动其分毫。 忽然间幽影袭至花犯面前,一把幽刀直逼心脏,花犯顿时双目通红,想以灵力抗之。奈何阴鬼之刃看得见,摸不着。 “呀!”只见一股金黄灵力气场扫荡整个千里黄沙。云墨寒全身金黄,灵力作甲,舒展间散波波金光,右手灵一凝祭出一把金枪,口中喃喃:“才感悟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扰我修行者,死!动我兄弟者,死!” 金光缠绕,通天光柱之力聚集于枪的云墨寒化作金影掠空去,宛如金甲神人。 风驰电制间便已来到,被金灵气场扫得,魂魄不稳的鬼寻目面前,聚金灵于枪,挟漫天兽威,使出金鲤影决。 正阳之气聚集的金鲤影决,天生克制鬼魂,阳煞一类。 “阴魂鬼寻目,回你的酆都地府去,区区魑魅魍魉也敢为祸人间!”云墨寒一枪斩灭鬼寻目后,转身望向花犯与伏苍,潜心修行,恢复处。 云墨寒散漫天神光,收起金枪,道:“尔等感动我兄弟,我便各个斩灭!” 残留的黑衣人与扈从纷纷离去,也不顾石犴了。 石犴见云墨寒风头百出,气急败坏。挟一身土黄灵力掠空而去,云墨寒感知有敌偷袭,反手一拳与其对峙。 石犴拳力不如云墨寒,被一拳击飞。靠着一个空翻才立于沙漠中,但双足深陷黄沙中。 石犴一抹嘴角鲜血,道:“云孤,你小子在劫难逃!”说罢,石犴身上灵力迅速流动,土灵逐渐聚集于背,一只土色蛮熊跺沙,威势顿时压人无比。 “蛮熊影决吗?”云墨寒喃喃,身上金光愈加夺目,腾跃而起,唤起黄沙无数,探出金沙一掌,掀起金风千尺,浩荡金沙巨掌,径直向石犴压7,如泰山压顶。 “云孤!我告诉你。我父亲可是金漠王!手下经营着漠城四大门派之一的金漠门!你若动我,必然尸骨无存!”石犴依旧苦苦支撑,负隅顽抗,但气势丝毫不输于云墨寒。 “人情事故,与身世无关。”云墨寒道,十分冷漠。金沙之掌仍未停,依旧力压石犴。 云墨寒早就看出了今晚袭击他们的这些人,都是石犴安排的。 云墨寒刚要收手,只觉一股恐怖的气息,逼近。 “大胆!” 只见一个双目炯炯的白衣老者一掌袭来,碧绿灵掌挟黄沙卷卷而来。 云墨寒反应迅速,收掌后随即递出风沙一掌。双掌相击,引黄沙狂风席卷天际,散nongnong沙雾蔽目。 待雾散去,云墨寒收起金光。望着远处于黑暗中,泛着灵光的古锤,手一召,唤古锤归掌,稍稍端详,不禁喃喃:“看来是古兵啊。” “行了。”花犯从斩灭鬼寻目开始,便一直在修炼恢复。那刃所击伤势尚浅,明日即可恢复,而其他无碍。 “我也好了。”伏苍跳起大叫,有神采飞扬,精神焕发了。先前一站只是些许小伤,扎扎包扎即可。更何况是力竭而倒。 云墨寒用纳戒收起古锤,从袋中取出两株草,抛给二人,道:“玄灵草,对修炼有益。正是突破瓶颈的必须之物。” 二人接下,花犯无言,伏苍却连连说道:“玄灵草好啊!不愧是大哥,几百万霜币的灵草都愿意给。”
“该住嘴了。”云墨寒连忙打断伏苍的马屁。 伏苍听罢立即住嘴,炼化灵草。周身立即绿光盈盈。 云墨寒布下符箓护法,也取出灵草,入定炼化灵草。 一束光照耀千里黄沙,再度描绘出血浸黄沙,少年行之景。地平线上朝日冉冉升起,温暖大地,却依旧暖不了人心。 黄沙远处,三个少年缓缓步行,其中一个金发少年行十里而口不绝:“ 相传千里黄沙深处,有一座黄沙古墓。是千年前金沙王所葬之地,数百年来无人寻得。当初此方国主倾三万精兵,五万死四寻墓口,历经十年,仍是失败告终。 之后此国便被夏国,也就是当今的霜国所占据。千万寻宝者寻千年也未找到,直到至今几年,才有异象出现。各大家族才筹备人马欲探墓xue处,今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有不少家族前来,但大多数家族认为千里黄沙过于凶险,罢兵不至。 这就得说起这金沙王的来历了,金沙王虽是千里黄沙的土生土长的人。但他天生将才,十岁便已参军,十二岁击邻国,踏遍邻国领土,烧杀抢掠无数。 却一个人将原本岌岌可危的金沙国支撑了起来。扩充领地无数,据说最昌盛时可抵当今的霜国,不过英年早逝,至此金沙国灭亡。 下葬时更因为曾是摸金校尉,而建数百疑冢,令后人千年而找不到,但他曾许诺金沙万里出异象之时,可特许入墓夺物,但不可毁失或焚墓,金沙王此墓应有守墓人,但因年代久远而不得而知。 ............” 伏苍一路讲到了沙漠绿洲处仍是未停。 “这位公子说的不错,近年来关于金沙墓的奇闻不断。二位可是一同寻墓的?”一旁酒桌的一位中年男子道,眸中透着狡猾。 “小心!”云墨寒以声聚灵传与伏苍,伏苍回声示意。 “阁下是?”伏苍问道。 “摸金门,古甚。”那位男子道,一袭黄衣飘飘,腰配一把黄刀,胡子残留,疑似落魄。 “漠城四大门之一的摸金门,久仰,在下伏苍。”伏苍道。 “看三位衣装口吐应不是本地人,可是远游之人。”古甚判断道,小泯一口浊酒。 “既是同行,一同去便是。”伏苍也不客气。 “此酒喝完即可去,放心!有我们摸金门在,此行绝对安全。”古甚道,看得出他十分自豪。 “宝物如何分?”云墨寒终于开口了。 “若一起发现三七分,单独发现自分。”古甚说的很清楚,没有拐弯抹角,显然是想结盟。 千里黄沙,寒沙堆。 古甚带着他们的人与云墨寒三人一同寻点。 古甚止足,缓缓蹲下,抓起一把沙土,攥在手心,揉搓间沙中略带鲜血。 “就是这了。”古甚道,抛下沙土起身示意伙伴。 其中一名名叫李窄的伙伴听罢,撸起袖子,重重一拳打在刚才古甚探xue之地。 “轰一”只听机关转动之声,几人所立四周升起石栏,防止沙子流入。紧接着几人正前方,李窄落拳处降下石梯。 “我探路。”李窄自告奋勇,跳入墓中。 “走。”过了一会儿,李窄传出暗号,古甚这才示意大家走入。 李窄是金丈门的弟子,远行千里来与古甚一同寻墓夺宝。且有铜体,自然是探路的首选。 众人一同前去,只见墓中一片漆黑。十人之中,一位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少年,一挥袖,众灯尽亮。 幽幽灯火下,整个墓室显得异常可怕。众人缓缓走向甬道,甬道长而幽深。 甬道石壁,每五尺便有一盏幽灯。石壁古而斑驳的花纹上似乎记载着什么。 云墨寒看着石壁上的花纹,似乎有些熟悉,却迟迟想不起来。 蓦然间电光一闪,脑中闪出关于石壁的画面。忙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