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搞枪，露丝的母亲费舍尔
1912年4月11日。 上午，八点。 在水中嬉戏打闹的少女们声音尖锐，吵醒了正在水疗隔间休息的罗素。 他揉着惺忪睡眼起身，开门便一头扎进水里，在少女们的惊呼中，洗了个热水澡。 起初少女们很嫌弃，可她们看见罗素面孔后，竟是换了副态度。 不过，他没时间在这些未发育完全的女孩身上浪费。 穿好西装和皮鞋，正在整理发型时，昨晚服务于他的侍应生走来，询问是否需要早餐。 他说出几种食物侍应生便去准备了，待他走出土耳其浴，便看见休息区小圆桌上摆放着几种他要的食物。 他取出三十美分递给侍应生。 “昨晚你碍于船长面子，现在船长可不在这里，收着吧。” 侍应生感激道：“感谢您，沃克先生。” “我们几时到昆斯敦？” “10点左右，先生。” 泰坦尼克号不会在昆斯敦停靠，只会把下船的人放到摆渡船上，然后就会继续前行。 罗素享用完早餐，便起身去了三等舱。 相比于头等舱的豪华饮食，三等舱的食物就简单多了。 只有面包和奶酪，海鲜rou类非常少。 推开G-61舱门，便看到屋内坐着七人，汤米·瑞恩坐在靠窗书桌前用钢笔写字统计，其余六人瞅着手里纸张口述。 “沃克先生！” 汤米转头望来，见是罗素立刻起身问候。 六人也是乖乖起身站立。 罗素点头：“坐。” 六人看向汤米，见他坐下以后，他们才敢入座。 “名单统计好了吗？” “正在统计，沃克先生，船上会木匠活的真不少，他们要去美国参与建设的。听说下船就有工作，他们很兴奋。” 罗素接过他手里名单，仔细观瞧。 船上共有五十三位木匠，其中学徒工占大多数，有九位是二师傅，只有三位是经验丰富的老木匠。 不过他要求并不高，只要懂如何把木板钉死钉牢即可。 “很好，他们有随身携带工具吗？” 汤米一怔，道：“沃克先生，他们有携带工具，可以制作任何家具。” “不，我不需要制作家具，只需要锤子、钉子、合页固定房顶的木板。” “有的，我看过他们的工具，只是钉子不太多，毕竟干活时才会用到钉子……” 罗素点头：“很好，你把这些人分成六个组，我要请他们吃晚餐。” “哦！感谢您，沃克先生。”汤米瞳孔闪亮。 “你们的薪水也会在晚餐之后发放，这四个人就是你的老乡吗？铁路工人？” “是的，他们力气很大，绝对是干活做事的能手。” 罗素转头盯着汤米，这眼神让他有些发麻。 “汤米，记住！我不要干活做事能手，我要敢拿枪上战场的士兵，明白吗？ 我很怀疑你到底能不能干安保这一行，你的言词里充满了粗心，但是做为一名安全顾问、私人保镖，粗心是致命的！” 闻言，七人同时一凛。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不解。 “沃克先生，请您放心，我们肯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安全顾问。” 罗素摇头：“不，安全顾问要时刻提起警惕，要为雇主着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你们的思维观念还停留在农夫，铁路工人！” 汤米张张嘴，“沃克先生，我们肯定会的……不信，不信您给我们派个任务，我们肯定会完成，我们有胆量，有脑子。” 罗素皱眉扫视七人，“你们…恩，这不算是考验，确切的说是劝退任务。很直白讲，你们恐怕无法完成。” “沃克先生，恕我直言，您都没有说是什么任务，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法完成。” “那你们去搞七把枪。” “什么？” 他们同时惊呼，瞪眼张嘴不敢相信。 “你们不适合做这行，回去做农夫吧。哦，或许我会在美国买个农场，到时候你们可以帮我种地放牧。” 汤米闻言急迫道：“沃克先生，我们虽然是底层农民，可您不能这么侮辱我们……七把枪？我会搞定的。但是也请您按照执行任务标准发放薪水！” 罗素挥挥手，“薪水晚餐结束就会发放，我只给伱们两天时间。” “好的。……沃克先生，我们搞到枪以后……” “把枪交给我，我会还给失主，并向他们道歉。你们是我员工，我作为老板必须这么做。” “感谢您，沃克先生。刚才我言语冲撞了您，请您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相反我很高兴，因为这是作为一名安全顾问该有的脾气，试问你的雇主和人发生争执，你该怎么做？” 罗素给七人上了堂经验课，他们听的很认真。 汤米主动询问许多问题，罗素都一一解答。 眼看将近十点，罗素就起身离开了，他得去找布朗夫人，然后赴约阿斯特和伊西多的午餐。 罗素离开后，舱内七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莱迈拍腿，“汤米，你不该答应沃克先生，我们根本没机会见到枪。” “是啊……” 汤米磨牙说道：“沃克看不起我，你们也看不起我吗？知道沃克先生为什么不想要我们吗？就是因为我们没胆量，一直以农夫工人思维做事！” 塞恩：“那你说，我们该怎么拿到枪？” “……” 10点钟，泰坦尼克号在爱尔兰昆斯敦短暂停留，乘客搭乘摆渡船登上码头，有位头等舱乘客在昆斯敦码头，使用相机拍下泰坦尼克号全身照，而这张照片也是她最后的绝唱。 随后，泰坦尼克号便向着大西洋航行，此时航速20节。 咖啡厅。 布朗夫人正在和露丝母亲费舍尔、艾达·施特劳斯等名流贵族混迹一处。 很显然，以费舍尔为首的名流贵族，并不喜欢布朗夫人这种暴发户。 在闲聊时布朗也插不进去嘴，只能忍着耳膜受创风险听她们闲谈八卦，布朗夫人也不爱和她们待在一块，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排斥、歧视。 就像你围在火堆旁边，会感觉不到火焰的温度吗？ “布朗夫人，你让我好找。” 布朗转头见是罗素，脸上立刻扬起笑容。 “沃克先生，您吃过早餐吗？” 布朗夫人瞅见他，就像是在提前适应和自家孩子相处，处处关心慰问。 “昨晚史密斯船长请我泡土耳其浴，早餐也是在那里吃的。” 听到罗素的话语，费舍尔转头往来，眼眉轻佻，对着旁边的艾达说道：“史密斯船长可是忙人，怎么会去泡下流的土耳其浴，那不是给孩子建造的儿童水上乐园吗？” 费舍尔尖酸刻薄，自私自利，为了享受贵族生活连女儿都能卖，典型的势利眼墙头草！ 她声音虽说不大，但距离不远，罗素依然能听到。 他偏头望去，正想过去交际。 却感觉到胳膊被扯住，低头瞅眼是布朗夫人在拽着他摇头，示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