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表白
凉水触碰到脸上，让我清醒许多，站在镜子面前，整理好发型，出发前往南非知我意。 不知何时，店门口多了一个小冰柜，关雨站在一旁，招呼着： “雪糕，雪糕，一块钱一根！” “这几天生意咋样？”我走到关羽面前问道。 “别提了，张一凡和齐茜茜吵架了，吵得挺凶，齐茜茜都回娘家了！”关雨见我来，把冰柜推到一边，把我拉进店内。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那知道，我又不是他媳妇！” “张一凡呢？” “在二楼！” 我不慌不忙的走向二楼，轻轻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一声请进。 张一凡颓废的坐在老板椅上，双眼发红，烟灰缸里都是烟头。 “回来了？！”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张一凡问道。 “和齐茜茜吵架了？”我试探性问道，看他状态，还沉浸在这件事情之中。 “她想要在这边买房，我说再等等，然后就吵起来了！”张一凡说道。 “就这么简单一个小事？！” “嗯！” “男人，要能伸能屈，说几句好话不就行了，再说了，你手里不也是有钱，先付个首付，慢慢还房贷不就行了！”我点燃一根烟，没等他说话，便关门离去。 他在撒谎，虽然南风知我意的收入没有达到百万，最起码分红下来，足以让他出的起首付。 关键在于，他为何要撒谎。 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来到厨房，和王大厨随意聊了聊家常，今天三婶请假带着孩子回了老家，也有段时间没有去看看堂妹，看看她学习是否有进展。 刚从厨房出来，就撞在曹雨泽，看样子，他正在找我。 “啥事？！” “草，这几天你死哪去了？”曹雨泽不耐烦的说道。 “找不到我不会打电话吗？” “浪费电话费！” “别扯淡，有事就说，在贫嘴我把你牙都给拔了！” 曹雨泽不在反驳，拉着我来到厕所，进门先是点燃一根烟。 “卧槽？你是不是变态啊？有事说事，能不能别老是拉我来厕所啊？”我内心真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的来上两脚。 “你知道他俩为什么吵架吗？” “哎哟，你真的是狗啊！我要是知道不就告诉你了！” “我也不知道，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曹雨泽咂舌道。 “你以为演谍战片呢？那个小两口不吵架！”我抽完烟，走出厕所。曹雨泽不在追问下去。 店内菜系一直没有更新，食材也没有换过，不温不热，平淡的一天过去，晚上收摊时，张一凡接到一个电话，随后脸色苍白，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后，缓缓开口告诉我们，南风知我意已经被人买下来。 商场强行毁约，把店面出租给别人，只留给张一凡三天的时间搬走南风知我意。这个消息让众人震惊不已。 张一凡所制定的规矩，没有杂七杂八，很人性话，再者都是年轻人，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可以愉悦心情，相辅相成。 “郑忆，给你二妈打电话吧，只有她能帮到我们了！”曹雨泽嬉皮笑脸道，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开出玩笑。 “滚蛋，什么二妈，那只是我爸的……！”我叹了一口气，被他绕了一圈。 “我只能试试！” 拨通幕暖暖电话，事情的经过简单和她说明，本以为可以轻松解决。没想到她却告诉我四个字。 无能为力。 “谁给你打的电话？”我看向张一凡，总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这个时候偏偏出事！ “商场董事长之一，王鸿运！”张一凡回答道。 “多想无益，事情已经发生，明天都来帮忙收拾收拾，准备下一个地方，继续迎战！”我说完，加快脚步离开。 他们在讨论什么，我也没有听到。 堂堂的商场董事长王鸿运能给你打电话？你有多大的面子？与其这样朦朦胧胧，不如好聚好散。 有时候时间会让人与人变的疏远。 走在路上，王佳嘉打来电话，让我去陪她散散心。其实我想拒绝她，一想还是算了，毕竟她是个小富婆。 重点是独生子女！ 和她来到一个公园，公园内响起凤凰传奇的歌曲，想都不用想，大妈肯定在跳广场舞。今天的事情，王佳嘉也觉得蹊跷，商场要是赔付违约金的话，是年租金的三倍，当时签合同，具体内容只有张一凡知道。 “三倍租金？确定吗？”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太不正常了！”王佳嘉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呆呆的看着我。 “小富婆，你又怎么了？天天心情不好？” “有钱人的烦恼你不懂，我学的会计，本想帮助父亲，而父亲只想让我抓紧出嫁，做一个贤妻良母，不要参与他生意上的事情。金钱？跑车？其实对于我来说手到擒来，只是感觉有些虚无苍白，你是体会不到的！”王佳嘉说的轻描淡写，我在内心直骂娘。 “呵呵，我的确不懂啊！”我勉强笑了笑，她所接触的圈和我完全不一样，有时和曹雨泽出去吃饭喝酒，还要AA制。 对于王佳嘉，说不定低于三星级酒店都看不上，一千块钱，曹雨泽可以给孩子买玩具，买奶粉，要是让他去消费，他可舍不得。 对于王佳嘉，只是零花钱。 “每个人的出生，经历完全不一样，这个世界唯一公平的就是谁也逃脱不了生命的法则，我现在挺迷茫的，父亲就是把我扔在一旁，不管不问，其实我整蛊你，就是觉得无聊而已，你说，我精神上是不是有点问题？”王佳嘉说这说这，竟然流下眼泪。 “小富婆，想那么多干什么，我挺羡慕你的，或许我这辈子都住不上那么豪华的房子！”此刻的我，不想去安慰她，这典型就是没有乐趣可找，多少有些自闭症，而且她身上还充满暴力倾向。 比如拿电棍电我，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忘记那霹雳吧啦的响声。 “和你慢慢接触后，我才知道我姐为什么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你狗啊！” “………” 我怎么就狗了？这哪是出来散心，明明是来挖苦我，调侃我为乐趣。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被她搞疯。 “其实你挺帅的！”王佳嘉眼神变得痴情，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不会是……。 “今晚去我家睡吧！” “卧槽？！打住，你要是有心事说出来，可能我帮不上忙，但我皮糙rou厚，你随便咬，去你家睡？我害怕你告我强jian！” 她的脑回路转变太快，我完全跟不上，一直被她牵着走。她真正的目的你永远猜不透。或许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基因。 来自父亲商场王者的基因。 “怂货，我都表白了，你还不明白嘛？”王佳嘉站起身，生气道。 “我们不是一路人，不会有好结果！”我直视她，郑重其事的告诉她。 就算我和她在一起，她父亲不反对，可以后的路，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谓门当户对，就是县长的女人不会嫁给普通人的儿子，当然会有例外，可这例外能有多少？ 女生家里都是从政，男生家里就是普普通通的打工者，这样对于男生来讲，压力会更大。和女生父亲坐在一起，只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很无能，一个人的能力有限，给你资源，也不一定可以把握住。 “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自己逛一圈就回家！”王佳嘉说完，扭头离去，独自一人走在鹅卵石路上，看她瘦小的背影，我刚想喊住她，却没有喊出口。 我没有去找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圈子不同，所接触的人不同，何必自讨苦吃。 回到家中，日常洗漱后便睡觉，一觉醒来，匆匆来到店内，让我想不到的是，店内好像被洗劫一空，名字也被换掉。 果然真是雷厉风行！ 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原来一直我才是个小丑，张一凡早已把我踢出局。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创业，掌舵者就是掌舵者，执行者就是执行者。 起初是我的想法以及资金，而张一凡付出努力，一步一步变强，我的回归，只会让他失去掌舵者的权利。 我也根本没曾想当过掌舵者。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无须多言，顺其自然。 我并没有联系张一凡，联系上也只是尴尬，曹雨泽也好，关雨也罢，他们也只是为了生活。 手机铃声响起，看到这一串电话号码，真是阴魂不散。 “你在哪呢？”电话那边的王佳嘉声音有些沙哑。 “有事吗？”我问道。 “其实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在哪见面说吧！” “有事电话说就行！” “…………！” “喂！怎么不说话了？！”电话那边，没有一点声音，我也好奇，她在玩哪一出。我也很清楚她就想和我见一面。 你喜欢的人她不喜欢你，你不喜欢的人，她却对你死缠烂打，眼不见心不烦。你永远不知道，你的那一句话会深深刺痛她。 “张一凡根本没有搬走，只是在商场顶层重新开始，设备和店内的设计没有任何变化，名字也没有改。”王佳嘉语气听着很平和，其实我知道她内心很气愤，有时候，别无选择。 “谢谢你告诉我，我想，是我的突然出现，才导致我们的关系出现破裂吧！” “呵呵，你啊，是真贱，去当个小姐，保准顾客不断，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钱，就好像你被睡了，人家还告你强jian，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王佳嘉在电话那边怒吼着。 “滚吧，蠢货！” 电话挂断，我一人站在空空如也的店门口，抬起头望向顶层，“南风知我意”五个字很显眼，我走向顶层，站在远处默默的观望，关雨和曹雨泽在发传单，笑的很开心。 店内面积比之前要大许多，除了新增加的两个服务员，老员工一个也没有换掉，至于三婶那边，我也想好了说辞，总不能因为我，让她失去了这份工作，况且，张一凡也不会辞退她。 走出商场，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变得一无所有，曹雨泽有自己的家庭，孩子要养，媳妇要哄，至于关雨，他有前科，根本不好找工作，跟着张一凡，不愁衣食。 我无时不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张一凡才开始对我的敌意如此之大，若是再见面，还能会是和在大学里一样吗？ 还是以陌生人的身份相见。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心里有些失落，看到墙上我们的合照，宛若昨日。时间的流逝是最好的证明。 人嘛，总要往前看，总是保持一个悲伤的态度，只会消沉下去。 没有了南风知我意，我该何去何从？ 所拥有的一切，过往云烟。 在阳台上呆了半天，一盒烟不知不觉已经抽完，嗓子干咳有些不舒服，想喝可乐却发现我身上的钱根本不够。 把家里翻个底朝天，却发现没有现金。连一块的钢镚都没有。 打开手机，看着通讯录，之前总觉得朋友有很多，现在看来，真正的朋友根本没有几个。 除了关机就是无人接听。 当我划到最后时，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喜悦，长时间不联系任晓松，我都快忘记他了。 手指还没触碰到呼叫，任晓松的电话便打来。 心有灵犀？！ “郑忆，老地方见，有个老熟人想见你！”任晓松笑道。 “老地方？老地方是哪？”我问道。 “兄弟烧烤啊，怎么？你这老板当的都忘记我们之间的老地方了吗？”任晓松责备道。 我拍了拍脑门，这才想起，之前和他弟一起吃饭时，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兄弟烧烤，而且老板还是很大方。 “好，我这就过去！”我走到浴室，简单冲洗一下，换下衣服，打车前往兄弟烧烤。 屋内包间和客厅都已经坐满，任晓松还是没有换地方，依旧坐在靠着门口的那一桌。 “老朋友，好久不见！”坐在任晓松旁边的一个女生向我打招呼，我与她对视两秒，下意识伸手打招呼。 可在我的脑海里，的确对她没有印象。 “这么快就忘记了？”任晓松说着，给我倒了一杯啤酒。 我尴尬的笑了笑，点头默认。 “周凌云，想起来没有？！”他说完，我的思绪飘向龙傲九天。 一个性格直爽，敢爱敢恨的jiejie。 “不好意思，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莫见怪！”我说完，喝光杯中的酒，以表歉意。 “还记得就行，当时真的谢谢你！”周凌云端起酒杯，回敬到。 “郑忆，我俩昨天刚刚订完婚！聊天时，提起你，这不就想和你见一面说起来都是老朋友。！”任晓松说道。 “咱俩的确有些时间没有联系了，今天不醉不归休。”我笑道，其实心里有些不开心，谁还没有委屈的时候呢？ 有时候一直纠结烦心事，只会让自己更加烦恼罢了。 真正的朋友不在乎平时联系多少，而是你有困难时，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