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以后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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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在软软的被子里,君墨微微蒙了蒙,口鼻间淡淡的冷香,让他忍不住有些怔忪。 被子下是林霄的双腿,此刻正微微颤抖着,君墨很快就意识到,林霄必然是气得不轻,否则,以这人什么都不看在眼中的性子,怎么会抖成这个样子? 他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了各种想法,动作却是迅疾无比的。 爬起来,后退,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 头顶上传来了林霄清冷却暴躁的声音,更让君墨肯定,这人真的是气狠了。 他迟疑了一下,很快就下了一个决定。 挺直了腰背,他抬起了头,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霄,沉声道:“师尊,即便是再来一次,徒儿还会这么做!” 林霄怔了怔,拳头倏地攥起。 屋子里的氛围一时间凝重无比,紧张的情绪浓稠得让人有些呼吸困难。可是即便是如此,君墨仍旧仰着头,眉眼间没有一丝犹豫:“是,我是用了魔修的手段,我也的确将师尊扯如了魔道之中。若非是我,师尊前几日也不会遭遇那样惨烈的雷劫。” 他故意将“魔修”和“魔道”这两个字说得极重,分明就是故意在强调着什么。 他顿了顿,眼见林霄冷着脸并不说话,言语间仍旧平静一片,然而眼底,却藏着压抑不住的紧张:“我知道师尊是正道中人,炼化了别人的金丹为己用,一旦被人知道,就会身败名裂……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那句话——即便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君墨说完了一句,拢在袖袍下的手紧握得咯咯作响。 他本来不用说出这些的,玉真决,其实是亦正亦邪的东西,他那种救人方式,也跟魔道有一定的区别。然而,今日看到了轩辕澈和林清清之后,看到了林霄对那两人的态度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 如果情况最坏很怎么样?如果师尊知道他是魔修,又会怎么样呢? 厌恶?恶心?还是纠结,甚至原谅他? 抛开那些一定要根据林霄反应而做的后续安排,他更克制不住的,是想要知道答案的迫切心情。 然而林霄给了他答案,他却……没看懂。 只见师尊他,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清冷的眼底里有憋闷和委屈一闪而逝,然后转过了头,只给了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君墨呆了呆,目光落在了那发红的耳尖上,眼睛里除了茫然就是震惊——刚刚,发生什么了?那漂亮艳丽的颜色,是他眼花了么? “师尊。”君墨忍不住叫了一声,两膝往前挪了挪,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那次疗伤……” “闭嘴。”清冷的声音急速地打断了他的话,林霄猛然一掀被子,刷地盖在了他的脑袋上,跳下床站了起来:“这件事,日后不许再提。” 君墨呆呆地点了点头,精神力透过被子“看”到了自家师尊沾染着薄红的俊颜,什么都忘了。 这种被踩到了尾巴的暴躁,让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冷清至极的猫,明明表面上还是高贵冷艳,而实际上,那毛茸茸遮掩之下的整张猫皮,却早已红透了…… 林霄的确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任谁遭遇他这种情况,也该憋屈死了。 这种身体上没有任何犯规,精神却被mj,且还造出来一个结晶产物(元婴),却偏偏又什么都不能说,始作俑者还是自己亲儿子所以不舍得揍,且亲儿子为了救自己小命都快拼没了……种种综合下来,他竟有气都没出撒了。 偏偏,这人还一遍遍地跟他强调这个,麻蛋,双修这种事情,以后分分钟都不要跟他提! 眼见君墨伸手想要将被子扒拉下来,他冷着脸哼了一声:“盖着。” 君墨的手微微一僵,急忙放下了,妥妥地跪好了,然后挺直了背脊,顶着被子的脑子微微转动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新位置。 林霄的嘴角微微一抽,很快想起来,这人因为修炼了玉真决,精神力此刻说不定已经可以和他并肩了,这被子实在没有什么卵用。 然而看着徒弟乖巧至极的样子,他还是很满意的。 “师尊。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君墨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惶恐:“求师尊不要赶我走。” 正派里出了魔修,不弄死都是好的,更何况是赶出师门? 在看到林霄这幅脸色之前,君墨其实是忐忑的,然而虽然师尊的反应他完全没有看懂,却忍不住雀跃了起来——师尊这样,分明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 这人果然是对他好的,除了肯将性命和金丹给他,就连底线也可以没有,正邪都可以不分! 这个认知,让君墨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底却缓缓浮上了暗色——这样的人,怎么都不该被人抢走才是,怎么都该只属于他一个人才是。 林清清那种女人,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敢几次三番地用师尊的名义来收拾他?她又凭什么那么蠢,被轩辕澈几次三番地利用都不知道? 他眯着眼睛,脑海里正翻腾着怎么收拾林清清的时候,却听见林霄清冷的声音传来:“我中了尸蛊。” 君墨一惊,下意识地绷直了背脊。 林霄接着又道:“静思崖上的那些黑衣人,赵兴,我,都是算计你的人。” 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君墨终于忍不住掀开了脑袋上顶着的被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林霄,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盯住了林霄的脸,那张脸仍旧瘫着,说着最残忍的话,却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样轻描淡写的话,随意极了,也凉薄极了。 “你分明已经猜到了。”林霄低头看着君墨,缓缓地、轻轻地道:“不然,你不会选择落崖,以求置之死地而后生。” 君墨抿了抿唇,心中说不出是在失落还是在愤怒,更或者说是惶恐。 他以为,他还以为,早先的事情都瞒过去了,甚至于他想,就算是没有瞒过去,大家你不说,我不说,不是很好吗? 赵兴在两人面前把事情说透了的时候,师尊也没有任何反应啊。那分明就是不在乎啊,分明就没有影响到他和他之间的相处啊,可是为何,现在却要破坏这份默契? 既然明明在醒来的时候,彼此就已经有了不说的默契,那么,现在又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 他忍不住有些愤怒,更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