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缘由
“早上好，孩子，昨天休息的还好吗？”克里斯曼阁下熟悉的低沉嗓音出现在莱恩的耳边。 莱恩惊愕的看向四周，却并没与发现克里斯曼阁下的身影，但他还是如实回答道： “昨天的梦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处在梦境中，幸运的是我并没有因此做噩梦。” “很好，那我可以放心了。” “还记得哈维带你来的那间房间吗？我在那里等你。” 这句话说完后，克里斯曼阁下的声音就消失在了莱恩的耳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莱恩有些疑惑，但还是朝着光辉之塔的方向微微鞠躬回应。 哈莉小姐此时也正好走到了莱恩的身边，看着朝自己鞠躬的莱恩，她显得有些茫然。 “莱恩先生？” “早上好，哈莉小姐。”莱恩有些尴尬的直起身，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莱恩先生。”哈莉小姐微微躬身，疑惑道：“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她并没听到克里斯曼阁下的声音，只看到了莱恩突然朝自己的方向鞠躬，这让哈莉小姐有些不解。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莱恩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晚点我会去事务处登记，剩下的就麻烦你了，哈莉小姐。” “好的。”哈莉小姐微微鞠躬回应道：“我会尽快给您处理好相关事务，莱恩先生。” 聊了聊今天的天气后，虽然哈莉小姐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但莱恩还是主动结束了话题，毕竟克里斯曼阁下还在等着他。 目送哈莉小姐离开，莱恩深吸一口气，踏入了光辉之塔的大厅内。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莱恩进入左侧的廊道拐了几个弯，来到了第一次和克里斯曼阁下见面的那间屋子。 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克里斯曼阁下穿着一袭紫袍背对着他正在祷告。 莱恩没有出声打扰，而是站在背后默默一起祷告。 几分钟后，克里斯曼阁下结束了祷告，转过身看向莱恩。 “早上好，孩子。” “早上好，克里斯曼阁下。”莱恩行礼回应。 没等莱恩询问，克里斯曼阁下就自顾自的提起了昨天的审查： “昨天的审查虽然是梦境，但却有可能会留下一些不太好的梦魇，我曾提出过反对，可却被教会驳回了。” “我想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鲁尔的大主教会针对你，对吗？” 针对我？原来昨天梦里德维特阁下对我的恶意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对我有意见？ 莱恩怔了怔，有种还在梦里没有醒来的感觉。 不知道这是不是昨天留下的后遗症，他偶尔会怀疑自己没有醒来。 “那位德维特阁下，对我有些意见对吗？”莱恩迟疑道。 克里斯曼阁下从布道台走下，拍了拍莱恩的肩膀，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 莱恩乖乖跟着克里斯曼阁下来到书桌旁，尽管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坐在了克里斯曼阁下的身旁。 他总觉得今天的克里斯曼阁下有些奇怪，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 以往的身为大主教的克里斯曼阁下虽然满头银发，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好似能够看透这世间的一切。 但今天的克里斯曼阁下却有种少了股锐气的感觉，就好像...在一夜之间老了？ “你知道格文教区一共有几位大主教吗？”克里斯曼阁下伸出手指，似乎是在空中画着什么。 莱恩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着克里斯曼阁下的指尖，有些迟疑道：“四...不，五位？” 这是他猜测的数字，四个教区各一位大主教，首教区比较厉害，应该有两位吧？那么加起来就是五位。 克里斯曼阁下摇摇头，感叹道：“如果以等阶计算，格文一共有十二位大主教级别的强者。” 十二位？莱恩微微张开嘴，这个数字确实有些让他吃惊，这比他想的翻了将近三倍。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审查时的那张12位圆桌，难道那张桌子其实是给大主教们开会用的？ “怎么，不相信吗？”克里斯曼阁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莱恩。 “不，我只是，只是太吃惊了。”莱恩顿了顿，疑惑道：“可这和德维特阁下对我的...意见，有什么关联吗？” 他之前只是个一阶的牧师罢了，就算现在晋升到二阶，也不应该引起大主教级别强者的注意才对。 “格文四大教区，以首教区实力为最强，拥有四名大主教，另外两个教区各有三名。” “那我们教区...？”莱恩没好意思把最弱这个词说出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最弱？”克里斯曼阁下哈哈一笑，挥舞的食指指尖开始发光，就像是一根正在作画的画笔，在半空中画着些什么。 莱恩没有说话，但心里确实闪过了这样的想法。 “没错，和你想的一样，我们教区实力最弱。”克里斯曼阁下毫不在意的自嘲。 “恰好我们格文教区的枢机主教阁下...出了些事情，所以教会决定在格文重新选出一位枢机主教。” 枢机主教，又被称为红衣大主教，属于教会等阶的倒数第二阶。 最后一阶是掌控整个教会的教皇。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枢机主教在自己的教区内几乎就和教皇相当。 听到这个消息，莱恩有些吃惊的看向克里斯曼阁下，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么核心的消息。 格文的枢机主教出现问题，这应该是整个教会最核心的讯息了吧？ 克里斯曼阁下没有理会莱恩，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道： “虽然我们教区的实力最弱，但现在格文的枢机主教位置空悬，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忌惮。” “毕竟我也算是整个格文年纪最大的大主教了。”克里斯曼阁下自嘲一笑。 “所以...我是遭受无妄之灾了？”莱恩心里闪过念头。 “还记得我说要把你创造的惩戒术上传到首教区吗？” “这个行为似乎引起了某些人的误解，当成了这是我向空悬的枢机主教之位发起进攻的信号。” “尽管我已经注明了创作者是你，但并没有人相信。”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的行动，现在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我在教会内的态度。” 我？代表克里斯曼阁下？莱恩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