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路已断
“你很幸运！”老者说道。 李青默然，当下时代，修士们的处境很悲观。 本来残存的数量已经不多了，却被人持续狙击，明显是要赶尽杀绝。 按他所说，先秦时期那场战斗，如果不是后来出现意外，给对方留下了喘息的机会，或许修士方的处境会好很多。 “那些修士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消失？”李青心中呢喃。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但却让人思之极恐，那个时期的修士何其强大，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集体销声匿迹。 这和他的预想出入很大，异度圣殿这样的组织，能够存在数千年或者更久远，历史中却没有一星半点的记载，这有违常理。 “也不要太过悲观。”像是知道李青在想什么，老者‘安慰’道，“你还年轻，需要走的路很长，要以鲜血磨砺自身！” 李青脸色一黑，觉得他这话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幸运有什么用，还不得步你后尘吗？”李青眼珠子一转说道。 他的话有别的用意，因为他发现老者言犹未尽，却不再说了。 “无需试探！”很可惜这老头早就活成人精了，轻易便看穿了李青的小伎俩，道，“告诉你也无妨。” “其实当下环境已经不适合修士生存了！”老者说道。 是异度圣殿的存在吗？李青心下猜测。 然而，老者早已看穿李青的想法，直言不是他想的那样。 就他已知的路早已不存在，所有人都将停滞在某一节点，无法寸进。 “要不是客观原因，我早已将异度圣殿掀翻了！”老者虽然饱受压制，但心气很大，目光熠熠，自信十足！ “如我刚才所言，开窍只是一个开始。要想持续走下去，需要大机缘……” 李青了解到，开窍之后，需要锤炼自身血rou，被称之为藏宫五段，这一点他从开窍之后，有所体会，有着很奇特的体会。 但这一切被老者否定了，言道那并不是正真的藏宫锤炼之法，他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那真正的藏宫五段是什么样？李青惊讶，自己目前的力量与速度，甚至身体强度都已经实现了质的飞跃。 就这样还不算触摸到藏宫，可以想象锤炼完藏宫之后，自己各方面的素质，将会达到一个何等恐怖的程度。 “那如何才能体悟到藏宫？”李青问。 “自悟！”老者老神在在的说道。 李青脸都黑了，果然这老头对自己有所保留，一些关键性的诀窍避而不谈。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拜师学艺，师傅还要留两手了，何况两人并不熟，对方没有提点自己的义务，想到这一点他心中也就释然了。 “藏宫出五相，五相汇神庭。” 每一个藏宫在锤炼完成之后，就需要找到“相”，将其逐一安置，从而支撑神庭，诞生出“觉”。 一瞬间，李青头都大了，这都是些什么呀，知道和不知道完全没有区别，仿佛在听天书。 “何为相，何为觉！”李青发问，然而下一刻，老者的回答让他变得更抓狂了。 “相为万物，觉即道也！”老者道。 他严重怀疑这老小子在和自己打哑谜，绝对是故意的，因为这种说法太笼统了，根本无从下手。 “你知道的，这些都是需要自悟的！”老者不为所动，依旧老神在在。 李青很想起身将其抓住暴揍一顿，然而下一刻他果断忍住了，因为老者开口了：“年轻人血气方刚我可以理解，但千万不可冲动失去理智。” 一时间，他就像xiele气的皮球，竟丝毫没有办法，鬼知道这老头有什么手段，再别将自己搭进去。 当李青继续聆听时，老者则道出了困惑所有修士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当下时代，无人诞生出“觉”。 这就是他前面所说的不存在的路，也是对环境不适合修士生存的一个解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李青问道。 老者的回答自然是否定的，并直言，如果真有，他早就杀得异度圣殿血流成河了，何必东躲XZ。 “如果在一些神秘物质的辅助下，能否打破桎梏，迈出那一步？”李青想到了黄教授曾经说的话。 老者闻言诧异地看着李青，道：“没想到你还知道得挺多！” 虽然他没有明说，可对方显然知道他所言为何物。 李青默然，关于这方面的消息，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探听到的，当世中或许只有一些顶尖人才，或者财阀组织才有资格了解。 “没用！” 老者直言，非常干脆，言道“觉”和物质无关，然后又扯到“体悟”上去了，不过这次他神情郑重，不像是在跟李青打哈哈。 “这种物质对‘觉’以下的人来说确实是神物。”他缓缓说道，“可以更快速地打下夯实的基础。” 李青释然，黄教授当时就提到过，一些人体实验很成功。 有人出现了逆生长的现象，从五十岁变回了三十岁的样子，生命力旺盛得可怕。 也有人身体正向变异，形成了堪比金属强度的骨骼血rou，不惧常规以及小型热武器攻击。 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但当下都在逐一变成现实。 然而老者却频频摇头：“你知道的太少了，一些财阀集团，还有手握逆天权势的人，都已秘密完成了改造，要不是因为物质稀少，早就形成了规模。” “这么快吗？”李青震惊，看样子事态的发展速度，已经远超出了早前预估。 看得出，老者虽然蛰伏在最底层，但对一些绝密事件非常关注，且消息的来源渠道很不简单。 如此地了解这些动态，要说他没有一些想法，打死李青都不信。 “就算有神秘物质，那些人未必就能走上修炼一途吧！”他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当然！”老者言道，“你所能想到的不可能，都是他们已经解决了的。” “这些财阀和权贵们，早已和一些世俗外的门派或组织达成了合作，一方提供物质，另一方提供相关资料，这些合作方里不乏少林，武当山这样底蕴深厚的门派。” 李青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信息太惊人了，一切如黄教授所料想的一般，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其实早已是波涛暗涌，随时都可能发生不可想象的事件。 “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老者轻笑道，“虽然少林，武当确实藏有一些稀世秘典，但在没有神秘物质之前，那些秘典所述之事都是人所不能达到的，所以早被束之高阁了。” “现在回过头重新去参悟，效率不会很高！” “再说少林、武当山的大师早已死绝，一些惊人的秘典都已流失，现在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老者说得很随意，带着些许感叹。 李青木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得意，他严重怀疑那些流失的秘典，都是被这老小子盗走了。 “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老者瞪眼，“我只不过是为死去的同僚们各守了几年的山而已。” 这种解释有些牵强，李青很想说，当完和尚当道士，现在又跑到研究院来当扫地僧，你是来体验生活的吗？ 人都死了，还跑到别人“家里”把人家的家底卷跑。 难怪外界发生了那么多巨变，这老小子还能坐得住，再为清洁工作奉献热血。 甚至他怀疑，当初去龙虎山，都是带着目的的。 “你那些死去的同僚要是知道你卷跑了人家的家底，估计棺材板都盖不住了，非要爬上来找你拼命！”李青打趣道，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老头绝对是个腹黑之徒。 “真晦气！”老者有些心虚地说道，因为有一段时间，他还真经常梦到那些同僚，一直让他非常的不安。 “听说西方世界也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李青盯着老者说道，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去过大洋彼岸，在一些神殿中挖出过几本魔法书来。 “那边很诡异，和中土截然不同！”老者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缩了缩脖子，“有可怕的不明生物，很不友好！” 李青彻底无语了，他不过是抱着试问一下的心态，没想到他还真到过那边。 不过，很显然，他没有讨到好处，曾被一些不明生物盯上过。 语至此间，该了解的也了解完了，李青便起身离开。 望着离去的背影，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奇异，随即躺在院中的躺椅之上，开始闭目养神。 不久后，院中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赫然是张春儒。 一路上，李青不断思索，虽然一些问题得到了解决，但他觉得更困惑了。 前方的路真的不存在了吗？继续走下去的意义有多大，他可不想晚年挣扎在生死边缘。 随后，他索性也不再胡思乱想，毕竟那太过长远了，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虽然关于藏宫五相，他听得很模糊，但总归是有了方向，现在需要的就是尽快摸索出一些门道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