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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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乐读了郭聪的信函,虽然心中疑惑,也不敢耽误,命徒儿过去问颂娘,是不是认识郭聪。 颂娘又哭又喊的要上前去帮她爷爷,被令月死死拽住,听到问起郭聪,带着哭腔说道:“若是我郭叔在这里,他怎敢欺负我们。就是小亦哥在,也将他收拾了。” 方子乐心想这就是了。大弟子凑过来说道:“他们还认识张小亦,必是郭大侠的至交。”方子乐点点头,吩咐大弟子:“你过去,将他们分开。不可吓着那老翁和书生。” 大弟子应了一声,挥下手,徒儿们一起跟着涌了过去。 牛保国屈膝压着赵无故正揍得起劲,忽然衣领被人提起,他不知怎么回事,一面挣脱一面叫骂,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人已离地,腾空朝前扑去,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脑门磕到一块土疙瘩,哀嚎一声,便人事不省。 一个彪形大汉带着几个貌似无赖的少年出手相助,颂娘目瞪口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宋伯也很迷惑,不过他老于世故,看出这几人只是随从,应该是受主人指派的,于是放眼环顾四周。 街边站着一群人,中间一位壮汉,头戴玄冠,着黑色禅衣,肩披裙帔,腰间束带,悬一把宝刀,脚蹬皮靴,威风凛凛,见宋伯看过来,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宋伯心想就是这人了,虽然不知他为何相助,还是上前揖道:“谢大侠相救。” 方子乐还礼道:“老丈不必客气。我乃郭大侠挚友,名唤方子乐。” 这时赵无故被颂娘扶起,灰头土脸,眼眶青紫一片,腮帮子也肿了。方子乐关心地问道:“公子伤势如何?” 赵无故垂头丧气,嘟囔道:“皆为皮外伤,无妨,无妨。” 方子乐仔细察看一番,道:“我这里有些金疮药,敷上几日就好了。” 赵无故拱手致谢,含糊不清地说道:“大侠见笑了。嗐,百无一用是书生。” 徐妪刚才吓得躲在角落里,见没事了,就走了出来,刚好听到这番话,板着脸讥讽道:“你这书生哪里无用啊,也是会些偷鸡盗狗的勾当。”说着眼光又瞄向令月。令月羞得满脸通红,转过身去。 赵无故听了又气又急,磕磕巴巴要说又说不清楚,冲着宋伯双手乱比划,意思是这徐妪蛮不讲理。宋伯轻轻拍了拍他安慰了下。 方子乐不知他们有何过节,以为徐妪埋怨赵无故不中用,保护不了她们,笑道:“公子乃读书人,怎能与引车卖浆者相比。” 徐妪还要开口呛那赵无故。令月怕她又说出什么羞人的话语,想拦又不敢拦,急得蹬了下脚。宋伯赶忙出来解围,示意颂娘将徐妪搀扶到一边,拱手道:“大侠说的是,读书人嘛,只可寻章摘句,岂能逞强斗狠。” 方子乐哈哈一笑,又问道:“那人是谁,为何要欺辱你们。” 宋伯瞥了一眼躺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牛保国,将之前在平定县城遭遇叙述了一遍,只是没说sao扰令月之事,感慨道:“之前郭大侠出手救了我们,当下又有方大侠相助。我等何德何能,有两位大侠顾惜。” 方子乐将木牍递给宋伯看,道:“郭大侠吩咐之事,敢不从命。” 宋伯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招呼徐妪、令月、赵无故、颂娘一起过来,拜谢方大侠。 方子乐微笑还礼,关切地问道:“你们在这里可有住宿之处。” 宋伯道:“我们正要去寻一间客舍。” 方子乐道:“我的宅院虽然简陋,倒也宽敞,若不嫌弃,亦可住宿。” 宋伯犹豫了一下,道:“大侠救我们于危难之际,感激不尽,实在不敢再行叨扰。”方子乐又邀,宋伯只是辞谢。 方子乐想了想,不再勉强,道:“肤施县城也有几处干净的客舍,你们一家人过去住宿,也是方便。”他以为宋伯这五人是一对老夫妻与儿子、儿媳和女儿一起出门,所以才这般说。 徐妪最恨别人将赵无故与她牵扯在一起,听到这话又恼了,沉下脸,气呼呼的。 赵无故生怕徐妪发飙,吓的脸色刷白。 宋伯也担心徐妪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骤然心跳加快,不由自主捂着胸口,扭头瞧瞧徐妪,又瞧瞧赵无故,然后又面向方子乐,神情古怪。 方子乐莫名其妙,不知这几人为何会有这种反应,便用探询的口吻问道:“可是有为难之处?”
宋伯呆了会,还好徐妪顾及大家的颜面,并未发飙,他才松了一口气,道:“大侠见笑了,我们实在是不敢叨扰。” 方子乐也不再询问,思索片刻,唤过一个徒儿,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徒儿点点头离去。他又诚恳地说道:“你们一路过来,也是困乏了,赶紧找家客舍歇歇吧。诸事或有不便,尽可来找我。”便拱手道别。 颂娘望着方子乐等人远去的背影,不解地问道:“方大侠是个好人,我们为什么不住他家宅院?” 宋伯道:“此等豪强,岂是我们寻常百姓可以结交的。在平定县留宿许家庄园,人家是看在郭大侠的情面上,这里也是。人家客气,我们也需知趣。再说,我们都是本分人,不可与浮游者为伍。” 话刚出口,他陡然一惊,心想若被方子乐听到说他们是“浮游者”,可是大大的不敬,还好方子乐这群人已经走远。 他又悄悄瞄了徐妪一眼,唯恐“本分人”之说刺激到她,又要去责骂赵无故。见她并无反应,才干咳几声,继续说了下去:“再说,我们只是途径上郡,到了长安也不知是什么结果。”说到这里,神情黯然:“又何必去打扰别人呢。”长叹一声。 令月也不愿与陌生人打交道,怯生生道:“我们就去寻客舍。” 徐妪扭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令月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转到颂娘身后。 颂娘嘟着嘴道:“徐婆婆,你干嘛这么凶啊。令月jiejie没说什么呀。” 这一路走来,颂娘乖巧伶俐,徐妪也是喜欢,于是脸色稍稍和缓,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道:“你小小年纪,可要学好啊。” 颂娘要哄她开心,笑靥如花,点点头:“嗯,徐婆婆说的是。” 宋伯见徐妪情绪忽起忽落,一颗心也悬了起来,这时稍稍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我们走吧,去寻一家客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