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钱氏柜坊

    五十一两银子。

    每贯约四公斤，五十一贯共约二百公斤。

    不大一会功夫，就有两个伙计抬出了一个厚实的竹筐，一看就知道这两伙计是练过的，抬着二百公斤的铜钱并没有表现出太吃力。

    等伙计把竹筐抬但张华面前放好后，掌柜又走了过来，笑呵呵道：“两位，不知道这些钱是哪边需要的，我看两位不太方便，要不，我给找个板车拉过去？”

    “掌柜的，不急，我先看看。”

    张华一边将手伸进竹筐吸收财富值，一边面露歉意的对掌柜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些钱呢，是我一个朋友去村里收粮用的。

    那些村民吗，你也知道，铜钱缺个角都能和你争论半天，我先看看你这些铜钱品相怎么样，不行的话，还得麻烦掌柜的帮忙换换。”

    换五十两白银，你还计较铜钱缺角的事！

    “行，那您慢慢检查，不急。”

    没办法，张华说的有理有据，检查货币真假、伪劣，本来就是客人的权利，对此，掌柜只能含笑看着。

    铜钱都是一千个一串用细麻绳穿好的，所以，张华吸收财富值，只要每串撸上一遍就行了，这掌柜也挺有意思的，之前说的抽水五百文，但拿出来的铜钱，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了五十一贯。

    可惜，他老实却并不代表张华也要老实，每撸过一串时，他都会震断一两枚铜钱，然后收进背包。

    本来他只想着把铜钱弄残缺的，但一想缺口太新，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还是算了吧！

    不大一会功夫，张华将所有铜钱都撸完后，还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事，原来不止是他在褥羊毛啊！

    在褥这些铜钱时，他事先看过财富值，店铺份子钱加上这掌柜的二两，是3.8，在加上五十一贯铜钱，应该是54.8才对。

    但现在，系统中的财富值却只有54.7，也就是说，这些铜钱本来就是少的，数量在一到一百文之间。

    对此，张华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有点开心，这样一来，他更能理直气壮的撸财富值了。

    当即，张华站起身子走到着掌柜面前，鼓掌笑道：“掌柜的，好本事，张某终于知道【钱氏柜坊】是如何财源广进的了？”

    “张捕快，不知何出此言。”掌柜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神情一肃道，“可是在下有何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张捕快明言。”

    “别，这这招待的太周到了，张某可承受不来。”

    张华面带讥笑的说了一句，然后在掌柜越来越难看的神情中指着竹筐，说道，“还请掌柜的自己好好看看这些铜钱，然后，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好点的解释。”

    好好看看铜钱！

    自己家铜钱最多也就有几枚缺角罢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掌柜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竹筐，然后闷声道：“张捕快，不过是缺点边边角角罢了，在下再给您补上一贯便是，何必这么大火气呢！”

    “呵呵！合着你以为张某是来打秋风的！”

    在掌柜一副难道你不是的神情中，张华直接转身对赵大牛说道：“赵大哥，还麻烦你去县衙请下刘典吏过来，就说【钱氏柜坊】坑蒙拐骗，证据确凿，还请…”

    “请慢！”

    一听张华要去县衙叫人，掌柜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当即又靠近张华躬身道，“张捕快，刚才是在下妄言了，还请张捕快见谅，不知在下、又或者本柜坊到底得罪了哪位贵人，还请张捕快能指点一番。”

    呵呵！这家伙还以为自己得罪人了！

    不错，确实是得罪人，就是得罪了自己，钱家的龌龊事，张华的前身可是见识到了不少。

    看着系统中又增加的5点财富值，还有手中的银锭，张华神色有些不耐烦的对掌柜道：“好了，该说的刚才我已经说过了。

    算了，掌柜的，就和你明说了吧，我以前做什么的，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说一双抓药都不用称的手，能不能感觉到……呵呵！”

    “这…这……”

    听到张华的话后，掌柜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问题出现在自己这边，看来，应该是库房的伙计不老实了。

    “抱歉、抱歉…”掌柜的脸上有些羞红，连忙躬身道歉道：“实在是抱歉，这是在下的疏忽，在下马上给您补上，还望张捕快海涵。”

    “补上，呵呵！”

    张华轻蔑一笑，俯下身子轻声问道：“这缺少的钱你是能补上，但是，不知道这丢掉的名声，你们打算怎么补？”

    名声！

    掌柜听到这两字后身子一震、脸色更是大变，开钱庄的最重要是什么，当然是信誉、也是名声，名声毁了，钱庄也离关门不远了。

    “张大人，在下愿意给大人做出赔偿。”这下子连称呼都变了，掌柜一脸苦涩道，“还请张大人报个数，能做到的在下绝不推迟。”

    由不得掌柜不服软，如果是其他人还好说，直接说对方捣乱、让伙计轰出去便是了，可面对捕快，不说敢不敢，就是敢也打不过啊！

    见掌柜这般模样，张华没有开口报价，而是一脸温和道：“掌柜的，先别这么说，来、张某先和你一起看看这些铜钱，免得你以为张某实在诓你。”

    拉着掌柜道竹筐边，张华又一脸怪笑道：“啧啧！！说实话，我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你说，要是只有几串铜钱里少一两枚，我也就认了，全当给抽水了。

    可是你们做的也太绝了吧！每一贯都给我少上一两枚，有你们这样欺负老实人的吗？”

    看着掌柜脸色越发难看，张华语气便越发狠厉道：“如果你们真想抽水可以直说，张某不是不讲规矩之人，就是你们这规矩太乱了点。

    而且，这钱还不是张某私人的，要是张某将钱给了朋友，那张某可就和你们一样，把信誉都给弄没了。”

    听到张华这么说，掌柜脸色更难看了，他这会也听明白了。

    自己这边的信誉，对方的信誉，这是要双倍赔偿啊！而赔偿基数就不用说了，这筐里有多少就是多少。

    对此，掌柜只能咽下苦水道：“大人，在下明白了，在下愿双倍赔偿损失，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一听到双倍赔偿，张华刚才还紧绷的脸顿时就松下了，沉咛片刻后，点了点头，道：“那行吧，就当给掌柜你一个面子，这事便这样吧。”

    “哎～多谢张大人，在下这就去准备。”见张华应下后，掌柜终于松口了气，虽然需要赔偿，但好歹把名声保住了。

    “等等。”

    见掌柜直接回头往里走，张华又叫做他，然后，在对方不解中，指着竹筐道：

    “掌柜，刚才说了，张某不是来打秋风的，这些铜钱还是当面称算一下吧！一来，好证明张某并非妄言之人，再者，掌柜你也好和东家交待，对不？”

    “这…那还请大人见谅。”掌柜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其实张华刚才那么一说，他就知道是库房的伙计坏事。

    但规矩如此，既然有问题，这钱还是当面点清一下为好，不但可以避免事后双方互相抵赖，也能如张华所说，给身后东家一个交待。

    接下来就简单了，先安排个伙计到外面拦住客人，然后当面称重、choucha数目。

    没过多久，掌柜终于知道张华为何这么生气了，连续choucha了几串铜钱，就没有一串是满额的，都差了一到三枚铜钱，这…确实有点欺负老实人了。

    同时，掌柜看了眼下张华的双手，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常年抓药的伙计，这样一来也能防止库房铜钱流失…

    过了一会，见掌柜那边检查的差不多了，张华放下手中茶碗，起身到柜台旁，说道：“掌柜的，钱，我还是要换的，这筐就算了，你给我重新拿五十贯的铜钱就行，不然，我可没法对朋友交代。”

    “明白，大人您稍等，在下这就给您安排。”对此，掌柜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五十一贯铜钱，一百两白银，不大一会的功夫，掌柜便准备好送了过来。

    张华弯腰用手摸了摸铜钱，转头对一旁的掌柜轻笑道：“这回，应该没有再糊弄我了吧！”

    “岂敢，岂敢，大人尽管检查便是。”掌柜擦了擦额头赔笑道。

    “行吧，那我就再检查一边。”张华没拒绝，直接就上手了。

    不大一会功夫，又是51点财富值到手，张华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走到茶几旁，摸了摸托盘上的10锭十两白银，然后拿起其中5锭，又将袖中之前收的5两银子扔在托盘上。

    在掌柜的不解中，张华直接转身对赵大牛说道：“赵大哥，我们走吧。”

    “张大人，请慢，这又是为何。”见张华要直接走人，掌柜懵了。

    “掌柜，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张某，张某记下了。”张华回头看了钱筐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一旁的赵大牛虽不知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自己只要跟着就行。

    “等等，张大人，误会，误会啊…”

    掌柜又心急的喊了几句，可张华二人再也没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