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求不得、已失去（3）

    “让母后担心，是儿臣的不是。”晋王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但儿臣身为皇子们的叔叔，陛下的亲弟弟，母后的儿子，保家卫国本就是分内之事。即使要为我大秦献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晋王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当年父皇还在时，就曾期许儿臣和陛下一文一武，能够让我大秦江山强大富饶，长治久安。儿臣从不敢忘记父皇教诲，这些年兢兢业业，却也知道要爱惜自身。所以母后放心吧，儿臣，还有陛下，会一直陪在母后身边的。”

    “母后知道你是好孩子。”太后怜惜地摸了摸晋王的头发。

    不管晋王在外如何威名赫赫，在她面前，却始终像是那个承欢膝下的小儿子。

    就连苏淼，都瞧得有些心潮澎湃。

    她之前见玄宗对秦墨不好，也见过太子和秦朗他们是如何对待秦墨的，总觉得皇家亲情淡漠。

    此时见了太后这样对待晋王，忍不住有些感慨。

    不过想想，那贵妃不也是为了秦朗能担忧得伤心落泪吗？

    “只是母后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始终让你心中卡着一根刺。”太后说着侧过了身，苏淼终于看到了她的侧脸。

    玄宗和晋王早已步入不惑之年，太后看起来年纪也有些大了。

    只是她看起来像是保养极好，像是不过五十出头，肤色极白，气质高华。

    苏淼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是二八年华时候的太后，必定美丽无双，想必也是曾经宠冠后宫的。

    “母后说笑了。”晋王却淡淡应了一声，“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儿臣年少气盛，不太懂事，偶尔忍不住顶撞陛下，和他有些意气之争，让母后为我担心了。幸好陛下宽宏大量，从未和儿臣计较，不然儿臣真是罪该万死。”

    “唉……”太后又幽幽叹了一声，“你和皇帝都是母后的儿子，母后还不知道你吗？从那件事之后，你就再不肯叫他皇兄。直到现在，也是没有原谅他的吧？”

    “陛下是明君，秦国在他治理之下四海升平，威加海内，儿臣对他又敬又佩。况且家国天下，君臣父子，陛下对儿臣而言，始终先是君，才是皇兄。”

    “你在母后面前，又何须隐瞒。”太后的眼圈都有些红了。

    她这个小儿子，年少便英姿勃勃，骁勇善战，潇洒侠义很得先帝欢心。

    她的大儿子文才武功自是不输给这个小儿子，两兄弟关系也是极好，晋王对他的哥哥是真心敬服，从小便愿意跟在他身后，倒是很有些现在的太子和秦朗之间的模样。

    到后来先皇驾崩，玄宗登基称帝，秦明煦封为晋王，掌管秦国半壁兵权，两兄弟一文一武，秦国江山真如铁桶一般，让太后欣慰不已。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年的兄友弟恭再也见不到了。

    那几年晋王带着秦睿在南疆死撑着不肯回京，每年来去匆匆，就像京城有会吃人的老虎一般，让太后简直心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