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杀穿士族,倭寇犯边!会说汉话者为汉!(1.35万)
书迷正在阅读:药香鬼妃:拐个王爷去致富、我可不是文盲顶流、诡异复苏:我能记录诡异、布衣枭雄、杀手之王重生:最强高手、我的御兽真不是邪神、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李总每一天、绝世龙婿、修真界的包工头、恶女学姐缠上我
“我华夏有如今的汉地诸省,就是不停的兼容并蓄,不停的将各族变成汉人,方有今日之国,今日之土,今日之国民!” “微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后世之君未必个个如您一般贤明,大明辉煌过后,必然会走下坡路,请您为后世之君考虑!” 这话十分大不敬。 很多人给于谦使眼色,不让他说这种大不敬的话。 但是,朱祁钰却亲自把他扶起来:“邢国公说得对呀,只用不拘一格用人才,大明才会昌盛。” “朕以族群论,是格局小了,把路走窄了。” “只要有能之士,不论族裔,朕一概启用。” 但是,大唐呢? 大唐重用异族,最后却被异族分割。 归根结底,是要把异族变成汉人的,绝不能产生第二个族群,绝对不能! 于谦又跪在地上:“陛下圣明。” “只要其人有能力,愿大明效力,便是明人。” “只要让其娶明人妻子,几代之后,就变得和明人无异了。” 大明士大夫,皆有拯救天下万民之心。 即便是老黑,他们也并不歧视。 朱祁钰道:“能人朕喜欢用,问题是那些无用的庶民,也该用在正确的地方呀?” “您也说了,物尽其才,人尽其用。” “他们吃白饭,多浪费呀?用在正确的地方,为大明建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多好呀!” 于谦翻个白眼,我白劝了是吧? 能人都是普通人历练成的,哪有生来就是能人的? “陛下!” 胡濙道:“凡是过犹不及。” “您可给新并入大明的百姓一个期限,比如三年,学会汉话,不会汉话者为奴。” “而这三年,令他们服徭役,缴纳税赋便是,不予和汉地百姓一般的待遇。” “只要学会了汉话,便可享受汉人般的待遇。” 说白了,这是三等公民那一套。 蒙元都玩崩了,大明也玩不明白。 这种阶级性,是要不得的,早晚会是祸乱的根源。 朱祁钰却不愿争辩。 论朝政、眼光、能力,他都不如胡濙、于谦、耿九畴这样的人,但他看过历史结果呀,他是知道很多事情弊端的呀。 哈密国民勉强可以如此对待,因为哈密曾经是大明的一部分,但等去了欧洲,难道还让白皮猪活着吗? “老太傅所言甚是。” 朱祁钰加了个坑:“但中枢当下令,不会汉话者为奴。” 你不会说汉话之前,是可以变成奴隶的。 也就是说,允许世家大族,去哈密掠取奴隶,等其学会了汉话,就可以为民了。 至于士族让不让人家说汉话,那中枢就管不到了。 于谦觉得自己白劝了。 皇帝表面听了,也确实让哈密百姓变成大明百姓。 但是,也允许士族去捕猎奴隶。 “汉儿永不为奴,这句话,永远不变!” “好了,此事就议到这里。” 皇帝决心已定:“立刻下旨,令陈友领兵,寇深辅佐,收复哈密!” “陛下,微臣以为甘肃兵不堪重用,可从宁夏调兵。”耿九畴提议。 “就从宁夏调三万铁骑,归陈友统率,入冬之前,朕要看到哈密王的降表!” 朱祁钰道:“收复哈密之后,哈密并入甘肃,划分成两府,一府为安西府,一府为敦煌府。” 攻伐哈密这样的小国,对如今的大明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 何况哈密国内内乱不休。 有陈友、寇深这样的名将名臣搭配,收复哈密只是小事一桩。 “第二件事。” “项忠已经收到一万多艘海船。” “朕欲令项忠,清扫山东境内的海盗,尤其是渤海海域内的所有海寇,都要肃清!” 朝臣一愣。 皇帝竟然弄出来这么多海船? 而且,皇帝要出海击杀海盗,哪来的水师?什么时候练的? “不瞒诸卿,朕在年初时,就令项忠在近海练了一支水师,人手在两千人左右。” 那也驾驭不了一万多艘海船呀? 朱祁钰笑了起来:“诸卿,有些卿家还不知道吧?” “还记不记得梁珤了?他消失多久了?” “去年,朕就令梁珤在辽宁复州建造船厂,锤炼水师,如今已经初具规模了,水师人手不多,但也有五千之众。” “加上项忠的两千人,合计七千人,可出海捕盗!” 朱祁钰道:“海寇也是可杀可招降,并入水师之中。” “朕今日说出来,是要告诉诸卿,朕欲给水师起个番号。” “项忠麾下水师,为靖海军,实额三万,海船两千艘!项忠兼任靖海军总兵。” “梁珤水师,为渤海水师,实额五万人,海船四千艘,梁珤兼任渤海水师总兵。” 水师,是要改成海军的。 项忠和梁珤,都还兼着其他军的主将,看得出来,皇帝将此二人视为心腹。 朝臣明白了,皇帝今日提出来,就是告诉阁部,拟定军号,并派发装备。 因为船支需要的火炮太扎眼,皇帝必须公之于众,否则火炮无法运出京师。 于谦却在琢磨,皇帝提前把水师亮出来,又如此迫切的靖海,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皇帝靖海,有两层因素,一个是谨防海寇上岸祸害百姓,另一个就是扩张海军实力。 皇帝急于扩军…… 这是要巡幸南直隶呀! 如今南直隶源源不断往京师运钱,都是敲诈官员、士绅的钱财,这些士绅天高地厚远,一定不会老实给钱的。 而且,政治目的更重。 皇帝急于巡幸南京,也有迫切开海之意。 可他为什么不等等呢? 等到政局稳定,起码等到江西、山东、河南三省犁清之后,三省大军能随时驰援南直隶之时,皇帝再巡幸南直隶多好呀? 皇帝在急什么呢? 于谦并不知道,皇帝担心他死呀。 不是谁都是名将的。 死了一个于谦,后面不会再有于谦了,等下一个名将戚继光,要等多少年呀! 皇帝不敢等呀,等着等着,朝中无名将可用,哪来的蒙元疆域?靠臆想吗? 所以,他迫切收复哈密,若快速收复哈密,他还会收复吐鲁番。 朝堂这边讨论。 而陈舞阳则在定国公府中。 “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定国公徐永宁嘴里不停在念叨。 陈舞阳却道:“定国公,别装了,这里只有我和你,装什么忠臣呀?给谁听呀?” “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徐永宁还在叨咕。 陈舞阳冷笑:“你这位大忠臣,家里的田亩是怎么回事呀?徐半城,整个南直隶有多少田亩,挂靠在你定国公府内呀?” 徐永宁抿了抿嘴角,继续念叨。 “你这位大忠臣,怎么参与海贸呢?在海上赚了多少银子呀?” “你这位大忠臣,为什么豢养流民呢?” 陈舞阳笑道:“还有,你那个小妾家里可不简单呀,她家在和州作威作福,把和州当成你家的了?” 噗通! 徐永宁从椅子上掉下来。 然而,国公府却冷冷清清,没人仆人伺候这位国公爷。
徐永宁抬起头,惊恐道:“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动动你的猪脑子!” 陈舞阳点着他的额头:“这玩意再不动,就死了!” “皇爷会见你吗?” “你在南直隶作恶多端,不怕脏了皇爷的圣眼吗?” 一边说,一边戳他的额头。 “我没有,我没有。” 徐永宁眼泪流了出来:“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呀!” 陈舞阳嗤笑起来:“你比魏国公还不要脸!” “魏国公起码没说自己是忠臣!” “你反倒以忠臣标榜自己!” “脸呢?” 陈舞阳使劲拍他的脸:“老子都为你蒙羞!” 徐永宁堂堂定国公,哭泣个不停:“都是我家人干的,跟我没有关系呀!” “那你知不知道呀?”陈舞阳问。 徐永宁不说话了。 “知情不报,也是罪啊!”陈舞阳告诉他。 “可、可都知监来调查,我什么都招了,我定国公府愿意认罪,愿意缴纳认罪银呀!” 陈舞阳嗤笑:“你的罪是一点银子能说得清的吗?” “你是国公爷,却豢养流民,你要干什么呢?” 徐永宁疯狂摇头,哭着道:“不是我养的呀,不是我家的呀!” “那梅家是不是你徐家的姻亲?” 陈舞阳质问:“他家在和州养了多少流民呀?” “和州离南直隶这么近,你定国公是不满足于当国公了,而是想谋朝篡位了吧?” 徐永宁不停摇头:“都是他家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你说不知道,谁信呐!” 陈舞阳拍徐永宁的脸颊,双手使劲一拍,他的嘴嘟起来,然后一松手,脸上印着两道手印。 徐永宁却感受不到疼,喃喃自语道:“我是大明忠臣呀,是忠臣呀……” 啪! 陈舞阳使劲拍他的脸颊,使劲挤成一团:“还他娘的忠臣?老子都替你蒙羞!有你这样的忠臣吗?” “哼!” “你的罪状,本官已经送去中枢了。” “这个时辰,皇爷应该已经看到了吧,等着审判吧,定国公!” 陈舞阳使劲松开他。 徐永宁身体一软,脸颊剧痛,靠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陈舞阳也蹲下来,压低声音道:“定国公,尹家的背后是您吧?本官身上这身伤,跟您关系最大,您说我该不该找你报仇呢?” 徐永宁惊恐地看着他,失声道:“我一直劝魏国公的,但他不听我的劝说呀!” 他直接把魏国公卖了。 “魏国公吗?” 徐永宁不停点头:“是他,尹家每年要给他家五成孝敬,就连我家,也是跟着魏国公家里做事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 陈舞阳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话?”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写下来!” 徐永宁不想写。 写下来就有证据了。 递交到中枢去,他也难辞其咎。 陈舞阳则捏住他的下巴,使劲挑起来脸颊:“本官怎么这大的闲心,在你这浪费时间呢?” “定国公,你想进北京都知监诏狱吗?啊?” “老子给你机会,写下来,不要不听话!” 徐永宁还是写下来了。 签字画押。 陈舞阳踹着纸条,心满意足地走了。 而坐在地上哭嚎的徐永宁,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 陈舞阳骑快马去魏国公府。 魏国公徐承宗,也被陈舞阳这个不速之客弄得焦头烂额。 “定国公血口喷人!” “尹家有含山公主撑腰,我家算什么呀?” “尹家怎么可能给我家五成孝敬呀?” 徐承宗要吐血了。 这是又要破财呀。 陈舞阳就是为皇帝索财来了,他家已经缴纳了认罪银,数额足足九百万两。 皇帝还不满意,还要敲骨吸髓? “没有?”陈舞阳问。 徐承宗使劲摇头,绝对没有,一分都没有。 啪! 陈舞阳使劲一个耳光,扇在徐承宗的脸上。 而侍奉徐承宗的徐俌,吓了一跳,指着陈舞阳:“为何要殴打吾父?” “你个狗崽子,再指着老子,老子把你手指头掰断!” 陈舞阳懒得理他,目光凶厉地看着徐承宗:“尹家日进斗金,却要给你五成孝敬,你家该有多少钱呀!” “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来!” 徐承宗明白了,这是徐永宁祸水东引之计,用钱诱惑陈舞阳来敲诈他魏国公。 那么,徐永宁的计策成功了? “大人,我家真的没收过呀!” 啪! 陈舞阳又一个耳光,扇在徐承宗的脸上:“你他娘的消遣老子是不是?” “你是国公又如何?” “老子早就豁出了性命,老子都不想活了,怕你一个狗屁国公?” 陈舞阳觉得扇耳光,自己手疼。 去拿一个茶壶,兴冲冲过来。 徐承宗吓惨了:“大人,您打下来,我就没命了!” “要的就是你的狗命!” 啪嚓! 瓷片炸碎,鲜血从徐承宗额头上流下来,滴在地上。 徐承宗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徐俌惊呼,让人去请医者。 “谁也不许出府!”陈舞阳厉喝。 这么多银子,不交给中枢,你他娘的居然窝藏了? 陈舞阳估摸着,若按照徐永宁说的,徐承宗要缴纳认罪银五千万两左右。 因为是缴纳获利数额的双倍。 他不管真假,这笔钱必须魏国公府出,他呈报给皇帝,就是大功一件。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他在南直隶做了这么多荒唐事,皇帝却没下旨叱责他,说明他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他越搞得天怒人怨,他反而越安全。 同时,他要源源不断给中枢搞钱,搞得钱越多,他的官位就越高,这是番子的使命。 “大人,吾父毕竟是当朝国公,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您不为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您的舅舅着想吧?”徐俌厉声道。 陈舞阳却笑道:“他死了,你就承袭魏国公爵位了,不如你我联手,弄死他如何?” 徐俌大惊失色:“学生岂能与禽兽为伍?” “你管老子叫禽兽?” 陈舞阳四处去找茶壶,也想给徐俌一下子。 徐俌却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你个小不点,脑袋被驴踢了?” 陈舞阳凶恶道:“他死了,老子偿命,你渔翁得利,怎么还不愿意呢?” “老子看是被你爹踢了!” 我爹是驴呗? “您口中的他,是学生的父亲,若谋害亲父而得获国公之位,学生宁可不要!”徐俌认真道。 “那你别要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陈舞阳发狂。 装死的徐承宗却偷偷撑开一下眼皮子,发现陈舞阳真的在找东西,要砸死徐俌。 他立刻闭上眼睛,反正他儿子多,死儿子,总比自己死强吧? 然而。 陈舞阳忽然大笑,走到门口:“徐俌砸死亲父,乃禽兽不如!” 声音老大了。 他不止自己喊,还让番子跟着喊。 徐俌却不悲不喜,陈舞阳的名声臭大街了,谁会听他呢? 反而,他越辱骂自己,自己的名声越好! 聪敏的徐俌发现他爹根本就没事,血已经不流了,皮外伤而已,只是装死。 他不禁摇头失笑,自己这爹,政治过于稚嫩,连三岁孩子都不如,有什么想法,恨不得写在脸上。 陈舞阳闹了一会,毫无所得。 自己也觉得没劲了。 然而,有番子快跑进来:“大人,出事了!” “没看见本官忙着呢吗?嚷嚷什么?”陈舞阳十分不爽。 番子赶紧压低声音:“方才守备府传来消息,海寇犯边,已经打破了松江府!” 松江府,下辖上海县。 陈舞阳脸色急变:“你说什么?” “大人,是真的。” “南汇咀三所全军覆没,金山卫、青村卫、川沙卫,三卫至今没有消息,怕是也没了!” “宝山所和吴淞江所节节后退,已经丢了入海口,贼人浩浩荡荡,从松江府上岸,正在往苏州方向攻打!” 这个时代的松江府,仍然是巨富之地。 松江布,闻名天下。 松江府虽沿海,却布置了重兵。 宋伟担任守备后,又增加了兵力,约有一万五千兵卒,戍卫松江府。 “守备府怎么说的?”陈舞阳没工夫浪费在魏国公府了。 那番子却道:“宋守备,想请魏国公和定国公坐镇守备府。” 忽然,陈舞阳浑身一僵。 本以为拿下两个国公,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结果,海寇将松江府攻破,他们两个反而逃出了升天! “大人,守备大人等您回话呢!” 南直隶督抚张凤,并没有在南京,他和李震在和州、太平府、宁国府安置流民。 王竑此时在宁国府大杀四方。 南直隶能做主的,都没坐镇南京。 反而在南京的,都是心怀叵测之辈。 “大人!”番子催促一句。 陈舞阳摆了摆手:“别他娘的催老子!” “老子只是个番子,不懂朝政,如何决定让宋伟决定呗!” “老子什么也管不了,不管了,回去睡觉去!” 他有自知之明。 他玩弄魏国公、定国公,皇帝不会杀他。 但他,若敢把手伸进朝政里,立刻就会传下一道圣旨,诛杀他。 番子没明白。 陈舞阳是厂卫,是皇帝的爪牙,但绝不能参与朝政,除非皇帝特殊允许,否则绝对不许。 陈舞阳踹了他一脚:“你去禀报宋伟,宋伟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骂骂咧咧地走出魏国公府:“他娘的,老子咋这么点背呢?做什么都不顺利,该去求求菩萨,唉,困在这南直隶,真的一点都不爽利!” 范青也不在,他没个说话的人。 只能钻进青.楼里,夜夜笙歌。 定国公府。 徐永宁站在府门口,看着久违的阳光,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他上了官轿。 官轿一路到守备府。 宋伟此刻焦头烂额,松江府的防御,是他亲自布置的。 松江府是抵挡海寇第一线。 一共有三个卫,每个卫有三个千户,实额三千人,一个都不少。 还有十几个所,每个所设有三个百户,实额三百人。 沿着海岸线,全是重兵把守。 怎么可能被海寇给突破了呢? 就算被突破,总该有消息传进守备府吧? 就算一万五千头猪,也能抵挡一天时间吧?消息起码能传到守备府,不像现在,被打个措手不及! 一万五千人啊,全军覆没! 连个水花都没荡起来。 这事太诡异了。 消息还是嘉定知县传来的。 宋伟来不及细想,他很清楚,自己摊上大事了。 这仗还没打呢,他就要被中枢申斥了,怕是皇帝也会写密旨骂他,他的境遇变得非常差。 甚至,张凤、王竑、范青、陈舞阳等人都会收到叱骂的圣旨。 倭寇是什么德性? 上了岸,还能做好事吗? 怕是整个松江府,千里无鸡鸣了,一个人都没了! 松江府登记在册人口七十万啊! 不在册的呢?怕是有百万人啊! 宋伟胸腔压抑着窝囊气。 这时,定国公徐永宁来了。 见礼之后。 宋伟直截了当道:“倭寇上岸,攻克了松江府,本官必须去前线,亲自督战。” “而后方,本守备想托付给定国公和魏国公二人。” “您意下如何?”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张凤、王竑等人都不在南京,南京没有主心骨,他宋伟又必须去前线督战,只能把守备南京的权力交给两位国公了。 “为国效力,万死莫辞!”徐永宁躬身道。 正说着,魏国公姗姗来迟,他头上还有血迹,却道:“本国公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死在番子手里!” “本国公愿意用鲜血,告诉中枢,魏国公府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定国公徐永宁也附和道:“定国公府也愿意战死至最后一个人!” 宋伟莫名的不放心。 陈舞阳和两位国公关系水火不容。 而且,南京朝臣也被王竑全都得罪了,心中是否会向着皇帝,还不一定好说。 偏偏这个时候,他又无人可托付。 他忽然想到,可以把陈舞阳带走,让魏国公、定国公安心守备南京便是。 然而,陈舞阳却不愿意走。 “皇爷让我来南京,没让我离开南京,所以我不敢离开。” 陈舞阳劝道:“宋大人,前线重要,但南京同样重要,您不能将南京城交给两个禽兽呀!” 宋伟觉得陈舞阳对两位国公心有芥蒂,根本就不采纳。 他出自西宁侯府,和魏国公、定国公关系还算可以,本质来说,他们是一样的人。 都是承嗣父辈的荣耀,来自祖上的爵位。 所以他能理解魏国公、定国公。 陈舞阳见劝不动,也知道宋伟这样身份的人,瞧不起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懒得多说。 “还请大人写下一份手书,盖上守备府官印,交给下官。” “一旦南京有变。” “下官可凭此手书,诛杀叛臣,控制南京!” 宋伟本不愿意给。 但陈舞阳一个劲儿坚持。 他才不情不愿写下手书,但言明手书只能用一次,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对不能出示,若影响了守备南京,唯你陈舞阳是问。 当天下午,宋伟便率七千水师出南京。 并沿线召集卫所兵,顺江而下,迅速赶到苏州府。 明天还是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