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老娘养了半辈子的习惯了改不了
他的气息从她的唇一路向下,慢慢喷拂在她的胸口。 一身裙子早就在深山野林里跑路的时候刮得斑斑驳驳,她的心跳越来越厉害。 呼吸间,不小心碰到了他柔软的薄唇。 下意识地缩了下身体。 接着听到他的嗤笑声,喑哑的嗓音,邪恶的笑意。 能够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几乎要烙印在她的身上。 肮脏的自己,还有灼热的男人,在黑暗的空间中,无从分辨他是谁。 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寂静,仿佛只剩下,那求偶气息浓重的男子,和被捆缚着的,动弹不得的肮脏的自己——她有洁癖,甚至连脚趾间都一直是干干净净的。 强迫症一般的难受着,又要面对着他。 不能这样,她几乎要祈求起来。 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快要溢出来的荷尔蒙气息,惊心动魄而又煽情的味道。 饱含着攻击性和侵犯性的味道,她一遍遍想着,不要这样,至少不要在这样满是灰尘和肮脏的自己身上这样…… 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这绝对不会是总统。那个早已经过了盛年的垂暮男子绝对不会有这么张扬而炙热的态度。 她战栗不已,张口就说话,她怕极了,必须要说一些败兴的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刚刚流产不到一个月,我不能做。”她低声说着,轻轻祈求着,“你是总统的保镖么?如果总统让你杀了我的话就动手吧……这样折辱我没意思。” “你……到底想要什么?”含笑的嗓音,“死?还是让我睡你?还是……求我放了你……?短短的几分钟,你已经变了好几次主意了呢?” 她灵敏的抓住了那棵看似可以救人的稻草,“你……你会放了我么?” “夏薇,你在试探我是谁么?你难道不知道,在知道我是谁之后,你就也活不成了呢。” 夏薇拼命的摇头,“我没有试探你在总统身边的地位和职能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总统交待你做什么,还是努力去做就好了。多余的事情一样也不要多加,不然如果一点儿摸不准总统的脾气,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忽然俯身,堵住了她的口。 好像是觉得她据理力争的模样给外诱人。 纠缠的口舌,一点点探入,带着他灼热的气息,将她慢慢收紧在自己的怀里。 “喜欢么?”他终于舍得分开点,轻声问着夏薇。 “你个魂淡……我说过我……我真的身体不好,医生交待过的……”夏薇哭泣着。 一个月,时间刚刚足够了。 但是她依然不确定自己看似美丽而健康的身体是否能支撑的住。 他仿佛看穿了她一样,一句话也不肯再回答夏薇,只是低下头,她说话的时候,就轻轻吻,听到不愿意听得地方,就彻底堵住。 气息诱人。 “夏薇,就拿我当做一个痴迷你的男人,接受我,嗯?”没有任何道理。 夏薇最讨厌不讲道理的人!她明明很会讲道理!一般人说不过她。 哭出声来,可是那男人竟然舔掉了她脸颊旁的泪水。 “夏薇……夏薇……”低哑的嗓音,刻意压抑的气息,一遍遍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好像扑火的飞蛾一般,向死而活。 不管不顾地亲吻着她。 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慕言!慕言!……救我……” 听到他唤第一个名字的时候,男人的吻戛然而止,在片刻的停顿后,轻轻****啃咬着她的唇,就好像****着什么花蜜一般甘之若醴。 “慕言?为什么不找你的丈夫……你的男人不是齐悦么?” 夏薇扭头避闪着他追上来的亲吻,一遍遍哭泣着,“慕言……慕言不会饶过你的!你今天这样对我,他一定能够查出来的!我告诉你……我是在他的医院里出事的,他一定能够找来的。如果让他发现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是不会饶过你的!” 好像找到了勇气一般,一遍遍威胁着那个男人。 “我问你……为什么不找齐悦,不找你的丈夫……还有你的前夫。”他的手掌解开了她的发髻,轻柔地插进她的发间,将她的头颅固定在掌间。 终于……动不了了呢。 他深埋下一个吻,比起刚开始的温柔,这一次的吻更像是放肆的侵略。 真是一个玩不腻的游戏呢。 泪水淹没了她的眼睛,黑色的胶带几乎要脱落下来。 她从胶带的缝隙里窥探。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模糊的一片,只能大体看出来,那是一个轮廓极为俊美的男人。 几乎与此同时,她的细微的动作被他察觉,眼睛再次被蒙住。 “信不信我现在就弄瞎了你。”恶狠狠的要挟。 夏薇轻声啜泣着,被吓傻了。 他听到那个男人吁了口气,接着握着她的头,再次亲吻下来。 “齐悦么……他……”她感觉到男人的那双不安分的手,痛苦的皱眉,泪盈于睫,心慌意乱必须想要说点什么分散点他的注意力。 “嗯?”果然停顿了下,他的吻也缓了。 “齐悦还只是一个孩子……他很美好,但是……也只是美好而已,美好的不切实际。以为这个世界上,爱情就是饭碗了么。就能够活下去了么。他的本质只不过是一个被家族宠坏了的纨绔罢了。没有担当,也没有能力。” “可是你嫁给了他……” “我除了嫁给他,还有别的选择么?至于顾小北,我自从离婚就没有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了。我所有对他的感情和少女时代关于爱情的梦想都消失殆尽。只有慕言……” “慕言……他杀了你爸爸呢,还害得你家破人亡……甚至你,他都不会放过。他让你身败名裂声名狼藉。恨么?他有什么好的,嗯?让你现在一遍遍惦记着!临死了还不忘喊两嗓子……” “慕言啊……慕言说,不管什么时候,我找他他就会来救我。”夏薇的眼泪磅礴而下,“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他说了我出事就找他。我每次出事都找他,老娘养了半辈子的习惯,凭什么说让老娘改就改。” “哈……”他凑近她的耳垂,像是彻底忘记了他刚才的不悦,轻轻****着,撩拨着她。 掌下的女子在轻轻悸动着,嘴唇半张着,几乎要喊出声来。 “喜欢么?” “我恨死你了。”夏薇大声,“放开我!” “喜欢么?”他再一次问道,不等她回答,继续道,“你那么相信你的慕言,问他要钱要东西,是不是觉得他好的跟上帝似的?” “他就是好!”夏薇哭着辩驳,“他和顾小北,和慕言都不一样。更和你这么个精-虫上脑的蠢货不一样!” “呵……”他低笑,“他好啊,你怎么不知道,他不会和我一样对你。说不定,他也朝思暮想着,这样好好玩一玩你呢。” 夏薇大声说,“你不懂!他要欺负我他早就欺负我了……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 为什么会忽然说出那句伤害我的事情。 听到那男人的笑声,她才意识到。 自己说了多么大一个笑话。 慕言……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伤害她最深的人了吧。 可是纵然她说着齐悦对自己很好,她不在乎齐悦的感觉不爱齐悦嫁给了齐悦是自己对不起他,但是她提起齐悦的时候,心底还是累累的伤痕,不知为何。 甚至顾小北,她已经厌恶地一眼都不想多看了。在顾家的时候,所有的旧物,都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曾经多么的信任曾经那么深爱交付一生,以为沧海桑田不过如此,可是他却背负了。 所以曾经的爱有多深,现在就多么愿意变为陌路人。此生不见,来生不见,厌恶到,甚至你欠我的我已经不需要你还了,只要你离我远远的就好了。风轻云淡不再提起,往事再无可忆。 唯有慕言。 看到那所被拆掉的学校,看到曾经欺辱自己的家人最后的下场,看到他给自己签下的合同,看到…… 所有的一切,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到底……这笔账该怎么算? 她哭了起来,感觉到那个男人有条不紊的一步步的侵犯,她止不住的哭,甚至张口就去咬他。 一切……都完了。 原来嘴巴说得再漂亮,她骨子里还是那个保守着,期待着爱情的小丫头。 不肯轻易服输交出自己珍视的身体。 “夏薇……夏薇不要哭了。乖。不要哭了。”他轻声**着,捧着她的脸,轻笑着,熟悉的嗓音,“是我……夏薇是我。” 夏薇在哭泣中听到他的声音,然后理智又一次被xx打败,她迷蒙中伤心欲绝。 “慕言……救我……” “我在……乖不要哭我在。” 是……幻觉么。 “乖,是我呢,不要害怕……是我。” 怎么可能是他。 她要死了么。 手被绳子勒出了血,她挣扎着,一遍遍哭泣着喊着,慕言,救我。 声嘶力竭。 后来,宁愿去相信是他,因为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相信是他,反而好受一点。 他听到幻觉中他的声音,好像在安慰,又好像在为她难过,珍惜着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滴泪水。 就好像年少时一模一样,她悼念已久的那个慕言,而不是那个西装革履气质冰冷的慕言。 喊累了之后终于睡着了。 夏薇第二天睡醒的时候,还是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 那一瞬间,心底的绝望弥散开来。他是打算永远把自己作为玩物俘虏在这里么。 手脚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 她嗅到了灰尘和肮脏的味道,身上有淡淡的腥味,肮脏到她恨不得立刻死了。 扶着床,如同瞎了一般坐起身,瞎了么…… 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一点好像来自天堂一般的微光。 摸到了床头,有个类似于床头灯的东西,心中一喜,拧开了灯。 微微黄的晕染开来的光芒刺伤她的眼睛。 她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套了上去,然后打开浴室的门,进去洗了一把脸。 实在难以忍受,开大了水管,将白嫩而又满是血痕的手臂清洗干净。 昨晚的那个男人……想起来她就觉得浑身都在战栗。 他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吻痕或者其他,爱惜的,就好像面对一个好玩而易碎的瓷器。 顾小北和齐悦在对待自己的时候,都是恨不得剥皮拆骨,吞食入腹。 她们说,一个男人越是爱你,在床上就越是凶狠。 果然,一个完成任务上级交待下来的任务的男人,和真正的丈夫,是有很大的区别呢。 走出浴室,意外地看到了门似乎有一个缝隙。那个曾经在她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