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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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只有设了这么一个计,才可以把她娶了回来…… 三年前是他害的她狼狈离京的,他铁定是她心里最厌恶的人,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嫁给他?现在的她,一定是满满的憋屈和伤心吧? 左之钰闭眸,掩去了眼底的沉重,一个翻身乖乖的平躺在了床上。强忍着心里沉甸甸的不适感觉,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 “睡吧!” 来日方长,他和她的事,也不急于这么一晚。 原本的压迫感和束缚消失了,宁卿卿得以松了一口气,可是听着那两个字,心里的压抑还是没有放松。睡意全无,她只有望着头顶的红帐出神,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乱糟糟的是什么。 “卿卿……”左之钰委屈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怎么了?”宁卿卿警惕的往里铺移了移,他这时候装可怜,难道是硬来不行改软攻? 感觉到宁卿卿的动作,左之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委委屈屈道:“我冷……你都不给我点被子吗?” 宁卿卿满脸黑线,为刚才自己猥琐的想法感到脸红,可还是毫不留情道:“衣柜里应该有备用的吧?” “衣柜都腾的很空,为了你过来方便放你的衣物。”左之钰才不会说,他早早的派人把被子拿出去,是为了防止宁卿卿想出让他打地铺的主意。 现在是初春的天,夜里确实有些凉。 宁卿卿没法子,只有松了松棉被一侧,闷闷道:“我又没让你不盖被子!” 左之钰也不拆穿,连忙钻进已经很暖和的被窝里,又注意着不要触碰到宁卿卿的身体,免得她心生厌恶。 可是他没有碰到她,她就可以安心睡下了吗?能安心才怪!她现在心跳可快了! 一种奇怪的寂静气氛弥漫在新房里,同床共枕,心各有异…… “呜呜……呜呜……” 当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房里的时候,宁卿卿和左之钰都还没有睡着。 那哭声是女子的哭声无疑,可是又轻又细的嗓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听起来让人忍不住心颤,仿佛女鬼的啜泣一般。而这哭声,细听起来竟像是从房门口传来的! 宁卿卿突然觉得全身发冷,伸手推了推旁边的人,悄声问:“这……这是怎么了?” 一个女人在新房门口哭泣,这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要不是左之钰做了什么辜负人家姑娘的事,要不就是…… 左之钰握住了停留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轻声安慰:“是他们闹洞房来着,想吓唬我们,没事的,我们睡吧!” 又是闹洞房?! “那你快点去把那个人赶走,这是闹洞房还是添晦气?”宁卿卿催促道,之前的害怕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恼怒。 “好。”左之钰应了下来,掀开被子就下床准备出去。 在宁卿卿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脸色沉重,袖中的双拳也紧握起来,警惕的打量着外面可能会有的风吹草动。 他说这是闹洞房,其实是骗了宁卿卿。 谁会这么无聊,别人的洞房花烛夜,闹这种恶作剧?因为今晚要洞房,所以他房外的丫鬟早就遣出去了,但是院门口还有守卫和丫鬟在那里。现在的哭声,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鬼神一说,他向来不信,那么就是有记恨他的人,有意为之…… 哭声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走廊外面空无一人。轻功? 左之钰心中警铃大作,眉头更加紧锁,反手关上了房门就到了院子中间四处打量着。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四周应该还会埋伏一些好手在,他站在这里,把那些人的目光引在这里,就算是有人闯进屋子里,他也可以发觉。 “啊——” 一声女子短促的尖叫声打破这寂静和左之钰原本的打算。 刚才那是宁卿卿的声音,在房间里面。 他连忙跑回屋子里,还没推开门就在焦急的喊着:“卿卿,怎么了?” 万幸,他没有在房间里看见刺客的身影,宁卿卿还好好的站在桌边。 听见他的声音,宁卿卿连忙转过身子,指着地上的酒杯惊恐道:“这酒壶里装的是血……” 左之钰这才注意到地上,被宁卿卿扔掉的杯子,那撒在地板上的血红色液体,是血? 他走了过去,举起了旁边的酒壶轻嗅,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果然是血不错。 “刚才睡不着,我有些饿了,就想着吃点东西。到了这里看见酒杯才想了起来我们好像忘了喝交杯酒,然后我就倒了一杯,看见这血红色不对劲,一闻才发现这是血!”宁卿卿镇定下来后缓缓解释道,有些后怕的看着地上的血迹,就是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这群无聊的人!”左之钰一手狠拍在了桌案上,薄唇紧抿,少见的愠怒喷薄而出,“明日我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一番,闹洞房居然用这么恶劣的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宁卿卿不太高兴的扔下这句话,转身就回去了床上,自个儿睡觉。她自从认识左之钰以来,就倒霉事不间断,今晚这些事,她应该早有预料才是。 左之钰太阳xue隐隐作痛,明明急于解释,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的焦躁苦闷,让他感觉压抑极了。 “卿卿……我今晚还是去书房睡吧!免得你看见我,觉得心烦。”他垂着脑袋,带着两分颓废道。 正脱鞋子的宁卿卿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继续拖鞋,冷冷道:“你自己不想待在这屋子里,就别说的那么好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他刚才还缠着要和她一个被窝,这会儿对他态度差点,他就不想待了,凭什么还要扯上她当理由? 莫名烦躁,宁卿卿越发觉得憋屈,现在她的心情,才是今晚第一次不高兴。 左之钰保持沉默,也没有出门去,只是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垂头沉思。 昏黄朦胧的灯光染上他的衣袍,略显消瘦的身子孤零零的坐在那里,虽然他的脸在阴影处看不清表情,可还是给人一种孤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