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终见女儿
昨夜晚睡的胡戬，此时正站在一个商场里，手里领着大大小小的几个袋子。 现在是早上九点左右，昨夜的胡戬，辗转反侧的没有睡好，加上昨天又坐飞机，又替人打抱不平，现在精神很萎靡。 胡戬手里几个袋子都是给女儿买的礼物，有衣服，有零食，还有玩具，此时不缺钱的他，都是挑贵的买，只为弥补自己一点对女儿愧疚。 刚到这里买礼物的时候，胡戬也是头疼不已，因为他不知道给女儿买什么礼物好，最后还是在导购员的建议下，买了这一大推东西，算是把吃喝玩乐都买了一个遍。 买好礼物的胡戬现在正在排队结账，他那一副昏昏欲睡，要不是站着的话，估计就要睡着了。 终于轮到胡戬付钱，他把东西往放柜台一放，等着收银员一一扫码结账，做完这些，也不管多少钱，掏出手机付了款就带着东西离开了商场。 出了商场的胡戬，顶着还有些炎热的天气在路边等车，只为更快见到自己可爱的女儿。 网约车来的很准时，胡戬上车和司机报了个地址，就自顾自地闭眼休息，从他现在的位置到她前妻家其实也不远，打车也就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现在能多休息一点是一点。 十分钟后，胡戬站在一个叫天翼小区的门口，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情怅然，此时的小区比以往更有人气了，当初他在这里买房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进进出出的人。 周边还有很多推着三轮车改的小摊位，都是卖早餐和水果的小商小贩，以及很多他有映像或没映像的店铺。 “小胡啊” 这是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传来，胡戬回头一看，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苍老的样子很是和蔼，佝偻着腰，穿着背心短裤，一手拎着一个蛇皮袋，一手摇着一把扇子。 这喊他的老人胡戬很是熟悉，是他以前楼下的一个邻居，对方算是个留守老人，和自己的老伴在家给出门在外的儿子守家的，这老人平时没事就在小区附近，捡着瓶子纸壳之类的卖钱。 看着回来遇到第一个熟人，胡戬满脸笑容的上前招呼，“周大爷，又出来捡钱了啊，你老的身子骨，比我都还要硬朗吗”说着还递上了一根烟。 看着胡戬递来的烟，周大爷摇着扇子推辞道“戒了，戒了” “呦，周大爷这是觉悟了吗，怎么样，这几年都还好吗”胡戬把烟反手叼到自己嘴上回道。 “还不是老样子，你这两年都跑哪里去了，女儿都不要了吗，逢年过节也都见不到你人”这没说两句，周大爷就开始责问胡戬。 听到周大爷的责问胡戬也不生气，因为当初他住的那栋楼就只有他们两户人家，平时走动也多，周大爷有时候捡破烂卖了钱，还会给自己女儿买些小零食吃，女儿没事也爱去老两口家玩。 “果果这几年都还好吗”胡戬轻啜了口烟，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果果是胡戬女儿的乳名，女儿的全名叫胡婉晴，寓意：富有朝气，令人愉悦，婉转柔美之意。 “哎，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呢，好的时候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闹矛盾的时候，说离就离，一点余地都不留，这最后苦的还不是小孩吗”说着说着周大爷一脸恨铁不成钢样子，恨恨扇了两下扇子。 看着低头抽烟的胡戬，周大爷又语气加重地道“你知道吗，你走的时候，果果天天来我这里找爸爸，我和老伴带着你女儿天天在小区玩爸爸去哪了的游戏” 听到这的胡戬，心头抽搐，拿烟的手也不紧用了几分力气，那烟直接被他捏成了两截。 “周大爷，我有事就先走了，我们回头再聊”此时的胡戬，恨不得立刻飞到女儿的面前，她想看到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 看着胡戬那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周大爷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去了。 此时胡戬一路小跑，来到他曾经走了很多遍单元楼下，看了看单元门口边上一个小广场，那里有滑滑梯，跷跷板，以前他经常带女儿在这里玩，现在仍然有几个小孩在哪里玩，可惜没有果果的身影。 胡戬深呼吸了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便走向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家，来到五楼一户门口，胡戬此时心情更是复杂，他有些忐忑，又有些害怕。 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轻轻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谁呀” 这是屋里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这声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但绝对不是她女儿的声音，到是有点像她前妻meimei的声音。 于是胡戬又敲了下门，并开口问道，“小樱，是你吗，我是胡戬” 这是房里突然安静了一下，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咔嚓，房门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出现，出落的亭亭玉立，少女青春气息十足。 “真是你啊，都长这么高了啊，果果在家吗”看着眼前少女，胡戬语速平淡地问道。 而那少女看到来人，只是开始有些惊讶，便敞开大门，让胡戬进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果果还在睡觉呢，我去叫她起床”小樱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昨晚到的，那小懒虫还在睡觉啊，你姐呢，没在家吗”胡戬放下东西，环顾熟悉地四周，就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充满往日回忆地屋子。 很多东西摆放都没有变，胡戬还看到一些以前他留下的东西，还有以前洁白的墙上，现在好多地方都画着各种涂鸦，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她女儿的杰作了。 “现在放暑假，果果天天都这样，我姐去上班了，平时都是我和小宏在家”小樱把门关好说道。 “哦，小宏也在啊，怎么没出来啊”小宏也就是他前妻的弟弟，一家三兄妹，他前妻是老大，眼前的女孩排老二，叫小宏的唯一男孩最小排老幺。 “小宏去补课了，他马上就要中考了，现在每天都要补课，我去叫果果起来”小樱说着就往房间走去。 胡戬坐在沙发上东看西看，时不时翻下茶几上的几本童话书，等待着女儿的出来，他隐隐能听到小樱叫女儿声音，估计叫小家伙起床并不轻松，想着便是会心一笑。 此刻，胡戬的心情放松很多，前妻不在家，让他心里一些顾及去了一大截，还有知道女儿平时有小樱和小宏陪着，心里也好受不少，他知道小樱一直在学幼师，那照顾小孩一定很专业。 这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有阵阵稚嫩的声音“爸爸，爸爸，爸爸” 一个小小的身子，五六岁的样子，打着赤脚，穿着小睡裙，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还是那么天真可爱。 胡戬看到这个小人儿时，心里一阵激动，他一句话没说，缓缓蹲下身子，看着那小人儿，展开手臂。 “真的是爸爸”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小女孩，欢天喜地的冲向了胡戬的怀抱。 抱着怀里的女儿，胡戬心里突然踏实了很多，紧紧把女儿抱在怀里，一滴眼泪从他眼角不争气的落下。 抱了一会女儿，胡戬松开双手，仔细端详着有些兴奋的女儿，气色很好，还有些婴儿肥，性格很开朗，看来平时过得都挺好。 “爸爸，你怎么哭”女儿说着抬起胖嘟嘟的小手，为胡戬抹去眼角的眼泪。 看着女儿关心自己的样子，胡戬更是心头一酸，为了不在女儿面前丢人，他赶紧起身，随意抹了下脸。 “果果，想爸爸吗”胡戬转移注意力的问道。 “想，我好想，好想爸爸，可是mama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赚钱给果果买好吃，好看的衣服了”女儿毫不犹豫的说出想自己话，让胡戬很是高兴。 “是啊，爸爸赚钱了，给果果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好吃的零食，还有好玩的玩具呢”说着拿过放在一边准备好的礼物，一一拿出来给女儿展示。 “哇，芭比娃娃，还有爱莎公主的裙子和佩奇糖果，姨姨，姨姨，你快来看，爸爸给我了好多东西呢”小家伙，一手玩具，一手糖果，怀里还抱着一件小裙子，嘴里还不忘叫上她小姨，估计是想炫耀一下。 看着高兴，兴奋的女儿，胡戬也心情好了很多，之前种种不好的担心总算没有出现。 这时小樱走了过来，看到小家伙想拆开一个糖果，就赶紧出声道“不需吃，你脸都没洗，牙也不刷，就吃东西，你不怕肚子疼，去打针吗” 听到小樱的话，小家伙拿着糖果看看胡戬又看看她小姨，最后又看向胡戬，胡戬会心一笑，摸着女小家伙的头道“果果听话，跟姨姨去洗脸刷牙，这些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爸爸在这里帮你保护着” “嗯，好的，爸爸你帮我保护好啊”说着就去刷牙洗脸，经过她小姨的时候，还对着小姨“哼”了一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好像在说“讨厌你，不和你玩了” 而小樱也不在乎，似乎早就习惯了小家伙的脾气，也跟着去了卫生间，胡戬便整理起刚刚小家伙弄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过好一会小家伙才出来，此时的小家伙，更显精致可爱，还扎着漂亮头饰，穿着一件可爱的汉服裙子，白皙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大大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更是灵动，俨然一副古代小公主的打扮。 “爸爸，爸爸，我的礼物呢，有没有帮我保管好啊”小家伙直接扑倒胡戬身边。 胡戬轻轻抓着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身边整理好的那些礼物道“都是你的，全都在这里，没人来抢” 小家伙又兴奋地扑倒礼物堆里，把刚刚胡戬整理好的东西又弄的乱七八糟，胡戬也是无奈地拍了拍额头。 “你今天要带果果，出去玩吗”这时小樱也走了过来，问着胡戬。 看着此时稍微梳妆打扮了一下的小樱，胡戬点点头“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马上吃饭了，果果吃完午饭，两点钟还要去学跳舞”说完也不看胡戬，走到厨房，估计要去做午饭了。 听到小樱的话，胡戬也是一愣，不过他也不想耽误女儿学习，最后思考了下对着厨房喊道“小樱，你也别做饭了，一起去外面吃点吧，我带果果去游乐园转一圈就回来” 随后，在胡戬的劝说下，三人就一起出门吃饭，三人在小区门口附近随便吃了东西，又打车到附近的一个商场游乐园游玩，只是没玩一会，小家伙，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没办法又只能打车回到小区，胡戬把女儿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轻吻了下女儿的额头，就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来到客厅，胡戬和小樱聊了一会天，了解了下他离开这么久的情况，便提出了告辞。 女儿下午要去上课，傍晚五点放学，前妻也是这个时间下班，会去接女儿，胡戬现在还不想和前妻碰面，决定以后再来看女儿，知道女儿都还好就可以了。 想着这些，便出来小区，往他下榻的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