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章 践行者
第三日一大早，欧舟，江阳和柯菲儿四姐弟吃过早点后，便开着山庄里的商务车，送水静心到湾岛大学硕博连读报到。 此前金成和廖云辉两位舵主已经通过关系在湾岛大学打理好了此事。 因此他们一到校园报到处，就有专人过来迎候，殷勤的跑前跑后，全权代理了报名和住宿手续的办理工作。 水静心的选修方向也是人工智能的开发研究专业。 办理好了一切之后，一起吃了顿饭，又在校园附近的酒店里住了一夜。第二天赶在晚上就回到了水社山风景区。 此后每逢周五，欧舟都会驾车过来接水静心回水社山，小两口和江阳柯菲儿一起，共同度过一个快乐的周末，周一一大早再把她送回校园。 其余的时间，欧舟和江阳就全身心投入到人工智能心脏移植研究院的建设工作中去。医院规划，医师和人工智能心脏研究员的招聘，设备采购安装，护士培训等一系列工作。他们都需要亲力亲为。 有钱就是任性，其它项目进展顺利，尚没有取得成绩的，是人工智能心脏的代理生产商。几乎所有接洽的厂家，因为不了解，所以都不看好这个项目。 真正进行的第一例人工智能心脏的移植手术，是在两个月后的一天上午开始的。 主刀的是年仅二十一岁的欧舟双博士，一助是二十三岁的江阳双博士。 麻醉师来自湾岛医学院，另有一名心外科医生监测心电图，一名心外科医生做二助。三名护士伺候手术器械。 这名患者，是一位年龄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患有先天性心脏二尖瓣闭锁症，此刻心功能严重衰竭，设若不能找到配型心脏，后果不堪设想。 金成和廖云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前后跑了不下十趟，才说动了家属，给付了五十万元港币，尔后签署了人工智能心脏移植协议。 而使用的这副人工智能心脏，还是欧舟和江阳师兄弟在燕京大学硕博连读期间，亲自监制的产品。 那时候也是经过反复检验使用，最后以每付人工智能心脏一百万元的高昂价格，委托某知名医疗器械公司定制了十付，其中三副用在了三具仿真人体上。 现在那三具仿真人体里搭载的人工智能心脏已经成了燕京大学人工智能研究院和生命科学研究院里的教学道具。 此番委托金成和廖云辉招标的医疗器械生产商，因为都没有相关的技术储备和研究，那些医疗器械公司即使拿到欧舟和江阳的全套技术资料，也不敢贸然接下这笔订单。 并不是说他们看不上这三个亿的订单，而是因为这种产品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突破了业内绝大多数专家的认知。 作为世界上第一个人工智能心脏器官总成的生产者，他们的心里完全没有底，弄不清楚这个项目的前景如何，因此不敢冒这个风险。 而那个患者此刻再不接受心脏移植，随时就可能撒手人寰，因此，欧舟和江阳研究后，决定使用之前自己的产品。 最起码，这是求学期间两人亲手反复验证过的产物，使用起来相对放心。 手术室内的医疗设备和手术器械，都是按照行业一流水平配置。 几名心脏外科医生和麻醉师，也都在湾岛业内有着一定的知名度，硬是被金成和廖云辉高薪挖了过来。十几名护士的招聘培训工作，则相对容易许多。 于是，一个集当今世界人工智能心脏研究与整体移植的医疗机构，就此诞生在水社山风景名胜区内。 金成和廖云辉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出人意料的弄来了一个显赫的招牌，挂在山庄大门口：水社山人工智能心脏总成移植医疗实践研究院。 有了这张牌照，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开展相关工作研究和人工智能心脏的移植工作了。 为此，欧舟和江阳对二位舵主给予了高度评价，充分肯定了他们的成绩。 体外血液循环建立，又叫做心肺机，是人体心脏移植手术的一个主要环节，对主刀医生的医术要求和技能运用非常严格，需要多次实践经验的积累，才能顺利的通过这项手术。 人体智能心脏总成移植，首先要做的，是消除所有感染病灶。第二个要做的，是要纠正患者的营养问题、贫血等。 第三点，需要调整患者的各器官功能性障碍，使病人处于手术期的最佳状态。 第四点，是术前48小时停用毛地黄类药及利尿药。 第五点，是术前1周要食用普通饮食，以利调整电解质平衡，如果病人长期服用利尿药，则术前1周将口服氯化钾适量增加，以利克服体内钾的不足。 第六点，术前3日开始用抗生素预防感染，手术当日用药时，再给一个剂量抗生素。 第七点，重症病人术前1周起静脉点滴葡萄糖、胰岛素和氯化钾溶液，以保护心肌。 第八点，术前应对病人进行心理治疗，消除顾虑，增强医患合作。让病人了解手术过程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利病人主动配合。 麻醉方法：静脉复合麻醉、芬太尼麻醉和低温麻醉是体外循环手术最常用的麻醉方法。 建立通道：桡动脉测压、中心静脉测压以及静脉输液通道的建立，可依据具体情况于麻醉前或麻醉后进行。 手术步骤：切口部位 胸骨正中切口是标准的体外循环心脏直视手术切口，它显露好，适合任何部位的心脏手术。切口起自胸骨切迹稍下达剑突下约5cm。 然后锯开胸骨： 沿正中用电动刀具切开胸骨骨膜，分离胸骨切迹达胸骨后；然后解剖剑突及分离胸骨后间隙。切除剑突后，用电动锯沿中线将胸骨纵行锯开。骨膜用电凝止血，胸骨用骨蜡止血。 然后用手术刀切开心包： 纵行正中切开心包，上达升主动脉反折部，下达膈肌，切口下段向两侧各切一侧口以利显露。之后将心包切缘缝合于双侧胸骨外的软组织，用撑开器撑开胸骨，显露心脏。 再然后是心外探查： 探查主动脉、肺动脉、左右心房、左右心室、上下腔静脉和肺静脉的大小、张力是否有震颤，再检查是否存在左上腔静脉及其他心外可以发现的畸形病变。 此时建立体外循环： A、腔静脉套带：先将主动脉和肺动脉间的间隙分开，行升主动脉套带，牵拉升主动脉上带向左，显露上腔静脉内侧，用直角钳沿上腔静脉内侧绕过其后套带。用同样方法用下腔套带钳绕下腔静脉套带备用。 B、动脉插管：在升主动脉的远端，用7号线作两个同心荷包缝合，均不穿透血管，缝于主动脉的外膜，荷包线的开口左右各一。将荷包线套入止血器，以备插管时止血和固定。将荷包中央部分的外膜切除。向右心耳注入肝素（3mg/kg），后用小尖刃刀在荷包中央切一略小于动脉插管口径的切口，退出刀刃的同时将动脉插管送入升主动脉切口内，立即收紧两个荷包线的止血器，并用粗丝线将动脉插管与止血器固定在一起。最后将动脉插管固定在切口边缘或撑开器的叶柄上，将插管与人工心肺机连接。 C、腔静脉插管：于右心耳和右心房各缝一荷包线，套以止血器，然后切口，插入上下腔静脉插管（一般先插经心耳上腔管），收紧止血器。用粗丝线围绕插管结扎切口以下2～3mm的心耳和心房壁，并用此结扎线固定上下腔插管以防滑脱。将上下腔插管与人工心肺机连接。 D：冷心停搏液灌注插管：在升主动脉根部前侧外膜作一褥式缝合，将其套入止血器。将冷心停搏液灌注针头排尽气体后刺入褥式缝合线的中央部位进入升主动脉内，抽紧止血器，将插管和止血器用粗线固定在一起。将插管与灌注装置连接。 E、左心引流插管：通常做法是下列方式选其一： 左心房引流：于右上肺静脉根部与左心房的连接部作一大的褥式缝合，套以止血器，在褥式缝线圈内切一小口后，将左心房引流管插入左心房，收紧止血器，并用粗丝线结扎，把引流管与止血器固定在一起。将引流管与人工心肺机连接。 左心室引流：个别病人应用左室引流效果更佳，在左心室近心尖无血管区作一褥式缝合，套上止血器，在褥式缝合圈中央作一小切口，自小切口置入左心室引流管，收紧止血器，将引流管与止血器固定在一起。将引流管连接于人工心肺机系统。 检查所有管道及其连接均无错误，肯定各通道没有任何障碍，即可开始体外循环，并行循环数分钟后，阻断上、下腔静脉，进入完全体外循环，此时上、下腔静脉血液完全经插管流入人工心肺机，不流入右心房。同时进行血液降温。 F、阻断升主动脉：在全身温度降到30℃左右时，提起升主动脉套带，用主动脉阻断钳，阻断升主动脉。立即由主动脉根部的灌注管灌入4℃冷心停搏液（10～15ml/kg），同时心脏表面用4℃冰盐水降温，以使心脏迅速停搏。 体外循环的运转指标如下： 平均动脉压：5.33～9.33kPa(60～90mmHg)。 中心静脉压：0.59～1.18kPa(6～12cmH2O) 体温：一般手术28℃左右；复杂心脏手术可用深低温20℃～25℃. 心肌温度：保持在15℃～20℃。 流量：50～60ml/kg为中流量；70～80ml/kg为高流量，临床常用高流量。需要注意的一点，儿童与婴幼儿流量应高于成人。 稀释度：细胞压积一般在25%～30%左右。 普通心脏手术建立一个体外循环过程，最快五分钟就能搞定。但这是首例人工智能心脏总成移植，需要格外细心，因此体外循环的建立过程，差不多用去了两个小时。 然后是切除心脏，植入人工智能心脏，连接主动脉，肺动脉，上腔静脉，下腔静脉，肺静脉等。完成之后是启动人工智能心脏循环系统，检查各项运行技术指标，再检查有无手术遗漏和器械遗漏，完全符合要求后，掐断体外循环，缝合各部创口。 做一个普通心脏移植手术，正常情况下需要五到六个小时。此番为开天辟地的人工智能心脏移植手术，欧舟和江阳便格外用心。 主刀医师没有良好的体能技能和心理素质，是很难完成这项手术的。 欧舟和江阳攻读硕博期间，互相配合做过多台此类手术，二人配合的默契程度，比之于两个程序化智能机器人也不为过。 人工智能心脏的移植相对于配型心脏移植来说，要相对简单一些。 方便之处在于：主动脉、肺动脉、上下腔静脉、肺静脉的连接不需要缝合，而是采取插管套袋技术，然后进行卡环固定即可。 也没有缝合心包衣这道程序。 因为这是世界上首例人工智能心脏总成的实体验证手术，需要一个良好的示范效果和心里慰藉。 因此，欧舟和江阳在这台手术上倾注的心血，较之普通配型心脏移植大大增加。手术时间硬是多付出了两个小时。 认真检查完每一项手术细节后，启动了人工智能心脏的运行，观察各项指标是否正常。 之后切断体外循环心肺机，再检查人工智能心脏的运行状态，是否符合正常人体心脏工作状态的百分之八十五。 这是一个基本保证。高于这个标准，意味着手术成功概率大，低于这个标准，则说明手术有失败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