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灾(4)
“百里,是不是很冷?” 应该是到了半夜,半夜里,地牢阴冷的像个冰窖!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关节都要被冻僵了。苍云子发现我一直咬牙哆嗦,靠过来,关切的问我。 “没有” 我咬着牙,摇了摇头。 “还说没有,你在发抖”?苍云子皱了皱眉,当即脱下自己的外袍,要给我披上。 “大哥,不要,我扛得住”。 “既然叫我一声大哥,那就听我的”说着,他不由分说把外袍披在我的身上,笑了笑说:“我没关系的,我身体结实着呢。小的时候,我记得我跟着师傅四处流浪,有时候大雪天我身上就只有一件单衣穿,可我也没怎么生病,就那样熬过来。” 苍云子一说起他的师傅,神色间就充满了怀念和温情。 我不由笑了笑,问他:“大哥,你的师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他了” “他呀,就一个把我赶出家门的老头子”。 我一愣,惊讶的说:“把你赶出家门?” 苍云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他说嫌我老跟着他,烦了,一股脑的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好笑地摇了摇头,靠在墙壁上,和苍云子说着话。 “百里,依你看,秦牧是被什么人杀的?” “费燕燕” “什么!费燕燕?”苍云子惊得坐直了身体,他想了想,说:“你是说,是妖鬼控制费燕燕杀了秦牧nAd1(” “秦牧是习武之人,感官比一般人敏锐,能够让他完全没有戒心,且毫无防备的,只有他新娶的娇妻费燕燕,妖鬼附身在费燕燕身上,杀了秦牧,估计是要嫁祸给我们两个,但是没想到,太师和大将军早已积怨很深,太师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铲除自己的劲敌大将军。” 我低下头,如今我倒是可以利用巫术做出两个替身来,但若是这么做了,死里逃生了。我以后想要再接近姬穆恐怕就困难了。 说了会话,苍云子大概是累了,靠着墙壁,慢慢睡着了。 我心里还犹豫着怎么度过这次难关,心里没注意,心乱如麻,更是一刻也睡不着,所以只是闭着眼睛养神。正苦想着,地牢外面突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凝神倾听,这杂乱的声音,好像是刀剑打斗的声音。 我赶紧叫醒旁边睡着的苍云子,“大哥,大哥,快醒醒”。 “嗯?”苍云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我:“百里,怎么了?” “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苍云子愣了愣,听到刀剑的声音,皱了皱眉说:“有人来了?难道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有人来救我们,我皱了皱眉,怎么会有人来救我们! 我想了想,大惊地说:“不对!他们绝对不是来救我们的,他们怕是来杀我们灭口”。 “是齐大人?” “不是他,若是他要杀我们灭口,早在饭菜里下毒了,不可能深更半夜派杀手来杀我们。应该是太师的人,他应该是担心我们到时候指认别人,为大将军开脱罪责,所以派人来杀我们,只要我们死了,死无对证,大将军的罪名才会坐实”。 打斗声越来越清晰nAd2( “没时间了”我赶紧扯下自己的衣角,咬破手指,在上面快速写下咒语,然后紧紧握住苍云子的手,念动咒语,念完后,我转头叮嘱他说:“一会儿他们进来了,千万不要出声。” 苍云子目光一紧,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地牢的门,哐当一声,就被人打开了。火光里,那一把把滴血的刀剑,在黑暗的阴影里折射出冰冷的杀气! 四五个蒙面的黑衣人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火把一下子照亮了这狭隘阴暗的牢房。 其中一个人打开牢房,阴冷的双目在铁牢里扫了一圈,而后带着疑惑回头说:“人不在这里”。 后面有一人缓缓走上前,目光犀利的说道:“我们的人亲眼看到齐光走进了这里,人应该就在这里面,别忘了,那两个人是巫士,很可能会使用一种把自己隐藏起来的巫术,说不定他们就藏在这里”。 说着,他目光直直的向角落里盯去。 长剑毫不犹豫出鞘,刺入角落里,接着寒光一闪,定眼看去,长剑已经在半空中转了半圈。 利剑从耳边擦过,我全身突地一紧,耳边的头发被削断了几根,削断了的头发,缓缓的落向地面。 我神经紧绷,闭住呼吸,眼角看向那落在地面上的断发,额头上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手持长剑的人,冰冷的视线从半空中扫过。 “或许是我们的人看错了,人没有被关在这里,撤!” 那人说着,就要转身离开nAd3( 我和苍云子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无声地吐了一口气。 突然,一道寒光刺来,我眼神一惊,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人竟突然转过身来,手里的郊确无误地向我隐身的地方刺过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苍云子就挺身挡在了我的面前,剑深深地刺入他的左肩胛骨,血流如注,那剑几乎穿透了他的左肩,足见这个人用力之狠。 苍云子一手捂住我的嘴,对着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声。 那人拔出了剑,然后冷冷地笑了笑,说:“有趣。”说着他执起剑,再次要向我们刺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刻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人说道:“大人,侍卫快要过来了。” 那人冷冷一笑,又刺了苍云子一剑,同一个位置,深深的刺进了他的rou里,苍云子顿时脸色煞白,紧紧的咬着牙,忍着痛,没有哼出一身来。 “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走!”那人利索的拔出剑,转身离开了地牢。 等那些要杀我们的人,终于走了。苍云子再也坚持不住,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大哥!”我惊慌的叫道。 “嘘那些人可能还没走远。” 苍云子苍白着脸色说道。 “不要担心,只是小伤,没有伤到要害,我没事的”。 “大哥,你怎么这么傻,要替我挡那一剑” 我一边心疼地说着,一边扯下自己的裙角,给他包扎伤口。 苍云子唇无血色的笑了笑,说:“你既然都叫我大哥了,我怎么能让你受伤呢?” 我小心地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万幸的说:“幸好,剑刺偏了,那个人刺到的只是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