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冬季里的温暖
这个冬天对临江城的百姓来说并没有那么难过。 若是以前，一到冬天百姓就开始担忧，冬天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渡过去的，他们不光要忍受严寒，还有无处不在的饥饿。 索性有了黄章，即便不是临江城的民籍，也无需为自己的生存堪忧。 因为乌衣港的存在，物资之类的几乎不用担心，而抵达临江城的百姓，即便是在这个冬天，也不愁工作，现在临江城最缺的就是人手，工作的机会到处都是。 至于官府的钱之类的，黄章来钱的方式太多了，税收反倒占了很小一部分。 除了上次拍卖绿地的钱和官府开发土地卖出的钱之外，黄章还有一笔巨大的收入进账。 记得之前，黄章在勘探临江镇周边的地形时，在临江镇东北角发现一座光秃秃的矿山。 当时碍于没有专业的人才，使得黄章的探矿事业被阻碍。 而现在，自打临江城的名气在整个肃南传遍，各式各样专业的人才也纷纷往临江城这边涌来。 这其中，就有专门探矿的人才。 有了人才，自然就该去探探矿脉。 而第一个探测的地方，就是东北角的矿山。 出乎意料的是，探矿的专家交给黄章一块黑乎乎的石头。 看到这石头的第一眼，黄章就认出来了。 “煤！” 没错，这东西就是煤！ 不过专家却有自己的一番认识，“殿下，这是燃烧石，可以借火燃烧，除了冶铁，作用不大，而临江城缺少铁器，并没有殿下想的那般有用！” 听到这专家的话，黄章直呼庸俗。 竟然说煤没用！ 当然，在这个时代，煤这种玩意并不是什么稀有品，但一般来说只用做冶炼来用，而且用量也不大。 在他们看来毫无用处也着实正常。 但好巧不巧的是，黄章知道煤的用途，也知道为何烧煤没有推广开来的原因。 其实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煤的燃点很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燃起来的。 一来这个时代缺少铁器，没法用铁来制造出煤炉。 煤一般用来辅助打铁，因为铁匠打铁时有鼓风筒，能给炉里吹风，最大化地提高煤的燃点，但普通人家也无法像铁匠一样用锻造炉来使用煤。 自然而然的，煤这种天然矿石就没了关注度。 不过黄章既然知道煤不受重用的原因，自然也知道如何来解决这个问题。 黄章在自家府邸用耐热的红砖做了一个壁炉。 当然，如果用这个壁炉烧煤，肯定是不行的，如果用这个壁炉烧煤，怕是当天就得毒死。 除了制作壁炉之外，黄章还在壁炉底部造了一个打铁样式的鼓风筒，然后烟囱往屋后延伸而不是往房顶延伸，这样一来，通风问题便解决了。 烧煤时只需要时不时拉一下鼓风筒就可以让煤烧得更加旺盛。 “公子，这是你设计的？”胡艺儿看着房间里的壁橱，一脸错愕道。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玩意，而且里面烧得也不是木头，是黄章派人刚开采出来的煤。 有了这个壁橱之后，整个房间温暖如春，和房间外的寒冷简直天差地别。 “我准备把这个壁炉推广开来，你觉得如何？” 胡艺儿看着壁炉，惊喜地说道：“公子，你简直是天才！如果把这个壁炉给学校的孩子们配上，他们冬天就不会感觉到寒冷了。” 对此，黄章却明确地表示了拒绝。 “不行？”胡艺儿愣住了，不明白黄章为什么不允许。 “让他们读书，是让他们知道不努力，就得挨冻，而不是让他们在温暖的教室里昏昏欲睡的，只有艰苦的条件才能让他们明白学习的重要性！” “……” 胡艺儿虽然不赞同黄章的说法，但她也没办法反驳。 对这些孩子来说，艰苦的环境确实能激发他们学习的动力。 “那公子准备把这壁炉推广到哪？” “整个临江城！” “整个临江城？公子是准备让他们家家户户装这种壁炉？” 只见黄章笑了笑，“不止！” 说着，黄章一把拉起胡艺儿的手，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见黄章把自己带到他的卧室，而后又把她带到自己床边，看到黄章这张比她那大一倍的床，胡艺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羞红了脸。 黄章指了指自己的床，“你坐上去。” 听到黄章这话，胡艺儿娇羞道：“公……公子，我……我这几天不方便！” 听到胡艺儿这话，黄章直接给她翻了个白眼，给她敲了个脑瓜崩。 “你在想些什么呢，我让你坐上去试试。” 听到这话，胡艺儿将信将疑地坐上去。 一坐到床上，胡艺儿立马站了起来。 “公……公子，热……热的！” “哈哈。”黄章看她这表情和动作，忍不住笑道：“这叫炕，你刚才坐下去还有什么感觉？” “热，有些硬！”胡艺儿回道。 黄章很随意地就坐在炕上，而后拉了一把炕旁边的吹风筒。 “这炕，是我用红砖砌的，你看看底下。” 说着，黄章便打开了炕底下的一个小铁门。 胡艺儿从铁门望进去，里面也有煤在燃烧。 “公子……这……” 胡艺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从未想过自家公子竟然有这等天赋，化腐朽为神奇。 “有了这个炕在，冬天睡觉也不用担心寒冷了。感觉火小了，就拉两下鼓风筒，只需要加上一点煤，就可以温暖整个晚上！” “哇！”胡艺儿一脸兴奋地坐在炕上。 “公子，我也要。” 黄章直接刮了她鼻子，“你要什么你要，我这炕这么大，不就是给你准备的吗？” 听到这话，胡艺儿立马低头不语。 说起男女之事，她多少有些害羞的。 黄章却不依不饶地说道：“以后晚上，你都到我这来睡，这样一来，你也不冷了，我也不孤单了。” 自从看过了师云梦的身体后，黄章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的雄性荷尔蒙直接宣泄出来，以前东征西讨，忙里求生，他根本没有闲心，现在好不容易静下来，心却静不下来了。 “嗯。”胡艺儿也乖巧地点点头。 其实她早就想和黄章一起了，只不过以前的黄章好像都很忙，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现在黄章主动提出来，胡艺儿自然乐得高兴。 在胡艺儿心里，她早就属于自家公子，什么时候在一起那自然是公子说了算。 上次在义务学堂里黄章给她说得那番话，让胡艺儿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不过那天除了那番话外，黄章就再没做其他，倒是让她有些失望。 希望这次，公子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在解决完煤矿的使用问题后，黄章第一时间便派人进行开采。 而开采出来的煤，黄章又以极低的价格在临江城中售卖。 刚开始民众还有些疑惑，会燃烧的石头？一些见识短浅的农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即便是知道，也不过是一些制作铁器的匠人，根本没有人理会。 直到将煤开采出来后，黄章又把改造的壁炉和炕的使用方法在临江城所有官府机构中进行推广。 并且，黄章还打出一个口号，凡是买煤超过三百斤的，由官府出资免费帮忙砌壁炉。 至于炕这个东西，由于需要一个铁片用来隔绝火气，免费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造炕和壁炉的方式，黄章可是在第一时间就传授了出去。 一时之间，各家各户都开始修壁炉，有条件的也能修得起炕。 黄章以及所有官府机构都开始推广烧煤之后，冬天烧煤便成了一种流行。 连大皇子都烧，他们跟着烧，这不就是时髦嘛。 黄章还派朱屯专门对烧煤的细节进行讲解，比如烧煤千万不能在密闭的房间内烧，一定要通气，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还有烧完的煤渣可以用来培土。 总之，在这群百姓看来，因为有了煤，这个冬天便不再那么寒冷。 再加上黄章卖煤的价格极低，整个临江城的百姓都用得起。 几大商会的人一看煤这个东西这么有赚头，都想从这里面搞点营业权出来。 只是可惜，黄章并没有打算把这个蛋糕分给众人吃。 现在临江城处处都在要钱，好不容易有一个垄断的业务，给五大商会分羹？想得美！ 别看煤卖的便宜，五斤也才一个铜子，但薄利多销，刚从煤山上开采下来的矿石，转眼间就销售一空。 这个卖煤，成了柳寒寒风营的启动资金。 有了钱，再加上之前黄章给柳寒说的二十等军功爵禄制，寒风营招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只用了区区两个月，寒风营便将人数扩大到了三万人，是之前的几倍有余。 整个临江城现在的总人口也不过十来万，光招募的兵源竟然都有三万，恐怖。 当然，十来万是包含了流民，而几乎九层的流民都去参军了。 没办法，临江城民籍的获取太过苛刻，别看获取的方式多，但对这些流民百姓而言，哪一个都望尘莫及，要想让自己的孩子，自家的婆娘，自己的老母亲在临江城过得好，参军几乎是唯一的途径。 一家之中有一个人参军了，整个大家子就能获得民籍，孩子能进入临江城义务学堂，老母亲能在养老院生活。 若是战死，妻子还能获得临江城的补贴。 根本就没有后顾之忧，这一系列政策下来，随便哪个人也乐意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