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没能拯救任何人（求追读）
“那么……咳咳，我就先告辞了……咳咳！”产屋敷耀哉一边咳嗽一边在自己儿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我想之后……咳咳，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你的身体……比上次见面似乎又差了一些。”黎央听出产屋敷耀哉的虚弱开口道。 “嗯，我们一族就是这样的体质。”产屋敷耀哉点点头：“因为家族中出了无惨这样的怪物，上天诅咒了我们一族，千年以来没有人能活过30岁。” “但今后将会不同了。”产屋敷耀哉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欢快了几分：“这也是多亏了您。” “但是你依旧会死对吗？”黎央目光闪动道。 “嗯。”产屋敷耀哉点点头：“我早已病入膏肓了，哪怕无惨已死我也已经没救了。” “是吗？”黎央闻言微微沉默，片刻后他微微用力挣脱锁链并轻松打破外层的铁壳，将自己的一只手伸了出来扔出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瓶子和一个装有紫色液体的瓶子。 “拿着吧，或许能对你有些作用。”黎央放下瓶子后收回手，怡然自得的躺在铁处女中。 “这是……” 产屋敷耀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可以快速治疗伤势的药和可以快速解除各种剧毒的药……我不知道你身上的这种病到达属于哪种，但反正这两种药混着喝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你试试看吧。”黎央淡淡道：“或许你能活过三十岁也说不定。” “……谢谢，但不用了。”产屋敷耀哉看着手中的两瓶恢复药剂先是闪过一丝微光，而后又坚决的摇摇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如果我接受了这个药剂那才是对于鬼杀队的大家最大的不公。” “一族的耻辱本该由我们一族来亲手抹除，但身体虚弱的我等却只能躲在鬼杀队的大家身后看着大家浴血奋战，战死沙场。相比起鬼杀队的大家，我能够安稳的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了。”产屋敷耀哉笑着摇摇头道：“若是再这样幸福下去，那就是狡猾了。” “但至少你能活下去。”黎央说道。 “有何可惧呢？”产屋敷耀哉笑着反问道：“就像您觉得能下地狱都是奢望一样。千年的宿命能在我们这一代终结已经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了，我们又怎么可以贪心的奢求其他呢？” “在那个世界，鬼杀队的大家正在等着我，所以我不会寂寞的。”产屋敷耀哉轻轻笑道。 “是吗？”黎央问道。 “就是如此。”产屋敷耀哉笃定的说道。 “那就……祝你好运吧。”黎央靠在铁处女的靠背上，闭上眼睛轻声说道。 “嗯。”产屋敷耀哉点点头随即在自己孩子的搀扶下离开。 很快，三天时间已过，这一次不用产屋敷耀哉去说，就连黎央自己都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要走了，离开这个世界了。 随后一阵脚步声从外界传来，由远至近逐渐接近禁锢着黎央的铁处女。 “哟，怪物，你该上路了。”一个戴着镶嵌着钻石头饰看上去十分华丽的男子对着关押着黎央的铁处女出言不逊道。 尽管黎央杀死了鬼王无惨，但这并不足以成为男子敬重黎央的理由。 因为与其成就对应的是黎央的杀戮，他亲眼看到自己部下，游郭的无数普通人因此死亡，甚至就连他的三位妻子也同样葬身于那场灾难。 因此，他恨黎央，恨得牙痒痒。 若非产屋敷耀哉从中加以阻拦，恐怕他第一个就会和黎央拼命。 黎央透过铁处女的缝隙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脑海中浮现了与他有关的信息。 鬼杀队九柱之一，音柱，宇髓天元。 而除他之外，鬼杀队现任的其余九柱也全都在场。 接替前任虫柱之位的花柱——栗花落香奈乎。 炎柱——炼狱杏寿郎。 恋柱——甘露寺蜜璃。 霞柱——时透无一郎。 岩柱——悲鸣屿行冥。 风柱——不死川实弥。 蛇柱——伊黑小芭内。 水柱——富冈义勇。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柱，此刻竟全员到齐，只为了押送黎央前往处决台。 “嗯。” 黎央对此毫无感觉，轻声应道，随即身上的锁链如同纸一样被其轻松挣脱，而覆盖在他身体外侧的铁处女也同样如此。 长期隐匿于黑暗中的身体此刻重新暴露在阳光之下，原本还算得上是好看的脸，在经过【绝对正义时间】副作用的反噬后变得无比狰狞。 他的左眼眼眶部分的血rou彻底消失，眼眶的边缘惨白的骨头隐约可见，就连围绕在眼眶周边的皮肤组织也因为缺少血液流通而看上去皱皱巴巴的。 【绝对正义时间】的反噬对黎央来说是不可逆的，因此无论是依靠着黎央本身的恢复能力亦或者是恢复药剂都无法恢复黎央身上的伤势。 “……” 甘露寺蜜璃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忍心的别过头，尽管她对于黎赎救了她这件事印象模糊记不清具体内容，但在她的概念中黎央仍旧是她的救命恩人。 只不过黎央造成的杀孽实在太多，以至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求情比较好。 至于其他柱也是神色各异。 音柱，风柱，蛇柱以及水柱眼神中对于黎央的厌恶不假于色。 岩柱双眼流泪双手合十低声呢喃：“南无阿弥陀佛。” 花柱与霞柱双目空洞，显得心不在焉。 炎柱则是双手抱胸一脸认真的说道：“黎央阁下，您的贡献我们鬼杀队永远铭记于心，所以请您到下一个世界努力忏悔您的罪行吧！” “嗯，一定。”黎央没什么反应平静的点点头，随后在极为柱的羁押下走出牢房。 顺着楼梯向上走，黎央很快就走出了牢房，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这些天所居住的牢房正是产屋敷宅邸的地下室。 游郭一战后，鬼杀队的成员直接减半，再加上鬼王已死，鬼杀队相当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但又由于存在着黎央这一让人群情激愤的存在，故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想要见证黎央的最后。 黎央朝着鬼杀队的众人扫过，发现虽然有人流露出了对黎央的愤恨，但也有人流露出些许茫然，更有人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这也实属正常。 在场的鬼杀队剑士有不少都是因为失去了所有万念俱灰之下加入的鬼杀队。 然而现在鬼王已死，这个世界的鬼也从此灭绝，他们这些已经将灭鬼当做人生一切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更别说有很多人因为鬼的存在染上了各种精神疾病，那并非只是简单的消灭一个鬼王就能解决的问题。 果然，我会的只有杀戮。 果然，我谁也拯救不了。 黎央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暗自想到。 哪怕黎央做到了与《鬼灭之刃》最终结局相仿甚至更好的结局，但过程的不同也会让未来走向不同的局面。 栗花落香奈乎的自我。 时透无一郎的记忆。 悲鸣屿行冥的心结。 不死川兄弟的隔阂。 以及……依旧还是鬼的弥豆子。 这在原作中或是通过战斗，或是通过炭治郎开解所找回的东西。 黎央一个都没有没能做到。 果然……我只是满足了自己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