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二次舞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猜想出的答案与困惑交替。线索随着故事起承转合，脑海中正不断重复上演着一场不断推翻又重组的答辩赛。

    拥有强大气息的魔女便是第一次舞会，被众人嘲笑的公主，那个人，最初看起来只是被众人包围戏弄的可怜女性。

    气息在追踪确认的行为中不可替代，也从未出过错。现在，暂时排除掉母女和其他亲缘关系的可能，疑问再次出现。柔弱的“公主”是如何成为魔女，又或者从头到尾都是她一时无聊的，伪装游戏？

    干坐在这里，不断地猜测，不会有任何结果。或许成功可以借着脑子里的灵光一闪，但不与之接触的话，就不会产生足够的信息。贫瘠的信息土地，就算搭载上最硬核先进的处理器，也无法孕育后去支配那最为关键的“灵光一闪”。

    离开了阴暗的房子，但他事先备份了那座房子里的一切。

    其实相比备份，他会更优先考虑原件，他也思索过如何把魔女的屋子据为己有。犹如一个残暴的侵略者那样思考，掠夺地理由就是研究，反正人都死了，这东西也不是政府的。想怎么样都可以。

    没有任何“现代的三观”可言。

    也许不能算一个好孩子。

    这条街上的人一如往常，各行各的事，各听各的命。没有人在意这条街里面有一个房子，是否发生过什么，如果有人死了的新闻突然爆炸似的传播，他们的脑子，会按照波及的范围，以及在思想的远近上，大致分为两派。

    一派继续按部就班，无论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无论有什么反应，在认清这对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的时候，便继续重复过往的行为。用平凡的劳动换取家庭生存的根本。

    另一派会为此感到惊慌或者愉悦，甚至崇拜。年轻或者无法认清自己，自顾自的失败者。

    而浮尘，他曾经在事后找过这里面用于确认时间的东西，可能是随着主人的死去，那些东西也开始不起作用。

    通通不能用，实在可惜。

    关好门，他走在人群之中，计算着日光下落的倾斜。

    太阳在西南的位置大约60度，时间是下午两点。

    “还有最后一点时间……”他默默想。

    接下来，调查一下周围便准备回夫参加舞会吧。

    。

    她眉眼微醉，今天是个盛大的好日子，有一位公主将嫁出去，但常来塔楼下做客的小魔法师，却不管这些。

    她还说，你比这个公主好看多了……

    天空暗沉沉的，说不定要下大暴雨，导师为最优秀学生赠送的红酒，借着公主的婚礼，被分食，没有可说的话，也不会拥有生命的食物，在月光注视下，吸收能量的光子兀自在那玻璃瓶上反射出，那不同寻常、也不应该的“苟合”

    一场对公主来说，没有意义的盛大婚礼拉开了帷幕，宴会上的权臣和各领域学术上的权威，他们各有各的思想，各有各的轨迹。

    去装作友好的相互客套

    酒杯一次一次相碰，水色玻璃的反光映射出不算狰狞的面容。他们的言语微笑都十分亲和。

    然而，在这人人渴望的狂欢盛典之上，“权威”的导师却找不到她的学生。

    她微微皱起眉头，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前来搭话的权贵。边思索着他们是谁，又在心底问他们什么时候走，她的学生又去哪。

    魔法的微光流转，她们抬头见泱泱月光，月光指向西南。

    塔楼往西，正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

    出嫁的女儿不是主角。

    我和你在窃窃私语，时间悄然溜走，而你会随着日光，消散在我所能见的每一寸土地。

    直到这片土地将我们的骨血消融，他们高唱着圣歌，怀抱着叹息，在无数意识流的著作中，最后倾听写作者的声音。随后在沙海中化为灰烬。

    我知道这是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永恒，陪伴的再长久也会失去，高塔沉重的女儿，将眷恋的目光轻投在身边之人，此刻比永久更能侵略她的心。

    噢，亲爱的。

    你不会知道我的心，也不会接受我的心。

    她说她会在第七天丧命。

    真的吗？

    她是谁？

    “嗯……”有一位客人敲响了房门，她兀自思索着什么。

    “欢迎您，敬爱的伯爵。”门前，主人正热情招待。

    门后，是原先的主人。

    正当他想要热情地邀请女伯爵进去坐坐的时候，她突然开口：“浮尘……”神色略有些微妙“你应该是想挂靠我的名义，掠夺他们的财产吧？”

    随从在主人开口前就已经识趣的离开，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

    手指在遮挡处悄然按上了左轮手枪。

    “如何，我们要不要合作？”

    浮尘默不作声的，将手指从原先手枪地位置上移开一点。这是个好主意，置身于一个好位置。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不等浮尘有所回答，她又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尽管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也能确定你不会久留。我或许能够帮你实现那个目标，即便不能，又如何？你目前无比需要我。还是说，你能承担起时间的博弈吗？”

    他的手指挪开一些位置，注视着她，回答：

    “如果您能不过问，或许我也能为你赢得你要的什么。是湖中至宝，还是其他的微不足道的一切，我都可以一一为您献上。”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浮尘压低了声音，以确保声音不会被她的仆从们听到。

    “好啊。”尊贵的女伯爵爽快地答应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让我的仆人们进来吧！”

    “或许……”浮尘故作疑虑：“请进。”

    女伯爵歪了歪头，外边的仆从们，不动声色的远去。

    去向何方？去向她的宅邸，浮尘拥有的不过是暂时的居住权而已。

    “开玩笑的。”她说。

    “你还真是不设防啊。”看着眼前直直打开的大门，她如此调侃。

    “伯爵怎么会知道我不设防？”他回以玩笑的语气。

    如此一来，他“一定”是设防了，伯爵在心底默默地想。

    他们并排走着，一路到书房都相顾无言。

    “啊，你还真是悠闲。”刚进书房，浮沉就不客气的随便找个椅子坐了下来。也不顾及礼义招待了。

    “黑色那份，你也要？”听了她这一句话，浮尘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的问说了一句。

    “要，当然要。我为什么不要？”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夸张的挑了下眉，倒也不计较他的失礼，行动上倒和浮尘一样，随便找个有椅子的地，就坐椅子上来。

    “那……”浮沉屏息疑神，精神追随者仆人行动上的节奏。先搞个故弄玄虚的开头，等待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