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 真的是不可说，说不得

    晓明家一家人都非常热情，家里的气氛热闹而温馨。

    晓明的女儿毛雪，两个外甥很快就与小文小武熟络起来，他们在一起分享着自己的玩具与各种礼物。

    小雨在晓明家，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晓明的大姐端着一杯咖啡递给小雨，笑着说：“小雨啊，晓明说你是经商的奇才。经过这一年，我们都见证到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漂亮，这两个小宝贝就随你。我们早就想见见你了。哈哈，托你的福，去年我们也挣了不少钱。”

    “我能有这点成绩，还不都是你们的帮衬。以前我啥也不懂，都是学者在做。大姐，二姐，我那里的服装以后组织上货，就让张燕与你们联系。以后我与晓明都得去工地。”

    看着两个jiejie长得和晓明一模一样。心想，心宽体阔之人好相处，从爷爷那里就看得出，都是实在人。

    “放心吧，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我们也会经常与张燕联系的。”大姐很是痛快地说。

    这里的天气比江春市暖和很多，吃过午饭，晓明的两个jiejie领着小文小武开车出去买衣服了。他们来时穿的厚厚的羽绒服实在不适合在这里穿。

    小雨和晓明跟爷爷去了他的书房。

    小雨拿出那四幅画，爷爷急忙拿出放大镜左看右看，不住地点头，激动得手还在颤抖“真不错，真的，是真迹。”

    小雨和晓明两人急忙凑上前，看着爷爷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地查看画卷。

    激动地说：“嗯，多少年了，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的画了。还保存得这么完好。”

    老人家抬眼看了小雨一眼，欲言又止。

    小雨看出，他是想问从哪里淘换来的？可是，真的不可说，也说不得。

    爷爷按下激动的心绪，说道：“朱耷原名统，字刃俺，号八大山人，雪人，个山，道朗等是汉族人。是明末清初的画家。说起来，他还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权的九世孙。明末削发为僧，后来又入了道门。他早年书法传承的是黄庭坚以花鸟，水墨，写意为主，形象夸张奇特，笔墨凝练沉毅，风格雄奇隽永；山水师承董其昌，笔致简洁有静穆之趣。”

    晓明笑着接过话茬，说：“哈哈，你说朱耷我不太记得，如果说起八大山人，我还真的记得。小的时候你教过我，崇祯时代，明朝灭亡，那时他才十九岁，不久父亲去世。他在极度犹豫，悲愤下，假装聋哑，隐姓埋名遁迹空门。”

    爷爷欣慰地看着他，笑着说：“你小子，总算还没把我教的东西全忘掉。嗯，没错。在朱耷的画幅上常常看到一种奇特的签押，仿佛像一鹤形符号，其实是以‘三月十九’四个字组成的，借以寄托怀念故国的深情。他一生以明朝遗民自居。”

    小雨也记起来了。甲申三月十九日是明朝灭亡的日子。也是崇祯帝的忌日。心想，经过爷爷的一番讲述，自己也喜欢上这幅画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山庄与酒店，还是没说出反悔的话来。

    爷爷看向小雨问：“孩子，你真想卖掉吗？”

    小雨咬了咬嘴唇，抿嘴笑了笑，心想，还是透露一点画的出处为好，就说：“是！这些画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不懂画，留着也是一种埋没，还不如卖给有缘人呢。嘿嘿，我现在非常缺钱。”

    爷爷又看了另外三幅画，其中就有石涛的，袁江的与郑板桥的。爷爷都细致地点评了一番。

    本来这四张画，在小雨看来，也就是画得逼真一些，保存得完整一些而已。

    经过爷爷从画家的身世，讲到作画时的心情。小雨再去欣赏这四幅画作，就完全不一样了。爷爷就像一位神仙，不但把不同的历史人物都拉回到了现实，还把沉寂了这么多年画卷赋予了鲜活的生命。

    小雨在心里感叹道：“真是隔行如隔山。这就是术业有专攻。自己也就是个俗人，现在也没那资格去鉴赏，嘿嘿，还是真金白银对自己来得实惠。”

    爷爷兴奋地对小雨说：“如果你打定了主意，信得过我老头子，我一定给你卖个公平的价钱，我初步估计，这四幅画得卖两个亿左右。”

    其实，爷爷已经打定主意，自己会收藏两幅画。这样名贵的画，珍贵无比，就做自己的镇店之宝永久收藏。

    小雨又拿出四个鼻烟壶，笑着说：“爷爷，您再看看，这个好像也是清朝的。”

    爷爷看到四个鼻烟壶，眼睛都放光了。

    急忙拿起放大镜，逐一甄别，而后笑着说：“孩子，你可以让我老头子开眼了。没错，是乾隆年间的，这个的价格也不菲。关键是四个正是一套不说，还保存得这么完整。”

    老爷子还拿起来，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哂然一笑。

    小雨明白，他是闻出檀香的味道了，因为保存这些物件的是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的盒子。也不说破。

    看着老人说道：“爷爷，你就看着给卖了吧？我要盖酒店，还有老家的那个山庄，你都见过，要把一切办好是需要很多钱的。我只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点事，不能守着这些东西过穷日子。我们老家的人还很穷，我会在能力范围内给予他们一点帮助。”

    随后就把刘家一族逃难来到杏花村落户，只把财宝的事省略不谈。又把自己父亲和叔叔，小的时候吃百家饭的事情大体的讲了一遍。也把自己对村里的老人与年轻人的安排想法讲了一下。

    爷爷听过后感到这个女娃子的眼界与格局实在是太高远了。她能有这样的想法的确不一般。她能如此信得过自己，自己也必须以诚相待，对她的事一定要办妥才行。

    而晓明听后却不以为然，心想，你的想法有点太疯狂了。自己刚从穷困中走出来，却又想把大把的钱撒出去。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真是不可思议，难道自己留着钱买好吃的不香吗？穿着的华丽衣服不美吗？

    爷爷总是有意无意地审视着她。心想，这个孩子头角峥嵘，是个奇人。为什么晓明没有追到手呢？唉！无那福分啊。看来风水上的凤鸣西山就落在这丫头身上了。

    想到这里，干脆地说：“好，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你信得过我，我也会尽量给你多卖一些钱的。等把你的山庄做好后，我会过去小住几天的，哈哈，那个地方有灵气。”

    说完又转头，对自己的大孙子说：“晓明啊，以后就跟着小雨好好干。这丫头沉稳踏实，你们以后都会顺风顺水，也会财源滚滚的。”

    晓明看到自己爷爷如此看重小雨，就知道他老人家又在屈指一算，扮半仙了。心里对他算卦的行为不以为然。

    笑了笑，还是对老爷子说：“放心吧，爷爷，在那里有小雨的人脉。他们那里基建这块还刚开始不久，我们会好好干的。”

    老爷子笑着说：“好，很好。”

    当孩子们回来时，两个jiejie，把他们打扮得洋气了很多。

    小雨笑着说：“姐，让你们花了不少钱吧？”

    “这是什么话。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这两个孩子，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

    二姐笑着说。在外面走了一圈，因为这俩孩子，惹来了不少羡慕的眼光，使她都有一种自豪感了。

    一夜无话，转眼黎明。

    早上，吃过饭。小雨在大jiejie的带领下，来到服装加工厂。这里有四个车间，每个车间大约有五六百平方米，里面有排得整整齐齐的缝纫机。还有锁边机，打扣机，绣花机；有裁剪车间，整形车间，与打包车间。

    小雨看着一排排的机器整齐划一，卫生也很干净。心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如此大的服装厂该多好。问身边的大姐：“这里有多少台缝纫机？”

    “一万多台。”

    小雨在心里计算了一下，都是流水线作业，这样产量就很高了。看来服装生意的确不简单，经营得好就能挣大钱。

    他们来到设计部，各式各样的样品服装穿在试衣模特身上，小雨眼神被那几件旗袍所吸引。

    大姐很会察言观色，选了两件金丝绒的面料让小雨穿上看看。

    小雨很喜欢，也不矫情，拿着就去了换衣间。换上后走出来，让大家看傻了。

    雍容华贵，气质不凡，好像这件旗袍，本来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大jiejie拿过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又把两个孩子拉到小雨的身边，也拍了许多照片。

    “小雨啊，你如果做模特将是最出色的。等我们再做服装展时，你和孩子们都来走走台吧？”

    大姐很看好小雨，无论身高，还是身段，都是标准的衣服架子，比起那些模特来好太多了。他美丽，高贵，纯情自然，具有不染风尘的气质，比那些搔首弄姿的模特们更养眼。

    小雨不好意思地说：“好的，让这俩孩子来走走场，也是一种锻炼。”

    “好的，我们的童装每年都很畅销。如果有了他们做广告效果会更好。”

    看向两个孩子笑着说：“小宝贝，姑姑会给你们出场费的，供你们上学。有这样的一次经历，在今后的人生中也是一次美好的回忆，我会把录像带给你们保存着的。”

    小雨他们在晓明家住了两晚，在第三天的中午乘飞机回去了。

    小雨与孩子们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吃饭时，两个孩子开阔了视野，心情也特别好，向刘梅jiejie讲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mama，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将来去很多地方旅游。”吃饭时，小文小武还是沉浸在那种欢乐的氛围中，对mama说。

    “好的，以后，我们就经常出去旅游。在每个假期，我们都抽出一周的时间，地点由你们决定。如果mama去不了，就让你们刘梅姐与你们一起去。你们大姑姑不是说了吗？让你们去做模特，到时候就有奶奶和你们一起去，也让奶奶去见见世面。”

    “好的。”两个孩子开心地跳起来了。

    过了十五，小雨承包了沙厂，租了挖掘机，雇了拉沙的车。买回钢扣框架房，做了两个五百平方米的车间，又去找大姨父买回钢材，去水泥厂买来水泥。

    小雨从市里找来宇辉建筑公司，与经理李海在截湖的周围查看了一遍，小雨向他把自己的想法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尤其是湖边的道路与靠山处建水沟，与所要建的水榭与亭阁的位置。还有建立交桥的大体位置。

    李海经理带领着刘全几人，一起用白石灰粉，划出需要放石块的位置上，为的是在施工时方便取用。也确定下来捡一方石头六元钱，多劳多得。

    李海还对小雨说：为了使磊的湖壁更加牢固，会需要大量的碎石块填充，尽量厚实一些。因为一旦湖水蓄满，假如出现塌方等问题，再整修就难度较大了。

    小雨当然明白，这次施工建设，虽然不可能保证百年不出问题，至少保障五十年不出问题才行。

    李海把带来的四十多人，分成四个小组，每个小组已划出一段距离，这样不但提高了速度，也能查看他们的质量。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证坚固。其次就是，每三百米就得磊出一个观景台，观景台是为以后做亭阁留出来的。

    其次，就是按着图纸上画出的，在东西两面各做上两个水榭亭阁。

    李海看着图纸说：“好的，在磊湖壁时就一并做标准的平台，等整体做好后，再找人过来做。立交桥的桥墩子也得开始磊了。如果存下雨水后，就不方便施工了。”

    “好的，从明天起我们做个开工仪式，就正式动工。”

    小雨从银行提出了十万元现金，小雨爸还推荐了他的发小，时渊明负责测量给村民们捡来石块的方数，田玉清负责按照数据发钱。

    小雨找来了五个会做空心砖的人，让他们在刘全的带领下制作空心砖，为的是盖度假村的时候使用，和村子翻盖新房时也得使用。还把村子里一个叫田坤的年轻人给刘全做助理。

    刘全从小雨家回来后，搬到了西头他父亲的那四间房子里去住，他的父母也没搬走，就住在西屋的那两间房子里。刘全还找人把腾出来的时间房子粉刷一新。

    小雨买回来了一套沙发，四张办公桌椅，把刘全和田坤；时渊明和田玉清安排在这里办公。

    第二天清晨，小雨来到是，看到李海很快就把自己人都召集过来，各种工具，挖掘机，推土机，轰鸣地开来了。

    十点钟时，小雨把带来的鞭炮，礼花，火纸等也从车上搬运下来。小雨给二叔了一千元钱准备的祭品也都摆上桌。由刘梅的爷爷和村里的两个老人主持这次开业仪式。

    当一炷高香即将燃尽时，点燃了火纸，鞭炮齐鸣，礼花傲然绽放，给这沉寂了几千年的山区带来了吉祥与祝福。

    仪式结束，推土机，挖掘以，轰鸣着开动了。再加上全村老少都在捡石头的，运石头的，大喊的，大叫的，人声鼎沸，。

    很多人为了能抢到离得最近的石块动作麻利，个个都是眼明手快勤快人了，为的是多捡一些就会挣到更多的钱，这可做不得假，堆放成见方后，测量完，就立马领到钱。

    二十天后，小雨问刘全：“驾证考出来了吗？”

    “是。”刘全笑着说：“还不怎么敢在公路上开。”

    “走，我给你去买辆车。”小雨带着他。来到车行，买了一辆桑塔纳，又和他在人流不多的路上练了一上午。

    “大哥，田坤，以后，一些事，你们要自己处理，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可以找我大哥刘长海。我过几天要去省城，这张卡里面有五十万，你需要钱时可以去银行提。你要组织人员分成小组，一定要保证质量，我们是按成品的数量付给他们工资的，每半个月计算一次，有田坤与你一起负责验收，和发放工钱。”

    “好的，我明白。”

    交代完后，小雨又召集服装组，家电组来到酒店，与他们一起开了一个碰头会，把自己的要求都告诉他们。安排好后，就开车去了省城。

    小雨自从晓明家回来，忙得马不停蹄，一晃就是一个多月，几乎快把钱总给忘记了，晓明也打来许多电话，再不过去看看，自己这个合作伙伴也忒不称职了。

    在傍晚，小雨来到省城。她先去了别墅，给钱总打了电话，让他回来一起吃晚饭。

    钱总下班回来时，小雨已经做好了五个菜一碗汤，香气四溢的菜香弥漫在饭厅里，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感到了家的温暖，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家。也是作为一个男人梦想的爱巢。

    他开心地把小雨拥入怀里，给她一个深情的热吻，脸上春情荡漾，目光温暖而热烈，幸福地笑着说：“你再不来，我就会亲自去找你。你还真够沉得住气。难道我的心意一点也没感受到吗？”

    小雨推开他，掩饰着自己已经被他的热情，煽动的心潮澎湃，与潮红的面颊，佯装生气地说：“我那里有一大摊子事要忙。要不是晓明总是打电话，我还来不了。哼！我一来就到了这里，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钱治国咧开大嘴呵呵地笑起来，其实，自从接到小雨的电话，已经是非常满意了，大有一派阴谋得逞的幸福感，此时的小小抱怨，只不过是掩饰着立马就想吃掉她的冲动而已。

    钱治国看到小雨精心烹制的菜肴，急忙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名贵的红酒，打开后给每人斟了半杯，笑嘻嘻地说：“哈哈，这么好的菜，没有酒可不成。咱俩可得喝一杯。”

    小雨也没矫情，举起酒杯和他轻轻地碰了一下，喝过后，钱治国笑着说：“晓明来后又找了许多工人，现在的进度非常快，一次能起来五座。我拨给他了十个亿的先期工程款。这个毛晓明很能干，他带来的几个助手也很给力，把工地上安排得妥妥的。”

    小雨笑着说：“春节后，我和孩子去过他家，他们一家都很热情，也很实在。其实这个工程，作为你来说是好事。给职工盖了房子，他们会永远记着你的好，多出来的房子可以按市场价出售，稳赚不赔。”

    钱总笑着说：“哪里会有多出来的房子，五万多职工，谁都眼巴巴地想住新房子。就是再盖三十座楼也不够。算了，盖起来后再说吧。明天中午，我们和晓明一起吃个饭。”

    “好的。”

    晚饭后，钱治国询问了小雨这段时间的情况，在八点钟，洗漱过后，两人回到卧室上床后，他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坏笑地说：“臭丫头，春节后我很想你，让你过来，你却推三阻四的，看来，我还是在你心里没什么地位呀。”

    “我很忙，哪像你？只是发号施令就可以。”小雨嗔怪地说。

    在他甜言蜜语中，小雨很快被他征服了。房间里情意nongnong，相依相守，莺歌燕舞。

    此时的小雨，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目标全都抛到爪哇国去了。

    整个世界在她的脑海里也不复存在，真正做到了和身边的男人，携手跳入了万丈深渊，没有任何闲言碎语；没有了责任与目标；彻底的放飞了自我。恍惚间，时而飘在云端；时而在大海中乘风破浪。心身好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和自己心仪的爱人缠缠绵绵到天涯，到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