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只想做个纨绔在线阅读 - 第六章 床塌了

第六章 床塌了

    沧州城。

    虽说是边境之地,依旧是繁华至极,足有数丈宽的街道,用青石板铺就,一排排林立的店铺井然有序,镂空的雕刻,颇有几分江南风韵。

    来来往往的商贩,以及匆匆的行人,摩肩接踵,让得宽阔无比的街道都显得有些拥挤,各种小贩叫卖声,隔着老远就能听到,热闹非凡。

    “唉。。。”

    李奕手里提着几包药,站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与这热闹似乎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不急不缓的走着,七拐八拐之后,热闹的景象明显弱了许多。

    抬头看着小巷子尽头处,一座幽静的宅子,李奕脚步加快了几分。

    两进的宅子,前面一个小小的花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亭台水榭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穿过花园之后,一道月亮门出现在眼前,周围有着竹子花草,江南风的设计,颇有几分雅致。透过月亮门,便是能够见到一栋正房,雕刻也算的上是大气古朴,在正屋边上还有着一栋厢房,比起正房来说装饰就显得敷衍了一些。

    对于这屋子,李奕还是很满意的,总不能一只住在城外的破房子中吧,先不说他可不是乞丐,做不来每天抬着一个破了一半的碗,祈祷这能够遇到一个好心人,让得下一顿饭有着落的事情。

    当然了在这个年代,比起后世来说,似乎是人傻钱多的人还是不少,要不然小乞丐怕是早就饿死了,想到小乞丐每一次出去,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吃的进账,李奕也不得不感慨。

    民风淳朴啊。

    数日之前,李奕用三两银子租下这屋子,还在感慨着物价低廉的时候,伙计却是告诉李奕,这不过是一个月的租金,要不是因为这沧州城靠近边境之地,不怎么太平,屋子难以租出去,他可不会这么便宜的让他住在这里。

    李奕没办法,他的身上搜搜刮刮也就那一块看起来还不错的玉佩,还好不失所望的当了一百两银子。可因为那神秘女子,竟然是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李奕不得不好人做到底,连汤药也给她买了。

    只不过李奕有些低估了这汤药的价值,数天的时间,一百两银子就没了,这还是人家大夫看着他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开的都是普通药,若是高级一些,怕是李奕连一次买药的钱都拿不出来。

    看来在哪里都是一样,看病难,穷人也就只能祈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了。贵一点也就算了,正在李奕想要发挥一下他的长处,死皮赖脸的讲讲价之时,却是被掌柜的当作拆台的赶出来了。

    哎,不讲价就不讲价嘛,都是斯文人,动什么手呢。

    想要省下几两银子的事情没能实现,李奕也只能对着那黑心的药店掌柜鄙夷了一番,无可奈何的走了。

    还在想着下次再也不去关顾那一点折扣都不打的药店时,不知不觉,李奕已经是踏入院子之中。

    熟练的生火熬药,不多时,一碗黑不溜秋,嗞嗞冒着热气的汤药便是出现在李奕手中,接着便是小心翼翼的转身进了厢房之中。

    朴素的房间之中,一张木桌,上面却是空无一物,也不对,一个破了一半的碗,倔强的落在正中;靠墙的位置,一张木制得床,白色帷幔挂在床边,可以清楚的见到床上的光景。

    白色的被褥铺开,白色的枕头,白色的床单,一具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被包裹在其中,一动不动,看起来极为诡异。

    看着眼前的一片洁白,李奕眼皮忍不住跳了跳,这要是放上一个花圈,写上一个大大的奠子,这不就是妥妥的灵堂了么?

    当然了,这一切,自然不会是因为那神秘女子喜欢白色的缘故,只不过是那一晚之后这神秘女子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李奕出于人道主义,这才没有将她丢在城外让她自生自灭。

    只不过李奕觉得若是刚刚搬家便是在家里死人,有些晦气,本来想着将其带去酒楼的,只不过在小乞丐极为诡异的眼神之中,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才不情不愿的将神秘女子带了回来,之后便是让小乞丐去买来了这洁白的三件套。

    李奕还想着,要不要准备一些花圈什么的,毕竟这与这神秘女子也算是有缘不是,当然了李奕是不会承认,他是害怕,若是不对她好一点,她会回来请他喝茶。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神秘女子竟然是奇迹般地苏醒过来,肩膀上的伤口亦是愈合了,原本发烫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李奕知道,这姑娘算得上是挺过去了,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李奕自然也就没给女子换被褥,而女子也算得上是默认了,只不过在偶尔醒过来时,看着李奕的眼神,让得李奕浑身发冷。

    “呵。。。睡着了啊。。。”

    李奕将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接着便是走到床前,见到这女子竟然是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微微有着几分奇怪。

    有这么快就睡着了?

    刚才他回来之际,还听到屋子之中有动静呢,显然啊,这不过是装的罢了。这几天的时间,女子虽然说还是极为虚弱,可也不是那连床都下不了的地步,所以趁着李奕不在的时候,也会到小花园中走走,当然了李奕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不过是小乞丐与李奕说的。

    这让李奕很是怀疑,这女人躲着他干什么,就算是救了她,他也不会让她以身相许啊,虽然说她的确是蛮漂亮的,身材又好,这样看来就算是以身相许似乎也是不错的,只不过。。。。谁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呢,他李奕可是只想着当一个纨绔的人,怎可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呢。

    想的有些远了,李奕摇了摇头,视线落在女子身上之际,果然见到,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珠子微微转了转,李奕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唉。。。睡着了啊,这药放凉了可就没效果了啊。。。”

    李奕叹了口气,接着便是重重的走到桌子旁边将药端走,跟着便是走出了房门,脚步落下的极重,砰砰直响。

    李奕走出房间的一瞬间,便是将手中的药碗放在地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入房间之中,躲床的一测,扯了扯厚厚的帷幔将身子包裹,仅仅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动。

    果然,在李奕一脸jian笑之中,床上的神秘女子双眼缓缓张开,清澈的眸子囧囧有神,那里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哼。。。我倒是要看看,好心救你一命,还装睡,吓不死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间险恶。”

    李奕心中暗暗腹诽之际,便是准备跳出来,只不过刚刚放下挡在脑袋上的帷幔,却是整个人呆住了,一动不动,双眼瞪大的看着前方。

    神秘女子缓缓抬起手臂,洁白的被褥滑落,整个手臂便是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一点的遮挡,李奕甚至能够看清楚每一根汗毛。

    只不过还没完,女子一手撑着床,似乎是有些乏力,上半身抬起来之时,有着几分慵懒娇媚。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女子上身仅仅有着一件紫色的肚兜,光洁的玉背,一头青色倾泻而下,黑色白相互交替之间,晃的眼睛有些发疼,精致的锁骨,像是完美的艺术品,视线向下,一条深邃的沟壑,洁白的肌肤像是会发光。

    啧啧这小皮肤,是真的好啊,雪白雪白的,像是泛着光一眼,看上去很是丝滑,细腻极了,李奕觉得就是他之前当了的那块玉佩,怕是也没有这种丝滑之感,还真想将手放上去感受一下。

    肤若凝脂,李奕觉得那文学家好像也不是吹牛的了,只不过在这胡思乱想之际,李奕鼻孔喘着粗气,接着便是有着温热的液体落下,在洁白的帷幔之上溅开一朵花。

    只不过李奕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就连手中的帷幔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是掉了下去,让他整个人暴露出来亦是不觉。

    “姑娘。。。该吃药了。。。”

    就在女子准备起身之际,李奕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姑娘,谁知道在这被子下面,有没有裤子,再说了也到了吃药的时间了,那药凉了,是真的没有效果的。

    李奕说完,便是大步向着门口走去,而神秘女子却是身体一僵,愣愣的坐在床上,保持着掀开被子的动作。

    “yin贼。。。流氓。。。我杀了你。”

    就在李奕走出两步,只觉得这不过是四五步的距离为何如此漫长之时,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下一瞬间李奕感受到一股杀气将他笼罩。

    李奕脚下不由得更快了,只不过就在他来到房门口之时,却是猛的愣住,那原本应该坐在床上的女子,却是出现在他眼前,一脸的杀气,李奕走的有些急,险些撞在她身上,值不够见到女子那像是吃人一般的眼神之时,有生生稳住了,愣愣的看着对方。

    足足有着一米七往上的个头,比起李奕夜差不了多少,玉腿修长,仅仅一条亵裤,让得那肥瘦适中的大长腿一大半半路在空气中;往上,是一道妙曼的曲线,纤腰堪堪一握,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抹紫色没办法将之完全覆盖,有着几分冷艳狂野;紫色的肚兜败撑得鼓鼓的,李奕很怀疑,下一秒会不会破裂,因为他见到那峰峦随着女子的呼吸一颤一颤的很是危险。

    看着看着,李奕觉得,鼻子又有些发痒了。

    在李奕愣神的功夫,那女子抬手便是对着李奕拍过来。

    李奕有些发懵,因为他见到在那女子修长纤细的手掌上,竟然是有着淡淡的光晕在流转,空气中似乎是变得粘稠了一些,呼吸都是有困难。

    “砰”

    女子手掌落下,李奕便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极速向后退,直到一声砰的声响传来,发懵的脑袋这才清新。后背,胸口传来激烈的疼痛。李奕龇牙咧嘴,嘴里传来咸咸的味道,只不过李奕却是顾不得这些,而是看着依旧是只是穿着肚兜睡裤的女子。

    一掌,将他一个大男人拍的飞出去两三丈的距离,李奕觉得这一切有些颠覆他的三观。

    这。。。是在拍武侠剧呢?

    女子依旧是看着李奕,脸上满是羞怒,见到他一双贼眼还在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羞怒化为杀意,晃动着修长洁白的大长腿,冲向李奕。

    “yin贼。。。啊。。。”

    女子原本就是重伤未愈,又这么强行动武,冲到李奕身前的她,一下子失去了力量,只觉得身体一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扑在了床上的李奕身上。

    “砰。。。”

    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嘴对嘴事件,只不过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床,在女子这一扑之下,终于是英勇就义了。

    床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