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同行者们
汪诺贤跟在夏美后面走出教室，他观察四周阴影的位置，在脑内预演被袭击的位置，规划在走廊上行进的路线，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夏美对他说道： “山田，你没必要那么小心，阳已经把校园内所有通道的威胁都处理了，已经不会有猛兽出现了。” 说完，她继续向前走去。 【清空威胁？而且只是一个人？开挂了吧。】汪诺贤被夏美的话给惊到了，因为这不仅代表着对方有能探查监控整个校园的能力，而且还有在发现威胁后迅速消灭的武力，最离谱的是做到这些的是一个个体。 只凭在夏美那听到的浅薄的知识，汪诺贤完全无法想象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这要做到同等程度，最起码也要一只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小队吧。 他有些庆幸双方并没有发生冲突，不然他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 得知没有威胁后，汪诺贤的心放了下去，随后，他放空了思维。 虽然由于符纸的存在减轻了痛楚，但头疼依旧是存在的，他正好用这段时间来化解。 走廊上，夏美跟着乌鸦的指引前进，汪诺贤则是木讷地跟在身后，两人一路沉默地行走着。 从楼梯口下到一楼，然后再拐过一个拐角后，汪诺贤看到了动画里教学楼门口常有的鞋柜，还有旁边站着的人影，不过与汪诺贤想象中不同的是，这里并不只有一个人。 【怎么这么多人？翻译出错了？】 汪诺贤带着疑惑大致扫了一眼，鞋柜旁的人影总共7个人，4男3女，分别是穿西装的中年男性，穿花衬衫带名表的青年男性，穿二次元图样衬衫的邋遢男，穿职业装的OL，穿水手服的女高中生和穿运动服的女高中生，最后是最显眼的，穿着一身白色镶边古典服饰，远离其他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近气息的男性，这位肯定就是乌鸦的主人，夏美口中的阴阳师了。 汪诺贤看出除了阴阳师以外，其他人的神情或多或少带着些不安，他猜测这些人和他一样都是被卷进来的普通人，这样倒是和巫女所说的一样了。 汪诺贤放缓脚步稍稍拉开和夏美的距离，然后进一步观察着其他人的视线焦点和神态变化。 【西装男在我和巫女身上看了看，然后视线盯住巫女，这是在判断地位。。。这习惯应该是做销售的。肥宅一直猥琐地盯着巫女，完全没有注意我这边，花衬衫也是一样，这两人看来还没看清局势，之后估计会带头闹事，我得注意下。女性这边，OL。。。一直死盯着我，我没有见过她，看她把其他女性护在身后，又和其他男性保持距离的样子，看来是单纯在提防所有男性。不像是主动攻击他人的类型，挺好，不搭理就不会找上我，方便我低调行事。文科女躲在OL的身后偷看，眼睛有些发红，只是个受刺激的普通少女。体育女在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回以微笑，很友善，如果很主动的话会影响到我，那时候就让OL来阻止她吧。】 通过观察，汪诺贤对众人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而在此时夏美也来到了阳的身旁。 乌鸦拍打着翅膀飞到了阳的肩膀上，随后，阳开口说道：“所有的凡人都在这了，你和他们说明情况，别花太多时间。” “他们比我想象的要安静。” “先前太吵，给了他们点警告。” 夏美听后没再说话，她点点头向其他人走去。 汪诺贤看出夏美和阳是有分工有计划地在行动，虽然并不清楚计划的内容，但能让这两个阴阳师带上这么多累赘的计划，八成对“累赘”并不友好。 不过不友好归不友好，汪诺贤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在安全的时候尽量收集情报，为未来可能到来的危险做好准备。 “你们好，我叫贺茂夏美，是一名阴阳师。首先，我的同伴先前有些粗暴，我代他向你们道歉，如果，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话，可以现在问我。”夏美来到其他六人面前和善地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要把我们怎么样。” 夏美话音刚落，就有人喊了起来，接着就像是去掉了静音，现场立马变得十分吵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们赶紧把我送回去，我下午还有重要的会议。” 。。。 看着眼前众人七嘴八舌的模样，夏美感觉有些无从下嘴，这份混乱超出了她的预料。 “哼”一声冷哼带着无与伦比的寒意在镇压了全部的喧嚣，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闭紧了嘴巴。 “再吵，你们今后就不用说话了。” 冰冷的话语如刺骨的寒风冲击着众人的耳膜，没有人敢去质疑这话的真实性。 夏美松了口气，她以前打交道的凡人都很讲究自己的体面，就算慌张也会表现出一副冷静的模样，没想到。。。好在阳已经帮忙控制住了局面。 “大家突然被带到这里，肯定有很多的疑问，我先把现在的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之后还有其他疑问的话，我再解释给大家听，好吗。” 经历了阳的杀气震慑，众人没有一个反对的。 夏美接着把现在的情况对所有人进行了说明，大体和之前跟汪诺贤所说的话相同，最后也是希望众人和她们一起行动。 在场的几人自然不会像汪诺贤一样轻易接受。他们面面相觑，夏美所说的话和他们的常识相去甚远，他们都不怎么相信，可奈何他们仍然对阳感到本能的恐惧，只能把质疑吞进肚子，保持沉默。 “那个，接下来会很危险吗？” “是的，所以希望各位听从我们的指示行动，以免发生意外。”首先打破沉寂的体育女得到了夏美友好的回应，接着西装男又问道。 “能说明下线索是什么吗？如果知道具体的情况的话，我们也好安心一点。” 夏美点点头，说道：“试炼和凭证的事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两点，找到试炼地点和通过试炼找到凭证。关于试炼地点我们已知的有2个，一个是保健室，另一个是校长室，其他的地点我们仍然在搜索。至于试炼的内容，我想还是让大家先实际看过再说明比较好。” 夏美抬起右手指向旁边的门牌，上面正书写着保健室三个字。 “那里就是保健室，这个试炼非常安全，最适合作为开头进行介绍，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 体育女一马当先应下，正准备动身前往，可还没迈出一步，她就被OL一把拉住。 “饭岛，你不要这么轻易相信啊，这要是骗我们进陷阱怎么办？”OL说教道。 “就。。。就是，这种事情谁会信啊是也。”肥宅在一旁帮着搭腔，可OL非但没领情，还回嘴把肥宅骂了一顿。 “谁和你说话了，臭男人，死肥猪，给我滚一边去，别给我在这呼吸污染空气。” “什，什么！”肥宅没想到自己只是跟着出个声竟然就被骂了，还被骂得这么凶，他一时间气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各位，贺茂桑的话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一直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不如一起去看看吧，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也能相互照应。” 西装男出来打圆场，众人虽然还是犹豫，但在注意到阳看向这边的视线后，他们做出了决定。 夏美带头往保健室走去，汪诺贤紧随其后，其余的人也陆续跟上了脚步。 来到保健室门口，所有人围成半圈，看着夏美打开房门。 “这。。。不是没什么奇怪的吗？” 随着房门缓缓打开，众人奇怪地看着里面，这不就是个普通的保健室吗。 “果然是骗人的是也。” “这能说明什么，证明是假话吗？” 夏美没有回话，众人只见她迈开脚步在进门的一刹那，瞬间消失，这一幕让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魔术，这肯定是在变魔术是也。” 汪诺贤看着夏美消失的地方，在见识过之前的战斗后，他并不怀疑这地方的神奇，他在分析传送的方式。 据他看来，人只要接触门内的空间就会被传送。 这时他产生了疑问，如果抓住被传送的人，自己会不会也被传走，还有往里面攻击的话能不能打到里面的人呢。 “还站着干什么，快进去。”骇人的杀气瞬间让人脊背发凉，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在说话。 【奇怪，怎么感觉比刚才好点了，是杀气减弱了还是我抗性高了。】 汪诺贤发现阳的杀气对他的影响变小了，先前他还会感到本能地恐惧，想要逃跑，现在比起恐惧更像是受到威胁，只想避让而不是逃离。 【先进去吧，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惹阴阳师不悦。】 杀气影响变弱，并不会改变实力上的差距。 虽然不知道阳在说什么，但是现在进行威慑，想也不可能是阻止他们进去。 汪诺贤随即抬起手向门内伸去，当他的手指接触到门内的瞬间，他感觉眼前一黑，就和他当初穿越时一样的感觉。 因为有过之前的经验，汪诺贤并没有慌张，当视线恢复正常后，他向四周望去。 眼前的世界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保健室不到20平，但现在却变成了望不到边，看不到顶的巨大空间。 脚下的白色地面如同海绵垫般柔软，再搭配上四周淡蓝色的景色，汪诺贤感觉自身就像是来到了云端之上。 rou眼可见的空间内间隔着摆放了多种卧室家具，其中床的数量最多，不仅各式各样，寝具也是一应俱全。仅次于床的是沙发，另外床头柜，衣柜之类的物件偶尔也能看到。 空间内部光线柔和，温度宜人，这简直就是睡眠的天堂。汪诺贤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所有的疲倦和劳累都在和这空间发生共鸣，恨不得立刻找张床躺上去休息。 “山田，过来这边。” 汪诺贤转过头，他看到夏美在他身后不远处，旁边还有一扇和保健室一样的门框，不过这个门框内是纯黑色的，与周围背景显得格格不入。 汪诺贤走向夏美，待走近后他才发现门框其实是连在墙壁上的，是墙壁上的墙纸让他产生了无边无际的错觉。 不过虽然不是无边无际，但这地面上少说有大几百件家具，要在这片地方找到夏美口中的圆珠，运气不好的话起码得花上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先等其他人进来，我给你们介绍情况。” 汪诺贤点了点头，站到夏美旁边，等待着其他人的进入。 【如果旁边那个门框是出口的话，那这里看来并不像巫女说得那样安全啊。】 如果只是等人的话，那站在前面让后进来的人能直接看到才是一般的做法，但夏美却选择了出口旁的位置。汪诺贤分析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房间内有危险，夏美没说，要么是房间内有没有危险，夏美也没把握，所以才要随时准备离开。不管哪个，跟着夏美行动准没错。 汪诺贤刚站好没几秒，他就看到一个人影唰地一下出现。是肥宅，不过他像是被人推进来的，刚进入就扑倒在地上，摔了个屁股朝天。 其他人陆陆续续传送进来，惊讶的表情毫无遗漏地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左，右，左，右。。。肥宅出现的地方和我一样，其他人则是同排的其他位置，文学女抓着OL，看来和我猜测的一样有接触就能一起传送。】 “大家，都过来这边～” 夏美把众人聚集到身边，只不过有一个人不在。 “那个，土御门桑还没有。。。” “阳需要在外面警戒，所以不会进来，接下来我给大家讲解下这里的情况。”回答完体育女的疑问后，夏美开始对大家进行说明。 “这里就是保健室的试炼空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这个空间中找到一个珍珠大小的透明圆珠。” “在这么大的地方找个珠子，你在开玩笑吗是也？” 肥宅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我知道这会花很长时间，但想要离开的话，凭证是不可缺少的，只要集合大家的力量一定可以解决的。” 大家沉默不语，这时体育女再次问道：“如果只是找东西的话，为什么要叫做试炼呢？” “这是因为每个房间都有其独特的特点，比如说这个房间就是会治愈伤口，就算是断肢也能再生，是比较安全的房间。校长室那边就比较危险，不过现在不必提，到了那里，我再和你们说明。” 汪诺贤闻言一惊，断肢重生的治疗效果，那这里能不能治好他的哑巴，会不会治好他的头疼。 对于哑巴，汪诺贤之前就想好了应急对策，毕竟夏美口中的灵术那么神奇，保不定阳就会让人不用开口就能说话的灵术。 原本就是认为有外挂才撒的谎，留着也是负担，如果真的能说话了，他就顺着这个台阶如实交代自己是在醒来后突然听懂夏美的话的，山田是他的日本名，虽然这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与不满，但凭借着交流能力和夏美绑定的关系，汪诺贤觉得问题倒也不大。 真正让汪诺贤惊讶的是治愈他头疼的可能性，这可是摆脱十几年旧疾的机会，要是能治好那可就赚大了。 想到这，汪诺贤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夏美看到了汪诺贤的笑容，以为他是因为哑巴能够治愈而感到高兴。心想，山田还是有情感变化的。 汪诺贤先前的模样让她以为秘术有把人变成机器的效果，现在看来只是汪诺贤的个性罢了。 “这都是什么屁话。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花衬衫愤怒的大喊把汪诺贤从喜悦中拉了回来，他看着花衬衫的狰狞表情，心中暗暗想道。 【果然来闹事了，是看巫女对人很和善，然后阴阳师又不在，准备把被阴阳师压制的怒气都发泄到巫女身上吧，欺软怕硬的家伙。这倒是个机会，假如花衬衫扑过来的话，我就去拦他，最好受个伤，这样就给了巫女合适的出手理由，如果幸运的话还可以树立个队伍的公敌，吸引仇恨，让我能够更加低调。】 汪诺贤观察着花衬衫的举动，随时准备行动。 “弄点什么新的增强现实技术就想唬我，是想从我这里敲诈吧。我告诉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就让你家里破产，让你跪着来求我放过你。” 花衬衫叫骂着，他那咄咄逼人的模样让夏美的脸变得无比阴沉。她只是想表现得友善点，好让其他人好好配合自己，没想到还有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要不是她还要维持自己和善的形象，她肯定要打断花衬衫的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夏美还在忍耐的时候，花衬衫就像是脚下化作空洞突然从众人的眼前“落”了下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让所有人感到冰冷无比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是像这样跪吗？” “啊，我的腿，我的腿”众人这才注意到花衬衫正趴倒在地上，腿没了半截，鲜血流了满地，原先站立的地方伫立着两条孤零零的小腿。他哀嚎着，无力地把手伸向自己短了半截的腿部，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混杂着女性的尖叫声在空间中回荡。 与其他人不同，汪诺贤和夏美是正对着传送点的，所以他们看到了阳动手的全过程。 刚才就在花衬衫叫嚣的时候，阳正好传送进来，在听到了花衬衫的话后，只见他右手翻出一张符纸，然后轻轻转动一下手腕，随后花衬衫的两个膝盖就从中间被无形的刀刃平整切开，紧接着花衬衫前倾的身体就落在了地上。 对于花衬衫的惨状，汪诺贤并没有太在意，只不过是从预料中的烧伤变成断肢而已，比起这个，汪诺贤更在意阳的施法方式。 【没有念咒只是动动手腕就能释放，巫女之前在诓我？】 汪诺贤还记得夏美先前说过释放灵术需要特定的动作和咒语，现在见到阳快捷简易的施术过程，汪诺贤不由地对夏美的话产生了怀疑，不过先前夏美还没发现他时的施术过程又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这又说明夏美并没有刻意误导。。。 【那么，莫非是技巧的差距？巫女说的是基础做法而阴阳师则掌握了无声施法，快速施法等高级技巧？这么看来，巫女和阴阳师的差距可太大了。】 汪诺贤在心中吐槽着夏美和阳的实力差距，他本来还思考着夏美和阳如果发生冲突后的剧本，现在他只觉得还是永远不要发生得好。 “夏美，你的做法太温柔了。”阳的手臂向天上一甩，将一张符纸抛到了空中。 只见符纸在空中扭曲变化为一只乌鸦式神，径直向正在嚎叫的花衬衫飞去，随后花衬衫的声音消失了，他的喉咙上多了一个弧形的缺口。 “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乌鸦飞回他的肩头，在吞下了嘴里血淋淋的rou块后，消失变回了符纸。 此时，汪诺贤注意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阴阳师为什么要进来再招出乌鸦然后又召回，先前不是一直有一只乌鸦停在他肩膀上吗，难道。。。他们的式神在外面召唤后进不来试炼房间？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不就可以用式神来探路？那他们为什么只说知道两个地点？难道说还在探吗？】 “阳，我们说好的，和凡人的交涉都交给我。”夏美向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自己为了形象都忍耐着没有动手，阳怎么能不打声招呼就做这么过激的事情。 “哼，随你吧。”阳没有和夏美计较，向门口走去。 离开前，他对夏美说道：“好了就出来找我，情况发生了变化，事情比我们想得要遭。” 说完，阳离开了房间。夏美脸色一变，能让阳都说出糟糕的事情，那绝不是小事，不过既然阳没让她立刻出去，那也不是什么急事，夏美决定安抚好其他人的情绪后再出去。 阳走后，众人只感觉身上少了一件沉重的负担。 体育女得到解放后立刻上前去察看花衬衫的情况。 “贺茂桑，你快来看看，他快不行了。”她一边呼唤夏美来救人，一边试图撕下部分衣服做绷带止血。 “不要着急，你现在做包扎可能会害到他的。”听到呼唤后，夏美赶紧走过来并阻止了体育女的包扎行为。 “诶？”体育女有些不明白，止血这样的急救常识为什么会变成害人的事情。“为什么？” 夏美指着花衬衫脖子上的缺口说道：“我之前说过的，这个空间有非常强的治疗能力，只要人还没死伤口就会得到治愈。因为效果太强，如果你现在包扎的话rou会和布长到一起去的。你看，他的血现在已经不流了。” 听完夏美的话，体育女这才注意到，花衬衫的流血已经止住了，而且只是脖子，双腿的流血也一样。 “他活下来了，太好了。”体育女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现代社会竟然还有这种大善人，难道是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但看起来也不像啊。】 汪诺贤对体育女的真情流露感到疑惑，刚受到惊吓，竟然还能第一时间去关心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并为对方的安康感到高兴，汪诺贤在影视剧里都没见过几个这样的人。 “他的双腿已经在长了，这两个就没用了。”夏美施展灵术，一个火球将多出的部件化为灰烬。 在见到花衬衫的治疗效果后，汪诺贤也尝试着发出点声音，但仍然没用，再尝试了下过度思考，头疼也依然会产生。 【。。。可能是时间不够吧。】虽然已经有预感治愈已是不可能，但汪诺贤仍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他再过不久就会好转了，大家可以先休息一下。”刚刚发生了太多事，夏美觉得大家尤其是几个女生需要时间来缓解情绪，于是让大家先去休息，自己也准备出去找阳。 “那个，贺茂桑。”夏美的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在旁响起。 “休息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啊，土御门大人那边会不会，不好交代啊。” 西装男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说道。 桑，大人？西装男毫不遮掩的把阳的称呼级别放在了夏美之上，虽然实力上是这样，但她们可是合作关系，况且阳还不在这里，这让夏美感到非常得不满，不过为了维持形象，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放心吧，阳不会生气的，别看他这样，只要好好说话，他还是会听的。” “原来是这样，失礼了，不过。。。” 西装男不依不饶地劝说着，目的很明显，就是让夏美赶紧听阳的话出去，不要再逗留，虽然自己就是这个打算，但西装男虚空狗腿子的行为让夏美感到十分厌烦。 旁边的汪诺贤听完夏美对阳的描述后，心中灵感乍现。【先前巫女的反应证明阴阳师他们家族对她并不友善，但阴阳师却愿意让巫女成为同伴并且让巫女参与计划的决策。阴阳师的实力比巫女强大得多但他自己有不满时也会选择退让，难不成。。。罗密欧与朱丽叶，或者，只有罗密欧？】 汪诺贤结合先前的种种表现断定阳对夏美存在着好感，虽然不知道夏美是怎么想的，但这样就除去了绝大多数冲突的可能。 “好了，你们先休息吧，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阳还在等我，我先出去了。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再一起寻找凭证。”夏美受够了西装男的喋喋不休，她径直走向大门，离开了房间。 汪诺贤没跟着出去，先前阳就阻止了他参与两人的对话，现在出去也是自讨没趣。为了提防那夏美都要准备随时离开的威胁，他找了个门边的位置倚靠在墙上休息养神，同时注意着四周的情况，避免发生意外。 夏美来到门外看见了阳，此时的阳正看着面前由灵术构建的学校的三维图出神，图上有着十几个红色的光点或是移动或是静止，这些都是阳派出去的式神。 “阳，你发现了什么？”夏美走到阳的一旁问道，她想知道出了什么事，需要阳改变计划进房间找她。 “情况比我们想得要糟，试炼地点除了我们知道的两个地方外，我找遍全校，只找到了一个。” “什么，只找到一个！？”夏美对这个数量感到十分意外，原以为凭借式神进不了试炼房间的特性，可以发掘出所有的试炼地点，没想到现在只找到了三个，两个甚至还是进来前就知道的。 “难道是有无法进入的房间吗？” “不，所有的房门人形都能够打开，并不存在式神进不去的情况。” “难道说这里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试炼机制存在。。。这样就麻烦了。” 只有找齐所有的凭证放到校门处的石台才能离开，如果连试炼的地点都找不到就更别提去完成试炼找出凭证了。 “找到的地方是哪里？” “体育馆。” “体育馆？”夏美听到这个地方后立刻有了反应，因为这个地点她还特别记过。 “没错，还是那七不思议上提到的地点。” 虽然其它地点没有发现试炼，但现有的试炼都在七不思议上提过，那本笔记的可信度又上升了一层。 “阳，你说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