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既为夫妻，何以作证
“为什么你要拦着我？” “因为这样是不对的，如果我们强行干涉这天地之事，后果会不堪设想的！” “念在你往日对我不错，我不杀你，可是如果你执意要再三阻挠的话，就不要怪我恩断义绝了！” “为何，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如果在她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竟然做了这么多有背心愿之事，我无法对她交代，所以，所以……！” “呵呵呵呵呵，所以你就要殉义忘身了吗？可是现在的你，阻挠得了我吗？而且，你下得了手吗？” “我不知道……可是，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哭的！所以我绝对不可以让你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了！” “哼，前一个她后一个她，那么我算什么？！罢了，既然你无情，也就莫要怪我无义了，你就在这里永远沉眠吧——！” “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 在梓嫣看来，其实她与质天两人在昨日仪式之后便已经是夫妻了，毕竟还有力牧叔叔作为见证人。 不过，在质天看来，这样却并不完全，质天告诉梓嫣，在他看了万万年以后的夫妻是如何结婚之后，觉得他们自己也应该要有着一样能够作为证明一般的存在才可以。 在他再三回忆思索之后，质天终于感悟到了应该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呀——！！！”男人有的时候就是心急，当找到了目标之后居然忘记了要让梓嫣做一下心理准备才进入“无”之滑道，而且，这一次他们所要去的地方是2020年，那遥远的未来所需要通过的滑坡长度可想而知…… 在2020年的某座城市里面，质天带着梓嫣凭空降落在了一个叫做民政局的大楼外。 “呼——！呼——！呼——！质天，你怎么又忘记了要先告诉我一下呀？！”梓嫣脸色有些发青，此前本来心花怒放的状态在这番特长的“过山车”之旅下，花瓣被吹跑了，心嘛——太过刺激了。 “啊！对不起梓嫣，刚才因为太兴奋所以忘记了，毕竟，一直到了这个叫做现代的地方，好像婚姻才有了十分明确的公证，他们称其为婚姻法！”质天还是那么地勤于学习与探索。 “呀——！这个地方的房子，怎么那么奇怪？还有那些山！怎么长得像房子一样呢？”当梓嫣灵魂归位以后，面前那叫做“现代”的场景，使得她大吃了一惊。 “滴滴——！滴滴滴滴——！”在梓嫣与质天的身后，传来了响亮的喇叭声。 “喂——！你们两个穿古装的！站错片场了吧？别挡路！快滚开！这可是马路正中间！”一位着急的大叔毫不客气的地骂着。 而这个大叔的态度可能的确也有些太差了，当质天意识到他是在同时骂着梓嫣的时候，一股浓烈的杀气油然而生，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个大叔所在的窗边，两只眼睛发出了可怕的红光，而且，一股浓烈的气压，正无形地压迫在了那个大叔的身上。 “干，干什么啊这么瞪着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啊！现在国家都发榜文了——这个扫黑除恶，要彻底铲除你们这些彪，彪悍的肌肉男！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啊！”大叔用怪怪的口音反击着那一脸黑暗、杀气腾腾的红眼质天，想要以此给自己壮壮胆。 “哎！不好意思呀叔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呵呵呵呵……”梓嫣为了不要扰乱人间秩序，赶紧打住了质天的怒气，对那位大叔连番道歉，然后便慌慌张张地拉着他离开了这段车水马龙的“现代”马路。 “哎哟！质天，不是你说的吗？我们不可以扰乱时空的啦！”梓嫣一边安抚着质天，一边依然好奇地看着四周围那陌生而奇妙的一切。 “我只是觉得他居然那样子对你说话，感到很生气而已！”质天的心思依然还是那么地单纯。 “好啦好啦，夫君，我们不是要来办正事的吗？我都不在意了，你就别斤斤计较啦！”现在的梓嫣，心情好得很，所以完全不在意除了他们二人以外的任何事情。 “好吧……既然娘子你都这么说了，我听你的便是。”质天收起了杀气，对着梓嫣微笑了一下。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梓嫣有些羞红地问道。 “那当然是叫你娘子了，毕竟我们是夫妻，不是吗？”质天深情地说道。 “你一下子这么叫，人家还没有习惯啦……”梓嫣扭了扭身子娇笑道，她的这种状态，在这个“现代”说来，便是叫做初恋的感觉，不过，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跨度有些大，毕竟接下来马上就要去结婚登记了。 “呵呵，梓嫣，你知道吗？自从你答应了我的请求之后，一种盘古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感觉一直在我的内心之中流淌着，我似乎觉得，是不是离他的目标已经不远了呢？”质天微笑着说道。 “难道，你全都是为了盘古，才对我这样呵护的吗？”梓嫣有些担忧地问道。 “当然不是！盘古是盘古，我质天便是质天，虽然我留有他的意志，不过对于你，我是绝对真心实意的！”质天认真地为梓嫣解释心中的感慨。 “好，好了啦，知道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够如此淡定得把一堆让人不好意思的话给说出来……？”梓嫣拉了拉质天的衣服。 “噢对了，差点忘记正事了，来，梓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质天似乎终于回归到了原初的目的，接下来他便带着梓嫣步入了这个具有着法律监护的、庄重神圣的婚姻登记处的殿堂之内了。 一路上，也不知道质天是用了些什么样的法子，居然突破了重重阻挠，在没有户口本、身份证、以及任何个人信息的情况之下，居然还真的排上号了，而且，又是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他们两人居然连队都不用排便可以直接轮到自己。后来，其实质天有略微介绍过，其实在“现代”的都市可以如此的畅通无阻，是因为他使用了一种叫做“字蛊”的法器，每每当他需要在“现代”办理一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他都会在自己的身上用字蛊印上“理所当然”四个字，而后，便一路畅通无阻了…… 此时，在一个温馨的房间内，一位办理登记的阿姨认真地问道：“哎哟，穿着古装来登记啊？够言情的嘛！” 面对这个质疑，质天使用出了那个“字蛊”的威力——当阿姨看到“理所当然”四个字以后，便马上就理解了他们：“噢！我懂了，此爱绵绵无绝期，古装好，古装比较飘逸，也比较抒情！年轻人真的是有想法！” 梓嫣有些不好意思地瞄了瞄办公桌后的那位阿姨，她那带着些口音的话语，就算是被“理所当然”过了以后，听起来依然有些像吐槽——一种“现代”发明的词汇。 “好的呀，那么，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出生证，一切水到渠成嘛！呵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居然无证登记，婚后是要生产三无产品？不过既然是古代人，那也就不计较了！”那个阿姨继续“理所当然”地进行着下一个环节。 “呵呵呵，阿姨你真会开玩笑……”面对着这位年长的媒人，梓嫣尴尬极了。 “好啦！全部都ok拉！接下来你们一起来拍个照就好了！”阿姨利索地说道。 “欧开？”梓嫣似乎没有听懂，以为那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关键字。 “噢，在这个时代里面，这个ok的意思便是一切都办妥了的意思，梓嫣，将来你在‘无’里面多看一些这个时代的电视剧，便会慢慢熟悉起来的了。 “原来如此呀……”对于梓嫣来说，现在的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有质天在身边，那这种交错时空的氛围，真的会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就好比是一只小鸡突然被放进了鸭窝里面那般，奇奇怪怪的。 此时，那位阿姨拿出了一部“照相机”，当然，对于梓嫣来说，这又是一件匪夷所思的法宝。 “来来来！你们两个看过来，对，朝我这边！哎哟，小两口都要做夫妻了，应该亲密一点呀！对对对！好了，1，2，茄子——！” “咔嚓！”的一声。 在又等待了一小会儿之后，这位热心的阿姨为他们递上了一本红色的小本子，当梓嫣打开了本子看到里面那张照片的时候，她瞬间惊讶不已地说道：“阿姨！你的画功好好呀！怎么会把我们画得就像真的一样？太了不起了！” “哎哟，小姑娘你真会说话，想要夸我拍照技术好，居然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质天先生，你真的有个不错的老婆啊，要好好珍惜啊！”看来，梓嫣这个古代人和大妈交流的时候，并不会产生什么特别的认知断层，毕竟，大妈看的电视剧多了，经验十足，什么样子的年轻人说的话，只要自己“脑补”一下，便马上可以理解得通畅无阻。 “谢谢你，好心阿姨！”梓嫣看着这张令到自己感到无比惊奇的、属于她和质天二人的“画作”，衷心地向那位媒人阿姨表达了谢意。 “哎哟，小姑娘你的嘴巴真甜，居然还叫我好心阿姨，那么阿姨就送你一句话，保你们两个一生幸福——夫妻没有隔夜仇，多多说话甜蜜蜜！祝你们不要再跑来这个地方了啊！” 就这样，带着那位让梓嫣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阿姨的祝福，在质天的引领下，他们二人便告别了这个令到梓嫣感到不可思议、百感交集的地方，重新又回到了无之中，回到了那个对于梓嫣来说比较熟悉的环境里、当然，也是回到了他们那个由她亲手设计的，精心打造的幸福小窝之中去了。 此时此刻的梓嫣，也许便是人生最为幸福的时刻了吧，虽然自己和夫君做起事来尺度都有些大，时而又会磕磕碰碰，但是她十分清楚，在内心之中，除了质天以外，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放不下其他任何的事物了。 此时的梓嫣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这么乐呵呵地与身边的这位夫君长相思守，平平淡淡地过着那幸福的日子。她甚至都想好了，因为质天不太懂得人间之事，所以等等进入洞房之后，自己必须拿出点人类女子的本事来，起码，要在后宫之中，给自己的夫君来个下马威，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在如此的百思交错下，梓嫣勾着质天一路走到了着所自己设计的大房子面前，只要踏入了脚跟前的那道门槛，幸福的生活便也就开始了。 当然，作为新郎的质天，此时也是内心波澜澎湃。毕竟最为一个人类的身份，他终于感受到了一种叫**情的事物，这是一种一但燃烧起来便会错综复杂、难以浇灭的奇妙感觉。 他也很确定，盘古在九重之巅时，是完全不能体会到此时此刻他内心中的那份心喜的，尤其是身旁的这位夫人，此时已经完全地占满了自己的内心所有的空间，就连一丝的空隙都没有留出来。 质天看着梓嫣夫人此时那甜蜜蜜的笑容，自己的内心也是美滋滋的，作为一个最高的神，此时的他所想的却也仅仅是和梓嫣所想一般——只要以后的日子幸幸福福、平平淡淡地两厢厮守就好了。 默契而又温情的步伐即将跨入新婚洞房的门槛，接下来迎接他们的，便是一个完满幸福的生活了，一切都像是“字蛊”产生的法力那般“理所当然”。 “咦？质天，为什么我突然间好像不能动了？”就在梓嫣要把那抬起来的腿迈入门槛之内时，她突然奇怪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梓嫣，是不是肚子饿了所以没有力气了？”质天微笑地问着身旁的梓嫣。 “呵呵呵，说什么呢？说得我好像是只大……肥……咦？………………” “梓嫣？” “梓嫣？！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睡着了？！” “喂！梓嫣！！快些醒过来！你到底怎么了？！！” 质天身为一个远古最高之神，虽然不做干扰，但本来应该是洞晓世间万物的一切才对，可是他千算万算，却偏偏忘记了，梓嫣身上具备着的那颗不属于盘古力量之内的御灵珠的存在了。虽然她离开诅咒还有12天的时间，接下来只要得到了班输所做的战衣，在一步一步地用心之壶把妲己的怨灵给浇灌平和，那么时间理论上是绰绰有余的才对。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虽然御灵珠不会伤害自己的容器，可是，此时的梓嫣是并不完整的存在，毕竟，她的本身只是妲己在被残酷尘封之前所分化出来的那一点点极为小部分的元灵碎片而已，而此前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驾驭着御灵珠，来召唤着那些英灵们，这使得一向只为追求平衡的御灵珠十分地不满意。因为对于御灵珠来说，她所要进入的，是完整的妲己的元神与躯体，而不是这个娇弱的小丫头的躯体，而由于胡乱使用法力，导致了梓嫣体内本来就有些凌乱的阴阳平衡再一次地受到了干扰与刺激，而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使得原本还有12日的诅咒，提前到了现在！也就是说，潜伏在梓嫣身上的那道雷罚之印，即将就要夺走梓嫣的灵魂了！ “梓嫣！梓嫣！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终于察觉到了这个诡秘事情的质天，此时心力憔悴，对于自己怀中这个唯一的所爱突然的殒命，他无法接受，即使是作为一个最高的神明盘古，在面对着这样的一种峰回路转时，也是无法甘之于命的！ 现在的质天，抓紧着每一秒每一刻，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无”里面，时间是完全不流淌的，而梓嫣会在这种时光停滞了的空间内发作雷罚印，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在进入无之前，其实她已经被诅咒起效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愿望与欢喜，使得自己的躯体继续想要支撑着来完成梦中的最后一步，可是偏偏，正是这个最后一步，她却始终没有能够实现…… 对于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来说，质天此时是人生之中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那种想要去拯救一件事情，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办到的虚脱感，此时正剧烈地煎熬着他那作为盘古意志的强大内心，毕竟，他是花了多少万万年的时光？才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寻求的东西，而这份终于发现了的感情，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即将魂飞魄散，这种怨恨、这种悲催、这种无奈！此时正不偏不党地、有如利刃一般地扎入到了他的内心！ 空中裂开了那道熟悉的裂缝，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了他此时无比想要听见的、来自梓嫣的叫声。 梓嫣！梓嫣！我不能没有你！ 质天此时的脑海里面，完完全全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梓嫣的灵魂！那难能可贵的、绝无仅有的、失不复得的灵魂！初次之外，他便别无他念。 终于，带着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梓嫣，质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唯一的希望面前——那株有他们两人共同浇灌的，代表着妲己灵魂的嫩芽处，是呀——！这里便是唯一的希望了，请一定要拯救下这具人类脆弱无比的躯体吧！只要可以救回梓嫣，不管要自己付出任何的代价，都没有关系！ 现在的质天，已经顾不上提前把妲己的怨灵释放出来会不会吞噬掉梓嫣的意识那种事情了，毕竟，如果现在不把妲己释放出来的话，那么梓嫣也就烟消云散了，又谈何吞噬不吞噬呢？所以，不管结局如何，他都必须如此做了。 只见质天把梓嫣小心地放置在了一旁，飞速地挥舞着自己的手指，法力快速地凝集于他的指尖，破！一定要把着到封印打破！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要牺牲多少生命、也不管要付出任何代价！ 封锁着妲己的墓碑，缓缓地移动了起来，就在那万分急迫之际，质天的内心在不停的催促着：“快呀！该死的！你倒是快一点出来呀！” 似乎是为了如其所愿，从地底之下，暗紫发黑的一团灵火飞升了起来，先是去至半空，而后又迅速地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与一般的灵魂附体不同，这团紫烟，是直奔着梓嫣那冰冷的躯体上那颗御灵珠而去的。紫烟迅速地窜进了御灵珠之内，而后，当空中所有的烟雾都急行而入之后，梓嫣的整个身躯发生了一些变化，只见她慢慢地漂浮了起来，无声无息，紫色的气息包裹着她的全身。 质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盯着这个似乎又重获了一线生机的梓嫣。 紫光慢慢收拢于全身，漂浮着的身躯缓缓地降落到了地面，而就在这时，梓嫣的那双紧闭了好久的眼睛再一次地睁开了。 一直守护在这墓碑周围的小花猫，在看到了梓嫣之后，一如往常地来到了梓嫣的脚旁，用它那细细的绒毛舒适地蹭着梓嫣，就和平时一样，毕竟，小花最喜欢梓嫣了，当然现在也不例外。 “梓嫣……是梓嫣吗？太好了，你又醒过来了……”质天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内心之中充满了欣喜，原来，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一直所钟爱着的那个梓嫣，依旧完好无缺地重新站了起来，并且成功地跨越了那道来自雷罚印的生死线。 “梓嫣……？”梓嫣默默地复述了一边自己的名字。 “你知道吗？刚才你突然昏倒了，可把我吓坏了！不过现在看到你安然无事，那就太好了，看来我这个夫君真的是不够格的……呵呵呵，不过你没有事就最好了！” “夫君……？”梓嫣此时默念了一遍质天的称谓。 在她脚跟处的小花，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突然停止了对平日里那个充满爱意的梓嫣姐姐的亲热，转而抬头想要看些什么。 只可惜，令小花完全意想不到的是，她错误地理解了自己潜意识里面对自己的警告，也错误地认为此时的梓嫣还是彼时的那个温柔善良的她，而这个小小的错误很快便让小花为此付出了代价，一个巨大的黑印在这只可爱小猫的眼前从天而降。 “梓嫣——！？”质天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呆住了！ “喵呜——！！！”小花现在突然惊觉起来，不过为时有些晚，它被一脚踢至了远方，如果不是质天发现的早，恐怕是有性命之危。 “梓嫣！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做？！”惊呆了的质天在回过神来之时，一切已然发生，无可挽回，这令人无法相信的眼前的这一个无情举动，居然是来自自己一直守护着的、爱着的那个可爱又善良的梓嫣。 而此时，在面前那个柔情的男人一声“梓嫣”一声“梓嫣”的叫喊下，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终于感到不耐烦了，她对着质天鹰膦鹗视，冰冷地说道：“梓嫣……？哼，你不要搞错了，我叫做梓渊！” “生不离兮死不弃，情不悔兮义不啻。纨蕙擘海君妾誓，何叹苍天人神戏。”——九重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