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原来如此，情何以堪

    在白夜的身上，存在着一种残暴的戾气，这种戾气，起初是受到了“命运”的怂恿而获得的，然而在他获得了大伏羲的能量以后，这种被控制的波动早已经褪去，而此时的白夜，则更多真心是自己的性格于愿望所驱动的杀意。

    面对着这个招招都是往自己要害去打的四皇白夜，失去了从容的鹑首被迫启动着十层“无极功”来应对，可偏偏就是不反击，美若宝莲的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两个时辰过去了，白夜总算是发泄够了，而此时的鹑首则也开始感到了一丝疲惫。

    “怎么样，白夜王，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了？”鹑首称呼白夜的时候，毕恭毕敬，这让由最底层人族草根一路攀爬至今天的四皇白夜听着倒是解气。

    强大的杀气褪去了许多，见到此情此景，鹑首则重新召唤回了一把美丽的筝琴，弹奏起了悠扬美妙的乐曲。

    “噢？叫鹑首的，你让我停下来不杀你，难道就是用这种方法求饶的吗？”白夜继续着自己作为这片洪荒之地全新主宰的语气，毕竟现在梓嫣不在，他已经完全不需要有所隐瞒。

    “在下只是不知道，白夜大王你时候也有着想要灭了‘命运’的念头？”鹑首说话时是伴随着乐曲的调子的，听起来颇有吟唱的感觉。

    “哼，灭不灭命运，那便要看他敢不敢还来干涉我的事情了。”看来白夜似乎完全不怕“命运”，难怪此前在那个叫做现代的地方，他老是不好好地把司马懿地话听完。

    “其实，‘命运’这孩子，和你的过去有些像，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诱导那颗本来能够长大成祖巫的雷电果给你吃掉的缘故吧。”听着鹑首的话语，不难听出他对于命运是何等的熟悉。

    “噢？那么说来，我白夜还应该对着‘命运’膜拜上一番才是了？”其实白夜说不话语并没有完全的错，他的一生，尤其是在早期法力较弱的岁月中，“命运”救过他很多次，只不过因为命运但凡要出手，都是用着蝶舞因果的方式来运作，所以一般人是无法察觉的，而很多事情，就算明摆着告诉一个人说：“喂，你的遭遇都是命运的安排。”对于这样的告诫，世间其实没有几个人回去相信，更不要说像白夜这种，为了自己达成目标本身便超级努力的人了，在他看来，一切的成果，没有运气，没有巧合，有的只有自己的算计以及努力。

    “不，命运说过，他挺喜欢你，把你当兄弟。”而对于白夜那种挑衅的语气，鹑首依然语气平和。

    “……。”突然，白夜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片刻，随后盘腿坐了下来。

    鹑首挥袖作法，突然，在白夜面前出现了几坛极香的美酒，笑着说道：“白夜大王，次酒是我调的，万年只能出一坛，当然同时也是‘命运’最爱喝的，质天大圣也试过，自然也是非常喜欢。”

    听见了质天情敌也喝过，白夜想也没怎么想，“哼”地一声便一口闷了大半坛，这种酒香，就前所未闻的，也从来没有品尝到过的，香气四溢的同时，带着万年花香，一口喝下，口齿间居然会回荡着宛如有着生命一般的荡气回肠之气，却又在刚劲中不失甘甜醇厚。

    “此酒甚好，有名字吗？”渐渐地，白夜似乎对于鹑首没有了那番敌意。

    “呵呵呵，我只能想到一个‘茅’字，却又十分遗憾，始终无法想到剩余的子要怎么起合适。”从此前第一次亮相，一直到了现在，这是鹑首第一次叹气。

    “这有什么难的！我在这巨蟹宫的殿台上喝得此酒，你起个‘台’子不就得了？！”白夜虽然懂得美酒，可对于酿酒着的那番辛苦又怎么晓得？可这随便的一起，居然让鹑首媚笑眼开。

    “谢白夜大王！瓮浆馏露茅筛蹇，葅臡千序台阙显。大王简单一语，倒真是道出了这万年一壶酒的制作方法了！”鹑首眉飞色舞，立马于玉墙上刻上了这句话。

    “所，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酒叫……茅.台？”白夜被鹑首文艺地彻底忘却怒火了，反倒是论起了酒来。

    “哈哈哈哈，我恨阿，恨与白夜大王相见之晚！对，以后，如果再有人问起此酒的名称，那便是这个！”鹑首高兴地好像也忘记了留下白夜的原由了。

    “好，好吧，不过既然名字是我白夜取得，那么此后每万年，我便要来此取上几坛，你可愿意否？”白夜问道，看来他也是喜欢上了这般美酒了。

    “成！我每万年定当专门为了白夜大王留下几坛，这就，存的时间越久，其酒香便会越浓郁，你可要记得，每万年取两坛，喝一坛，存一坛！”这是鹑首与白夜一个番外篇般的约定，而殊不知，自前五千年白夜所存下的那瓶“茅.台”，再2020年那个时代，卖出了三个亿！！！！！！

    美酒过后，白夜再度回到了主题：“你说‘命运’居然把我当兄弟看，这是为何，另外我知道‘命运’，这家伙光是要找到他就很难，就更别说是要杀了他了，那对原始的祖圣们，那群除了梓嫣姐姐意外的笨蛋废物，根本不可能杀的了他。”

    “不……。”说出这句话时，鹑首眼神及其复杂，夹杂着伤感、悲痛、后悔、以及内疚。

    “噢？此话怎么讲？”不过突然得知命运其实是有弱点的，白夜倒是有了兴趣，几十万年来的潜伏、要挟、坑害、残杀，白夜作为一个草根却能强大至此，靠的绝对不是什么仁义与博爱，那一套在后世人族的社会里，还时而有用，可那是有前提的，那便是这些超然的存在全都消失，世界上只剩下了人族一脉的前提下。

    而对于白夜来说，在这种极度不公平，天与地存在着极为无奈的天赋差异的世界，要想活下去，变强，最终追逐到自己的目标，靠的便是耐心与对于把柄的掌控！

    “因为，就在我教导‘命运’无极神功的时候，我便从他那燃烧起来的宇宙中看到了，可怜的‘命运’，从他把盘古引诱至八重天的一刻开始，从那位叫做夏离，如今叫做槿荌的祖圣的计划开始，从梓嫣最后一世的出现开始，他便注定要死在他们的手里了！”

    “！？”这已经不是什么把柄了，强大的、无法捕捉的“命运”居然会死？！“这怎么可能？！”白夜突然像是惺惺相惜一般地怒吼了一句。

    “对，因为‘命运’和你一样，爱上了一个绝对不应该爱的女人。”

    “什么？这家伙也爱上梓嫣了吗？”

    “不‘命运’爱上的是——祖圣槿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