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农门福妻医倾天下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七十七章 赎身吗亲

第一百七十七章 赎身吗亲

    毕佐和寸刀等人,押着闹事的三千余平流县民,历时一天,终于浩浩荡荡进入平流县城。

    平流县城的人,乍一看到,乌怏怏的一大群人入城,心中讶异不已。

    好奇的平流县民纷纷涌上街头,站在街道两侧围观。

    “咦,这人我认识,他不是我二表姑家隔壁的三大舅吗?”

    “还别说,好像我也认出几个面熟的。”

    “诶?那是我远房大表哥!”

    ……

    围观的平流县民窃窃私语,不明白这些‘熟人’,聚集在一起干嘛。

    好奇心重的,忍不住跟队伍里的熟人招手。

    “老张啊,好久不见,你们这是干啥?没事咱去喝两杯?”

    称为老张的中年汉子,听到老友打招呼,眼睛一亮。

    刚想跟老友求救,却突然想到,毕佐威胁他们的话,眼底的光迅速暗了下来。

    他看了眼走在队伍前面,一脸笑意的毕佐,双唇翕动,内心苦涩,什么也不敢说,更不敢擅自离开。

    想起昨天毕佐笑眯眯问他们,你们是不是觉得浑身难受,使不上劲?

    大家恐慌的点头,毕佐乐呵呵的告诉他们:你们中了毒,要是不听本官的吩咐,别想有解药。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堂堂一个县令,会给他们下毒???

    真是……够无耻!

    更无耻的还在后头!

    毕佐竟让他们配合,坑平流县令的银钱???

    简直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坑完平流县令,黑心肠的毕佐,拍拍屁股回汾通了,那他们怎么办?

    三千余个被羁押回来的平流县民,心里苦,可是没法说。

    他们一想到身上中的毒,想逃的心,还没萌芽,马上自觉掐灭。

    平流县衙,富态的章县令,正躺在一个长相艳丽的侍女腿上,任由侍女给他喂投葡萄。

    左右两个靓丽的侍女,拿着大大的芭蕉扇,一上一下帮着扇风。

    榻旁放置着四个冰鉴,冰鉴内装满,从治化冰厂快马加鞭送来的,降暑冰块。

    整个房间凉风习习,与屋外的酷暑,形成强烈的温差!

    骤然,一个衣冠不整的衙役,慌慌张张满头大汗跑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衙门前来了好多好多人!”

    “什么好多好多人?每天经过的不都好多吗?”章县令眼皮抬了抬,漫不经心的问。

    禀报的衙役,用袖头抹了抹额头,焦急的开口。

    “是隔壁县毕县令带人来的,好几千人呢!”

    “啥?咳咳咳……”

    章县令一惊之下没注意,一颗葡萄滑进嗓子眼里,差点没被一颗葡萄送走。

    几个侍女和衙役大惊失色,慌乱之下,对着章县令一阵捶打,竟阴差阳错捡回章县令一命。

    死里逃生的章县令将这笔杀身之祸,算在毕佐身上。

    他怒气冲冲的喊上衙役队,朝衙门外冲去。

    一到衙门外,章县令骤然看到堵在县衙门口,乌怏怏的一大片人群,惊得一趔趄。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从寸刀的手中,快速射出,敲在章县令的脚踝上。

    章县令感觉脚踝一阵刺痛,跪摔在地。

    谁也没想到,章县令这一跪,正前方好巧不巧,竟是毕佐!

    场面骤然安静,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生生将脸憋红。

    章县令脸红得像块红布,这下不仅里子,连面子都没有了……

    他郁闷得快要吐血,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会跪摔呢?

    与毕佐并肩而立的寸刀,鹰眼微眯。

    这狗官坏得很,故意纵容县民闹事,让他出丑都是轻的!

    寸刀将手中剩下的另一枚石子,用内力一碾,和拇指大的小石子瞬间化成粉末。

    他嘴角微勾,深藏功与名……

    “哎呀,章大人何必行如此大礼呢?”毕佐假模假样的搀扶章县令,心底笑到打跌。

    章县令面沉如水,一把甩开毕佐假惺惺的搀扶,咬牙切齿的问。

    “毕大人,你带人来围我平流县衙,所为何事?”

    毕佐依旧好脾气的笑笑,指着人群:“章大人,你还是再看看,这些……”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可都是章大人的人呢。”

    “本大人的人?”章县令一脸你骗鬼的神情。

    只是他看到毕佐一脸认真,心底骤然打鼓,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章县令拧眉朝人群看去,只一看,还真看到几张熟面孔?

    蓦然,章县令想到,之前他为一部分县民,大开方便之门,送他们去汾通县闹事的事。

    这么一想,他又在人群中,再次看到了有过几面之缘的人。

    不对!

    章县令脸色瞬间变幻无穷。

    这些人……还真是平流县民!

    还是他推波助澜,去汾通县捣乱的平流县民!

    “章大人,你看你要用多少银子,赎你管辖下的百姓呢?”毕佐笑眯眯的看着章县令问。

    章县令闻言像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

    “你说什么?赎他们?还银子?”

    “对!”毕佐语重心长的拍拍章县令的手。

    “章大人啊,你若替他们赎身,本官便为你隐瞒谋反之罪,如何?”

    “放你娘的狗屁!谁谋……”章县令骤然感觉谋反这两个字忌讳,赶紧压低嗓音,火冒三丈的质问。

    “谁谋反!谁谋反!姓毕的,你当你满口胡言,本官就怕你?我呸!”

    毕佐依旧笑如春风,指着乖乖听话的人质。

    “章大人,这里可是超过三千数了啊,要不本官往上递一本折子?”

    章县令眼皮一跳,三千人?!

    这个数怎么那么不吉利?

    章县令此刻十分懊恼,当初推波助澜这些人去闹事时,怎么没想到限制人数呢?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闪烁不定。

    “章大人考虑得怎么样了?”毕佐慢悠悠的问。

    章县令柴门出身,小时候穷怕了,当上县令后,就跟貔貅似的,钱财对外只进不出。

    现在毕佐开口要赎金,再看人数足有三千人,章县令脸都绿了。

    他敢肯定,毕佐要狮子大开口,不然不会这么积极,亲自从汾通羁押这些闹事的人过来。

    倏然,章县令眼睛一亮。

    只要这些闹事人的,不到三千数不就行了?

    他眼底露出兴奋之色,转身面向闹事民众,大声命令:“你们赶紧分散逃!”

    章县令笃定,这些闹事的人,之所以这么听毕佐的话,应该是被毕佐的官威吓住。

    现在同样是县令的他,给这些人撑腰,让他们逃走,这些人肯定逃!

    三千多人四处逃散,这些人又是平流县人,对街道地形十分熟悉。

    只要一乱,毕佐等人一定,不能逃走的人,全部抓回来。

    到时候不足三千数……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

    章县令看着依旧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甚至将队伍排得比刚才更加笔直的,闹事平流县民们,有点傻眼!

    这群傻叉,脑子有坑吗?不逃走还死站在这做什么?

    章县令看一个个跟鹌鹑一样,耷拉这脑袋,像没听到他命令的县民。

    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此刻,章县令算是明白了,为何毕佐有恃无恐。

    感情这些县民,早已背叛了他!

    更让他恨的是,就算这些人是叛徒,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这些叛徒赎回来……

    "赎赎金多多少?”章县令的声音有点抖。

    毕佐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一个人头二十两。”

    “说啥?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章县令忍住晕死过去的冲动,身子摇摇欲坠。

    “章大人要是觉得钱比命重要的话,那本官就带着这些人走了?”

    毕佐一副好说话的斯文样,说出话听在章大人耳朵里,却威胁意味十足!

    章大人痛苦的想,攒了那么久,也堪堪够替这些叛徒赎身的银子。

    怎么感觉人生就是一个悲剧?!

    “我,我给赎金……”他声音更咽,如同毕佐刨了他家祖坟一样。

    青芦村。

    村民们从荒宅中取回来的粮种,已经育好苗。

    一株株茁壮碧绿的稻苗,颜值高得出乎人们的预料!

    今日是大家约好,一起插秧的日子,青芦村早早便热闹起来,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勤劳的婆婆媳妇子小姑娘们,起个大早,取出平时舍不得吃的白面准备烙饼。

    将混合在一起的豆面、玉米面、面粉,加入热水,同时用筷子搅拌成絮状。

    再用少许面粉和面,面团揉到绵软不粘手为止,加入盐和炸得香香的葱花油,饧上半盏茶。

    然后面团分成拳头大小,擀成长条状,卷上细碎的葱花,用手掌按压至扁平。

    最后锅内放少许油烧热,放入擀好的面饼小火煎至两面金黄。

    这样的饼香中微咸,外酥里软,就算什么菜也不用,都吃上好几块。

    再配上熬得香糯绵软的米汤,能让人回味无穷。

    这是农家不可多得的美食,只有在农忙时节,大家才舍得这么吃。

    谢家不说季婈财富自由,就是分家后乔氏、包氏和谢显容从事的卖冰棍事业……

    也赚得盆满钵满!

    甚至一起在汾通县城,盘下了一个店铺,打算将冰棍事业做强做大。

    三房人虽然性子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各种小毛病,但在孝顺方面,却一点不含糊。

    每月乔氏和包氏,争抢着将孝敬钱,交给二老。

    谢显容和季婈也时不时补贴着,谢大爷和谢大娘手脚灵便,身体在季婈悄悄用灵泉调养下,现在连个小喷嚏都没有。

    二老手有余钱,吃得下睡得香,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越发显得慈和起来。

    尽管谢家比村里其他人家,富有一些,可他们都不愿意真正丢下田地。

    今日谢家一家子,起了个大早,齐齐整整的吃完朝食。

    他们穿上深色粗布衣裳,带着烙好的葱油饼,抱着米汤罐,扛上农具,一起往谢家农田走去。

    季婈与谢家人,出了院门不得不,与谢家人分道而行。

    她买的地全在青芦村脚下,连成一片,最外围一圈,已经果树成荫,里面却另有天地。

    外人只要不穿过果树墙,根本不知道,里面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