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樱桃丰收
次日，清晨。 程潇站在窗前向院内望去，目光落到樱桃树上。 此时八棵樱桃树的各个枝杈上，已经挂满了果子，又大又圆又红，产量远胜往昔。 是时候收获了！ “小昀，出来摘樱桃！” 程潇喊了一声，走进仓房，找出两个圆桶。 这是往年的时候专门用来装樱桃的。 因为长时间未使用，上面已经落满灰尘。 程潇伸手把桶拎了起来，姐弟两个走到院内的自来水处，开始进行清洗。 哗！哗！哗！ 急流的水冲击在桶上，程笑手里拿着抹布，顺着水流一下一下的擦拭。 目光所及之处，能清晰的看到两个铁桶早已是斑痕累累，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算算有年头了！ 程潇想，应该是她四岁的时候。 她家的樱桃树第一次结果，她爷爷就买来了这两个大桶。 准备摘樱桃去县里卖，赚了钱给她买漂亮的衣赏。 可惜的是，结出来的果子又小又少，味道也不甜，并没有卖多少钱。 但是最后爷爷还是给她买了新衣裳。 不过那时程潇年纪太小，对于这些事情早已记不清了。 是后来她大了一点，爷爷亲口告诉她的。 过了一会儿，清洗完毕。 程潇拿出干抹布，把铁桶上挂着的水渍清洗干净。 拎着铁桶来到第一棵树下，姐弟俩从下至上的慢慢开始摘樱桃。 树上樱桃有大有小，大的堪比草莓，小的也远超进口的车厘子。 姐弟俩在摘的时候，仍按照爷爷在世时的采摘流程，分成三个步骤。 第一次采摘成熟的，过一段时日在摘下一批，最后第三次彻底清园。 根据以前的经验，八颗樱桃树能产将近一千斤的樱桃。 今年施了灵雨，情况更胜往昔。 至于最后到底能产多少…… 程潇抬头望望，树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果子，心里有了大致的估量。 “潇潇，摘樱桃呢？” 才摘了大约十分钟，程潇家门口出现一道身影，顺着墙向院儿里眺望。 “是李叔啊！” 程潇站在梯子上，向院外望了一眼。 一边摘着樱桃一边问道：“李叔这是遛弯儿呢？” 程潇家这边偏僻，村里人很少来，只有老头老太太晨练时常路过。 “是啊，没什么事，早上起来走两圈，全当锻炼身体了。” “这两年生活好了，大鱼大肉的吃着，病都找上来了。” “去年去医院一体检，血压、血脂都超标。” “这不，坚持锻炼了一年，总算是稳定了。” 说话的人叫李大柱，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农家汉子。 个头不高，挺壮实的，还有个啤酒肚，憨憨一笑特别淳朴。 程潇爷爷在世时，两家经常走动，关系不错。 “李叔比我刚回来那会儿瘦了不少。”程潇笑着寒暄。 “你们姐弟俩回来差不多半年了吧？” 李大柱想了想。“那个时候一百八，现在一百六，瘦了将近二十斤呢。” “哎！对了，这么多樱桃，你们姐弟俩忙得过来吗？” 李大柱一拍脑袋，懊恼自己想事情慢一拍，赶紧道：“你们等等，我去把你们婶子叫来，咱们一起摘。” “李叔不用……” 程潇拒绝的话还没等说出口，李大柱就像踩着风火轮一样，风风火火的跑远了。 李大柱的家也在村西，和程潇家隔了几户，一家头一家尾，足有二三百米。 没几分钟，两夫妻便到了，同来的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 大的是女孩儿，名叫李玲，今年十七岁，在县一中上高二，跟程昀同级，不同班。 程昀在六班，李玲在十班。 小的是男孩儿，叫李伟，十三岁，上初二。 因为是星期日，两姐弟放了假，这才回了村子，跟着父母一起来到了程潇家。 此时，他们的手上分别拎着两个白色的塑料桶。 李大柱跟着解释：“我看你家的桶不够用，就带了几个空桶过来。” 因为程潇爷爷去世，程潇进了娱乐圈，家里没了人。 于是就把房子托付给了李大柱一家照看。 这两年院里的果树一直是他们在打理，菜园子也是他们在种。 自打程潇退出娱乐圈，回到村子，这才收了回来。 程潇朝着李玲手里的水桶望了一眼。 桶是白色的，塑料材质，拎着轻便，不像铁桶，沉而笨重。 程潇想着，家里的樱桃树年份越来越大，再加上灵液的浇灌，结出的果子会越来越多，两个铁桶显然不够用。 等她去了县里，定要买几个白色塑料桶备用。 “那李叔家里的桶还够用吗？” 程潇记得，李大柱家里也是种了樱桃树的。 “够用！够用！” 李大柱点头。 “我家樱桃树少，就四棵，结出的果子也没你家多，留几个桶就够了，这桶你就先用着吧。” “那谢谢李叔！” 程潇道谢。 “等我去县里买了新的，就给李叔还回去。” “不急！”不急！” 李大柱摆摆手，转身望向程笑家院内这繁茂的樱桃树。 感慨道：“潇潇，你家的树长得可真好！” 李大柱羡慕的不得了，眼里浓郁的神色就快溢出来。 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程潇家的这八棵樱桃树看着太喜人了。 果子又圆又大，长得又繁密。 哪像他家的，稀稀松松，一年也产不了几斤。 “还是潇潇会伺候！”李大柱媳妇在旁接了一句。 伸手推了推李大柱，招呼着两个孩子。 一边摘樱桃一边道：“前两年我们打理的时候，可没结这么多果子。” “你再看看咱们村儿里，家家户户谁没种两棵樱桃树，可又有哪家能结出这么大的果子！” 大柱媳妇儿唏嘘不已。 自从程潇爷爷种樱桃树卖了钱后，红星村的村民们便争相模仿，都跟着栽起了樱桃树。 可这些年过去了，还就数程潇家里的樱桃树长得好，樱桃的产量高。 “潇潇，这种樱桃是不是有什么技巧？” “你也教教婶，让婶子能多卖两个钱儿。” 大樱桃和小樱桃的价当然不一样。 在他们青阳县，成熟的早，长得又大又圆的樱桃，最多能卖到三十元一斤。 等果子都成熟，普通的就是十五块钱两斤。 李大柱家就是熟的晚，果子也不大，只能卖个大众价。 “也没什么技巧。”程潇摇头。 “就是伺候的时候精心着点，勤修枝，适当的时候浇浇水。”程潇说着，心里却明白，以前她家的樱桃树长得好，确实是因为她爷爷伺候的好，再加上树龄长。 而现在吗……当然是灵气的缘故。 可这一点……却无法对外人说。 好在李大柱夫妇只是随口一聊，没过多纠结，利落的干起了活。 一个小时后。 程潇家的两个铁桶，再加上李大柱夫妇拿来的白色塑料桶，便全部装满了樱桃。 李大柱拿起老式杆秤一量： 五百一十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