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院仪式
麦格教授把新生带到了礼堂的前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授们则是在他们背后。 老生们好奇地打量着这群新生的面孔，猜测着他们会被分到哪一个学院。 当然，更多的目光则是在观察着人群，猜测哪一位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在众多老生和教授们的目光中，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 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礼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盯着这顶帽子。 德古拉也同样盯着这顶帽子，他的眼神中浮现出些许怀念，更多的意味则是饶有兴味。 接着，帽子扭动了起来，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就像一张嘴。 然后他用不怎么好听的声音唱出一首歌谣——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 唱到兴头上，他甚至把自己的身子扭了过来，用帽子上的两个褶皱当做眼睛，打量着新来的小巫师们。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正当分院帽打量着这群面庞稚嫩的小巫师的时候，他却在偶然间瞥到了一个坐在教授席位上的身影。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啊啊啊啊啊——见鬼啦啊啊啊——” 听到这声尖叫，一道漆黑的火焰在德古拉手中悄然升起。 分院帽的歌声和尖叫声戛然而止。 理论上来讲，正常流程是分院帽唱完一首不怎么好听的歌谣，全场掌声雷动，帽子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分院仪式正式开始。 然而这次，这顶帽子却唱了一半时突然怪叫一声，然后不唱了？ 新生们一脸懵，老生们也不知所措，甚至连教授们也不明白今年分院帽到底是抽了哪门子风。 只有邓布利多隐晦地看了德古拉一眼，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 “分院帽，你怎么了？”麦格教授皱起眉头，起身问道。 分院帽正想要开口，却突然看见那个让他胆战心惊的身影也随着麦格教授站了起来。 “继续唱吧，唱的挺好听的。”德古拉勾起嘴角，对这顶破破烂烂的帽子说道。 “我…我忘词了。”分院帽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就现编一首好了，总要让分院仪式进行下去吧？”德古拉的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德古拉教授？”麦格教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而分院帽却看见，隐约有漆黑的森冷火焰在德古拉的指尖跳跃。 “我没事，就按德古拉教授说的来吧。”他咽了口唾沫，如果帽子有唾沫的话。 然后分院帽转过身面向长桌上坐着的老生们，直到视线中没有了那只吸血鬼的身影时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有些紧张地清了清嗓子，随后开口唱道—— “你也许崇拜格兰芬多， 他充满胆识、气魄与豪爽； 你也许钦慕赫奇帕奇， 她坚忍顽强，不惧艰辛与困扰； 你也许景仰拉文克劳， 她睿智博学令人难以模仿； 你也许敬畏斯莱特林， 他心怀野望，不计代价展露锋芒” 分院帽唱着自己临时编出来的歌谣，歌颂着四位创始人的优秀品质与独特性格，随后突然话锋一转： “但是年轻的巫师啊， 你同样应该尊崇他们的挚友， 他学识渊博、才华横溢， 他狂野不羁、率性洒脱， 他所当无敌、帅气潇洒， 他…… ……” 德古拉听着分院帽编出来的歌谣，不由得眼角直跳。 如果说前面的词汇还算是跟他有点沾边的话，后面极尽溢美之词的形容简直没有了底线。这顶帽子似乎要把一千年来所有学到的褒义词全都用一個遍！ “咳咳！”德古拉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分院帽听见后哆嗦了一下，马上给自己的长篇大论收了个尾： “如果你们不认识他， 只需要记得， 创始人的挚友一直就在伱们身边！” 分院帽终于唱完了歌谣，全场掌声雷动。掌声中不论是小巫师们还是教授们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那位近乎集合了全人类优点的创始人挚友到底是谁。 而破破烂烂的帽子则是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德古拉，看到他没有再召唤出那道漆黑火焰，这才敢拘谨小心地对着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然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虽然唱分院帽之歌的中间有些波折，但是终究还是走完了流程，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站了半天的麦格教授总算是松了口气，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上了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道，“汉娜·艾博！” …… 分院仪式走上正轨以后没有再出什么问题，顺顺利利地进行了下去。 其中最受瞩目的无疑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分院帽在他头顶上犹豫了很久，才终于作出决定。 “格兰芬多！” 随着分院帽的话音落下，格兰芬多长桌上的学生们顿时陷入了沸腾，群情激昂。其中韦斯莱两兄弟更是忘了收敛，又一次在礼堂中上蹿下跳起来。 而这一次也没有人去呵斥他们，因为校长邓布利多和格兰芬多院长麦格教授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内心当中对此却都是极为高兴的。 在格兰芬多的欢呼声、还有其他三个学院遗憾的叹息声中，分院仪式被画上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 接下来便是众人期待已久的环节——开学宴会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大家都空着肚子等候许久了，邓布利多简短的讲话结束以后，所有人都开始大快朵颐。 只有德古拉嫌弃地看了一眼盘中的毛血旺，用汤匙敲了敲盘边，将它换成了一份波兰鸭血汤，继而才满意地品尝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