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工作的事情
“一大早就搭车来了，没耽误事吧？” “本来估计你还要一会才能到，来了就好。 我们的事情拖不得，侯楚，这是住在前院右边倒座房的周老爷子，你现在开始是他远方表侄了。” 侯楚稍微端详了一下老汉，比较面生，应该是剧情发生之前已经离开的人物。 心中惊疑不定了起来，这是玩的哪一出？怎么就现在开始多了个亲戚了。 “周老爷子您好，您身体满硬朗啊，大冬天穿这么少。 不过还是要注意保暖啊，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周老爷子只是咧嘴笑了笑，把二人带出院子： “边走边说吧……我们拉板车的短打帮，要是穿太厚，拉一下车，工作就束手束脚的，我都习惯这样穿了，李干部，你来说。” “周老爷子年前就要回东北，在他儿子那安享晚年啦，他儿子可是个大孝子，电报不要钱似的发过来，催着回去呢。 你等会就和周老爷子一起去办接班手续，现在关键的问题还是住房，这事现在挺悬的。” 见侯楚一脸疑惑，李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周老爷子的孩子催的紧，报告打的早，本说处理好工作的事情就行，房子的事随缘或者让接手工作的人自己跑，毕竟是公房，产权不是自己家的。 结果报告才上去，一伙人就和闻到了腥味的猫似的，个个人都盯着这个呢，这也是为啥火急火燎的让你过来。” “周老爷子，这真的感谢您，您可是帮了大忙了。” “侯楚别客气，老头子我呢，叫做周全，就是办事周全的那個周全，等会如果有人问你可不要露馅了。 这周围没人，咱东北人也不耍心眼子，我也直接告诉你把。 你李叔花钱买了我的工作，他待人真诚，昔日在站里也承蒙他关照，我也乐意卖给他。 不像有些人上来就大言不惭，不想花钱不说，还直接用道德扣大帽子，T.M的老东西真干的不是人事，要是我以前的脾气，我就直接给他一个大逼兜。 接班的事情，等会办个手续就行” 侯楚看了眼李叔，见其脸色有一丝尴尬和懊恼的模样，也没反驳，知道周老爷子所言其实，心中也隐约有了点猜测，莫非李叔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买工作的事情？ 买工作算是时代的产物，因为当时的工作都是接班的，而有的人因为种种原因要离开原有的岗位，位置就空出来了。 可人要走了，岗位却没人接班，总不能浪费吧？ 就有人想了一个办法，直接整出个“远房亲戚”来接班。 “李叔，周老爷子，这上面查到不会出事吧，我们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此时李叔接过了话茬： “小侯，你别担心，这事虽说不能过明路，但只要私下说好了都没事。 靠这个接班的不仅仅有我们，全国都一样，我和老爷子多年邻居，知根知底的。 只要我们咬死了是亲戚不放，哪怕上面知道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而且等过几天老爷子到了东北，万事就皆休了。 老爷子说的没错，现在的主要矛盾，还是那间倒座房，盯着的人实在太多了，现在住房都难啊。 这房子虽说是公家的，可租金也不贵，只要你在岗就能一直住着。 房子方面你可能不懂，在我们院子里，就一两家是私产，其他都是这个性质。” 私产公产侯楚是知道的，四合院的公房基本上都在八十年代私有化了，拥有居住权的职工只要缴纳少许费用即可。 至于倒座房还是之前听导游说的，就是俗称的“南房”，坐南朝北，门窗也都朝向北，南侧一般是不开窗，如果设窗也是很小的高创窗。 这就会导致房间内潮湿，采光也差，古时候一般都作对外的客房或者家里下人居住的房屋。 可总比没有强，现在的四九城住房紧张程度堪比后世，重要的是八几年房改，是可以转成私人产权，这可是三环内啊。 几人稍微商量了一下细节，嘴巴还没说热就到了废品站了。 废品站在一个有几间垮塌房子的荒地上，四周搭了几个棚子用于存放废品。 可能是马上要过年了，废品不多，显得空荡荡的，中间有个完好的屋子，旁边放了个半旧的大磅秤。 几人刚想进去，却发现中间屋子的门口站着几人，侯楚仔细一看，却发现是“道德天尊”易忠海，小寡妇秦淮茹和一个面熟的青年男子。 只见“道德天尊”见到周老爷子，一副欣喜的模样： “老周，你来了啊，来来来.......抽烟，一路上过来辛苦了啊。 易忠海掏出了香烟给几人散，见到李涛和侯楚在，虽说有点疑惑，可还是简单打了个招呼。 “李干部早啊，您这是？” 李叔和周老爷子见烟递过来，直接摆手说不用，侯楚看到他们的样子也没有接过香烟。 “老易啊，我来帮周老爷子来办接班手续，伱也知道，我在废品公司上班的，烟就不用了，大早上抽烟对肺不好。” 听到李叔的话，旁边的青年男子一脸激动的直接插话： “师傅，我就说了，人家老周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这不，一大早就来帮我媳妇跑工作手续了。” 说完还得意的看了看四周，似乎对自己的言语颇为满意，尤其是眼神在侯楚多打量了几眼，一副挺胸叠肚的样子。 几人听到这句话都无语，尤其是易忠海，一脸无奈。 事情还没明朗就乱说话，可这是自己徒弟不说，还是预定的养老帮手，只是性格有点呆，但也容易掌控在手里。 于是用力拍了下青年男子的头，大声呵斥道：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老周是你能喊的？ 赶紧给周老爷子道歉，老爷子您也别生气，东旭他爹走的早，家里没个男人教着。 这样出来的孩子都愣头愣脑的，我回头好好说说他啊.....” 侯楚听了不自觉想笑，这尼玛不愧是道德天尊，避重就轻把自己从话题中心甩开不说。 还直接玩起了一手道德绑架，不过他徒弟可就不行了，这“绑架”水平明显不过关。 “周老爷子，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那我们的事现在就去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