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买煤1(求点免费的推荐票,万分感谢)
这时期四九城因为西北面环境治理的问题,不仅多风也多沙土尘暴。 特别在四合院平房里,如果春夏没有关好门窗,家具很容易落土,尤其是是风沙季节出去,如果不戴防护用品,更是容易糊一嘴的风沙。 此时大家居家的标准动作便是拿着鸡毛掸子,在五斗橱、食品柜、四方桌中……每天掸来掸去,或用抹布东擦擦西擦擦,把家里搞得锃亮。 花了一会功夫,好不容易把家里卫生搞好了,也不是侯楚特别讲究干净卫生,而是四九城在既往的文化传统影响下,又或者说是“规矩”中,形成了做家务的行为艺术。 这种行为要是用个不好听的词来概括就是“穷讲究”。 这也是因为贫穷和cao劳是此时大杂院的主色调,而各种比较就是各色颜料。 要是你能在画板上比别人更绚丽,就意味着你能在心理上给琐碎如芝麻的平凡生活带来一丝丝慰藉。 侯楚也算是入乡随俗了,虽然他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可总要把家里整的让自己住的舒心。 进入空间也想着顺便打理一下,发现白菜种子已经晾晒好了,于是把白菜种下去,几只鸡鸭倒是在石头山上过的不亦乐乎,窝里也有几只个头稍大的蛋。 就是数量是少了点,看来要想办法买点鸡鸭放进去饲养,石头山虽然荒凉,但是估计养几十只鸡鸭也问题不大,饲料问题也好解决。 既然家里已经整好了,总是要请李叔、李婶他们来吃个简单的“乔迁”饭....... 昨天卖了猪,荷包不至于空荡荡,而且早上也从家里带了点粮食,和冬储菜,只要买点rou还要去拿着煤票顺便买点煤就行。 说干就干,侯楚也没锁门,直接带着一个簸箕,一块大的油布和几根用来捆煤的麻绳、推着车子就直接出门了。 四九城一般是农历的十月开始用炉子取暖,过完年农历二月初一左右撤走炉子,可是以后还要煮饭,侯楚也琢磨买个一百斤就差不多。 这时候取暖是四九城生活的很大一個问题,也是一日三餐的基础,炉子先烧好了才能做饭,而火上一般都是坐着个水壶,以便用于洗漱或者饮用。 在供销社买了半斤猪rou,可惜早上办事耽误太久,来的晚了些,现在在卖的都已经是瘦rou多肥rou少的了,倒是骨头比较便宜,而且还不要rou票,侯楚花一毛多钱就买了一副。 其实哪怕来的很早,如果不认识人,买到好rou的往往也只有前面一些rou铺还没开门时候就排队的那些人。 屠夫一大早往往先砍下各种机关单位、企业定好的rou,至于猪肝、排骨则是留给医院、幼儿园、部队之类需要补充特殊营养的地方。 然后还要割好种关系的后门rou,最后出现在市场上的,往往和大家心中想要的rou有一定差别。 现在大家吃rou,都喜欢挑瘦的买,可这个时期,肥rou可比瘦rou受欢迎的多,大家普遍油水都不足,吃一些肥rou更容易产生饱腹感,解解肚子里的馋虫。 重要的是肥rou还可以榨油,剩下的油渣还能用来包饺子或者炒菜,用途多样。 买完rou,带着鸡公车来到了胡同的煤厂,说是煤厂其实也就是个带着铁皮棚子的荒地。 荒地旁边有个小煤山,有几个工人只穿着贴身衣服往咣当咣当咣当的机器里铲着煤,汗水蒸发出热气,而机器则是半自动的吐着蜂窝煤,好一个劳动的景象。 “同志你好,我是来买煤的,这是我的煤票和购买凭证。” “不说了买煤要带户口本和购煤证吗,你第一次来买煤么?” 回话的中年汉子一身破旧的蓝色劳动布工作服,围着个深色的围裙,还戴着个看不出颜色的套袖。,不耐烦的接过了侯楚的凭证,打开看了看。 “原来你是废品收购站的,你早说啊,你们的情况我知道的,不过你面很生啊,小伙子是新招工进来的吗?” 侯楚尴尬的笑了笑: “是的,我新入职废品收购站的,刚来四九城不久,这不,现在来买点煤取暖和做饭,车我都带来了。” “你这车小了,装四十斤都够呛,人家都是拉板车过来的,一车就半年一年的量,你看看要多少啊,........” 话还没说完,只见听见一阵风声疾啸而过,侯楚忍不住后退一步,再看蓝衣服中年汉子,已经见他脸上有了一个鞋印,地下一个破烂的布鞋,无声的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回头往鞋子来的方向一看,发现是个穿着解放鞋,蓝裤子,白制服的年轻女“公安”,正一脸煞气的看着这里,侯楚忍不住心中感慨: “这娘们真彪.........”
而蓝衣服中年汉子摸了摸脸上的鞋印,捡起地上的破烂布鞋,污秽的话本准备出口,可转头看到丢鞋子的人,语气却弱了几分: “我的姑奶奶诶,你问的我都说了.........还用鞋砸我,真不怕我告诉到你领导那里去,到时候一个挂落总少不了。” “伱不老实,没有说实话........而且有谁能证明这个鞋子是我丢的。”说着说着,女公安突然咬牙切齿了起来,一双丹凤眼恶狠狠的盯着侯楚。 侯楚知道这个时候制度不完善,基层为了完成目的也用了很多界限之外的手段,可这丢鞋倒是头一回见。 自己一个生人还是新来的,最好别卷入这种事情,也不回话,只是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不和女公安对视。 见到侯楚的表现,年轻女公安脸上的表情就像好不容易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得意洋洋的对着蓝衣服中年汉子说: “管叉,啧啧......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搞不好就是要出人命的,到现在了还在隐瞒,就不怕知情不报引出大祸事吗,你也不想自己在牢里过年吧。” 男人脸色一苦,却很快坚定了表情,也不回话,只是默默的低头看着地板。 见此情景,侯楚还是决定稍微规避一下,管叉是什么东西他自然是知道的,就是一个有一头打磨成斜面的钢管,类似一个放大的针头。 这东西cao作也简单,对着人扎就行了,你想让人伤或死,就看cao纵的力度了。 一旦它扎进了身体,血液会从钢管里喷出,也不会被肌rou组织卡住,就像打针时候收针,轻轻一拔就出来了。 往往电光火石之间,施暴的人就已经拔出管叉跑没影了,空留下一个地上不断冒血的人。 虽说是个小小的钢管,可这个年代死在这凶器的人可真不少。 侯楚心想煤啥时候买都可以,要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鬼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侧身刚想推着车离开,晚点再过来买煤,却被刚才的女公安拦住了去路。 闻着迎面而来的少女气息,侯楚疑惑的看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