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1章 如野狗一般,民妇有证据
第0041章如野狗一般,民妇有证据 “大人,这话不能全让他孙仲翔说了。 他口口声声说孙洪氏的话不可信,那为何要让她来公堂作证呢?” 江千越瞥了一眼孙仲翔,又道:“真是有意思,当供词针对草民的时候,他们如野狗一般紧咬不放,不曾质疑其中真伪,怎么此刻关系到自身时,就否定孙洪氏供词的真实性?” “我……” 孙仲翔被问得语塞之际,孙洪氏痛苦道:“大老爷,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韩大人,万万不可听……” “够了!” 韩忠一排惊堂木,制止了众人争论,遂将目光投向孙洪氏:“孙洪氏,既然你状告孙家父子,那为何会有此物?” 韩忠所说的,是此前黄鸿呈上的孙洪氏讼词,与现在的状纸内容简直是前后矛盾。 “回禀大老爷,民妇颇懂一些文墨,这是孙仲翔与黄鸿逼迫民妇所写。” 孙洪氏这话一出口,嘴巴已经淤青的黄鸿,气得是当场暴怒,但是由于口齿不清,只能听到一些片段。 韩忠扬了扬手中状纸:“那江千越所转呈的这份呢?” “民妇本就不堪忍受孙家父子的禽兽行径,又深知丈夫之死定与孙家父子有关,因此民妇这才决定写下述状。” 孙洪氏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然而衙门里官官相护,孙家又是城中大户,民妇一介草民又能做什么呢? 加上民妇听闻孙仲翔与本州司马之子关系甚好,其中更有权钱往来……” “住口!” 不等孙洪氏说完,就被乌魁山当众呵斥。 就在这时,江千越突然问:“乌公子,公堂之上肆意咆哮,更是阻止证人陈述案情,你想要做什么? 你将一县之威严置于何地? 你将我大梁的王法置于何地? 你将我芸芸百姓的公理之心置于何地?” “荒谬!乌某只是认为此刁妇言出毫无根据,信口雌黄污蔑他人!” “是否有依据,你又如何断定?” 江千越不依不饶,“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说的毫无根据,你当韩大人不能明白是非吗?” “江千越你……”乌魁山一时气结,急忙转身向韩忠致歉,“韩大人,在下并无此意。” “乌魁山,请注重你的身份!” 韩忠神态郑重,“不过,关乎自家名誉,言行也是可以理解,你且退在一旁。” 韩忠说了句不轻不重的话,也算是给了乌魁山一个面子,毕竟他的老子还坐在那里。 乌魁山愤恨退到了一旁,孙洪氏继续道:“民妇正是担心投述无门,又听闻江公子与孙、黄二人素来不和,于是就寻到了江公子的帮助。” “原来如此。” 韩忠缓缓点头,又将目光投向孙仲翔:“孙洪氏的控诉,你有何话说?” “大人,此事真的是冤枉,我……” 孙仲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将目光投向黄鸿与乌魁山。 黄鸿揉了揉脸颊,算是缓过了劲:“大人,这孙洪氏的供述前后不一,由此可见证词真伪性有待验证,万万不可因为此刁妇随口一说,就毁了积善之家的声誉。” 听了这番话,韩忠微微点头。 虽然都知道黄鸿有些强词夺理,但是说的也是有些道理。 毕竟前一刻还是状告江千越与其通奸,下一刻就成了孙家父子不顾伦常。 就算是众人再如何同情偏向孙洪氏,也不免心中有着小小疑虑,那就是下一刻会不会又是另一番论述? “民妇有证据!” 突然孙洪氏抬起头,看向公堂上的每一个人。 韩忠这才仔细打量这名妇人,心说难怪孙家父子有这个心思,这孙洪氏样貌气质果然不俗。 心里虽有些涟漪,但韩总很快正色道:“有何证据?” “民妇第三子,便是这孙仲翔留下的孽种!”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这一下,可是彻底镇住了所有人。 别说是其他众人,就是乌魁山与黄鸿,此刻也是脸色怪异起来,不由自主地看向孙仲翔。 那眼神,那表情,似乎在问,你孙家父子不会真做了吧? 感受着众人不善的眼神,孙仲翔气得暴跳:“不是,真的不是,我与这个刁妇没有瓜葛!” “大老爷,他胡说!” 就在这时,一名四十岁上下的村妇,怀里抱着一名婴儿,冲着公堂高声喊道。 “何人喧哗,带上堂来。” 韩忠一声令下,那名妇人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民妇是孙家娘子的邻居,民妇可以作证他在撒谎。” 这名村妇先是将孩子交给孙洪氏,随后又继续说,“民妇就见到几次,这人对孙家娘子不规矩。” “哼!孙仲翔,证据在前,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我真的没有,她……” 乌魁山急忙驰援,上前接话道:“这也只能证明孙仲翔行为孟浪,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青楼妓馆尚且有搔首弄姿之辈,难保这孙洪氏就不会有意勾引?” 哼! 这一次,乌早光终于有了声音,但也只是轻轻一哼。 然而只是这一声,却让乌魁山脸上瞬间苍白。 紧接着,乌魁山就听到稀稀落落的鄙夷之声,他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 至少在这个当下,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大老爷,民妇已经是名节败坏之人,并不在意他人的恶语攻击。” 孙洪氏眼含热泪,将怀中婴儿微微托起,“恳请大老爷以滴血认亲之法,以证民妇所言之真伪!” “也好!” 案情兜兜转转,韩忠也有些乏了,如今他只想尽快理清案情。 孙仲翔虽然恼恨不已,但对于滴血认亲他没有异议,他也很想通过这个方法,打破孙洪氏编造的谎言。 众目睽睽之下,在仵作以常规手段验证时,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个瓷碗中。 “融了……” 看着两滴鲜血逐渐融合在一起,这一次可谓是炸开了锅。 “不,不可能,这怎会融在一起?” 孙仲翔不可置信的看着融血现象,被刺激的紧抓乌魁山的衣袖不放。 乌魁山眉头紧锁,猛然挣脱:“你干的好事,还有脸来问乌某?” “乌公子,不是的,我真的没有。” 一听这话,乌魁山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有? 那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