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四月回来了
“不管我怎么想,可他毕竟我的皇兄,我警告你,做人做事手腕干净着点,小心我迟早要了你的命。”说完将双手束在身后,也不理会他,直接离开她的寝宫。 等人走了之后叶浅浅才松了一口气,宫中之人人心叵测,就连幕问天她也在看不清楚,脑子中不由的思虑起另一个人來。 幕问天走了沒多久,兰凌飞从窗子外面飘进來,看到一脸惆然的叶浅浅也沒多说,在他身边落座,拿着茶杯转了一圈,轻哼了一声,“如今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了吧?叶浅浅,我劝你一句,慕容家的人你根本就惹不起,我自认为你是个聪明人,若我是你的话,早就走了,这躺浑水你可是沾不得的。” 叶浅浅扫了一眼兰凌飞,眼中有挣扎和困惑,顿了顿唇瓣微张,“你都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几?你觉得依我现在的身份我能去哪里?” 这一句话倒是把兰凌飞堵住了,端着茶杯不上也不下的,他知道她心中有主意把茶杯放下,“死了一个青竹,千万个青竹,今天他來分明就是想要阻止你知道点什么。”说完忍不住起身抓了抓头发,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转來转去之后才道,“我也是倒了大霉,三番五次明说,可你就是听不明白。” 叶浅浅也不理会他,他见叶浅浅不说话自知无趣,身形一盾立刻消失在他的宫中。 待他走后,叶浅浅一人思虑良多,好像有些答案已经浮出了水面了,她摇了摇头,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真假。 青竹死了之后,幕问天好几天都不來找她,宫里面的人对她都敬而远之,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某个人下令吩咐的。 这样也好,难得清闲,只可惜了,她一个人在宫中觉得很挣扎,那本秘密的卷宗她有好几回都想打开來看看,但始终下不去水。 兰凌飞每次看她都忍不住摇头,这女人对旁人都能狠的下去,偏偏对自己,却有十万个下不去手。 “皇上驾到。”门外传來了太监的鸭公桑,叶浅浅收好放在手中刚刚拿起的书,眉头微微一蹙,走到门口站好。 她不卑不亢的站在门口等着迎接幕问天,一抹明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如众星拱月一样的被人捧着出现。 “浅浅。”他用手挽住她的手,她眼中明显有一丝淡淡的疏离,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一步,他苦笑了一下,看來那日之事,她还沒有原谅他。 两人进了内室,所有侍卫全部屏退,内室一片静谧。 他看着她眼中的倔强仍是不死心的张开唇瓣,“浅浅,那日的事你竟还不能原谅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看到他眼中nongnong花不开的情谊,叶浅浅的心猛的颤了一下,为君者本就应该心怀天下,本就有多副面孔,可每每看到他眼中的温柔她竟然也有片刻的迟疑,这人到底是爱她的还是不爱她的? 她心里面猛然的摇摇头,这种迟疑的感情她自己不想在要,太纷扰,太让人头痛,她冷笑一声,双眸划过一直阴鸷,“幕问天,我一直未曾想过,现在连你都要提防我了?一面说爱我,一面又找人监视我?这就是你的帝王之道?你不用多说,走吧。” 她的决绝实在是太过强烈,太过倔强,连幕问天都有片刻的害怕。 他捂着心,看着她,“浅浅,很多事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想这样对你。” …… 寂静,内室始终都是寂静,自己如何都是错,既然是如此那他又何必多说。 他起身,明黄色身上带着的落寞竟与年少的他不相匹配,他们不在是纷纷扰扰的寻常人,他们四周有天下,有太多人,连叶浅浅都自知不能那么理性用事,她多想起身给他一个拥抱,但自己做不到。 无论是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自己曾背负的一切。 “浅浅,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把四月给你接回來了,你不是一直想四月回來吗?这下你可以原谅我了吗?”阳光从窗子外透出打在他的身上,却如何也驱散不了他心中阴霾,叶浅浅楞在当场,竟是那样的不知所措。 “谢谢你了。”半响她才从唇瓣中挤出这么一句话,又痴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依旧是困惑,不解,不过另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 幕问天回过身冲她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浅浅,你要知道,我一直都沒有变,是你的问天哥哥,是那个守着你爱着你疼爱你的问天哥哥,我无论做什么事你相信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从來沒有想过要骗你。” 叶浅浅听不清他说的什么,盯着他的眸子淡淡的问道,“四月在哪?” 幕问天暗叹了一口气,被她的巧妙避开竟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出声应下她的话,“人在外面。” 她竟然不问,他是怎么带回四月的?她眼中的小雀跃竟然是因为另外一个丫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可悲还是为何。 叶浅浅巧妙的从他身边避开,一路提着裙摆到了门口,愣是想了什么才转过身,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那个,还是谢谢你了。” 小四月在门外等着已经有些着急,左右的朝这个宏伟的宫殿四处的张望,幕问天说可以带她见到她的主子,可这么半天也不见人。 正当等得焦虑有些心慌意乱的时候,叶浅浅提着白色的裙摆从院子里面奔出來,她用力的推开拦住她的侍卫,一路朝着叶浅浅奔去。 扑在叶浅浅的身边,她竟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这种熟悉的香气,美好的不像话的味道都是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小姐还在,主子还在,她沒死! 她就说,她不可能死的,不管旁人怎么说,她是不可能死的。 四月在她的怀中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叶浅浅等着丫头哭了好些久才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來,双眸瞪了一眼她,故作吓唬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沒死呢?” 被她这么一吓,四月虎躯一震,“小姐,奴婢以为您死了。”说完又坚定的摇摇头,“是皇……”她刚想说什么,她的对面就传來一股阴冷的视线。 她身子一抖,往叶浅浅的身边靠拢,这些天这个男人告诉她,要想留在小姐身边必须听他的,别做不该做的,别说不该说的,要不然他总有一万种法子让她离开这里。 叶浅浅下意识的将四月往这边一拉,回过身去就对上幕问天那张温柔的笑脸,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那样的明媚,可是她眼不瞎,四月眼中明显带着惶恐,害怕,甚至是敬畏,一切定是因为他。 果然,在她面前他有太多张脸要换,她只想问一问他,这样的他累吗? “我累了,你今天回去吧。”叶浅浅唇瓣微张,刚刚眼睛的感激早已经散去,拉着四月下起了逐客令。 “也好,你们叙吧,这宫里面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要我在找个人回來帮衬着你?”幕问天一如往昔的笑容,美好的竟是那样的不像话。 “不用了,皇上日理万机,浅浅是个粗人,在哪里都能习惯,我身边除了四月不需要有太多的人帮衬,人太多我就会睡不好,吃不下,只怕到时候皇上又该担心了。” 她这话中分明是意有所指,幕问天见她如此眉心一蹙,眼角是nongnong化不开的阴霾,明明是阳光三月却一下子变成了隆冬时节,“啊戈,你我之间非要这样吗?” “皇上,您是君,高高在上的天子之尊,浅浅能蒙您庇佑已经是大幸之至。” 幕问天知道她心中还在赌气,不便与她多说,只好无奈的妥协道,“那既然如此,浅浅您就好好的呆着便是,我改日在來看你。” 他带着一帮人鱼贯而出,诺大的宫室恢复了往日的静谧,树叶飘在了地上,像是刚刚什么事都沒有发生。 四月睁着双眼大意的猜着小姐和他的关系,终究是小心翼翼的呆在叶浅浅的身边什么都沒有问,等到人都走光了,心里面一口气才松了。 叶浅浅见到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放声笑道,“四月,快点和我进來,和我讲讲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 四月吞了吞口水,跟着叶浅浅进了内室,中间一口水都沒有喝,站着说出了其中的原尾,不时的还暗暗抹抹眼泪。 叶浅浅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她,看到她这段时间瘦了不少,心知她受了委屈,倒是有些心疼。 挥挥手招呼她过來,四月撩起了裙摆走到她的跟前,她出声道,“四月,苦了你了,以后我们都不分开了。” 四月扑的进入了叶浅浅的怀抱中,放声的哭着,“小姐,莫要在吓奴婢了,奴婢胆子小,禁不起你吓的。” 兰凌飞在外面看到主仆情深的一幕摇摇头,忍不住从窗外身子一闪扑进來,身子一斜的靠在窗子旁边的柱子上。 两个人这才回过神來,只见他轻哼一声,“拜托,你们主仆情深叙旧也要分个时候,现在可不是你俩叙旧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叶浅浅让四月先在自己旁边落座,打量起一旁这个男人,一脸的放纵不羁,他不是不管自己的事了?如今又要给自己传递什么信息? “安平郡主被禁足了,李沐青前去探望了一番,听说二人言语不和,李沐清被安平郡主赶了出來,但好笑的事情你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