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春天的风吹的最舒服
“小鬼你吃慢点，别等会被噎死了。” “就是就是，小鬼就是小鬼。” “？哪来的小鬼？”卢斯的脑子慢了一拍，抬头看了一眼库利，不解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哪来的小鬼。”库利的脑子也瞬间宕机。 两个人停下了吃饭的动作，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个小鬼疯狂的进食。 “大哥哥不用管我们，大哥哥们继续吃自己的，我们会吃饱的。”其中一个小鬼趁着打开一整只螃蟹的功夫敷衍了两句。 听到这句话的库利又立刻吃了起来。 “好吧，小鬼们现在还在长身体，是一定要吃饱的。” “吃你个头啊！”卢斯一掌油手拍在库利的头上，原本就有个大包的头顶上又出现一个，像冰淇淋一样。 “喂！你干嘛！是不是想打架！”库利握紧了双拳。 “这两个小鬼在白嫖！”卢斯一眼就看出来对面两个小鬼就是在垃圾场偷他钱包的那两个。 “可是...我们也在白嫖啊....”库利的脸上充满了呆傻，左手挠了挠下巴。 “！！我们...我们这是经过同意的白嫖，是善意的白嫖！他们两个没有经过同意，是恶意的白嫖！是不对的！”卢斯义正言辞。 “大哥哥真是事多呢，那就这样吧，七分饱也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了。”其中一个较大的小鬼跳下了比他大的凳子，转身离去，却又发现同伴还在狂吃，随即一个大跳给了小小鬼一巴掌，然后拉着他向门外走去。 小小鬼手上还拿着刚刚打开的螃蟹，一个劲的往嘴里塞，根本不管他能不能吃，同时嘴里嘟囔说到：“大哥哥拜拜，下次见。”顺手扔掉吃完的螃蟹腿，举起手嘻嘻哈哈的跟库利和卢斯说拜拜。 “拜拜。”这是钱包没被偷的库利。 “混蛋小鬼！把我的钱包还给我！”这是钱包被偷的卢斯，他急了。 吃饭也就告一段落，卢斯和库利稍作休息之后叼着牙签走出了这家饭店。 “确实好吃，下次还来。”卢斯一挥手跟双腿发软的经理告别。 “带我一个。” 经理的心颤了一下。 两个人漫步在大街上散着步，借此消化着肚子中的食物。 夜幕降临，今天的月亮特别的圆。 不知道走到哪的两人没有注意到越来越少的行人，以及灯火阑珊的街道。 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了打骂声，两个混蛋却没有见义勇为的打算，只是散着步的朝打闹声的地方走着，准备去看个热闹。 “小孤儿，今天收成不错啊，吃的这么饱。”带头的矮胖男人一脚踩在脚下的小鬼的肚子上。 小鬼瞬间吐了出来，高高的喷涌像温泉一般。 身后的小小鬼安静的躲在角落，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他清楚的记得。 ‘不能喊、不能叫、不能说话，否则就会被打。’ 这是身前正在被打的哥哥教给他的。 他学的很好。 矮胖男人一脚踢翻小鬼，蹲下身子去搜身。 “哈哈！果然收成不错，贝拉！今天偷了这么多！”矮胖男人搜出来了一个钱包。 站在巷子外看的一清二楚的卢斯看到了自己的钱包。 库利转头看了一眼卢斯。 卢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喂！” 身后传来了声音，循着声音看去的地痞们停下了打骂的动作，贝拉和弟弟贝基也看了过去。 贝拉迎面就对上了卢斯的冷淡的眼神。 “今天偷我钱包的时候不是很神气嘛？不是在跟弟弟炫耀吗？” 贝拉没说话，一半是无话可说，一半是说不出来。 “我看不起把手伸向弱者的人。” 就在这时，眼神转来转去的矮胖男人插了进来。 “是他偷的你钱包，你要找就找他别找我，要不然可不行哦~哈哈哈”矮胖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身后的痞子们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阴暗的巷子里瞬间‘活力十足’。 卢斯只是看着贝拉。 贝拉低下了头。 也就是这个时候，卢斯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 他过分的认为海贼王里的小鬼都是路飞、艾斯、萨博那种小霸王的存在。 过分的认为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拿起武器就可以反抗。 但卢斯还只是沉默，心中的不爽却指数叠加。 向前一步，卢斯走进了巷子里。 库利则在卢斯完全走进去之后堵住了巷子口。 “抱歉。” 没有看向自己，贝拉却感觉是对自己说的。 穿过了痞子们，在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之中一拳打在矮胖男人的脸上，把矮胖男人打的倒飞了出去。 转身跳起来又是一拳砸进痞子堆里。 片刻之后卢斯整理了整理衣服。 “首先，你得有一副强健的身体。”卢斯漏出抱歉的笑容，低头弯腰把手伸到了贝拉的面前。 贝拉眼神一动，不自在的向其他地方看去。 最终还是握住了卢斯的手。 “还得有一颗强者之心。”牵起贝拉的卢斯小声的说了一句。 “什么？什么强者之心？” 贝拉隐隐的感觉到这个东西对自己很重要，急忙的追问道。 “自己去找，自己去看。” “走吧。” 贝拉转身去看，就看到了把贝基抱在怀中的库利。 ...... 跟在两兄弟身后来到了他们的家。 贝拉把库利和卢斯迎了进去。 两兄弟的家理所当然的住在垃圾场里，屋子里充满了恶心的味道。 贝基早早的睡去，库利把他放在床上。 贝拉则给卢斯和库利倒了一杯水之后安静的坐在座位上。 “跟你商量件事。”卢斯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什么？” “能不能让我们两个住在这里一晚？” 贝拉听的笑了出来，双手撑在凳子前面，摇晃着双腿，脸上笑意盎然。 “当然可以，大哥哥们就住在这里吧。” 说完之后的贝拉急忙跳下凳子去整理房间。 很快就在地面整理出一个地铺，没有被子，只有一席薄薄的席子铺在地上。 贝拉有点不好意思。 库利看了一眼窗外说到：“世间不早了，我就先睡了。”说完打了个哈欠就直接躺在了席子上。 “混蛋！你给我留点地方！”卢斯一个飞扑扑到席子上跟库利争夺起了席子的地盘。 贝拉浅笑着关了灯。 ...... 早上卢斯浑身疼痛的起了床。 昨天跟库利争了大半个晚上的席子，根本没睡好。 “该死的老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小鬼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库利摊了摊手，更擅长拳脚功夫的库利在昨天晚上的争夺中取得胜利。 “卢斯大哥，这是你的钱包。”早早出去了一趟的贝拉捡回了落在巷子里的钱包。 “啊，多谢。”卢斯收下了钱包。 简单的吃完了早饭，卢斯和库利就告别了两兄弟，继续探索城里。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还要留宿一下。”告别之前卢斯淡然的说到，根本没有害羞的意思。 “好的卢斯大哥，库利大哥也注意安全。” “哟。”库利很帅，根本不回头，只是举起手轻轻一挥。 走在城里的街道上，卢斯有点愁眉苦脸。 “钱不够啊。” 库利侧头哧了一声。 “你不是找缇娜借了钱？还不够？小鬼花钱就是大手大脚！” 卢斯头上冒出了井号。 一只手悄悄的摸向了腰上的铁剑，脸上漏出了杀气。 “小鬼生气了？笑死我了。”库利嘻嘻哈哈的跑没了影。 被恶心了一下的卢斯郁闷的走到了剑铺，准备打探一下行情。 “喂旦呐，无上大快刀多少钱一把？” “？？？？给我滚出去小鬼，再敢戏弄老朽的话，老朽就用手中的拐杖打你的屁股！” ‘店长是个顽固的老头’ 对人下药的卢斯这才认认真真的看向了每一把剑。 “提前说好啊老头，我没多少钱，你直接把你们店铺里最便宜和最贵的拿出来就行了。” 老头眼看就要开红温，急忙深吸两口气，又大口喝了口茶才不耐烦的开口道。 “最便宜的就在那个竹篮里，五万贝利一把，你随便挑。” ‘你是只字不提最贵的’ 卢斯点了点头。 “再见。” 在仔细探查了一番竹篮里的剑之后，没发现好货的卢斯走出了店铺。 老头的茶杯被他捏出了一道裂痕。 ‘可恨的小鬼！’ 一天的时间又消失不见，卢斯打探了全城的剑铺都没发现好货，最终还是回到了老头这。 因为经过探寻，卢斯发现老头这里的剑的综合质量要高于其他店，出货的概率要大一些。 “哟旦呐，撒西不理。”卢斯自来熟的打着招呼。 老头看了一眼门外，寻思着什么时候关门。 看到不理自己的店长，卢斯也没在害臊的，直接这边摸摸那边看看的，浑然一副店长熟人的样子。 “小鬼。” “嗯？” 站在某个架子前的卢斯后仰漏出上半身看着店长。 “你要是真没钱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把。” ‘来了!来了!出货了！’ “什么？要是不是无上大快刀我可不要哦。”卢斯就是忍不住，憋不住嘴。 “爱要不要。”店长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小屋子。 不多时拿出了一把普通的长刀。 整把剑长约一米六，剑柄宽约十厘米，剑身宽约八厘米，剑柄与剑身之间只是简单的椭圆阻隔。 剑柄黑，剑身雪白，通体没有纹字，剑尖处向后稍稍弯曲。 一把普通的长剑。 或者说是一把普通的长刀。 卢斯有点嫌弃。 “我就知道你不想要，这把剑从我父亲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直作为传家宝代代相传。” “？” ‘就这还传家宝啊？’ 店长瞥了一眼卢斯，只是低着头轻抚着长剑。 “说是传家宝，不过从我记事起，我的父亲就尝试把这柄剑送出去。”店长老头轻笑了一声，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继续开口道：“可惜一直到现在都没送出去，那些个高傲的剑客们都看不上这把剑。” “那就给我吧，让我把他的名字响彻这个世界。”卢斯一把拿过长刀，再顺手拿过剑鞘便挂在自己的腰间，而原本的铁剑则被放到了店长手里。 “喂！”店长有被冒犯到。 扔掉手中的铁剑，抬头看去，卢斯已经走到了门口。 “哦对了，他叫什么？”卢斯转头看向店长。 店长摇了摇头。 “没有名字。” “那我给它取一个吧。” 卢斯高举长刀，把它放在了月光之下。 “现在是晚上，又是春天，就叫它夜风吧！春天的风吹着最舒服了！” 透着月光，店长好像看到长刀在发光，缓缓地瞪大双眼，店长老头惊讶的张开嘴。 反应过来的时候卢斯已经消失不见，也就是此时，春风顺着卢斯没有关上的门吹了进来。 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轻轻的向后面仰去，店长浑身战栗，低头轻吟： “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