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国子监考核
看着自己被扎的十个手指头，孙离苦不堪言，不过回想着昨天顾又年托着自己的头安慰自己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阿离，起床了，王爷让你用过早饭后去书房读书”胡杨在门外喊着，虽然头疼的要死但孙离还是乖乖听顾又年的话，在书房看了一天书，几乎可以通读下每一本书了。 傍晚，顾又年回到王府，胡杨便上去迎“王爷，”顾又年点了点头，开口就问“孙离呢”提到孙离胡杨一脸不可思议，“王爷你不知道，阿离学东西学的可快了，很多东西只教一遍就会了” 其实胡杨不知道，孙离只是不认识他们这的字，但对于书上的内容，本来就会，这才让胡杨以为孙离很聪明的样子。 “是吗？别明天连国子监考核都过不了”顾又年直奔书房，想看看是否如胡杨所说 刚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孙离，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孙离立马睁开眼爬起来，“这就是你说的看了一天书”顾又年指着孙离看向身后的胡杨，胡杨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笑着退出了书房 孙离见顾又年回来，揉了揉眼睛，坐直身体“我真看了一天书，刚刚太困了就睡了一会”顾又年看着桌子上写满了的纸，拿起来看了看，“那你看的怎么样” 孙离睡意还没完全消，就打了个哈欠“我觉得差不多吧” “差不多？”顾又年转身关上书房的门，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把它做出来，就知道你差多少了”，孙离看了眼纸上的题，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是什么，小学算术吗” 顾又年以为孙离是被题目难住了，“怎么，这就被吓住了”说完准备掏出准备好的答案， “是被吓住了，你不要告诉我，国子监的人都是这个水平，不过一想也是，一个勾股定理就能被难住水平能高到哪去”孙离边说边在纸上写着答案，她今天还特意回想了一下大学高数的内容，又把九章算术研究了个遍，结果让她在这做加减乘除。 快速把答案写完，交给顾又年，“孙姑娘口气倒不小，就是不知道这能力配不配的上这一身傲气”顾又年接过纸，认真核对着答案，说实话他到现在还以为孙离能解出大食的题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就连圣人也以为这是顾又年的迷惑人的手段罢了，目的就是在国子监安插自己的人手。要不然也不会提前把考核内容给了顾又年。 “怎么样，我厉害吗”孙离看着一遍遍核对答案的顾又年，顾又年确实没想到孙离竟真的精于算术，“不错，全对” 孙离尝到了这个时代落后的好处，“那既然这样，咱们能去吃饭了吗，好饿”，顾又年看着眼前单纯的孙离，内心的疑团越来越大，“好，先去吃饭吧” 一听可以吃饭了，孙离便立马从椅子上起来，伸了伸懒腰，准备走，“阿离，呃...孙姑娘你介意我这样叫你吗”顾又年看着孙离 孙离笑的开怀，怎么顾又年叫自己名字会那么好听，“当然不介意，你想叫什么就叫吧”， 顾又年起身整理下衣服，走到孙离前面“阿离，在我们这，官职低的见了官职高的要行礼，同行更不能走在比自己官职高的人前面这些都是规矩，我不是很在意这些，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守这些规矩，但出去对其他人不行” 孙离瞬间明白了顾又年的意思，立马跳到顾又年身后，“是这个意思吗”顾又年看着孙离跟个孩子似的，笑了笑“没什么急事也不要疾行，更不要蹦蹦蹦跳跳，” 孙离看着认真说教的顾又年，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唐僧，便想逗他“咱们现在不是有急事吗，”顾又年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去吃饭呀”孙离举起手食指在空中划了几圈然后指向门外，然后走在了顾又年前面 “刚跟你说过，你就忘了”顾又年无奈的摇着头，只见孙离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等着自己，还做了个请的手势，顾又年一时被整的没了脾气，只能宠溺的说着“好了，走吧” ....... 第二天一大早，孙离就乘坐顾又年的马车来了国子监，刚下马车就看到一群穿着官服的大臣朝自己走了过来，孙离下意识往顾又年身边靠了靠“怎么这么多人，不是就我和那个使者吗” “那都是来看你笑话的”顾又年盯着远处的闻利商，皮笑rou不笑，“没事，有我在”顾又年安慰孙离到 说话间那群官员已经走到孙离跟前 “参见王爷”众人先是齐刷刷向顾又年行了个礼，顾又年微微点头示意，礼节做到的同时又傲气十足， “阿离，还不见过众位大臣”顾又年一副官员做派，孙离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官，也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只听顾又年的吩咐，他让行礼就行礼 弯腰俯身，左右手交叠，右手在上“见过众位大人”，起身收手，将手放在腹部，孙离按照顾又年教的，一步不落的做完。再露出标准的假笑，看着面前一堆假笑的脸，说着一些浮夸到不能再浮夸的话。 顾又年对付这种场合游刃有余，客气地和每个官员谈笑风生，这场面谁看了不得夸他一句是年轻有为的大唐好官员。 进行完日常吹捧后，顾又年终于让孙离进了国子监的大门，刚进门孙离就松了一口气，感叹着“人生不易全靠演技”。 “哈哈哈，习惯了就好”一个身穿蓝服头戴冠帽，手拿白羽扇，看起来像极了在模仿诸葛孔明的人向孙离走来， 顾又年说过，负责这次考核的是国子监的祭酒廉不知和司业悔方，廉不知温和儒雅，悔方严肃正经，想来就是这个人应该是祭酒，不管其他先行礼再说，“见过大人，不知您是？” 那人依旧笑的和蔼，“我是这国子监祭酒廉不知，负责你的考核，跟我走吧”，孙离跟着祭酒一路来了考核的地方，国子监规模庞大，光书院就有好几座，“祭酒大人，这里的学生呢” “叫我廉祭酒就行，你是说这里的监生，他们都休沐了”孙离跟在那人后面，点了点头 “到了”那人推开一扇门，便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像是去接大食使者，大殿里面坐着另一个人，看起来严肃刻板，一看就是妥妥的严师形象，孙离还是照例行了个礼“见过悔司业” 悔方不像廉不知一样和蔼，但也没像孙离想的厉害，“坐吧，试卷就在桌子上” 孙离也没多话，坐在桌子前就开始答题，本以为会和顾又年昨天带回的题目一样，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套题目，相比昨天水平高了一点，不过看起来也是初中没毕业的水平，尽管用毛笔，孙离还是很快答完了题，本想立刻交卷，但想到顾又年，孙离还是检查了两三遍，确认无误后，就给了悔方。 悔方看着孙离，“时间还没过一半，这么着急交，是不会还是答完了” “答完了”孙离等着悔方判卷，悔方办事也很快，结果全对，悔方并没有吃惊，紧接着问孙离“会做是基本的，能给监生传达明白才是主要的” “在这等着，一会儿进行第二场” 说完悔方便拿着题目出去了，留孙离一个人等。 突然有个人影从门外塞进来一张纸，上面写着的貌似是第二场的答案，右下角还写着一个顾，孙离看门外人影已经走远，便没理会。 在经历过各种面试套路后孙离对于这种早就见怪不怪了，心想这古代考试还搞这套。 等悔方拿着第二场考核题目进来时，孙离立马就站起来说道“司业，刚刚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纸，”说着把纸交给悔方，心想这把稳了， “什么纸”悔方接过来看了看，出去叫了祭酒过来，祭酒问着“你看清是什么人了吗”，孙离心想这俩人戏瘾挺大啊，还演呢，“没有，那人把塞了纸条就走了” 祭酒和司业互相看了看，然后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算你舞弊，不得再进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