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 两难
“你都不嫌弃我是一个书生，我又这么会嫌弃你是丫鬟呢？”陆豪说到。 “青儿，在我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只觉得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罢了，可在你和我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夜晚，你在火堆前沉思的模样，让我感到有些强大，从那之后我就对你感兴趣了。”陆豪轻声说到。 青儿听的满脸通红，将半个脸埋进水里。 “可当我认为你是一个勇敢的女孩时，你又表现出柔弱的一面，真是让摸不着头脑了。”陆豪说到笑了起来，他的脸已经通红，手不断的挠着头。 青儿静静的听着，她回想起和陆豪一起的那些时光不禁的笑着。 “青儿，你是怎么看我的？”陆豪问到。 青儿一惊，她的心跳加速，语无伦次。 “我，我，我……。”青儿结结巴巴的回应到。 陆豪听到青儿紧张成这个样子，哈哈笑起来。 “没事，没事，不想说就算了。”陆豪说到站起身来要离开澡池。 青儿似乎听到了陆豪离开澡池的声音，以为陆豪是因为生气而离开的，急的立马站起来。 “陆豪！”青儿小声的说到。 此时陆豪走到了更衣屏后，离墙壁有些距离，且因为青儿的声音很小，没有听到青儿的声音。 “陆豪？”青儿稍稍提高了一些声音。 见陆豪依然没有回答，青儿立马离开澡池，拿起一件擦水布裹在身上跑出女澡堂，跑进男澡堂。 而这一幕被准备去喊陆豪吃饭的婉儿看见了，她惊讶的呆在原地。 婉儿立马跑向澡堂，“她，她想干什么？”婉儿心里不安的想着。 陆豪穿好了衣服走出屏风，这时青儿推门而入，陆豪吃惊的看着身上只裹过着一张布的青儿。 说实话这张布有些小，挡住了青儿的下体却露出了青儿胸部的大部分。 “不是你想的那样。”青儿说到，“当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也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穷苦赶考书生。” “不是，青儿！”陆豪想要提醒青儿。 “真的，在你为我放弃殿试的时候，我真的很愧疚。”青儿低着头说到。 “但你笑着和我说，认识我，帮助我也不亏的时候，我感到很高兴。”青儿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陆豪说不出话了，静静的看着青儿，青儿则是红着脸喘着气。 陆豪上前紧紧的抱住青儿，青儿也紧紧的抱住陆豪。 婉儿站在房门后的停了下，她只是不断的呼吸着，她不知所措，手无处安放，最后她流下眼泪扶住了墙。 “嗯，那个青儿，你，你没穿衣服。”陆豪在青儿耳边轻轻说到。 青儿这时才反应过来，推开陆豪跑出男澡室，转角刚好和婉儿撞上。 “不好意思。”青儿连忙道歉又跑回女澡室穿上衣服。 婉儿擦了擦眼泪走进男澡堂。 “少爷吃饭了。”婉儿笑着说。 陆豪和青儿相对坐着，管家和那个守东城门的百夫长与陆豪从以前说到现在，告诉陆豪家里这一个半月的种种变化，有时唏嘘，有时大笑。 青儿吃完饭看着三个人，她想起了老爷和夫人，想起了叶子。她们也曾这样过。 青儿感到自己的泪水在眼眶中翻腾，她站起身来。 “陆豪，我有些困了先去睡了。”青儿说到。 陆豪喝的醉醺醺完全没有听到还和管家他们聊着。 青儿无奈的笑了笑走出房外，青儿不知道房间在哪，她在陆府里寻找着。 青儿走到了陆府后院，后院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景观，外围一圈是长廊。 在青儿的对面，婉儿正要进入一个房间。 “请问一下。”青儿喊到。 婉儿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立马关上打开的房门转过身去。 “请问一下，我睡觉的房间在哪里？”青儿笑着问到。 婉儿一看是青儿，重整了一下表情说到：“往前走左转，内院的房间都是给客人住的。” “谢谢。”青儿道谢后就离开了。 婉儿看着青儿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青儿后，婉儿走进房门，房间日的布置很普通，有一个大大的书架格外醒目，书架上放满了书籍，有好几本都褶皱的厉害，书架前的案上是清洗干净的砚台和不同大小的毛笔，一盏油灯已经凝固许久。 婉儿拿出了一包不知名的香料在油灯上点燃，香料燃烧飘出奇异的香味。 婉儿深吸了一口气，她抓紧了自己的衣领接着又呼气，重复几次后，她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婉儿一丝不挂，躺上了床盖好被子静静的等待着。 月亮西斜，管家扶着陆豪来到后院。 “我跟你说，那湘州的东边界长城实在是惨，伤员无数……。”陆豪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 “好了好了，少爷该睡了。”管家笑着说到。 “好几次我以为回不来了。”陆豪还在嘀咕。 管家轻轻的打开房门，将陆豪扶到床边，管家看到一个身影躺在床上，笑了笑。 “少爷，我先回去了。”管家说到赶快离开房间将门轻轻关上。 管家捂住嘴偷笑着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 陆豪躺在床上，不知怎么了感到全身燥热，他解开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接着是裤子最后只剩下亵裤。 即使衣服和裤子已经脱完了，但陆豪还是感到很热，他粗暴的将被子拽下床，接着一头倒在床上。 他感觉到手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他下意识抓了一下。 啊。 忽然传出一声娇弱的声音。 陆豪迅速起身和床拉开距离。 “谁？！”陆豪警觉的喊到。 婉儿心跳急促，呼吸很重，她面色红润身上大汗淋漓。 而陆豪则屏住呼吸，警惕的看着她。 “少爷？”婉儿喘着粗气说到。 “婉儿？你怎么在这里？”陆豪见是婉儿放下了架势，立马环顾四周，在月光下可以看出这确实是他的房间。 婉儿爬下床，月光下陆豪看清了婉儿，才发现她一丝不挂。 “婉儿？”陆豪转过头说到。 “少爷。”婉儿喘着粗气说到将陆豪推倒在地。 “婉儿你怎么了？！”陆豪有些不知所措，婉儿的身体很有弹性也很纤细，陆豪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婉儿强吻陆豪，陆豪想推开婉儿，可不知道为什么婉儿的力气出奇的大，将他死死按住。 陆豪被亲的有些呼吸不上来了，还好婉儿也有些坚持不住抬起头大口的呼吸。 陆豪聚集自己身上的全部力量用头狠狠的撞向婉儿的头。 婉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陆豪推开骑在身上的婉儿。 陆豪想站起来，忽然一愣又蹲在地上，他打了自己两个巴掌，等他冷静了一点才意识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陆豪艰难的站起来看见案上的油灯，立即掐灭火焰打开窗子。 等香料的味道散去，陆豪看着晕倒在地的婉儿，他蹲下身子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开，婉儿的额头红肿。 “我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不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陆豪叹了口气，抱起婉儿将她放上床盖好被子，自己则穿好衣服离开房间去客房睡觉。 第二天。 青儿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房间的屋顶，舒服的长舒了一口气，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正舒服的躺在床上睡觉，这一个半月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没吃过一次饱饭，而现在她在一个安全的房间里睡觉，躺的是宽大舒适的床，盖的是柔软的被子。 青儿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接着穿好衣服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好，推门出去。 “你要卖身葬父？” “少爷，这个孩子身上有重病，她父母都是染这病死的，而且这孩子长的也一般……。” “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干的，咳咳咳。” “少爷你看，快走吧，不要染上了。” “你跟我走吧。” “少爷？！你在说什么呢？” “真的吗？咳咳咳。” “你想的美，滚开，少爷快走，夫人该着急了。” “这个给你，把头发扎好，然后和我回去吧。” “少爷！这是夫人给你的，怎么能给一个乞丐！” “好了，走吧。” “……，是。” 婉儿忽然从梦中惊醒，她看了看四周，忽然她意识到了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婉儿低下了头，她握紧了手，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一支银制的雕琢精巧的发簪放在案上。 青儿来到后院走廊，看见婉儿正关上房门。 “婉儿。”青儿开心的喊到。 婉儿一惊背过身子。 “婉儿，早上好啊。”青儿开心的说到。 “你，你好啊。”婉儿背对着青儿小声的说到。 “你是叫婉儿吧，我叫王玲你可以叫我青儿。”青儿开心的说着。 “啊，嗯。”婉儿小声的说到。 青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你没事吧？” “没，没事。”婉儿心跳加速。 青儿走向婉儿。 “够了！你怎么这么烦！”婉儿喊到。 青儿钉在原地一下子整个人僵住了，婉儿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青儿有些失落。 “少奶奶，这么早啊，马上吃早饭了。”管家说到。 “嗯。”青儿轻声回应到。 “少爷起来了吗？”管家本要离开忽然转头问到。 “我不知道，没看见他。”青儿说到。 “没看见？”管家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青儿只是向前走开了。 “婉儿，快起床了！”管家拍拍一间房门，半天没有回应。 “这孩子怎么回事？今天起这么晚。”管家厌烦的说到走向旁边的一间房间。 “少爷吃饭了。”管家轻轻敲了敲门，也是半天没回应。 “怎么搞的，昨天太累了？”管家疑惑的想着，“不过少奶奶看起来确实很累了。” 管家无奈的笑了笑离开了。 陆豪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了，他感到头疼不已，全身酸痛。他刚起身忽然感到胃里翻滚，立马跳下床对着痰盂吐了起来。 陆豪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他忽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婉儿。 陆豪穿好衣服走到前院客厅。 客厅已经摆好了早饭，青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见有丫鬟端菜就连忙上前要帮忙，可丫鬟们都连连拒绝。 “陆豪，你醒了。”青儿说到。 陆豪本想笑脸相迎可昨晚的事一下子闪过他的脑海，他愣了一下，最后只是点头回应。 “夫人慢点，小心别摔着。”管家扶着夫人走了进来。 “豪！”夫人哭喊到眼泪不停的流出。 陆豪看着消瘦的不成样子的母亲，出门时还是面色红润，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现在已是脸色苍白，头发花白不少。 陆豪眼眶红润紧紧抱住了母亲。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母亲不断的抽泣用手摸着陆豪的脸，难说出一句话来。 周围的人有的感动的落泪，有的一脸欣慰的看着。 “豪啊，怎么不给家里寄信啊，娘都快愁死了。”母亲带着哭腔的说到。 “对不起，对不起。”陆豪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再难多说什么。 “好了夫人，该吃饭了，我不是说了，少爷这不是没事吗？”管家笑着说到。 “再让我看看我的好儿子，怎么瘦了这么多啊，黑了不少，这是怎么了？”母亲看着陆豪的脸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 “娘，一下子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陆豪笑着说到，“先吃饭，娘，你看看你瘦的。” “好好。”母亲开心的说到。 母亲两人坐下后其他人才跟着坐下，有管家，有夫人的贴身丫鬟，还有青儿，坐在陆豪的旁边。 这时夫人才看到青儿。 “姑娘是？”夫人问到。 “这是您儿媳妇。”管家抢先说到。 夫人惊讶的看着陆豪，陆豪点点头。接着夫人上下打量青儿。 “好好好，姑娘长的水灵灵的，叫什么名字啊？”夫人说到。 “回夫人，我叫王玲。”青儿说到。 “玲儿啊！既然豪带你回来了，我就不反对了，但这事能不能成还要看老爷怎么说。”夫人笑着说。 “没事，父亲那边我去说，他不会反对的。”陆豪抓着青儿的手，胸有成竹的说到。 青儿则红着脸低着头。 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母亲？”陆豪察觉到问到。 “婉儿呢？！”夫人问到。 这时大家才发现婉儿竟不在场。 “大概还在睡觉吧，我去看看。”陆豪抢先站起来说到，没等别人回答，陆豪就已经离开了。 青儿看着陆豪的背影若有所思。 陆豪看了看身后，确认没有人跟过来，陆豪敲了敲房门。 “婉，婉儿你起来了吗？”陆豪轻声问到。 没人回应。 “昨天的事，我有话和你说，现在大家都在等你吃饭呢。”陆豪轻声说到。 还是没有人回答。 陆豪感到有些不对劲，推开门。 “婉儿？”陆豪看向床，没有人，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案上的发簪，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跑出房间。 “婉儿！”“婉儿！”陆豪在后院大喊。 管家和青儿闻声跑了过来。 “少爷，怎么了？”管家问到。 青儿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陆豪东跑西跑。 “哪里都没有？”陆豪自言自语全然没有注意到管家和青儿。 “什么哪里都没有？”管家问到。 陆豪尝试冷静下来，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冲出了陆府。 “少爷？”管家大喊到。 “陆豪？”青儿轻声说到。 在白虎城的城外，有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河水的颜色泛着点点红色，那是玲珑鱼。 玲珑鱼的rou，口感丝滑入口即化且略带甜味，吃后嘴里有一股清新冰凉的感觉，清蒸最佳，在市场上的价格是一金一条十分的昂贵。 婉儿在河边蹲坐着，奔腾的河水激起的浪花打湿了她的衣服。 “爹，为什么，好看的女孩子就是更讨人喜欢？我和少爷有这么多年相处的时光，凭什么，凭什么让她抢了先？”婉儿的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为什么！！！！” 婉儿一步一步走向河中间，河水汹涌异常，婉儿稍微深入一些就已经站不稳了，婉儿张开双手向河中间扑了过去，在空中婉儿就被奔涌的河水卷走了。 这时陆豪正好赶上，他喊了几声，但奔涌的河水盖过了他的声音 陆豪没有丝毫的犹豫纵身一跳，在河水中，陆豪吃力的掌握着平衡，河水中的玲珑鱼以很高的速度来回游动，不时有玲珑鱼撞上陆豪的背部和腹部，陆豪强忍着疼痛追赶着婉儿。 婉儿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晕了过去。 陆豪拉住婉儿的手将她拉到身旁，接着游向岸边。 忽然一只玲珑鱼撞向陆豪的脚直接将他的脚，脚子撞折了，陆豪疼的大喊一声，脚下脱力一下子沉下去呛了一口水。 好在有捕鱼的船夫看见，将他们及时捞了起来，这时两人已经距离白虎城一两百里了。 “少爷，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行，去赶考带个丫鬟算怎么回事，再说了试馆的房间里也住不下两个人啊。”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的。”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月吧，放心，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买些龙城的特产的。” “真的！” “那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可要早点回来呀。” “好了，要早点回来就得先早点走。” 婉儿缓缓睁开眼睛，她看了看四周。 “这里是阴曹地府？”婉儿轻声的说到环顾四周。 “这可不啥子（不是什么）阴曹地府，这识（是）讹（我）滴（的）家。”一个身材高大强壮的男人说到。 “是你救了我？”婉儿问到。 “不识（是），识（是）廊（他）。男人指了子躺在婉儿边上的陆豪。 “少爷！？”婉儿一惊，“少爷你怎么了？” 陆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多处划伤，脚上也上了竹板。 “应当识（是）就（救）廊子（你）给红刀鱼（玲珑鱼）创个（撞的）。”男人说到。 这时陆豪也缓缓睁开了眼睛，陆豪想爬起来但全身疼痛不已，动弹不得。 “少爷，你还来救我干嘛？”婉儿低着头说到，“我已经没办法在你身边呆了。” “谁说的！”陆豪说到，“你的命是我给的，我不让你死，你就不可以死！” 婉儿呆呆的看着陆豪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