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推测
楚流月剑芒大作,冲着夏锦荷挥下,便在此时,忽听一人喝声:“不得无礼”同时,破空声大响,楚流月余光只见一团粉色光芒向己袭来,下意识地递剑去挡,却如遇洪水骇浪,整个人被掀了出去,生生砸在了墙面上,哇地吐出一口血。 楚流月抬头一瞧,见一容貌颇佳的妇人对自己怒目相向,四下弟子神情恭敬,向着妇人作揖行礼,只听欧阳轩恭敬道:“晚辈欧阳轩,见过夏师叔。” 夏锦荷紧步奔了过去,拉着妇人的衣袖,委屈道:“姑母……”这妇人,赫然便是飞鹤峰首座夏茹! 楚流月擦了擦了嘴角的血,心道这是那臭丫头的姑母,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夏锦荷贴耳碎言,夏茹点了点头,目光时不时掠过楚流月。欧阳轩察言观色,忙道:“夏首座请息怒,这是、这是陆仙师的弟子。” 夏茹对着欧阳轩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楚流月,道:“原来是陆仙师的弟子。”目中波澜汹涌,心道她便是楚流月,她便是楚流月! 夏家早先便将楚流月偷食仙灵丹一事告与夏茹,这天灵丹凝聚了夏家数代人的心血,初知这天灵丹便宜了一个东海湾的贼人时,夏茹气愤难抑,当场便吐了三口血,恨不得立即寻这楚流月手撕泄恨,但又因顾及陆音羽,便按捺不动。眼下亲眼见到了这仇人,本平复的恚怒轰然而生,恨不得立即将楚流月大卸八块。 夏茹缓步走向楚流月,楚流月一颗心不收地怦怦直跳起来,正当她以为夏茹必会对自己大打出手时,那夏茹紧绷的脸却是忽地一笑,对着楚流月伸出了手,道:“能打得锦荷毫无招架之力,不愧是陆仙师的高徒。”伸出手,竟将楚流月一把拉了起来,“我适才还道是哪个不懂事的丫头挑衅飞鹤峰,不小心出手伤了你,你不碍事吧?” 楚流月脑袋一下没转过弯来,见欧阳轩不住与自己使眼色,忙道:“不碍事不碍事。我与夏……夏师姐闹着玩,夏师姐让着我呢。”她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见一峰首座与自己这般说起话,立即顺阶而下。 夏茹道:“小兰,给楚姑娘拿几个滋养补气的仙丹。”一个女弟子得令而去,夏锦荷满脸委屈,道:“姑母……” 夏茹脸现愠色,道:“楚姑娘来到飞鹤峰是客,你先出手伤人,我该如何罚你?” 夏锦荷立即噤不作声。 楚流月道:“夏、夏首座,我与欧阳师兄来到飞鹤峰,是为了金丹。” 夏茹笑了笑,道:“这个我自是知道。”将楚流月与欧阳轩引到客厅,几个女弟子分别上了茶,夏茹与欧阳轩寒暄片刻,多问了几句商帝王的病情,神情忧忧,很是挂怀。末了,起身离坐,让欧阳轩二人稍候,转入内室,顺着长廊,来到一处丹房,夏锦荷与夏月云紧跟其后。 丹房中央立着半人高的药鼎,香烟缭绕,两在弟子守护一旁。夏茹使了个眼色,两个弟作揖告退。夏锦荷道:“姑母……” 夏茹瞪她一眼,道:“没用!自小喂了你多少仙丹妙药,我为你倾注了多少心血,你倒好,五岁修道,竟敌不过一个一年前才踏入修道之路的野丫头!” 夏锦荷委屈道:“姑母,那楚流月吃了咱家的仙灵丹……”话音甫落,却听嘭的一声,原是夏茹长袖一挥,将放置一旁的鼎盖扫入对面墙壁,灰尘簌落。夏茹脸色铁青,一掌掌拍在桌子上,道:“仙灵丹!仙灵丹!仙灵丹……” 不等夏茹拍第三掌,檀木小桌便坍塌倒地,药瓶碎了一地。夏锦荷从未见过姑母如此动怒,吓得不知该说什么。夏月云却一直是低着头,不言不语。 直过了片刻,夏茹才稍稍平复下来,道:“你们两个跟我来。”此方共有十数间丹房,夏茹让弟子们全都撤出,引着二人来到最后一间,左右瞧了瞧,飞身掠起,在房梁上不知做了什么,只听轰隆声响,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这丹房夏锦荷来了数十次,从不知此处还有暗门,又惊又奇,一向不动声色的夏月云也抬起了头,目光闪烁。 夏锦荷道:“姑母,这是……” 夏茹道:“这暗道不过三十丈长许,但却布满机关暗弩,深处更有金铃红丝,一旦儿触动便会引发警报,同时毒针齐出,道行再高的人,若不是事先有了警惕,也会丧命于此。她顿了顿,道,“这便是咱们飞仙鹤峰至宝,金丹所在。” 夏锦荷激动道:“金丹?”她适才便听楚流月说什么是为了金丹而来,心中一急,道:“这金丹难道是要给那死丫头?” 夏茹冷哼一声,道:“商帝王被极毒三眼蛇咬了,命在旦夕,要用咱这金丹救命。” 夏锦荷道:“原来是这样。商帝王中毒了,咱是该拿出金丹。” 夏茹一张脸阴晴不定。夏月云忽道:“既是商帝王是有金丹,楚姑娘来做什么?而且……”夏锦荷瞪了她一眼,道:“我跟我姑母说话,你插什么嘴?不知好歹,姑母带我来拿金丹,你跟过来干什么?” 夏茹道:“小荷,你跟月云总是亲姐妹。说下去。”这句话,自是对夏月云所说。夏月云道:“而且,前几天皇后殿下来天门时,夏首座与她寒暄时,她未提商帝王身体有恙。况且,就算商帝王真的中了毒,皇后娘娘,文武百官,早就来天门了,绝不可能等欧阳师兄猎魔归来后再求赐金丹。” 不等她说完,夏锦荷便不耐烦地打断道:“那欧阳师兄为何称他父皇中了毒?他在骗大家?他没伤没病的,若不是为了他父皇,要这金丹有何用?” 夏月云道:“这小妹便不知了。”她顿了顿,“楚姑娘与欧阳师兄言语间颇为熟稔,或许楚姑娘知道些内情。” 夏锦荷生气道:“那死丫头能知道些什么,她定是因欧阳师兄身份,攀附富贵,死乞白赖地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