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胖子归来

    办公室里，沈风看着电视里林奇潇洒地走下讲台，对身边的雪莉说，“这女的可真的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真的好厉害。”

    “美利坚合众国司法部长，”雪莉点点头，“肯定很厉害，别忘了她还当过那么多年的检察官，抓了好多人，我想这次她一定是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否则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开新闻发布会，否则就会像之前辛普森杀妻案那样，自取其辱。”

    “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沈风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奇也有了二十多年的经验，她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

    “我预感这个案子很可能要全美关注，”雪莉说道，“虽然当年我还没有出生，但是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仔细研究过辛普森的案子，实在是太火爆了，尽管那个通讯压根不发达的年代，全美所有人都在聆听那个案子的结果，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肯定会引来更多的关注，毕竟这个案子和之前那个案子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且，还牵扯到了美国有名的卡戴珊家族。”

    “肯定的，”沈风说道，“当年关注的人，现在还会关注，而新一代也会因为卡戴珊家族来关注这件事情。”

    “老板，你买的股票涨了，”玛丽在旁边拿着手机，对沈风说，“FX《美国犯罪故事》的官方网站已经被挤爆了，订阅FX电视台的人在刚刚很短的时间里瞬间攀升，大家都想看《美国犯罪故事》这个高度还原当年故事的剧集，而且，二十一世纪福克斯的人也在网上宣布，会立刻和司法部，检方沟通，后续的故事随时可以改拍，会加入现在重新出现的最新内容，订阅量的上升造成利好，市场上看好二十一世纪福克斯，券商调高了二十一世纪福克斯的评级，现在已经接近四十美元一股了！”

    “恩，那我应该赚了一千万啊，”沈风说，“没想到股价涨得这么快，好了，玛丽，到四十美元就把那一百万股分批卖掉。”

    “现在券商评级调高了评级，肯定还可以再上涨啊。”玛丽说道，“为什么到四十美元就卖了？”

    “我就是做了一个小实验罢了，”沈风笑着对玛丽和雪莉说，“赚了一点就卖了好了，我这么多钱，不在乎在这上面多赚那么几百万，现在大头不在这里，做空时代华纳，会给我们带来上亿甚至更多的利润。”

    “那什么时候开始对时代华纳的动作？”玛丽问道，“资金今天应该就可以全部到位了，我们的资深交易员也很快就会到位。”

    “我现在在等一个机会，”沈风说道，“准备好就是了，这个机会应该很快就要到来了。”

    圣地亚哥，海军陆战队驻地门口，一个有些消瘦的胖子，王顺天，正在和爱德华豪斯说话。

    “不好意思，卢克，”爱德华和王顺天握了握手，对他说道，“涉及到国家机密，上面总是要谨慎一点，虽然我知道内情，你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佩姬和我也不好对上面说，这几天实在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这也算是经历了绑架，被导弹轰炸，被人审讯，”王顺天叹了一口气，“过去的一周过得真的是太刺激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没有你下令，估计我就要被绑到墨西哥去种仙人掌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佩姬的男朋友，我可以看到你在佩姬心中的地位，”爱德华笑着说，“而且克里斯和我也算是朋友关系，所以，不用感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倒是你应该感谢佩姬，她冒着风险把你的事情以国家安全的名义上报上去，否则参谋长联席会议也不会如此重视，要知道，在美国境内发射导弹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我会的，”王顺天点点头，再次和爱德华握手，“再次谢谢你，那我就告辞了。”

    “我的副官会把你送到机场，我就不过去了，”爱德华说道，“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王顺天上了旁边的一辆悍马，和爱德华挥手道别。

    “谢谢你。”悍马启动，王顺天对驾驶位子上爱德华的副官点点头。

    “我们去圣地亚哥机场，王先生。”副官边开车，边严肃地对王顺天说道。

    “总算离开了，妈的，真是地狱啊。”王顺天对副官点点头，低声用汉语自言自语道，“这测谎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接着王顺天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沈风的电话。

    纽约，此时沈风已经把电视关了，雪莉和玛丽各自有事情要忙，他则正在办公室浏览着时代华纳的资料。徐贤敲门进来，把手机递给沈风，对沈风说，“王先生的电话，卢克王。”

    “谢谢。”沈风对徐贤点点头，接过手机，“雪莉呢？”

    “她正在忙，让我拿给你，”徐贤稍微鞠了一躬，慢慢退出门口，“没事了吧？”

    “谢谢。”沈风对徐贤点点头，看着她把门关上，然后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号码，对着电话说道，“你出来了？”

    “什么叫我出来了？”王顺天在电话另一边没好奇地说，“我就没进去，我只是被审查了几天，你懂么？老子也是经过了美国情报机构安全审查的人！”

    “那不就是被关了几天么？”沈风笑着说，“估计吃了不少苦吧，测谎，审讯，有没有被泡水里啊？”

    “那倒没有，”王顺天说道，“人家很有礼貌的，就是和我谈一谈，其实每天也没谈多久，就是反复询问几个话题，不过，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机密，人家小组负责人也说了，我没有任何嫌疑。”

    “好，恭喜你出来了，”沈风说道，“你现在在哪里呢？还在圣地亚哥？啥时候回纽约啊？”

    “我现在就在去机场，等下我就买最早的航班回纽约。”王顺天说，“到了纽约，我要去唐人街大吃一顿，这军营里的西餐真的吃腻了，哪怕是涮火锅也是好的。”

    “我请！”沈风说，“叫上佩姬，我们去吃一顿，珍娜还在洛杉矶的工作室。”

    “行，”王顺天说，“我要好好吃一顿，啊，我怀念涮羊rou的味道！”

    王顺天挂掉了电话，打给了佩姬。

    “亲爱的，你出来了？”佩姬说道，“我知道你今天会出来，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虽然这几天在里面被你害苦了，就像蹲监狱一样被限制了活动，”王顺天说，“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担着风险当初把我的事情闹大，报到了上面，我听爱德华说，如果不是你把事态说得那么严重，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就在边境把我救下来。”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佩姬说，“我只是很遗憾你被导弹炸了。”

    “没事，”王顺天开玩笑说道，“我现在也算是被导弹炸了而不死的男人了。今晚我回去纽约，我，你，克里斯我们三个人去法拉盛的中国城吃火锅，怎么样？”

    “抱歉，亲爱的，”佩姬有些遗憾地说，“等下我就要去华盛顿特区了，我要先去总部，然后我们和司法部有一个临时会议要召开，接着我还要去一趟国会，我要在特区待上几天。”

    “那。。。好吧，”王顺天也有些遗憾，说道，“那我就和克里斯一起去吃东西了，祝你华盛顿特区之行顺利。”

    “亲爱的，这些行程我实在不能缺席，必须参加，其实我昨天定下来的行程本来是今天晚上给你接风的。”佩姬说道，“等我从华盛顿特区回来吧。”

    “好，没关系，”王顺天说，“反正我过几天应该还要去弗吉尼亚找你哥哥，到时候我们在华盛顿特区见面也行，你忙吧，我就是和你说一声，没事。”

    王顺天挂掉电话，拿起手机开始上网，在之前被审查的那么多天里，他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只能看看杂志，报纸，完全和外界没有交流，“啊，多少年不打渔了，哪来的网啊！”王顺天边拿着手机上网，边有些开心地用中文自言自语，“几天离开网络，好像整个人都落伍了似的。”

    “什么情况？”接着王顺天就看到了美国各大网站的头条新闻，“克瑞丝珍娜被抓了？刚才和疯子打电话也没听出什么异常啊，”王顺天自言自语，“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应该不知道啊！”他再次拿起手机，拨打了沈风的电话，结果占线了。

    “机场要到了，王先生，”前面的副官说道，“我被将军命令在机场一直等到把你送走。”

    王顺天放下电话，向外面一看，果然机场到了。

    副官就随意地把车停在路边，和王顺天一起下车。“你就把车停在这里？”王顺天惊愕地问副官，“你不怕吃罚单或者被拖走？这里应该是不能停车的区域。你就这样停在这里没问题么？”

    “没事，”副官不在意地和王顺天一起走向候机楼，“没人敢给我们第一海军陆战师的车罚单或者把车拖走，这里是圣地亚哥，海军和陆战队的人还是有点特权的。”

    “好吧。”王顺天点点头，和副官一起走了进去，来到了一个航空公司的柜台，“我要最早飞往纽约的机票。”王顺天说。

    “先生，最早飞往纽约的航班是在四个小时之后，”航空公司柜台的服务人员微笑着说，“请问你需要几张票？”

    “啧，”王顺天有些为难地说，“要这么久啊。”

    “我记得三十分钟之后就有一个航班，”副官在一边拿出证件，对柜台小姐说道，“这位王先生去纽约是帮助我们第一海军陆战师办一件紧急事务，我相信三十分钟后的航班肯定有空位子，如果需要，我可以让我的上级给你的上级打电话。”

    “我想不用了，”柜台小姐看了看副官的证件，笑着说，“让我给经理打一个电话查一下。”说着柜台小姐拿起了电话，说了一句，然后放下电话，对王顺天说，“王先生，幸运的是，这个航班还有位置，为了让你赶上飞机，等一下我会带着你前往快速安检口。”

    “好的，谢谢。”王顺天先对柜台小姐说了一句，然后又对副官说了一句谢谢。

    纽约，上西城，沈风的办公室，沈风正在和佩姬打电话。

    “怎么？你要去华盛顿特区？可是卢克今天不是刚刚出来，刚刚要回来么？”沈风听到佩姬说要去华盛顿特区，有些惊讶地说。

    “局长现在提名我作为纽约州主管的同时，兼任FBI副局长，”佩姬说道，“这次过去是要去总部接受谈话，然后去国会作报告。”

    “这么快？恭喜你！”沈风对佩姬说道，“成为副局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下一步FBI局长可期，我看好你。”

    “我现在是主管，比副局长低一级，算是助理局长，”佩姬说道，“副局长兼任纽约办公室的主管，这样有些不符合规矩，我父亲和弗里曼运作了好久，让国会妥协，可以让兼任继续兼任纽约的主管，毕竟我才刚刚上任不久。”

    “我觉得你可能会更忙了，”沈风说道，“副局长本身就应该有一大堆事情，加上你还要兼管纽约。”

    “是啊，其实我很不愿意现在就升上去的，”佩姬说道，“只是没想到本来副局长提前要退休了，局长坚持不从外面调人过来，副局长也写信推荐了我，说起来，副局长提前退休和克瑞丝珍娜的事情还有关系。”

    “这还能有关系？”沈风莫名其妙地问道。

    “当年辛普森杀妻案，加州的检方和警方本来寻求FBI的帮助，但是当时作为加州负责人的副局长没有给出什么援助，”佩姬说道，“这次他一听说林奇的决心如此之大，他觉得为了防止自己也被清算晚节不保，还是直接退休好了，毕竟一个FBI副局长，提前退休，林奇也就不好追究什么了。”

    “我感觉林奇好像要大张旗鼓地干一场啊，”沈风说道，“这女人真的好厉害。”

    “那是当然，否则作为一个中年女黑人，怎么可能成为司法部长？”佩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