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思恩殿最大的训练场中,此刻寻常之人根本没法让普通魂师靠近。 一方是无边寒气,另一方是无尽杀气,两股力量彼此交错,仿佛在争夺着这片场地的主导权。 训练场的场地此刻也是千疮百孔,几米长的爪痕,扎入场地之中的冰锥,随处都是。 思恩殿中分别拥有这两种能力,还能打到这种不分胜负境地的人只有可能是那两个——雪帝,睚眦。 而在寒气与杀气之下,两人的交锋依然在持续。 在处理完当日乃至后面一个星期的公务量后,墨林和千仞雪一同来到了思恩殿的训练区域,看看殿内的弟子们都训练得怎么样了。 一路上,凡是看到千仞雪的人,都以“殿主夫人”来称呼她并打招呼,这让一直大大方方的千仞雪逐渐缩到了墨林的身后。 “我说,你都当了一个多月的殿主夫人了,怎么这还害羞了?”墨林笑着问道,他属实是不太理解。 “说是一个月,但这一个月我基本就待在你房间里处理政务,几乎没出去过,再说了,你还没娶我呢。。。。。。”千仞雪已经是轻声细语地回答了,可声音还是越来越小。 除了千仞雪所说之外,她感到有些害羞和不适应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思恩殿的魂师太热情了。 武魂殿是个老组织,等级森严,若是武魂殿的魂师见到比自己级别高的人,那肯定得表现出极大的尊敬之意, 虽然不至于来一波“躬匠精神”,但是眼睛绝对不能看着对方的脸,一个个皆生怕得罪了上司。 当然,思恩殿中那些老一辈的长老自然是也和武魂殿的长老差不多,这么多年的习惯了,改不了,依然是与普通成员保持不小的距离感。 可墨林这个殿主,除了在讨论重要且严肃的事情时,一直以非常亲民的形象出现在思恩殿的成员面前,基本上,他们看见墨林都是带着笑容打招呼的。 所谓爱屋及乌,遇上殿主和殿主夫人,自然都是以平常见到墨林一人时的状态来打招呼。 墨林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刨根问底,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给千仞雪留一些高贵的形象比较好。 可在训练区逛了一会儿后,墨林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自己教过的那些小家伙跑哪儿去了? 虽然把他们全权交给了雪帝去带,但墨林可没有忘记自己还有着十个学生。 根据墨林得到的信息,一般不出意外的话,雪帝几乎每天都会带着他们在训练区域的某个训练场进行各项训练。 因为也就是一个大人、五个小孩、五个小魂兽,一般也不会用什么大场地,而中小场地都没有他们的身影,让墨林感到奇怪。 墨林拦下一个从训练场出来的人,问了一句: “你今天有见到雪长老吗?” “殿主,大概一刻前,我看到雪长老往训练区域最里面去了。”那人回应道。 训练区域的最深处自然是全思恩殿最大的训练场,说是为长老们切磋所准备的,但是包括墨林在内的其他人都知道,高等级的封号斗罗要真动起手来,整个城市都不太够。 出于好奇心,墨林便带着千仞雪向训练区域内部走去。 来到最深处的训练场外,墨林在此刻才感受到从场内传出来的一丝寒意和一抹杀气, ‘看上去又整出来一些新活啊!不然雪帝动手,估计整个思恩殿都能感受到寒意。 而与雪帝交手的,应该就是睚眦,如此精纯的杀气应该只有可能是他了。’ 走入训练场内,果然如墨林所想,整个训练场用于战斗的场地四方以及空中都被一个能量长方体所包围,雪帝与睚眦就在其中交手。 而就在场地外不到一米的地方,有一个镶嵌着一块水晶、高约一米的柱子,楼高与囚牛一人一兽立于其前,时不时往水晶中注入魂力。 “二位,你们这又是发明出了什么东西啊?”墨林走上前说道。 楼高转过身看到墨林,立马行礼: “殿主,您怎么来了。” 囚牛转过身,没有说话,盯着墨林看了一会儿,然后瞳孔瞬间化为龙蛇之瞳,震惊之意写满了整张脸。 墨林看了囚牛一眼,但只是微微一笑。 自己已经彻底化为应龙之躯,囚牛有所感应是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内。 现在墨林更关心楼高和囚牛在整些什么名堂。 走到柱子前,墨林还没再出声,楼高就说道: “殿主,这不是我们新发明的法器,我和囚牛长老只是将‘隐者之壁’稍加改进,使其可以不只是形成一面魂力墙而已。” 楼高虽然这么说,但墨林知道“以面成体”是一个重大的技术性突破,以后的一段时间内,会有更多以此为技术的法器、法宝被开发出来。 而且,在这屏障之中交手的是雪帝和睚眦这两个六七十万年修为的凶兽,能够承受他们俩交手所带来的余波,已经是有着非常不错的效果了。 此刻在训练场地内的人并不多,曾经被墨林教导过五个小孩儿没过多久就发现了墨林来到此地,一起和自己的拍档魂兽跑了过来: “墨老师!” 墨林看到几个已经有了不少变化和成长的小孩儿,以及外形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魂力量突破千年的小魂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小不点们,最近怎么样啊?” 之后通过交流得知,现在他们已经都是二环的大魂师了,第二魂环都高达九百年,最低23级,最高25级,每一个的战力都可与初阶魂尊相比。 若是让他们与自己的魂兽搭档配合,他们都有自信一挑三乃至一挑四。 这种修炼速度和实战能力在原本的魂师理论中绝对可以称之为天才,还是那中足以争夺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大赛冠军的天才,武魂殿也抢着要的那种。 可在墨林的理论中,这种级别的魂师却如同量产一样,似乎只是最普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