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站 准备烦你一辈子
翌日,乔训看到新闻,大概猜到发小终于苦尽甘来,遂发去贺电。 电话一接通,他听到疑似衣服摩擦声以及亲吻的水声,然后有个像极了宣年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问说:“累不累,给你揉揉啊?” 乔训当即明白,自己挑错了时机。 外面大太阳高高挂,这俩人居然白日宣淫,简直不知羞耻。 “不累,你累不累,嗯?”彭泽曜先是柔情似水地答宣年,然后冷着语气问乔训,“怎么了?有事说事。” 前后一秒反差之大,简直令人发指。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有性生活的人,”乔训撇撇嘴,“我就是来祝你攻德圆满,看来你都不需要我了哼哼。” “就这样吧,回头找你。” 彭泽曜撂下一句,直接挂掉电话。 乔训无语,要是让他俩的西皮粉知道彭泽曜敢这样对他,铁定一人一口唾沫加一句“渣攻”。 彭泽曜和宣年的确腻,而且是怎么腻都腻不够的那种。明明当了床伴好几年,对彼此身体了如指掌,几乎等同于左手摸右手一般熟悉,却依然像两个初尝恋爱禁果的热血小子,开荤了也上头了,一发不可收拾。 以参加颁奖典礼的名义,彭泽曜向剧组多要几天的假期。他在家宣年呆了多久,他俩就缠了多久,而且极其容易擦枪走火。 有时候两人靠在一块看个电影,做个饭,甚至视线一对上,下一秒都有可能天雷勾地火,在客厅或厨房就开始轰轰烈烈烧起来。 滴答雪白一团趴在地毯上,很适时地朝纠缠着的狗男男吠几声。 “喂啊滴答看着呢……”在自家的狗儿子面前干这种禽兽行径,宣年老脸有些挂不住,“进房间再来……” 彭泽曜欲火上脑,不管不顾地动手将宣年剥光,哑声道:“怕什么,以前也没少这样。” 以前没养滴答,当然想怎样就怎样。 宣年实在羞赧,不仅使劲挣扎,更抛出杀手锏:“彭泽曜个死人头,你不进去我也不让你进去!” 这句话是蛮有杀伤力的,但更有杀伤力的是宣年疑似真动怒的样子。 彭泽曜顿时学乖收手,拿毛毯将光溜溜的宣年裹得跟春卷似的,抱进房间里。 宣年躺在床上,将自己半张脸埋在毛毯里,死活不肯出来。 彭泽曜怕他真置气,将他压着又亲又哄,说自己刚才也不是故意的。 宣年反驳:“那你就是有心的!” 这哪跟哪呢,彭泽曜表示自己最听宣年的话。 宣年静了静,这几天下来他身体有点儿吃不消,甚至开始怀疑彭泽曜老在床上说好爱好爱他,搞不好只是爱他的肉体。 彭泽曜听了他这番不负责的猜测,表示很伤心很委屈,“我是因为爱你才喜欢你的身体,也因为喜欢你的身体更爱你,这不矛盾。” 宣年还在纠结这事,又问:“那如果我老了,全身跟个干皮橘子似的,皱巴巴也不好看了,那你还爱不爱我?” 他比彭泽曜大几岁,要老也是他先老,加上彭泽曜是演员,比一般人更会保养,老得就更慢了。 彭泽曜笑出声,他一下就抓住自己想要的重点:“你都想到跟我白头偕老了,你真爱我啊宣导。” 宣年坦白承认:“对啊,不过你别太骄傲了,我随时可能唔——” 彭泽曜用力堵上宣年的嘴唇,攻城略地,吻得他完全喘不过气来,才稍稍松开他,语气有点儿霸道:“不许不要我,这种话不能说,想都不能想。” “老了就老了,我也会老,谁不会老啊。”他毫不在意地说。 宣年说:“可是你会比我老得更慢,也许以后会找小年轻……” 彭泽曜却说:“可是其他年轻的也没你年轻时候好,放着最好的在,我干嘛要喜欢别人。”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不够爱你?”他突然严肃起来。 宣年不说话了。 彭泽曜双手捧住宣年的脸,低头用力地亲他一下,然后道:“那我要加把劲,要多表现,行动上更爱你,以后每天跟你说一次我爱你怎样?嗯?”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将自己乱毛蓬松的脑袋埋进宣年的颈脖间,像只大狗蹭啊蹭,一边抱着宣年蹭,一边来个告白大放送。 宣年被逗得发痒,咯咯直笑:“彭大明星,你好烦哎。” 彭泽曜也爽朗大笑:“后悔也没用,等着烦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