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有难不忘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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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贫寒还有此才气,确实难得。” 教员听到此处,非但没有觉得可惜,反而觉得对方这出身贫寒正好合了他的意。 若是世家子恐怕也不会把这种画法教给他。 “明轩,既是有才华,便不应当被埋没,不若你回头去寻了你的同窗,问问他愿不愿意到书院来读书,束修之事他不必担心。” 怕柳明轩不会尽心劝说,教员又给了柳明轩一个承诺,会帮他跟院长求情, 说不定他能跟之前的好友一同入书院,岂不美哉? 柳明轩连连应承,他对这如新书院很是失望,却替牧欢高兴。 因为他知道牧欢有多喜欢读书。 若有机会结交世家贵子,或得到院长赏识,他日有机会科考也说不定, 万一又考中了,那牧欢又如何不能进阶官身,让他们牧家变成贵族世家? 告别教员,柳明轩重新上车。 之前他跟老师说话,唐武他们就留在马车旁边没有过去, 因此也不知柳明轩跟教员说了什么。 只有耳朵十分灵敏的时娄,听了个完全。 想着这位看上去很是骄傲的小公子,竟如此替牧欢打算, 心里也高兴牧欢能交代这样好的朋友。 马车开动,季时天跟在马车旁边,见大家都沉着脸,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 他悄悄问唐武:“这是怎么了?我咋没明白呢?他是被人给赶出来了吗?刚才那个穿袍子的追出来是不是叫他不用来了?我看这柳公子一个劲儿的作揖呢,可是那个院长不是说就停学半月吗……” 唐武叹口气,一幅可怜的表情看着季时天, “你先顾好自己吧。” “我怎么了?刚才要不是你拉我,我非骂骂那个是非不分的院长,唐武,你说那么蠢的人怎么就能当上院长了?” “哎,季兄,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回去之后,你自求多福吧。” “哎?有我什么事?他被赶出来了,是他回去得挨他老爹的骂吧?哈哈,叫我说这书不念就不念反正他也……” 季时天越说越兴奋,唐武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怎么就管不住你这张嘴呢?哎。” 一直到马车回到了府邸,柳明轩都安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家仆拿来踩凳,下了车,也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 一行人进到府里,牧欢已经回来了。 他看了看天色,奇怪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下了学?” 柳明轩摇头:“牧欢,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呵呵,是什么好消息?” 牧欢说着话,看向时娄和唐武他们,这两人还算正常,打了招呼就自去休息, 季时天则鬼鬼祟祟的,一脸讨好的干笑两声,跟着唐武跑了。 牧欢没太在意,跟柳明轩两人进了厅堂坐下, 柳明轩便把牧欢的画像,入了学院教员的眼这件事说了出来。 “牧欢,你有此技艺,这如新书院你也入得。” 牧欢听完,略微想了想,摇摇头:“你也知道,如今锦娘他们失踪,我又被人追杀,实在是没有心思。” 柳明轩闻言沉默不语,其实,他帮牧欢也是帮自己, 他已经是彻底把江星辰给得罪死了, 江星辰就如同以前在风濮书院里的他一样,是众学子之首, 所以,得罪了他,就等于跟全书院的学子都站在了对立面。 就算他半个月之后,被允许回书院继续读书,面对那些冷眼和故意刁难,柳明轩也不知自己能坚持多久…… “牧欢,以前那般针对你,真是抱歉。” 柳明轩突然开口道歉,让牧欢一愣:“明轩,你这是怎么了?” 柳明轩摇摇头,今日真是很郁闷的一天。 “你是不是在学院里受了什么委屈?”牧欢察觉到明轩的情绪不对, 可他这样轻声询问,让柳明轩的委屈涌进了眼眶:“我没什么事,今日有些累了,牧欢,我先去歇着了。” 柳明轩一直都是个有些小傲娇的少年,他这般急匆匆的跑掉,是怕在牧欢跟前掉眼泪丢人。 但牧欢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端坐片刻,牧欢起身来到了时娄的屋子,时娄正在水盆那里洗脸。 “我就知道你会来。”时娄擦干净脸上的水渍,一脸苦笑,挤出了满脸褶子,越发的像个小老头。 牧欢自己寻了凳子坐,时娄见状,只好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交代了, 包括柳明轩后来帮牧欢争取的入书院的机会,时娄也一字不落的都讲给牧欢听了。 见牧欢听后久久不语,时娄犹豫片刻, “牧欢,季兄弟那个人没有坏心,年轻气盛罢了。” 因为之前牧欢曾因为季时天的多嘴误事,想要把他赶离队伍,被唐武他们求情才作罢, 今日之事,原本忍一时风平浪静,只怪季时天不知轻重,去挑衅那些贵公子,让柳明轩跟着受牵连。 对于时娄的求情,牧欢没有马上答复,虽说这个队伍是他挑头组成的, 但这几个人,哪个都比他大,却愿意听他的指令。 而且说是一起消灭长生教,这一段时日,却大多为了他的私事在奔波。 思及此处,牧欢叹了口气:“时大哥,咱们是因为意气相投才聚在一起,你们愿意帮我,牧欢已经感激不尽。” 时娄笑道:“牧欢你也莫要这么说,咱们几个,可都以你为首。” “季大哥他性情如此,也是我不该让他跟你们同去。如今明轩可能要被逐出书院,看来,我不想入那书院也得入了。” 牧欢听的明白,他若能进书院,明轩也可以借机重新回去。 “嘶..”牧欢伸手捂住左肩,左肩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咦,你的伤复发了?” 时娄急忙走到近处,拉开牧欢的衣襟露出左肩,瞧见上面竟又出现一团乌青,伸手轻轻一捏,牧欢额头的冷汗便如雨落, 很明显是又伤了那断骨处。 “你今日跟人交手了?”时娄有些后悔没有陪着牧欢,以为他又遇到敌人。 牧欢摇头,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我今日遇到了一家黑店,着了他们的道,只是撞到伤处,没有大碍...” 说罢,牧欢又轻轻皱眉,那间缘石斋,那个包打听,又是他原身父亲的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