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她做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2更)
沈奴立刻就拒绝:“我可以打车过去,您有事就忙吧。” 陆清臣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怕被人看见跟我在一块?” “……”她那句撇清关系的话果然被听到了,有些尴尬,沈奴弯了弯嘴角:“这是你说的,我没这么想。” 陆清臣视线看过来,目光意味深长,“是么?” 沈奴笑了下,低头喝水。 注意到陆清臣面前的水杯快要空了,她起身拿玻璃壶给他倒上,哗啦啦的水声中,再次对上陆清臣深邃的眼。 放下玻璃壶,她说:“我去下洗手间。” 沈奴在盥洗台掬水漱了漱口,抽纸巾擦干手,没有立刻出去,给沈琼琚打了个电话。 得到蓝姿下午要出去办事的话,她才说:“那我过去陪你。” 圈子里能陪沈琼琚说上话的几乎没有,沈琼琚大约也不想一个人待着,没有拒绝。 沈奴收了线,一拉开卫生间门,陆清臣正伫立在门口,男人身材挺拔高大,冷不丁地撞进眼底,有股形容不出的压迫感袭来。 “您怎么在这?”沈奴下意识问。 陆清臣拿出插兜的手,看下来的眼神带着几分兴味之意:“我不能来上卫生间?” “……”沈奴脸上一红,让开路,“那您……” 后面那个‘上’字被她咽了回去。 见男人眸光中兴味更浓,她没再说话,转身走开。 这个男人,即使是流露饶有兴致的神色,也带着一股子禁欲的冷感,叫人难以招架这种眼神。 沈奴回房拿了外套和围巾,径直去玄关换了鞋,毛茸茸的白色雪地靴,穿在她脚上更多了些可爱的风情。 陆清臣出来,沈奴正裹紧了围巾仰头看院子里的一株光秃秃的梅花树。 女孩一袭米白色绒大衣,裹着浅咖色针织围巾,长睫轻眨,唇色娇艳,仿佛这冬日萧索景致里唯一的浓艳色彩。 他生活在这个社会层面,见过的漂亮女人很多,漂亮又能力出众的女人也不少。 会对她另眼相待,他本人也始料未及。 大约是听见了脚步声,沈奴稍稍侧头看过来,眉眼间的百无聊赖,被淡淡的羞涩取代。 小女儿的娇羞,透着股稚嫩的妩媚劲儿,格外惹人心动。 上了车,沈奴正要系安全带,有人比她动作更快我把安全带插销拿在手里,陆清臣替她系上的同时,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蜻蜓点水的一下,男人又坐回驾驶室,有条不紊地启动车子。 沈奴耳根发烫。 余光里,是陆清臣专注开车的稳重样,骨节分明的左手握着方向盘,右肘搭在扶手上,看起来随意又成竹在胸。 到了医院,沈奴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在男人脸颊亲了一口:“油钱。” 顿了顿,又说:“回去开车注意安全。” 小亲密的举动,她做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 陆清臣勾了勾唇,很淡,但也能从中品读出愉悦来。 …… 沈琼琚的病房里此时很是热闹。 她婆婆和几个陆家旁支的女眷过来探望她,病房门没关,沈奴到门口,就将里面的情形看了个大概。 对陆云谏的母亲,沈奴没什么好感,当初代孕的事,不得不说陆母也是知情并默认的人之一。 沈奴没有立刻进去,想走去护士站那边的休息区等一会儿再来,陆静好却眼尖发现了她,顿时脸就掉下来:“你又来干什么?” 陆静好话一出,病房里的人纷纷看过来。 陆母对沈奴不熟,但也知道她,差点就给自己生孙子,能不知道么,也听说了这小丫头不愿意,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如今又勾得家里向来不近人情的老五挺身相护,更把她当成心比天高的心机女。 但陆母怎么说也是名门夫人,又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再不喜,也不会像女儿那样溢于言表,轻飘飘扫了沈奴一眼,便转开头去。 沈奴没理会陆静好横眉冷对的样子,微笑对沈琼琚说:“我过会儿来看你。” 说完转身走开。 在休憩区的椅子上坐下,刚拿起旁边架子上的医院杂志,旁边的位子坐了个人,本以为是陆静好,结果转头,看见的却是陆云谏似笑非笑的神情。 沈奴皱眉,“陆少有事?” “跟五叔处得不错?”陆云谏右手拿着车钥匙,像是刚来,他也是衬衫西装加挺括绒大衣的穿着,可是和陆清臣比起来,少了那种阅历感。 也不够内敛持重。 同样是要笑不笑的表情,放在陆清臣身上,是优雅的兴味,放在陆云谏这,则有股令人生厌的不怀好意的感觉。 沈奴合上杂志:“陆少跟蓝家二小姐处得也很不错。” 陆云谏对此没多隐瞒,只是笑道:“你的消息挺灵通。” 沈奴不语。 “那你应该也知道,你那位好姐姐要跟我离婚。” 这话,让沈奴警觉起来。 她以为是陆云谏知道了其中牵扯着柏霆深,按沈琼琚处处为柏霆深着想的性子,在离婚成功之前,必定不会把柏霆深置于风口浪尖上。 但,沈琼琚不漏口风,不代表陆云谏不会从其他渠道知晓。 “你跟她关系好,是不是很希望她能跟我离婚成功?”陆云谏又道。 沈奴语气冷淡:“这是你的事。” 陆云谏看着女孩美眸楚楚的模样,笑了声:“如果你希望她和我离婚成功,这样,你陪我几天,我就放她自由,怎么样?” “……”沈奴诧异地看向陆云谏。 “就你这智商,还跟陆先生争陆氏?”沈奴觉得,他能在陆清臣手底下挣扎到现在都是一种奇迹。 “我要是你,这时候就应该表现出一副悲痛欲绝的好丈夫形象,而不是在这节骨眼上和别的女人厮混,说不定沈家那边看你一片痴心,以后把盛安都交到你手里。” 陆云谏脸色一变,生平最恨被人说不如陆清臣。 如果不是陆清臣,他的父亲还活得好好的,他也还是钦定的陆氏集团继承人。 但下一瞬,他又笑起来,“盛安后继无人,除了我,也没有别人有资格接管,我只要不离婚,琼琚的股份早晚到我手里,我演不演深情丈夫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