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 闻名
一天后,鳌拜往北寻到了多尔衮,又禀告了相关情况。↖↖, 当初多尔衮和多铎领了追寻马贼的任务,就一南一北分别驻扎,扩大搜索范围,以便能早日完成任务,消除大金的隐患后回归沈阳。 可是没想到,这马贼就仿佛凭空冒出来一般,他们两兄弟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如今有了消息,多尔衮也是很高兴。 不过当他听说多铎自己先去征伐林丹汗时,但也不以为然。大军开拔的同时,让鳌拜回禀皇太极,就说已找到马贼下落,不日班师。 就鳌拜本人的意愿来说,他是想和多尔衮一道前去归化城的。可要向大汗禀告事情经过,只能无奈地选择了东归。很自然地,孙云轩等人就跟着去了沈阳。 再说多尔衮开拔几日后还是没追上多铎的部队,就知道多铎应该是性子急,走得快。 虽是如此,他也没多少担心,正白旗的战力是没得说的,自家弟弟又是勇将,带出来的兵都是骁勇善战,就凭林丹汗,虽然他的军队可能会多点,但绝对不是弟弟的对手。 因此,多尔衮也不急,按照自己的安排,根据军队的最佳行军速度,按部就班地往西开进。 这一日傍晚时分,大军安营扎寨准备过夜,忽然有探马回报,说是有察哈尔部的牧民请求见贝勒爷,请求归附大金。 多尔衮一听有点奇怪了,当即问跪地的探马道:“他们从东而来,难道没遇到七贝勒么?” 按理来说,多铎走在前头,这些东归的察哈尔部族应该先遇到多铎,直接就向他归附就可以。怎么会来向自己归附,多尔衮想不明白这点。 “回贝勒爷,奴才是在北面遇到这些察哈尔部族的,看样子,他们是从北往南而来。”探马低头回答道。 多尔衮一听,就更是迷惑不解了。这察哈尔部怎么会从北边过来。当即命令其首领进帐答话。 没过多久,他坐在大帐主位,看着察哈尔部首领进帐时,不由得暗自诧异,这好歹是个首领,怎么跟个南边的叫花子一般? 那首领一路过来,看到大金士卒一个个穿得好,吃得胖,心中早已羡慕万分的同时也有点疑惑。传闻中好像大金国没这么富吧? 他不知道,这是建虏在关内大肆掠夺后,自然吃穿就更好了。 察哈尔部首领一进帐,就立刻五体投地,放声大哭。说当初是猪油蒙了心,跟了黄金家族走,没有响应大金国的号召留在东部。眼下已是幡然悔悟,恳求大金收留他们。哪怕是做包衣也无所谓。 不要说大金国的国策乃是吸收同化草原部族,就是以多尔衮心中的志向。以目前富有的物资储备,他也会收买人心积蓄实力。因此,多尔衮便好言诉述,收留了这如同乞丐般的察哈尔一部。 必有的客套之类结束之后,多尔衮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道:“林丹汗不是在归化城么,你们怎么不是从西往东而来?” 一听这话。这察哈尔部首领想起凄惨遭遇,又开始抹眼泪,向多尔衮说起了之前的凄惨经历。 什么缺衣少吃,牛羊中瘟疫横行,气候严寒之类的话。并不出多尔衮的意料,心中暗自鄙视无能的林丹汗,脸上却露出同情之色,耐心地听着。 这让察哈尔部首领看了心中更是感激和难过,继续倾述着之前的遭遇:“……,眼看着去年冬天难过,正在发愁之际,归化城被叫天军攻击,林丹汗不但没抵抗,反而率先往北逃亡。我等无奈,只能跟着往北,这越往北越冷……” “等等。”多尔衮一皱眉头,打断了他的说话道,“什么叫天军?林丹汗那么怕他们?” “啊呀贝勒爷,您是不知道,这叫天军好厉害着。想当初,他们刚来草原的时候,那才是多少一点人,老弱病残都有一堆,就硬生生在顺义王和……” 多尔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要竖起来一般。自己表现得和蔼一点,有容人之量,谁知这乞丐般的首领竟然是个话唠,还是长久没有说话的对象,叽叽咋咋地说个不停?
听他的意思,好像这什么叫天军很厉害!多尔衮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顾不得再学皇太极,开口打断那人道:“说重点,这叫天军是从哪里来的,战力如何,如今何在?” “贝勒爷,您是不知道,这叫天军是害苦……” “说重点!”多尔衮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贝勒爷,这叫天军就是汉人啊,据说是关内活不下去的灾民,和原来鹰嘴沟的山贼勾结,据说啊,他们的首领还联姻了呢。这鹰嘴沟的山贼,原本就经常在草原上劫掠,只是被我们剿了几次之后,势力已经大不如,原本的首领好像叫拉克申,他的女儿啊,据说如花似玉,却又是巾帼英雄……” 多尔衮忽然“霍”地一下站起来,怒视着这察哈尔部族的首领,吓得那人一下跌倒在地。忽然醒悟过来,这是杀人不眨眼的金国女真。 就在他惶恐之时,多尔衮好像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又和缓下来,努力平抑着怒气道:“说……重……点!” “好好好。”察哈尔部族首领这次终于不敢把话题扯开去了,直接回答多尔衮的问题,“叫天军是关内待不下去逃到草原上的流贼,和鹰嘴沟山贼勾结后声势壮大,打跑了顺义王,把我们济农额哲也打成重伤,不治身亡。林丹汗知道叫天军火器厉害,未战先逃,归化城被叫天军占了。” 多尔衮开始听着有点不以为然,关内都待不下去的流贼,能有多大战力,可后来听到这支流贼不但在草原立足,还打跑了顺义王和林丹汗,他就重视起来了。 虽然他也鄙视顺义王和林丹汗的战力,以大金国的军力,也一样能做到这点。可对方能做到这点,说明战力确实不可轻视了。 正想着,他忽然回想起鳌拜的禀告,稍微一联想,脸色就变了。u